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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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欠他的錢,該用什麼來還?
如果要中止兩人先前的易,她就一定得將錢悉數還給他,她不想欠他,也不該如此,可是她要用什麼方法來籌這麼一大筆錢?
看看自己這幾個月工作攢下來的錢,除了寄回家裏的部分,她幾乎什麼錢也沒花,但是距離那二十萬,仍然還有天文數字的差距,至少對她來説是如此。
女人…她聽説要賺錢最簡單的方式,便是出賣自己的靈。
她可以這麼做嗎?她的身體、她的靈魂,都只屬於過他,也只屬於他,她可以這麼做嗎?她真的能這麼做而不後悔嗎?
然而除了他之外,她不會再介意別人對她的碰觸,如果不是他,她的靈魂體屬於誰,又有誰會在乎呢?
誰會在乎呢?她自己都已經不在乎了。
許潔很快的撥通了電話。她想起一個朋友,一個在同學會遇到的同學,她記得當時她遞給她的名片,是一家舞廳的名稱。
“我是許潔,我現在有一點麻煩,想知道你是不是可以幫忙我?”她已經無從選擇了。
在經過面試之後,許潔決定第二天晚上,將到舞廳去上班。
當季修雲在下班後,許潔並沒有對他提及蘇珊所告訴她的事,也沒有對他説出她希望的要求,她只是主動靠近他,主動在他的房裏等着他,在他的身影一出現時,上了自己的腳步,緊緊的依入他的懷抱,不讓他看見自己眼眶裏的淚。
“愛我,修雲…”
“怎麼了?”
“沒事,我只是要你抱緊我,再抱緊一點…”這將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擁抱,而她會一直牢記這個晚上他的温柔與狂野。
jjwxcjjwxcjjwxc“許潔,你在嗎?”依照最近的“慣例”季修雲只要一回家沒有看到她,很自然的就會去敲她的房門,而今天讓他覺得很奇怪的是,房門虛掩,而許潔並不在房間內…
她到哪裏去了?
點亮她房間裏的燈光,她離開的時候似乎有一點匆忙。
雖然沒有見到她讓他有一點失望,但是他並沒有限制或過問她行動的自由,只是在走出房門前無意的一瞥,卻讓他好奇的拾起桌面上的名片——荃灣一家頗負盛名的舞廳,她怎麼會有這張名片的?
一種讓他不敢置信的不祥預,湧上了他猜疑的心頭。會是真的嗎?許潔會是到那裏去了嗎?
他的理智告訴他不會,但他的腳步卻讓他匆匆的帶上房門,往車庫的方向疾走而去。
位於青山公路旁,應該算得上是偏僻的地方,但知路線的人都知道,經由鋪了柏油的小路卻可以通往堪稱香港最豪奢華麗的酒店——茱麗亞。
雕細琢的裝潢擺設,宮廷式的主軸設計,頂級的音響設備,偌大的原木舞池,足以同時容納一百人的寬敞。當然這些都還不是讓它真正享有盛名的原因,在此陪舞的小姐不但個個高挑美麗,還都可算得上是一時之選。
這裏不問你是家庭主婦,或是兼職的主管秘書,只要你的外表符合他們的條件要求,店老闆反而以其多元與新鮮,作為他店裏小姐的訴求,於是名聲響亮近悦還來,入夜以後各種豪華的車輛,便由四方湧人這恍如男人天堂的官世界。
季修雲的腳步原本顯得有些猶疑,他想許潔應該不會到這裏來才對,可是身為警務人員多年的鋭,又要求他一定得親自驗證,親自用雙眼驗證他的疑慮。
“請幫我找安妮。”他説出了名片上的人名。如果許潔真的在這裏,那肯定和名片上的人不了關係。
不一會之後,一個身着合身旗袍,在大腿間開的高衩幾乎可以看見半個部的女子,踩着優雅煽動的步伐,緩緩的向他的方向走來。
“我是安妮,這位大哥怎麼稱呼?”
“我想找一個人,我不確定她在這裏,但我想你應該知道她…”她大概描述了一下許潔的外型與長相,就是沒有提到她的名字。
“如果沒錯的,她應該是第一天到這裏來上班?”安妮用一種瞭然的態度,“哦,你一定是專程來捧她的場的,沒問題,先坐一下,我馬上就為你安排!”她旋身離開之後,不一會的時間,安妮又再次進入了他的包廂,身後跟着一位低垂着頭部的女子。
“許潔!”一見到她,他的心快速的沉落。為什麼?
而許潔一看到他,驚訝的説不出話來,臉上有不敢相信、有羞愧,還有一絲的無奈…
安妮職業察言觀的自然鋭,她不再多説話,簡短的招呼之後便離開了包廂。
“你…你怎麼會到這裏來?”他要聽的不是這些,他要了解的也不是這些,他以為他會聽到的是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她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是班?
“跟我走!”但是當務之急是馬上帶着地離開這裏,他不要任何人碰她,也不准許有這種可能。
“修雲…”她跟在他的身後,手腕被他用力緊抓得好疼,可是她不敢制止他,更不敢甩開他。
不顧其他人好奇的注視,他不做任何表示的將她拉上了車,一路上他盛滿怒氣,瘋狂快速的往家裏的方向疾駛而去。突然的煞車,讓許潔的身軀前後晃動了一下,可是她無法去在意這些。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話語裏有怒氣、有不解,卻也有一股失望的深沉打擊,許潔不由自主的紅了眼眶。
“我需要錢…”她希望自己能更冷酷、更鎮定,但是…
“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他幾乎咆哮了起來,聲音在狹窄的空間內震盪。
“我不能再用你的錢,我到舞廳上班就是為了還你錢,好離開這裏!”他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想離開這裏?”
“對。”説出這個答案,讓她的心猶如刀割。
“為什麼…為什麼?該死的,給我一個原因!”
“我就是想離開,就是想這樣,我在這裏不快樂,我就是想…”
“夠了!”他握緊的拳頭用力的拍擊方向盤,但隨即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真的是你心裏想的?”她無法再説話,只能虛弱的點點頭,淚水卻早已泛滿她的雙頰。
“好,錢不需要你還,你離開,你可以馬上離開!”他跳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離去。
讓他明白原因又有什麼用呢?他只能有一種選擇,而蘇珊肚子裏的小孩,是不能沒有父親的。
她沒有選擇,心再痛、他對她的誤解再嚴重,然而她還是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