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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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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能説,他四人“賊”星高照吧。

朱貝戎把門踹開後,回頭向三人道:“一切可得謹慎小心,千萬別出任何聲響。”三人聽得一怔,又想:“你踹門聲音還不夠大嘛。”只見朱貝戎又道:“古人俞,你就守在門旁。”古人俞叫道:“我不敢,讓人看見,可第一個抓我。”朱貝戎指指台階旁的暗處,道:“你躲在那,沒人看得見。”古人俞順着他手指看去,見暗處可藏得住身子,便走了過去,蹲下身藏着。

朱貝戎手一招,叫道:“衝!”幹嘛?打仗嗎?

只見他三人還真的就“衝”了進去,徑至大廳。

廳內一片黑暗,伸手難見五指。

蕭嬙緊張的道:“看不見,如何偷?”朱貝戎四下一摸,抓到一東西,説道:“我找到蠟燭了,點燃它,就可看見。”卻聽巴岱道:“你抓錯了,那是我嚏的管道。”朱貝戎忙將手放開,叱道:“死人嘿,不會早説。”便又向前撲去,終於讓他摸到了燭台,上面還有半蠟燭,他便取出打火石點燃了。

回頭一看,只見蕭嬙一臉蒼白,巴岱全身抖個不停,便道:“放輕鬆點,就把這當做自己家裏好了。”巴岱一聽,便去搬了幾張桌子合在一起,倒上就睡。

朱貝戎一把將他扯起,叱道:“你幹麼?”巴嶽楞楞的道:“這個時候,我在家裏早就‘拖條’(睡覺)了呀!”朱貝戎眯了他一眼,道:“別忘記,先找值錢的東西,等搬光了,再去‘拖條’。”三人便在大廳裏找了起來,但卻只是幾個古董花瓶較值錢,但每個花瓶都有一般人高,又怎搬得了這許多?

便又往內摸去,徑至書房。

朱貝戎又將房內蠟燭點了。

蕭嬙在書桌上找了找,順手拿起一本書,循了開來,便搖頭晃腦的念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説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説還休,説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嚇得朱貝戎和巴岱忙趴在地下。

蕭嬙左看看,右看看,楞道:“怎麼啦!”巴岱爬起低聲叫道:“你想害死人?那有做賊的像你這樣?”朱貝戎也悄聲道:“好你個頭,還天涼好個秋?要是被抓了,到秋後結算,砍了頭,頭脖子可真是夠涼的啦。”蕭嬙嘟起嘴道:“人家晚上都有唸書的習慣嘛。”朱貝戎和巴岱便道:“那你不會念小聲點!那麼大聲,不怕被人聽到。”蕭嬙道:“好嘛!”説着,她竟坐下來唸書了。

朱貝戎和巴岱互望一眼,這算甚麼?沒法度,她是馬子,打不得,二人只得分頭再找去。

過了會,卻又聽得蕭嬙又越念越大聲了。

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

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水向東。”她唸完後,還大喊一句:“可憐!”朱貝戎和巴岱也大叫道:“要被抓了,可就不知誰可憐了。”就聽得屋角有人像説夢話:“乖囡!去睡吧!免讀了,明天再打拚吧!”三人登時嚇得跑了出去。

又到大廳,順手抄起一個古董花瓶,徑奔到屋外。

朱貝戎了幾口氣,對蕭嬙道:“以後請先記得在家裏把書念過遍再出來。”卻見巴岱竟抱着一張椅子,便問道:“你偷椅子幹嘛?”巴岱望椅子看了一眼,臉一紅,小聲道:“我抱錯了。”朱貝戎瞪了他一眼,轉頭一看,卻見古人俞四平八穩的躺在地下睡覺,便走了過去,把腳一踢,叫道:“叫你把風,你卻把到夢周公。”古人俞被他踢醒,眼睛,説道:“天亮啦?媽,我要。”朱貝戎一楞,一把將他扯起,罵道:“個頭,我們差點被抓,你竟在這睡了。”蕭嬙過來道:“好啦,別鬧了,快走吧。”四人便望城門走去,走了幾步,朱貝戎突然住了腳,説道:“我們還忘了最後一道手續。”三人一楞,問道:“做賊的還須要甚麼手續?”朱貝戎道:“留下我們的大名啊。”巴岱一聽,大叫道:“那全死啦,明天捕快就按名來捉,我們一個也逃不掉。”朱貝戎道:“笨啊,那個我來也和飛燕子用的豈是真名。”三人互望一眼,問道:“那我們要用甚麼假名?”朱貝戎想了一下,説道:“我們各寫一個,我就叫‘朱來也’。”三人楞了一下,道:“豬?”朱貝戎暗了一眼,道:“不是那個豬,不過音近似,也不好…我就用‘賊來也’好了。”古人俞道:“大頭病,竟讓人猜謎語,‘賊’字一分開,便是‘貝戎’,捕快便也逮得着你。”朱貝戎臉上一瘟,又想了想,道:“那就用‘我偷也’好了。”古人俞大叫:“那更不行!‘偷’字分開,便是‘人俞’,你想害我?”朱貝戎更癟,又想了一下,忽喜道:“就叫‘我去也’怎樣?”三人聽了,也高興道:“嗯,比我來也更神氣。”朱貝戎登時狹起來,頭一揚,手一伸,道:“拿筆來。”三人一楞,問重:“甚麼筆?”朱貝戎肩一揚,道:“筆和硯台啊,沒這兩樣,叫我怎麼寫?”三人臉一癟,道:“沒帶。”朱貝戎狠狠蹬他們一眼,隨後想了一下,説道:“沒要緊!我投筆從戎,不拿筆改拿刀。”説着,又取出那把小刀來,就在牆上刻了“我搬也”三個大字,還真大,每個字都跟常人一般高,寬嘛,就跟巴岱的肥身差不多。

他刻完後,還左瞧瞧,右看看,在那牆前直走過來,走過去,走過來又走過去,似乎非常欣賞自己“雕刻”的本領。

蕭嬙看得興起,取過小刀,想了一下,説道:“我就刻雙鳳凰。”其他三人聽了,同道:“你會刻嗎?”蕭嬙叫道:“別看不起人,我在學堂裏,可是繪畫的高材生。”三人又道:“但這是用刀子刻,不同的。”蕭嬙大叫:“你們三個給我閉嘴,再説,我就刻到你們身上去。”古人貪低聲道:“哇噻!女霸王生氣啦!”蕭嬙看了看這面牆,轉頭向朱貝戎瞪一眼,道:“你幹嘛刻這麼大,叫我又往那裏下刀?”巴岱道:“門的另一邊還有面牆。”蕭嬙便走了過去,就牆上刻起鳳過來。

朱貝戎三人也跟了過來,看了會後,説道:“你腕力不夠,刻得太慢了。”蕭嬙回頭道:“閉嘴,這叫慢工出細活,沒水準。”好吧“慢工出細活”就慢工出細活吧,不過,也實在有夠慢啦,她透一釉,竟就刻到天亮了,周圍早已圍滿了一大羣好奇者,她才只刻了個鳳凰頭。

然而,那個鳳凰頭刻得的確像極了,栩栩如生,難怪她敢自吹是繪畫的高材生。

眾人在一旁指指點點,直讚美蕭嬙的“藝術造詣”蕭嬙聽得,不翹起她的“鳳凰尾”來,刻得更是起勁,而且更加仔細,越加的慢。

眾人評頒論足了會,突又轉向注意他們四人的“制服”來。

只見有人説道:“這年頭,年輕人都不一樣了,老是喜歡穿黑衣服;而這四個更怪,竟有三個連穿着草鞋,真不知他家裏是否死了人?”另有的道:“或許他們參加了某一幫派,而這幫派的服肯定是黑的。”正説間,忽見一個員外氣沖沖的走來,後頭連跟着幾名像打手般的家丁,只見他分開圍觀的人羣,徑走到蕭嬙身邊,大喝道:“你是那家的野丫頭?竟敢在我牆上亂塗鴉。”蕭嬙刻得正聚神,被他這一喝,登時嚇了一大跳,急回頭過來,一雙大眼直盯着員外看。

員外見她是馬子,又出落得如此美,口氣登時軟了,笑呵呵的道:“你要畫就儘管畫吧,如牆不夠用,可到我家裏來,我房內四壁可供你畫得夠。”蕭嬙聽得一楞,眾人卻聽得全倒。

這時,員外也看見了朱貝戎三個,見他們與蕭嬙穿同樣的黑衣服,便把氣出到三人頭上,罵道:“你這三個沒爹沒孃的小混蛋,竟唆使這麼漂亮的小姑娘來做壞事,看我不打斷你們的狗腿。”朱貝戎可認得這員外就是黃金,當下大氣也不敢一下,忙與巴岱、古人俞害怕同道:“不干我們的事,我們是來看熱鬧的。”蕭嬙又聽傻了,竟讓她一人背黑鍋,她臉全白了。

卻又見一名家丁指着地上的兩個古董花瓶,道:“這不是我們客廳上擺的嗎。”黃金急忙看去,只見蕭嬙腳旁,放着兩個花瓶,竟還有一張椅子,不大怒道:“好啊!原來你們是四個小賊,竟偷到我家裏來了,竟連椅子也要?”把手一揮,叫道:“給我拿下!”話落,只見家丁們徑往蕭嬙撲去,黃金忙又叫重:“你們抓男的,這個女的,由我親自動手。”朱貝戎見事情一下鬧大了,便急忙拉着蕭嬙就穿進人叢中去。

巴岱和古人俞也驚慌的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