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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回雙雲終際會虯龍顯神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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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入雲腳底快捷,只一炷香的功夫便已來到了夏超光師徒的鐵匠鋪前,只是當到了店鋪後,卻發現那店門半掩,並未像是正在做生意的樣子,一時只得輕叩了幾下鋪面的門板。過得一會兒,才見夏超光從內裏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

待他看清來人是張入雲時,卻是面,一時裂着嘴大聲道:“原來是張大哥你啊!您要是再不來,我可就要去找你了。”説完卻又臉上有些猶豫,好像後悔自己説了什麼不該説的話一般。

當下他忙拉了張入雲入內,一邊又對他説道:“不過大哥來的也巧,你要的那鏢,我也就是昨天才打好,只是有一件事,還要向張大哥相請,只望大哥不要推辭才好!”張入雲見他話聲客氣,但語氣又有些凝重,只得道:“無需如此客氣,夏兄弟有事儘管説好了。倒是我因為這幾裏有要事,耽擱了這許多功夫,直到今才來,卻是有些覺得對不住老弟呢!”夏超光知他為人謙和,見此也就放言直説了,只聽他道:“實在不好意思,那我見了大哥的那對鋼指套,一直留在心上,三後家師回來,我一時技癢熬不住,便將大哥的指套對家師説了,未想家師也是非常有興趣,正好這兩家師還在,大哥你今又來了,不知道方不方便也給我師傅看一看?”張入雲聽了,雖是心裏略有疑惑,但倒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時也就欣然同意了。夏超光見此極是高興,便忙請張入雲在此稍待,自己卻要入內請其師傅出來。

只是他此時忽然才發現店裏已空無一物,竟是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臉上微紅,口裏連道不是,忙從裏屋端了一張凳子出來與張入雲坐了,才又入了內室。

張入雲這才得空打量了店裏,就見四壁空空,才只幾功夫不見,夏超光這小小的鐵匠鋪,竟是要光門大吉,不在這裏開鋪了。

張入雲見了雖是覺得有些奇怪,但此是別人的家事,自己也不好過問,便只在一旁耐心等候。過得這一會兒,就聽裏屋有人走動,緊接着就見夏超光師徒已從內室走了出來。

張入雲本以為夏超光年紀輕輕,卻有着一身好勁骨,其師傅想必也與他有些彷彿。那知眼見後,卻見對方是一個白面書生一般的人物,身上穿了一件長褂,雖未做書生樣的打扮,但一身的書卷氣,卻是面撲來。仔細看了看,年紀竟與自己也差不了多少,生的着實英俊,幾比得上東方兄弟。

一時他還有些拿不定主意,此人是不是夏超光的師傅。卻早有夏超光端出清茶來,奉於張入雲道:“張大哥,這位就是我師傅。”回頭又對自己師傅道:“這就是我跟您説的張入雲張大哥。”那做師傅的確是為人如同其相貌一般謙恭,當下忙上前抱拳道:“果然是張入雲張師兄,我這徒弟沒大沒小的,信口胡謅,卻與張兄稱兄道弟,實在是不像話,還望張兄勿怪。”他這話説的張入雲有些不明白,一時便問他何以如此説話。那書生道:“説來有些不好意思,在下姓傅名潔羽,家叔父乃是峨嵋掌門,算來我與張兄是平輩相,卻如何容這小子與張兄喚作兄長!”説完卻又回頭盯了自己徒兒一眼。

張入雲不想眼前這人竟是峨嵋掌門的侄兒,勿怪是這般靈秀,一時少不得又是一番客套,只是心裏還記着自己同峨嵋派的過節,見這傅潔羽定要看自己的星指,不免又有些不安。

哪知傅潔羽為人細,早已是看出張入雲的心思,當下忙笑道:“説來慚愧,小弟已有二十多年未有面見過家叔父,還請張兄説話不要拘束。

張入雲不想他目光倒是厲害,不由面上一紅。那傅潔羽此時才話歸正題,言道請張入雲將其兵刃給他略觀一觀。

張入云為人快,當下也不推辭,便取出指套遞在傅潔羽的手上。一時間他這做師傅的竟比自己的弟子那一看的還要仔細,只好似那鋼指套上長得什麼花兒一樣,愣是屏息瞧了個半天。

夏超光因為有師傅在旁不敢嬉笑,又不敢探頭觀望,只得在一旁立等。張入雲此刻無人與他説話,也是略顯尷尬,只得將手中清茶喝了乾淨。直到夏超光連換了兩次茶水,那傅潔羽才長吁了一口氣,將目光從指頭上移開。只是將那兵刃遞迴張入雲手裏後,卻是神間有些不安。

凝神良久,吐了一口氣,卻始終沒有問張入雲這兵刃的來歷。只開口提醒張入雲道:“此物不凡,能到得張兄手裏也是一番緣法,只是還望張兄小心保管,最後不要輕用,免得被人窺伺。”張入雲見他説話時,好似滿懷心事一般,連那白淨的面孔上都隱隱有了些愁容。好在傅潔羽只一會兒功夫便已恢復如常,當下想起張入雲此來的目的,卻是忙讓徒弟將為張入雲鑄打的金燕鏢取了出來。

待夏超光面泛得意的將金燕鏢取出來時,張入雲只覺眼前猛地一亮,只見夏超光手裏紅布上端端正正放了十二枚銀的金燕鏢,竟如十二枚銀星一般閃爍,雖是八月天氣,但近得那銀鏢,卻還是陰森森的寒氣人。

那傅潔羽在一旁介紹道:“小弟與張兄有幸相見,也是有緣,恰是前番有高人命我鑄打兵器,還留有一些餘鐵,正好為兄打造這十二枚銀枚。”一時拿起其中一枚銀鏢道:“此鐵是採自崑崙奇石中的金髓,卻是不同一般,兄有這十二枚實是如虎添翼。”説着他手裏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剛玉,一時拿着那金燕鏢的鋭角在其上輕輕一劃,那堅硬的玉石上就已然多一條細絲,跟着波的一聲,自那細絲起始,那玉石竟已是斷成了兩半。

當下只看的張入雲陡然失,心裏不知道自已得了這樣的暗器,是否有些不太妥當。卻又聽一旁的夏超光忽然笑着道:“張大哥有了這十二枚銀鏢,不但是多了十二件利器,倘若後實在要是身上週轉不開,卻可用這銀鏢賣給寶石玉器行做雕花的刀筆用呢。”他此言一出即被其師傅喝退,一時又來向張入雲賠不是。

張入雲未想能得到這樣的利器,一時推謝道:“如此寶物,被我得了,恐怕難以承受。”那傅潔羽忙搖頭道:“兄太謙和了,此也不過是區區微物而已,能為入雲得添助力,倒為我師徒二人些臉面。何況入雲兄的星指套其珍貴還遠在這套銀鏢之上,就不必再推辭了。”説完,又面道:“只是兄這副指套,還是儘量少在人前顯為好,雖然小弟估計打造這套兵器的高手已然不再人世,但終是小心些才好。”張入雲聽了不明所以,卻也只得點頭稱事。當下那師徒二人竟是行匆匆,見已將這銀鏢給張入雲,並連那鋼指套也見識過了,便不再猶豫,卻是略和張入雲一番寒喧,竟是即刻提了行李走了。

張入雲一路相送直到鄂州城外,一時看着二人遠去的背影,卻未料到,今只才師徒二人見面,卻又隨即作別,心下甚是無趣。只是他還不知道,這師徒二人卻正是為自己那套鐵指套才急着要搬家的。

且説張入雲送傅潔羽師徒走後,便徑自回到祝府。而此時的林浮羽已然清醒,正在那裏喝粥呢,張入雲見了不笑了出來。

到了晚間,張入雲將白天與傅潔羽師徒見面的的一事和林浮羽細説,並將那十二枚銀燕鏢取出來與他一同把玩。

老道人見了,連連稱讚不已,只是因自己錯過與這師徒二人見面的機會而連呼可惜,後又聽張入雲説他二人走的很急,興趣所至,偶然佔了一卦,卻是半不語。

張入雲見他神古怪,不由問他事由到底如何,哪知林浮羽沉思半晌方才開口道:“這一卦起的好亂,看不甚明白,只是他師徒二人此行絕無甚危險,兄弟倒是不用擔心。”他説的這話未免有些了底,稍待卻又對張入雲道,後倘若再見了二人,卻務必不要提那鐵指套的事,總之多説無益,只請張入雲小心。

張入雲不想這鐵指套竟有這般大的名堂,心裏不由有些疑惑,但他生恬淡,與別人的私事並無興趣打聽,只稍一思量,便自丟開。

自這一起,林浮羽即在這祝府裏忙開了,足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才將祝府裏的陣法打點好,而那玉泉山上的小道觀也由林浮羽空擇址起建。祝家財雄勢大,此次為了二人救了自己的女兒,愈發盡心,只一個月的功夫那道觀便已建好,內裏一應事物,更是添置齊全。

而張入雲也趁這一個月的時間,將那十式白陽圖解,盡行領會。他因沒有外務相擾,是故只在院內一心鑽研內功心法,到了夜裏才將自己一所得與林浮羽一同討教。其間反倒便宜了惜、措二婢女,雖其時只略將二人加以點撥,但也受益匪淺,一個月下來,已是略得內家門徑,舉手抬足已有些異於常人起來。

待那道觀建好後,張入云為躲清靜,便是首先搬了進去,又過得五六後,林浮羽才擇了黃道吉,開壇入座主持這小小的道觀。而先一時,在祝家老爺的要求下,這道觀最後得名二雲觀,張入雲聽了有些好笑,不想無意之中,自己竟從了林浮羽,做起道士來了。

自此林浮羽便自號浮雲子,升為二雲觀知觀,而張入雲也不免起了個道號入雲子,二人因道號中都有一個雲子,一時相外聲稱二人是師兄弟倒也相合。因二人都犯了“雲”字,此時想來,冥冥之中怕也是緣份前定,到底有二人際會的子。

只是這浮雲子才升做一觀之主,但手下人丁卻是不旺,連張入雲在內也只五人而已,而另三人卻又是女子,不免有些陰盛陽衰。事後,祝海客見此,因心痛女兒,便又僱用了一個火工道人來為觀內打雜,做僕役,這才湊得了**之數。

再説那玉泉山卻真的是天府地,雖不能與峨嵋山上相比,但也亦然是靈氣人。張入雲在此山間修煉,竟是再無煩惱,耳目清靈,往往十數下來修煉的進境,竟比往數月還要來的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