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敢威脅我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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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睿邊罵着邊拉着王佩珊進房間,王佩珊都懵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忽然轉變了態度,半是憂慮半是擔心的説:“睿,你是怎麼了?別嚇我啊。”關上了門,蕭睿停下了口中的謾罵,抱着滿是擔憂的王佩珊,裂開嘴説道“媽,我沒事,剛才是做給外人看的。你也知道馨雅做的那些事情和我多少有點關係,我現在不撇清關係,難道要等着小叔他們找到我身上?”
“你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對季馨雅有意思。”王佩珊扒開他的手,走到椅子邊坐下,鬆了口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壓下了吊在嗓子眼的心“那今天怎麼辦?季家沒了一個女兒,他們會不會找我們的麻煩?還有你找的那些人,他們會不會把你供出來?”
“你放心,和我聯絡的人都已經死了,季家就算找我麻煩,能找到哪裏去?馨雅已經死了,以後我們家就清淨了,至於聯姻的事情…我想到一個合適的人選,媽,你覺得唐老的孫女怎麼樣?”蕭睿笑了笑,滿是得意。
“唐寧寧?不是説定了子澈嗎?你二伯能同意?就算你二伯同意了,唐老爺子能同意?”王佩珊皺了眉頭,她並不樂意和蕭嚴為敵,自己的丈夫那副德行,本不能為她出頭。而蕭嚴那隻老狐狸,在蕭家作威作福了二十多年,和她作對,
本沒有勝算。
她知道蕭嚴早就看上了唐家,也在極力撮合子澈和唐寧寧在一起,這時候她兒子橫一腳,只怕娶了唐寧寧,也會被蕭嚴記恨在心上。
至於唐老爺子,更不可能了,他就唐寧寧一個孫女,她就是再怎麼對蕭睿有信心,也有些自知之明。蕭睿是結過婚,如今子又死了,唐老爺子不可能會把孫女
到他們家的。王佩珊一開始就沒考慮過蕭睿會和唐寧寧有瓜葛,她想要的兒媳婦是自家一個遠方的侄女,經歷過季家的兩個女兒,她是真心覺得,還是自己人放的下心。
“誰説定下了?那是唐寧寧一廂情願,子澈和我説,他一點都不喜歡唐寧寧。我二伯那邊…我自有辦法搞定,就算他不同意,能娶到唐寧寧得到唐家的勢力,我還怕他?”蕭睿拍了拍王佩珊的肩頭,冷哼了一聲。
“唐老爺子的確有些難纏,但我有辦法,只要我和唐寧寧生米煮成飯,他還能僵着不答應?”他一點都不怕蕭嚴,他的好二伯還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呢,只要他把事情抖出去,只怕蕭家上下都饒不了他,想和唐家結親,那也得看看他蕭睿樂不樂意。
“好吧,既然你想好了,媽都支持你。”王佩珊嘆了口氣,無奈的妥協。
“還是媽最好了,過兩天,是馨雅的頭七,我們做做樣子,給季馨雅立個衣冠冢,好得她白送了我一個億,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蕭睿心裏把一切都打算的好好地,沒了季馨雅,他真是前途一片光明。死的真是好,好極了!早就該死了!
做好了打算,蕭睿就給蕭嚴打電話,他現在萬事無憂,只等娶了唐寧寧,得到唐家的勢力,所以對蕭嚴説話的語氣沒了以往的尊重“二伯,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蕭嚴正在開會,忽然接到蕭睿的電話,心裏有些煩躁,可心知自己的把柄落在蕭睿的手上,心裏恨不得處之而後快,可現在還沒佈置好計劃,只能按捺着脾氣説道:“有什麼事情?”
“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請你出來喝杯茶,順便討論一下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蕭睿坐在沙發上,四肢慵懶的伸開,抱着一個温軟的女人,親了一口,面上滿是喜悦和得意。
蕭嚴看了一眼會場裏的人,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而後大步的邁出去,走到外面才開口厲聲説道:“蕭睿,你別不知足,我已經幫了你那麼多了,如今馨雅已經死了,你的公司也逐漸步入正軌,還要做什麼?你小心我魚死網破,你我都討不到半分好!”絲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蕭睿笑了笑,手順着女人的鎖骨,摸到她前的柔軟,惡意的一掐,逗
的女人嬌笑出聲,他才慢
的説道“好啊,那就魚死網破吧。二伯,我蕭睿一無所有,再失去能到什麼地步?”
“可你就不同了,二伯,你只要把小叔幹掉,就可以接管整個蕭家,你敢賭嗎?”蕭睿頓了一下繼續説道“二伯,我只要唐寧寧,現在沒了馨雅,我需要一個新的子。”
“反正子澈也不喜歡她,不如讓她嫁給我。我們兩個人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等我娶了唐寧寧,就助你一臂之力,讓你接管我們蕭家,這個買賣划算吧?”聽着他無恥的言論,蕭嚴的面越來越沉,扭曲的也越來越厲害,靜默了好久,才擠出一絲的笑意“好,就按照你説的辦。”
“那我就等二伯的好消息了。”蕭睿滿意的掛斷了電話,翻身就抱住女人,急切的吻落在女人潔白的皮膚上“小寶貝,伺候好大爺,等我有了錢後,一定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情人。”而這廂,蕭嚴死死地捏着手機,透過玻璃窗,看着腳下匯聚成江河的霓虹燈,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咬牙切齒的蹦出陰寒的話“蕭睿,這是你
我的!”因為褚碧雲的事情,他一直被蕭睿牽着鼻子走,原本沒打算將他抹去的,可惜蕭睿自己嫌自己的命短,竟然敢打上唐寧寧的主意,既然是這樣,那就別怪他不顧叔侄的情面,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找死。
“喂,阿九,是我,把季馨雅的屍體今晚掛到蕭睿的公司門口,再找幾個人到警察局和你一起自首,供出蕭睿是主兇。你放心,虧待你的。你的妹妹,我會幫你妥善安置。”掛斷了電話,蕭嚴恢復了往常的冷靜,嚴肅的面上掛着平易近人的表情,又給蕭子澈打了個電話,讓他今晚回家吃飯。唐寧寧至今住在蕭家,她很喜歡子澈,對於這個女孩,蕭嚴相當的喜歡。
家世好,樣貌好,脾氣比起其他的千金名媛,也算得上可以,最重要的是她身後的唐家,以及對兒子死心塌地,這樣的女孩子娶進來做兒媳婦,是他們家的榮幸。
現在家裏指不定有多少人在覬覦着,他原本打算着讓子澈和唐寧寧多相處一段子,就能處出
情,可看樣子,只能採用非常手段,才能讓唐寧寧順利的嫁進自家裏。
眸中劃過一道光,蕭嚴冷笑了一聲“蕭睿,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到寧寧的身上。”*晚上,蕭子澈回到家裏,有些累,也有些疲憊。
最近家裏很不太平,先前出了那麼多的事情,這次乾脆鬧出了人命。雖説季馨雅的屍體沒被打撈上來,可任誰都知道,活不了了!
在現場的人親眼看到,季馨雅受了那麼重的傷,落入海中又發生了爆炸,怎麼可能還活着?只怕是被炸得粉碎,葬身魚腹了。
家裏因為這樁晦氣事而陰沉沉的,小叔和季雲姿也因為這件事情,一直沒面,他去看過兩人一次,只見到了小叔,沒見到季雲姿。聽説她正在生病,從那夜之後就一直在生病,病的不成樣子了。
也難怪生病,現在的媒體都捕風捉影的,把季馨雅的死誇大,説什麼兩姐妹相殘相殺,季馨雅的事情是雲姿一手造成的。更甚的是,季家那邊的太太一直不肯原諒她,甚至放言不再和蕭家往來。
一堆的破事壓在心上,再健康的人扛不住。可惜的是小叔,為了應付那些事情,要忙外面忙家裏的,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小叔這次還真是栽到一個女人的手裏了。
要他説,直接不結婚多好。
女人啊,就是麻煩!
一個人獨來獨往,比結婚了帶一個拖油瓶要好得多!
心裏想着事情,已經走到了前廳,蕭子澈看到了坐在客廳里正在吃水果看電視劇的王佩珊,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季馨雅死了幾天?五天還是六天?反正還沒過頭七,四嬸就這樣,一家子人還真是無恥到了一起。
就算季馨雅做了再多不好的事情,無法做到悲傷,最起碼也應該面無表情,現在坐在客廳裏笑算是什麼東西!
蕭子澈大步的掠過去,沒打算理會王佩珊,王佩珊看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水果,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因為蕭睿已經向她説了,蕭嚴答應讓他娶唐寧寧,所以她此刻看到蕭子澈,是相當的高興得。
要不是子澈一直拒絕唐寧寧,哪有她兒子的機會?
“子澈,怎麼這麼晚就回來了?”王佩珊語氣相當的和藹可親,面上的笑容燦爛,使得她眼角的魚尾紋加深了一些。
她開口説話,蕭子澈頓了下腳步,昂然的身姿立,微微的側着身體,眸子裏
瀉着淡淡地譏諷“四嬸,你現在應該在靈堂那邊吧?坐在這裏,讓別人看到多不好,畢竟馨雅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兒媳婦,她死的也
悽慘的,我記得今天是頭七吧?聽説含怨氣死的人,都會化為厲鬼…”季馨雅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老爺子不許在家裏擺設靈堂,而是讓王佩珊一家單獨在外面開設了靈堂,她作為季馨雅的婆婆,這個時候應該去招呼客人。
王佩珊面上的笑容一滯,原本很好的心情因為蕭子澈提到了季馨雅而不高興了起來,畢竟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她這幾晚總做惡夢,夢到季馨雅水淋淋的厲鬼的模樣,向自己索命,找了和尚唸經也沒用。
被蕭子澈這麼一説,王佩珊生生的打了個冷顫“你胡説八道什麼呢?我做事無愧於心!再説,要找也是找雲姿,她心狠,害死了自己的親姐姐,要找也是先找她!現在她病了,肯定也是心裏有鬼。”
“四嬸,説話可要小心點,這話要是讓小叔聽到了,你應該知道他會在怎麼做。”蕭子澈勾,
出一個滿是譏諷的笑,西裝搭在身上,邁開修長的腿向後院走過去。
他走了,留下王佩珊一個人,留在空曠的大廳裏,冷風從門口灌湧而入,王佩珊再次打了個冷顫,渾身每一處都發冷,哆哆嗦嗦的起身,大叫了一聲“王媽!”*回到了自家院子裏,蕭子澈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飯香,面上出了一絲的笑容“好香啊,媽,今天做的什麼菜?”
“你就知道你媽。”蕭嚴坐在客廳裏,看到蕭子澈把一身西裝穿的歪七扭八的,皺了眉頭“今天寧寧來了,你看看你這樣,像什麼樣子!還不趕快去幫忙?”一聽到唐寧寧三個字,蕭子澈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冷了下來“她來做什麼?”心底對唐寧甯越來越不耐煩,他打小在國外求學,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女孩子,已經明確表示拒絕她了,竟然還一而再的貼上來。他不喜歡這類型的女孩子,唐寧寧就是把自己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改造了,也半點用都沒有!
“哎呀,我們家子澈回來了。”在蕭嚴發脾氣之前,夏嵐笑眯眯的從廚房裏走出來,和她一起的,還有穿着圍裙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糖醋魚得唐寧寧。
夏嵐何其聰明,一看到這爺兩陣勢,就知道又在鬧彆扭,趕緊打岔,不讓唐寧寧發覺。
“子澈,別傻站着啊,我和寧寧做了那麼多菜,趕快洗手吃飯。”夏嵐説着,推着蕭子澈往衞生間裏走,回頭還不忘對唐寧寧和蕭嚴囑託一句“你們先吃,先吃。”到了洗手間,夏嵐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點着蕭子澈的頭説“你怎麼就不知道長進呢?蕭嚴他再混賬,也是你爸,等他死了,財產還不全都是你的?你和他槓着,把他氣走,他再多出去找幾個情人,生出一窩的孩子,就趁你的心如你得意了?”
“趕快洗手,就是裝也給我裝出樣子來。”夏嵐説完,轉身出了房間。
蕭子澈看着她的背影,冷硬的面上有了一絲的鬆動,這個家唯一能讓他牽掛的也就只有母親了。父親做的那些齷齪事,他和母親並非一無所知,可這麼多年都忍了下來,母親為了他容忍父親,和別的人勾心鬥角,他能為她做什麼?
能做的,只不過讓他不生氣,不用活的那麼辛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