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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八章吃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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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兒聽着眼裏淚花閃閃,手中的玉梳子啪嗒掉在地上,摔了好幾節兒,對恆王下跪行禮道:“多謝王爺誇獎,柔兒替家母家兄給王爺磕頭了!”

“説了半天也不要謝我,都是你們宮主用人得當,識人善用,才讓本王認識到你哥哥的,好好伺候你們宮主,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恆王對柔兒點了點頭道,“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可不是將門之後該有的樣子,本王沒什麼好賞你的,就把這個玉佩賞你了,這個玉佩可是本王十四歲離開南書房,去西北大營的時候皇上賞的。”恆王一臉回憶的説完,把自己身旁的吉祥如意玉佩給了柔兒,柔兒淚光閃閃,口中謝賞,雙手接過。

“呵呵,看看把柔兒誇的跟朵花兒一樣,我可都要嫉妒了,柔兒你不會讓你家宮主一直這麼披散着頭髮吧,快點重新拿一把梳子,給本宮梳頭,摔壞的這把梳子可要在你的月例銀子中扣。”珍珠半開玩笑的跟柔兒道。柔兒口中稱是,連忙站起來繼續給珍珠梳頭。

恆王聽了珍珠的話,微微一笑,從袖袋裏拿出了一支玲瓏點翠草頭蟲鑲珠銀簪,“這本來是一套頭面,我想一起送給你,沒想到你卻等不及了,本王也等不及了,開始只是想做一套新奇貴重的頭面給你,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才只做好了一支簪子,本王正猶豫着到底給不給你,沒想到你吃起柔兒的味兒來,只好現在給了你。”珍珠讓恆王調侃的語氣。柔兒抿嘴的微笑。給的臉紅了。道:“誰稀罕,誰…稀罕呀。”外面的喧囂總算告一段落了,珍珠也重新梳頭更衣從卧室走出來。珍珠坐在中間的座椅上,對四位大巫師道:“今天既然鬧騰了這麼一場,我也不想半途而廢了,我看她白白淨淨的,還沒到大爆發的跡象,她應該症狀很輕。我想從她這裏開始。原來我聽孔方説過——哦,對了我從回到山上這幾天怎麼沒看到過孔先生?”珍珠説道孔方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這十來天都沒見到孔方,這有些反常。

“回宮主,宮主這些天忙於慶典,又忙於山中事物,還有跟韃子的戰鬥,孔先生倒是來過幾次,宮主不是被石青長老叫去了,就是在和恆王商量事情。要不就是在和九山的頭人開會,都不得閒兒。所以孔先生之後回去了,説等宮主閒了的時候在來。他是神廟客卿,本該出現在慶典上的,只是他説不喜歡熱鬧,宮主又沒有話,所以才沒有安排的。”蠱巫道。

“這麼多的事兒,我一個人那裏記得清,沒參加就沒參加吧,我現在就有事兒,請他過來吧!”珍珠道。

“宮主請耐心等,孔先生此時不在山上,我們得下山去請!”財巫道。

“為什麼,他不是總在藏書閣看書嗎,怎麼又去山下了,孔方經常下山?鍛鍊身體嗎?”珍珠問道。

“不是的,自從張大夫下山之後,孔先生雖然還去藏書閣看書,可經常看着看着就發呆,這麼過了十幾天,孔先生説他一介白衣,又身有殘疾,上不能為朝廷安邦定國,下沒有功名可以庇護一方黎民,山裏民風淳樸,只是未開化之處頗多,他是書生沒有銀子,做不得別的,就在山下宮主住過的木屋裏,擺上桌椅板凳,只要願意認字讀書的,他就教,沒有書,他給抄書,説山路通了,他就進城去給大家買書。”財巫道。

“哦?那去的人一定很多吧?”珍珠問道。

“我的宮主,現在是農忙的時候,那有幾個去認字的,全都上山養蠶,下地耕種,那有幾個去的,現在…現在就哈族長的兩個本家的孩子去了,前幾天又是打仗又是訓練沒時間,這幾天閒下來,哈飛、吳雲倒都去聽了,這幾天還帶了自家的兄弟去了,現在木屋裏倒是有二十來個學生了。”財巫笑搖了搖頭,對孔方的私塾能不能辦下去,很是不看好。

“嗯,不錯,不錯,孔方倒是做了一件大大的好事兒,我本來打算閒下來在考慮這事兒,山裏人家居然家家户户還都在用結繩記事的辦法,在山裏是沒什麼,可出了山,兩眼一抹黑,這樣怎麼會不讓山外的人笑話愚,這件事孔方辦的好,辦的好!只是只他一個人,累死也是不行的。木屋肯定容不下幾個人,現在讓先孔方擇優教上幾個,然後等這幾個人出了師,再去教別人,我現在給孔方單獨撥一筆銀子,選個敞亮點的山頭兒,給山裏蓋間書院,以後咱們山裏的孩子出去,那也是各個頂瓜瓜的,就會再也沒有人看不起我們山裏人了。”珍珠高興的道,“武巫,你派人去金陵先買些啓蒙的書,剛開講也不要太難,晚上孔方來了我送他一份大禮!”

“呵呵,珍兒,你可真是把癢癢搔到點兒上了,邀買人心,投其所好,你算是都用神了。”恆王在一旁一直看着珍珠辦事兒,他只看不説,看珍珠告一段落了,才笑着了句嘴。

“多謝王爺誇獎,不過您夸人怎麼都跟損人一樣呢,我還真聽不出誇獎的味兒了。”珍珠狠狠的瞪了恆王一眼。

“宮主,苗王會同哈族長上山裏給宮主請安來了,人已經在大殿上香呢。”松花進來道。

“知道了,那就去神殿吧。”珍珠站起來道。

“法駕神殿——”外面一聲吆喝,珍珠的鳳轎就到了院子裏,珍珠上了轎,轎子就飛起來,讓恆王看着也是新奇不已。

神殿外面苗王和哈滾崖在台階下站着,看珍珠的鳳轎從天而降,立刻跪,“都進來吧。”珍珠上台階往上走,吳朗和哈滾崖跟在後面。

“珍珠坐在中間的狼皮座椅上,吳朗和哈滾崖從新見禮,珍珠道;“你們跟着恆王派來的人學了幾天的規矩了,如果覺得沒問題了,我就跟恆王説,讓他選個子,跟吏部和內閣打個招呼,你們就去覲見皇上,全了禮數,這一篇兒也就算掀過去了。”

“那些漢人的臭規矩真是麻煩,這幾天我和哈滾崖是學的頭昏腦漲的,這不就是見了皇上磕個頭嗎?再説了,這事兒本來就應該宮主去,偏偏説什麼女人不得拋頭面的,這些漢人真是該死,難道他們都是石頭縫裏爆出來的,不是女人生的,沒有母親不成,可見都是混賬東西!”吳朗上來就是一通抱怨。

“苗王,你這個態度怎麼上金殿,那可是金鑾殿,天底下最最威嚴的地方,稍有差池,我們苦心經營了大半年的事兒就前功盡棄了,你一定要好好學規矩,萬萬不可意氣用事,你可知道?吳朗這次的差事如果辦砸了,我唯你是問!這次的差事如果辦砸了,我就給你家下法喻申斥,讓你帶着朵拉回家去!”珍珠説完了,盯着吳朗道。吳朗知道這次的事兒對山裏對珍珠都意義重大,遂低頭答應退在一旁不説話了。

“宮主我們規矩是學的可以了,您也可以讓恆王打招呼了,只是老奴有一事要跟宮主説説。唉——其實這都是哈飛那孩子惹得麻煩,他…他從韃子大營救回來的那隊女子,剛來的時候看着還安分,穿的韃子的衣服,破破爛爛衣不遮體的,可這養了十來天各個都水靈靈的。哈飛還對她們照顧有加,言聽計從,親自去金陵給這幾個女孩子賣的綾羅綢緞,您也別説,這幾個女孩子穿上漢家的衣服就更漂亮了,其實漂亮也沒什麼,可他們見天兒的在不好好在家裏待著,去房前屋後的瞎溜達,跟過往的小後生們眉來眼去的,這…這時間長了可如何是好!哈飛那個傻孩子只是一味的縱容她們,説她們命苦,不容易,一句約束的話都不肯説,老奴去…去説了一回,反而被他們纏上了,又是摸手又是…反正是的老奴一句話都沒説,就落荒而逃了。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孔先生也總去,好像還很絡的樣子,宮主你看這可如何是好!”哈滾崖攤着手道。

“哈哈哈,哈滾崖你這個老鰥夫,哈哈,你苦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不住了,還幾個漢人小娘子來樂呵,羨慕死我了,你怎麼不早説,我也去你家逛逛…”

“吳朗!你閉嘴,你堂堂族長,説得這是什麼!”珍珠喝止了吳朗,吳朗雖然不説話了,但還是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怎麼還有這事兒,這些女子是好人家兒的女孩兒嗎?好人家的女孩兒誰這麼幹,你説的這個我知道了,我會問問哈飛的,你們現在最主要的是學規矩,把你們學的規矩都演練一遍給本宮看看!”珍珠最最關心的還是覲見魏帝的事兒,別的都可以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