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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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滅絕自從那一天看見真秀和藏血在一起,雪言就沒在真秀面前出任何脆弱的神。她還是和他一起去吃飯,一起下課,偶爾也打打笑笑,也去坐在榛子樹下吃榛子,不過,雪言的心事,她的心情,不會再説給他聽了。更不會像那一天那樣,把完全沒有防備的自己暴在他面前。
真秀給她的電話,她也從來沒有打過,即使在夜裏她害怕得不能入眠,她寧願白天睡覺,也忍耐着,不打電話給真秀。
“還是害怕嗎?”真秀很快發現了雪言的不對勁,和她並肩在學?鎰咦牛幼潘嬉斕難劬a?br>“不怕了。”雪言淡淡地道,不着痕跡地退開一步,痹篇真秀想要安她的動作“他們最近沒有對你採取什麼行動?”她扯開話題,當做沒看見真秀眼裏那一剎那的憂心。
“啊,上個星期,他們入侵了伊賀顏大學的學生程序,上個星期三早上八點三十五分。”真秀聳聳肩,今天有點起風,他拉起了帽子“我反追蹤,得出的結果是他們現在人在一輛車裏,信號移動,地點不確定,他們很謹慎,應該都坐在車裏。”
“侵入程序?”雪言詫異“他們要查什麼?”
“我的資料吧。”真秀漫不經心。
“你小心了,大麻先生他們殺人不眨眼的。”雪言淡淡地道,突然轉了話題“你最近好像很怕冷。”真秀把帽子拉在頭上的樣子有點滑稽,不過舒適的布料搭在頭上,也讓他看起來有一種特別年輕地覺“嗯,上星期的冒到現在還沒好,冬天要來了。”雪言停下來,有點嘲諷地看着他“你像個沒長大的孩子,還不會照顧自己。小心了,不要因為我的事太辛苦,這幾天天氣涼,冒起來就不容易好。”分明是關心的話,她卻用這種口氣説出來,而且説完了她看也不多看他一眼。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對他起了防備?真秀忍耐着心裏一股不愉快的覺,其實他已經不愉快很久了,自從那天她開始對他冷淡,他就已經覺得心情很不好,像有一股什麼東西壓在心裏舒解不開,那是比冒還要令人討厭的覺。
“雪言,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他的話到這裏中止,接下去要問什麼呢?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這麼疏遠我?為什麼不肯再把心裏話告訴我?可是,這些是他本來就想逃避的。
“走過來。”雪言突然低聲道,一拉真秀的手,突然迅速抬頭吻住了真秀的。
真秀吃了一驚,隨即發現,在雪言背後的樹叢裏,有個人正對着他們兩個看着,而自己的背後也有人!除了讓雪言這麼吻着,沒有辦法,可以遮住她的臉。垂下眼瞼,真秀知道,表演一旦出破綻,馬上來的就是殺人之禍!他甚至閉上眼睛,捧住雪言的臉,輕輕的,很投入地吻着雪言的。
被他這麼一捧,雪言終於可以暫時把臉側了一點過去,在真秀的手掌中,她的臉頰灼熱,極細極細地説:“對不起…”真秀不能回答,只能用眼睛看着她,他似乎有好多話要説,現在卻不能説,眼睛裏光彩閃閃的,低下頭再次吻了她。
過了一陣子,校道上有人走了過來,笑聲傳來,前後的兩個人迅速離開。真秀才放開了雪言,雙手回口袋裏,就好像剛剛結束一個吻的人不是他,微微低頭“你這笨蛋!”雪言泛起一層怒氣“我不是故意的!”她壓低聲音“不那麼做他們一定會看到我的臉了。”
“你這麼做,他們一定會去調查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如果明的沒有機會動得了我,他們就會抓住你,你引起他們的注意了。”真秀的眼睛難得閃着動的光“如果是我,下一步就去調查你是誰。”
“但是我不這麼做的話,我連‘下一步’的時間都不會有。”雪言臉蒼白“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這麼讓人討厭…”話音剛落,真秀給了她一個耳光。
完全呆住,雪言呆若木雞地看着真秀,腦子裏剎那間一片空白。她無法把真秀和打人這種事聯繫起來,只聽見真秀轉過身去,用淡淡的,但是很多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説:“喜歡與不喜歡,不能用強的手段,就算你吻了我,那又能怎麼樣呢?姜雪言,你真的太令人失望了。”
“真秀,可是我…”我不是要強迫你喜歡我,我只是在逃避阿剎德的追殺,我只是…雪言一句話還沒説完,真秀半回過身來,給了她一個無所謂的冷淡的目光“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吻你,我們分手吧。”
“真秀…”雪言一時間無法接受這麼多,一隻手撫着自己被打的臉,她那時候能知道的就是…真秀不要她了!真秀突然間離開她了!她就像一個被莫名其妙丟棄的木偶。
好冷…好冷…好冷…
雪言在風裏緊緊抱住自己,突然間,一顆眼淚,跌碎在風裏。
人來人往,都很有默契地放低了聲音,這是一個失戀的可憐蟲。
果然,真秀學長是很花心的,不久前才有了雪言,現在,囑,已經是過去式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麼回到宿舍裏的,反正她回來了,而且還神志清醒地鎖上了門,關起了燈,揭開被子,然後才躲在裏面發抖。
好冷…
四面八方的黑暗,黑暗裏伸縮的鬼手,一雙雙的眼睛…又來了,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地獄,就算有,也只是被天使的嘴吻了一下,然後就掉入更深的地獄裏。
真秀、真秀…她隨着心跳的聲音默默地呼喚着,慢慢地,把被子往上拉,慢慢地,把自己整個人裹在被子裏,慢慢地,緊緊縮成一團。
不念着真秀的名字,她也許就會在這黑暗中瘋狂…
%%%%%-%%%%%-%%%%%她為什麼還不打電話來?夜裏九點,真秀披着睡衣在家裏等着電話,她居然一點疑問也沒有,她為什麼不打電話來?難道她就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不在乎他就這麼打了她一個耳光,也不在乎他説分手,還是他本會錯意,所有的人都瞎了眼,她本就沒有愛上他?否則,她為什麼不打電話來問清楚?
真秀等着,叔看着少爺坐在電話旁邊,特地提醒他:“少爺,夫人不會打電話回來了,她和老爺去加拿大找朋友去了。”
“我知道。”真秀披着睡衣,固執地坐在電話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