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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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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的時候這幾個喊苦喊累,可慢慢的過了幾個月,就不喊了,也不調皮的,全都認認真真老老實實的練起來,不管是讀書還是習武全都突飛猛進。皇上聽了面無表情,不置可否,也沒説停下來,那就還接着練吧。

這幾家的家長,全都進宮謝恩了,皇后的氣兒也消了不少了,羞答答的接受了幾家的叩謝和賠禮道歉。

這次的事情讓他們的人生道路有了不同的選擇,有的成為了恆王的左膀右臂,有的還成為皇上的得力助手,國之重臣。今天皇后突然提起這個話茬兒,恆王一下有些無措,有些忸怩起來。

皇上在上面看着重重的哼了一聲,“想當年坤寧宮都敢偷着進來,你真是朕的魔王呀,可你今天成了戰場上的修羅,規矩學的很好,可跟朕也生分了,朕怎麼覺的跟譽弟心裏隔着什麼了似的?”

“那個,那個皇兄,這不是…這不是都是大人了,那時候是年少無知,現在怎麼還能那麼沒規沒矩的。”恆王身上的氣勢為止一,順手把身上的墨狐披風了,大步走到皇上另一邊的太師椅上一股坐下了。

皇后咯咯的笑了,這時候儀態萬方的站起來道:“這才是原來的譽弟呢,今天是家宴,你們可不許説那些朝政和打打殺殺的事兒,小心嚇着香官兒。譽弟還沒見過小侄子吧,元寶兒,讓孃把大皇子抱過來,讓叔叔看看。”恆王抬頭看向劉皇后,今天劉皇后只挽了一個簡單的髮髻,頭上戴了一隻九鳳朝陽銜東珠的金釵。一旁着一朵大紅的牡丹鮮花,身上穿的是百子衣。這身衣服在恆王眼裏是那麼刺眼。

不一會兒,從外面進來一隊人,前面是幾個長的一團和氣的大宮女,護衞着中間一個抱着孩子的。身體壯實。一臉明幹練的**,後面同樣跟着幾個摸樣周正的。脯鼓鼓的二十幾歲的嬤嬤,後面是幾個捧着東西的小太監宮女兒,一共有二十幾個人。

“大皇子見過父皇母后!”保姆抱着大皇子來到皇上和皇后面前。屈膝行禮。

“去。讓香官兒見見他譽皇叔!”皇上在上面道。

“大皇子見過譽皇叔!”保姆轉身對着恆王又是一禮。

恆王的手停住了,盯着那個保姆懷裏的孩子看,皇上瞥了恆王一眼,也轉眼看向兒子。皇后滿面風的站起來,伸手從保姆懷裏接過孩子。笑着道:“來香官兒讓母后看看,今天想母后了嗎?你看看誰來了,你譽皇叔來看你了,快看看!”那個孩子身上穿着用碎布綴的百衲衣,腦袋上的頭髮都是絨,稀稀拉拉的,留了一個壽桃頭,脖子上掛着長命百歲的,年年有餘的銀鎖,手腕腳腕帶着叮噹響的手鐲腳鐲,嘴裏着哈喇子,嘴裏就長了幾顆小門牙兒,嘴裏胡亂的嘟囔着什麼“母…。。母…。”

“呵呵,看,今天你父皇也在呢,叫父皇,叫父皇…”劉皇后喜笑顏開的道,然後轉手把孩子到保姆手中,“讓譽弟看看他大侄子吧!”保姆把孩子抱給齊譽,齊譽小心的抱過孩子來,他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自己的鐵手,抱着這麼柔柔軟軟的一團兒,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生怕一個不小心疼了哭這孩子。這孩子長的和那人就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留下的血脈,恆王的手都顫抖了,把孩子放到自己的膝蓋上,仔細的盯着看。這孩子一點也不怕生,好像對齊譽很好奇,扭着頭對着齊譽依依呀呀,然後站起來,揪着齊譽的衣服就往上爬,一下的齊譽手忙腳亂,讓爬自己大帥,修羅王的形象就全毀了,不讓爬,也不行,這是自己的侄子,皇帝他老人家的刑兒,而且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儼然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大玩具,關鍵是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刑兒呢。

好久都沒見過齊譽的糗樣了,魏帝假裝沒看到,低頭喝茶,最後還是一個沒忍住,嗤嗤的笑起來,直笑聲震全殿,肩膀亂顫,上氣不接下氣。

恆王握着大皇子的手,不讓他爬。這孩子握着齊譽的手指頭不放了,一隻小手堪堪握住齊譽的食指,看了看以後,用他僅有的幾顆小門牙,用力的咬起來。

皇后用帕子捂着嘴,笑的滿臉緋紅,着氣對保姆道:“快把香瓜抱過來,不要再蹂躪譽弟了。”保姆把大皇子抱起來,回到皇后身邊站好,那孩子急的吱吱呀呀的叫個不停。

“皇兄皇嫂,我這次來的匆忙,什麼都沒來得及帶,這是我從南疆帶來的一件東西,現在就臨時抓來獻佛吧。”説着從袖子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了貴喜,貴喜緊走兩步給同福,同福又給五福,五福呈給皇上和皇后看,裏面是一塊不規則的,未經雕琢的天然紫水晶。

這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無價之寶,皇上和皇后互相看了一眼,又各自避開了,皇上咳了一聲道:“譽弟,香官兒還是小孩子,你送這麼貴重的禮物,豈不是要折他的壽,快收回去。”

“皇兄,香官是天潢貴胄,是真龍貴子,沒有什麼受不起的,他還小,皇兄皇嫂就替他收着吧。”恆王彷彿沒了談的興趣,乾巴巴的道。

“擺膳吧,大家都餓了吧!”皇上低頭想了一下也沒説什麼,立刻讓擺膳,大家吃晚膳,不知道為什麼,正殿裏伺候的人覺得氣氛突然彆扭起來,再也不是以前的其樂融融,可要説什麼地方不對,也説不出來,就是…。就是這用膳的三個人之氣場很微妙。

皇后臉上帶着強裝出來平靜和微笑,有些機械的招呼皇上和恆王吃飯,再也沒有剛才的八面玲瓏,應勢造場的熱情。

皇上只是低頭吃飯,時不時的説一句這個菜譽弟愛吃,讓五福給恆王添菜加飯。

齊譽也是默默吃飯,表情有些僵硬和不易覺察的哀傷,吃完飯,又喝了幾口茶,齊譽就告辭回了擷芳殿,第二天一大早就回軍營了。

珍珠在經過一個叫洪澤的地方,看到街道兩旁全是賣的,而且賣的全是牛,在古代吃牛是比較少見的,牛是主要的農耕用具,相當於我們現在的多功能農用車,如什麼拖拉機,農用機具,低檔小汽車什麼的,所以古代是嚴謹宰殺耕牛的,吃牛也是需要上税的。這裏是怎麼的,為什麼整條街賣的都是牛呢?

出於好奇,珍珠讓二蛋去打問打問,二蛋麻溜的跑了,沒有一刻鐘就跑回來道:“娘子,這個鎮上有個養牛馬的大户,他們家姓曹,現在因為戰亂,這家人也要遷走,可是這家大業大的也不好出手,最主要的是這個時候沒人接受,大家都在手田產,宅院,那還有人在這個時候接受。這許多的牛馬一天的耗用也是不好的,這家就只好把牛殺了賣,現在馬匹是緊俏的軍事戰略物資,馬匹帶走,牛帶着嫌累贅,就如此處理了。”珍珠聽了若有所思,沒有説話。

“這個時候賣那裏能賣出好價錢來,這賣的和米一樣的價錢,還賣不動呢。想想也是,這年頭兒誰還敢吃,那像咱們,天天頓頓的吃…”二蛋嘿嘿笑着道。

珍珠在洪澤住下以後,帶上斗笠面紗,帶上石頭,晨生還有幾個鏢頭,去街上溜達了一大圈,買了幾大塊牛,回來讓芳娘給煮了,讓大家晚上大家都嚐嚐這洪澤鎮的牛

通過這一圈的走訪,珍珠知道了,二蛋説的也對也不對,既然賣的和米一樣的價錢了,這吃和吃米其實是一樣一樣的,一是人們的思想段時間還沒有轉變過來,估計等賣完了這思想也轉變不過來——他們沒碰到過米和一樣價錢的時候應該怎麼處理。農民直線僵化思維的潛意識認為吃是奢侈的行為,早就忽略了現在的是米的價錢,吃比吃米更實惠的問題。二是一個小鎮上能有多少人口,本消化不動這麼好幾百頭牛,説一千道一萬,人們都是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手裏也沒有多餘的錢來買吃,在鄉下,人們大多情況下,還進行着以物易物的換。這曹家把四條腿的牛,換成不會走動的米麪,這就完全失去了殺牛換錢的目的,如果這樣,還不如直接趕着牛上路呢,還殺它幹什麼!

珍珠在鎮上溜達這賣的時候,知道曹家已經殺了幾十頭牛了,開始還能一天賣上兩三頭牛,現在連一頭牛也賣不了了,還有就是過幾天都不能再街上賣了,現在災民越來越多,前幾天就出現過,攤讓災民搶的事兒,曹家是從家主到下人全都一籌莫展,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是好。(未完待續。lw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