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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回普濟寺遇險仙人洞遭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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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老漢天賦異稟,強如張入雲也是比不了的。

張入雲鬥到興發,施動全身功力,到得最後,竟隱隱生出風雷之聲。身法之快,已是幾近當他在白鹿堂上施出地經天身法,到了此時老漢再也不能抵擋,卻是屢屢被張入雲掌風擊中。

幸是二人身法太快,張入雲的拳勁卻不曾在對方身上着過實力,不然的話老漢只怕是早已一掌成擒。

但就如此,呂老漢在連中的數掌拳風之下,也是內氣血翻滾的厲害,一腔的熱血彷彿都擠到了膛裏,恨不得盡數吐了出來才痛快。

到的最後他終是被張入雲結結實實打中了一掌,幸是老漢雙臂及時迴護,只打在了臂膀上,但就如此,張入雲剛猛的拳勁也已將他震出兩丈開外,兩臂幾斷,且還就地滾了七尺。

哪知老漢竟是骨不凡,只一頓住身勢,便是一個旋子將身翻起。口角間雖是被張入雲震出血來,竟還是一絲不懼,當下卻是從間掏出一把細巧的小弩,一時口裏大聲嘶叫道:“小狗找死,竟把老夫傷成這樣!納命來吧!”説話間已是扣動機刮,一粒綠彈丸已是向張入雲打來。

張入雲本是想將那彈丸彈開,但因看見那彈丸顏古怪,驚異之下卻是將頭一偏,意圖閃身讓過。

未想那彈丸到了張入雲身前,卻是先行自爆,瞬即就見一團綠霧已將自己裹住。

此時的張入雲已知對方施了下九的手段,雖是強自屏住了氣,但蒼促之間,仍是將藥信進了一點,旋即便是覺得天眩地轉,腦子裏沉重之極。

當下張入雲知道自己不能倖免,一陣眩暈之下,卻又瞥見那老漢又將藥丸向香丘打去。

當下他氣急攻心,強打着神,翻手將剩餘的八枚銀燕鏢悉數打出,只求將那老漢殺死,好出得心頭一口惡氣。

待張入雲將飛鏢放出,已是將身上最後一點力都使盡了,瞬時間他再也支持不住,已是翻身栽倒。神智不清之際,卻聽見老漢似是中了自己的暗器,正傳來一聲聲的慘叫聲。

只是不知香丘有沒有也中了藥,心中雖是擔心,但到後來藥力發作,終還是暈了過去。

張入雲醒來時,卻見自己已是揹負重枷被吊在半空中,且歹人好似怕自己還有能力終,卻是又將兩層繩索,將自己手腳縛住。待他略試着將繩索掙了掙,竟是不能動得分毫,知是用油浸水煮過的牛筋所制,自己此時周身又都被重枷將周身要害鎖住,卻是絕掙不得

再查看自己身上,又見周身物事已都被摘去,手上的星指套更是已被對方解下,萬幸惡人還不曾細搜自己衣服裏面,那貼身收藏的紅巾卻還在身上。

正在張入雲再相試那繩枷的時候,卻忽覺的一陣勁風拂面,來下就聽得“啪”的一聲,自己的臉頰上已是重重被擊了一掌。雖是自己經過苦練得了極強健的筋骨,但也被打的眼冒金星口鼻血,尚幸牙齒未被打落,但舌頭卻被自己不甚咬破了。

再掙眼看時,卻見那呂老漢正立在自己面前。其左耳和右手上都已纏了白布。顯是被自己先前銀燕鏢所傷的樣子。耳上的傷勢被布包裹還看不出個所以,但右手卻是看的明白,那老漢已是被先時自己銀燕鏢將右手三指頭打斷,只空留下拇指和食指。

呂老漢好容易才將自己傷勢料理停當,不料張入雲內功純厚,竟是醒的如此快法,心下惱恨對方將自己打成殘廢,上前便是一拳,聊自己心頭惡氣。

未知張入雲見對方受得重傷,雖自己已是無力反抗,但還是挑釁他到道:“怎麼?老先生只剩下七手指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再你那藥弩?”説完又佯裝醒悟道:“哦,對了,老先生還有左手好使,只不知手法準頭可還比得了先前的右手?”那老漢本就急痛攻心,自己右手被廢,已是好些本事再不能施展。此時見眼前小夥,被擒之後竟是一絲不曾跌軟,竟還敢觸怒自己,一時為私憤,上前便是一陣拳打足踢。他手下陰毒,拳拳均是擊在張入雲的軟肋不當力處。

一時直震的張入雲五臟六腑翻,氣血逆,知老漢下陰手,將自己震成內傷。自己雖是外門苦手,一身骨骼肌皆是可控自如,但當下卻怕被地方看出自己還有餘力,不敢施展。只內裏運氣,將內臟略移開一線,已求避得過老漢最深沉的重擊。

即如此,張入雲也在一會兒功夫內被老漢打斷了兩肋骨,至後看看自己已是遍體鱗傷,對方因無防備了,這才作勢吐出一口鮮血來。

而在旁的智深到此時,見張入雲實被老漢打的厲害了,為防老漢一個不小心將張入雲打死打殘,卻又不好將他進獻給主人,便忙上前阻止道:“師兄何必如此動怒!如今師兄身上有傷,還是靜養為佳,為個臭小子耽擱了傷勢,卻是不值得。”呂老漢此時打的久了,身上又有傷,一時也有些疲累,再聽智深言語,知對方是怕自己將張入雲打殘,不好與主人待。老漢是個極狡猾的惡之輩,他好不容易打來的獵物,為此自己又受的重傷,若是此時將張入雲打死,不但對自己一絲好處沒有,還要為此與同樣出了力的智深和尚結怨,卻是自己絕不會幹的事。

當下啐了張入雲一口,又故意賣情面道:“今若不是智深大師為了你求情,絕要把你這小牲畜生生打死!”不想張入雲聞言,卻只一笑,絲毫沒有將他的言語放在眼裏。老漢看了心中一怒,又要上前,卻又被一旁的智深和尚抱住。

當下老漢眼珠一轉,知道眼前的少年,是個經打的,一時為使他曲服,卻又行至已被綁縛在一旁的香丘面前,口中卻問智深和尚道:“素知大師是個喜歡修歡喜禪的,怎麼到了今得了如此美貌的女娃子,卻是不肯上手,真個可惜了!”説罷卻是眼望張入雲,一臉的獰笑。

果然張入雲聞得此話,便是周身一抖,他方才如此挑逗老漢,有一半卻是為了將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等老漢將自己打的累了,眾人一時退走,自己卻好掙繩枷,再救了香丘一同逃走。

未想智深聞得此言,卻是尷尬的笑道:“不瞞呂師兄,這女娃子,貧僧看着實是有些古怪,許是能得主人大用,貧僧見她還是個處子身,卻防如是被破了純陰的話,只怕要減了用處。所以才只好作罷。

老漢聽了此話,雖覺驚訝,心下卻很不滿意,一時又道:“即如此,卻少不得要將孃兒的臉畫劃了。她先前於倒地之前已將令師弟的蒼狼劍絞碎,我若花了她的臉,也好與令師弟解解氣!”説完又動手。

哪知智深又阻止道:“師兄萬勿如此,你也是知道的,主人行事高深莫測,若到時見女娃娃滿臉傷口問將起來,一個不當心,你我二人不但無功,恐還要獲罪,這可萬萬使不得。”老漢聞言卻是打了個令,他害怕鬼母之極,當時卻是把自己一多半的怒火衝了回去。只是眼望着張入雲一臉的驕橫,終是心有不甘,當下又道:“只如此一來,卻太便宜他二人了!這樣吧,我看這女娃子大師既然碰不得,但容貌這般嬌好,想來一身皮也是極白極。我向無此好,但今卻願和大師一同開開眼界。”説完只對着智深一陣獰笑。

那智深本就是個徒,知道香丘碰不得,但此刻得老漢提醒,不免心浮動,雖是隻能幹瞪眼過一過眼癮。但如此終是好過一絲不得沾手要來的好,當下二人一時相視過後,卻又得一陣陰笑。

一時就見那呂老漢滿面得意,一面目注着張入雲,看起神形變化,一面卻又上前扯動香丘的衣裳。

而香丘此時頭頂被蒙了一張黃符紙,似是被鎮住一般,半裏都在昏之中,於現在也還沒有醒轉過來。

果然張入雲見此,當即雙目充血,瞬間已是漲成血紅,當下面猙獰暴喝道:“老狗,你敢!”未想,那呂老漢聞言卻是笑了,只嘲笑張入道:“哈哈哈,小牲畜,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身份,竟敢向我吆五喝六。實告訴你,老夫向不喜這般勾當,只為今小牲畜你,才做的這頭一回,你若是想我二人不動這女娃子,只大聲叫我三聲‘親爺爺’,我就將這放過你二人,再直接將你二人投到‘仙人’內,好少受許多活罪!”説完這話,卻又是一陣獰笑,彷彿見到張入雲這般擔心香丘,心下快意之極。

哪知張入雲聞得他這番話,知他這等惡之徒,此時作為卻是隻求報復自己,卻絕不會放過自己和香丘。一時打定了主意也是一陣大笑,其聲竟遠比老漢為高為強。再聽他道:“老狗,你若有膽,儘管再動手,信不信我立時就把你骨揚灰,活拆了你!”老漢一身佔得上風無數,見慣了這等臨危強口的人物,此時又聽得這般話,卻是一絲也不放在心上。只又笑道:“你若有本事,卻儘管施展出來,強説大話,可救不了你和這女娃娃。”只是他再看張入雲面,卻是無有一絲晦,不知怎地竟是有些氣虛起來。他終是年老的狐狸熬成。當下為防萬一,卻又行至張入雲身邊,將他一身繩枷上細細查看,見仍是好好的,這才鬆了一口氣,放落了一顆心。

誰知被張入雲看在眼裏,卻笑他道:“怎麼?害怕了?原來你這老狗,不但**,且還是無膽之輩!”這話一出口,卻是將那老漢氣的七竅生煙,當下忙轉身探手,已是拉動香丘的衣領,正在他要將香丘身上衣裳撕下的時候。卻聽見腦後一陣響動,一時只驚得他通體的皆涼,他實不信張入雲竟有本事可以得自己嚴加妨範的繩枷。

但此刻聽得異動卻是不容他不防,忙回頭查看,卻見張入雲竟在片刻裏,已是將周身收縮得又細又長,只如一條怪蛇一般,從繩枷上掙下。

當下就見他足一點地,已是向自己撲來,其速之快,竟是彷彿沒有一點身上傷勢的影響。

老漢不敢見此,卻是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不相張入雲竟有如此本領。

一時見張入雲竟如惡鬼一般的向自己撲來,不知怎地,他只覺眼前這少年竟如自己命中剋星一般,自己雖狠但卻始終狠不過對方。當下只嚇了他個魂飛魄散,忙爬起身來就跑,卻硬是忘了自己也有一身本事,而身旁還有一個會得劍術的智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