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放棄也是一種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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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已經送了禮物給我嗎？”許婧怔怔地望着滿臉神秘兮兮的他，不覺有些莫名其妙，這小子八成是心血來了或者哪神經出了病吧？她上下打量了林風一番，不對呀，他手上明明空空如也——“他會送什麼禮物給我呢？難道他故意將禮物藏起了來想給我一個意外的驚喜？原以為這小子膽小如鼠，晚上八點來赴約的時候一定會畏首畏尾，沒想到他卻反客為主，為我心準備了生晚會，並且熱情似火地對我唱起了《》，這一切足以令我為之驚魂了，而接下來，他又會玩什麼花招呢？”見她神情恍惚，林風喜不能，側着腦袋微微訕笑道:“嘻嘻…多乎哉不多也…我現在要送給你的禮物比剛才那份更加特別喲！”聽林風這麼一説，她頓生好奇心，冷不冷地悶哼了一聲“在哪呢？讓本小姐見識一下。”

“噢…你真的很想看嗎？”

“嗯。”她點了點頭。

林風斂住笑容，挑眉正道:“你必須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許婧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咬了咬嘴，撇嘴説道:“切，有沒有搞錯？是你自己提出要送禮物給我，我又沒有強迫你，況且我還正在考慮該不該接受呢，沒想到你反到提出要我答應你的條件，你什麼意思？我不答應你就不給嗎？就算你給我，本小姐也不稀罕！”林風慌忙咧嘴笑了起來“許警官，我可不是犯罪嫌疑人，你別搞在那麼嚴肅好嗎？今天晚上是你的生，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今天晚上你能一直保持燦爛如花的笑臉…你快樂…我就快樂…原因最簡單不過了，那就是愛你沒商量。”許婧心裏又喜又酸，心想這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哄女孩子了，嘴巴像是塗了一層糖似的…她嘟起小嘴吹了吹額的髮絲，似笑非笑地説道:“臭小子，別衝我灌魂湯了，我可不吃這一套，這些話還是留着去哄騙小mm吧！”林風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嘆道:“唉——許警官，看來我真是太高估你了！”許婧向他跨近一步，咬牙道:“你什麼意思？”林風圓睜着雙眼盯住她的雙眼，沒有顯出絲毫膽怯的神情“事情不是明擺着嘛，我剛才對你説的全是心裏話，而你不但不相信，反而以為我在嘻皮笑臉地開玩笑，你的察能力也太差了吧？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警察的！”擊水成波，擊石成火，人成禍。許婧瞪了他一眼，嗔道:“請你話裏不要帶刺，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今天晚上是她的生，林風不想把氣氛得太僵了，眼見她似乎要動真格了，他慌忙擠出一絲笑意“好啦，一切都聽老婆大人的，行麼？”許婧慢慢嘆了一口很長很細的氣，冷嘲熱諷地説道:“油腔滑調的傢伙，我想你一定吃多了豬油吧？”林風“嘿嘿”傻笑了一聲，點上一支煙，猛了一口，邊噴煙邊説:“你真是太抬舉我了，鄙人可是煙不離手，曲不離口，見到美女就發抖，愛情路上常出糗。”許婧聞言不笑得花枝亂顫，好一會兒才忍住了笑，啐道:“呸！你這條大狼見到美女會發抖？依我看啦，應當説美女見到你發抖才對…”見許婧被逗樂了，林風迅即將大半截煙扔在地上，將煙頭踩滅後，訕笑道:“哎呀，真沒想到你諷刺人的本事居然比我還要厲害，佩服！佩服！”

“拍馬有個架，先笑後説話。我看此話用在你的身上一點也沒有錯，你怎麼不從政呢？真是可惜呀，中國歷史上又埋沒了一個曠天濟世之才…”

“好了，別説了，我服輸，你就饒了我吧？”林風故作窘相，打斷了她的話。

許婧越來越起勁了，瞟了他一眼，嘆道:“嘖嘖，你也有服輸的時候？真是怪事喲！”林風愠聲道:“口水戰到此為止！禮物還要麼？”見林風來火了，她反而更加樂了“嘻嘻，先前我到是沒什麼興趣，現在我的心情好多了，所以我決定額外開恩，批准你在給我禮物之前提出一個條件。”林風的心猛地一跳，差點失聲大笑，但是他強忍住興奮之情，鎮定自如地嚴肅説道:“這是你自己説的，我可沒有喲！”

“我説話向來一言九鼎，而且從不反悔，你就別再婆婆媽媽了，快點行麼？”林風故意怔怔地瞅着她，一副似信非信的樣子。

許婧雖是女兒身，但作為警察，她辦事雷厲風行，在犯罪分子面前總是威風凜凜，一諾千金，若是她向犯罪嫌疑人提出只要老實擔白地代犯罪事實就會從寬處理，她就一定會做到。而事實上，她説到做到了。因此，長期被人信任慣了的她見林風懷疑她的話，她不沉聲發起了毒誓:“如果我出爾反爾的話，出門就被車撞死！”林風雙眼一亮，閃出一絲壞笑:“嗯，警察就是警察，果然與平民老百姓不一樣，既然你把話都説了到這份上，我再不相信你，那就是我的不對了…我現在就將禮物送給你，但是你得閉上眼睛，無論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生氣，更不許對我動武，好麼？”許婧見他衝自己壞笑，心裏或多或少產生了些許驚悸“你想怎麼樣？”

“別問那麼多，按我説的去做就行了。”林風微微一楞，生怕這妮子反悔“你剛才對我説了什麼，難道這麼快就忘記了？咦，你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偌大的笑話，我會怕麼？”許婧泰然自若地説道。

“按你的意思，你是答應我嘍？”

“當然！”

“噢…那你快閉上眼睛吧！”許婧猶豫了兩三秒鐘，顯然還是對林風有些不放心，不過既然自己已經開口答應了他，此時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否則這小子一定會鑽空子數落她，她可受不了，到時候她擔心自己因無法自控而對他動，於是她只才閉了雙眼，紅潤的臉蛋微微有些抖動。

林風沖服務台打了一個手勢，負責人迅即帶着服務生及保安們手捧點燃了紅蠟燭走了過來，他們將林風與許婧圍住後襬出了一個“心”樣的圖案。

就在這時，林風一個箭步閃到她身前緊緊地將她抱住了，並將自己的嘴貼在了她的小嘴上，她頓不妙，慌忙奮力掙扎，然而無濟於事，她的雙手被林風死死地扣住了。

負責人見狀忙起頭帶領服務生與保安們唱起了生快樂歌:“祝你生快樂，祝你生快樂…”事情的發展果然沒有出乎林風的意料，許婧聽到生快樂歌響起時，沒有再動彈了，不過她並沒有對林風作出回應。

林風並非貪心之人，他知道自己此時應當見好就收，因為女人就那麼回事，喊變就變，誰無法琢磨透她們的脾氣。於是，他趁機使勁了一下她的嘴，而後將嘴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特別禮物，滿意麼？”許婧快速掃視了一下四周，動旋即超過了羞怒，她口是心非的輕聲回了林風一句:“滿意個鬼，你純粹在佔我的便宜，我…我饒不了你…”

“你發過毒誓的，難道想反悔嗎？況且有這麼雙眼睛盯着咱們，我想你也拉不下這個臉面吧？”林風邊柔聲耳語邊鬆開了手。

與此同時，生歌已經唱完了，大廳裏燈頓時全亮了，負責人笑容滿面地對林風説道:“林先生，向我們介紹一下你的女友吧。”

“呵呵，她姓許…”林風簡單地説道。

負責人衝許婧笑了笑，十分誠懇地説道:“我代表‘天外天’的所有員工祝你生快樂，並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了。”

“謝謝你。”許婧回敬了他一記淺笑，緊接着臉上頓生疑雲，覺得他的後半句話有些怪怪的味道。

林風見狀忙衝負責人笑道:“大家吃生蛋糕吧！”負責人點頭笑道:“哦…好的。”他吩咐服務拿了一把切蛋糕用的刀，然後遞給了許婧“許小姐，今天晚上你是壽星，所以蛋糕由你來切吧。”

“我與你一起切吧！”林風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正甩開他的手，負責人的聲音傳入了她耳朵“許小姐，你能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真是令人羨慕！”許婧聽負責人這麼一説，只好憑由林風抓着她的手切蛋糕了，邊切邊紅着臉隨口問負責人:“他哪兒好呀？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負責人愣了愣，語無倫次地説道:“他不但懂得漫，而且出手極為大方，這樣的男人可不多了。”許婧端着一碟蛋糕邊遞給負責人邊笑道:“他哪裏是漫哦？簡直就是強姦民意。”

“啊？”負責人險些被蛋糕嗆住了“長江後推前，我真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想法了。”許婧低頭“咯咯”地竊笑了一聲，扭頭看了看林風，他正在分蛋糕給服務生及保安，她回過頭來對負責人説道:“今天晚上他的做法我只能用一個字形容…”負責人澀澀地笑了笑“什麼字？”

“俗！”

“俗？呵呵，許小姐，你在説違心話吧？如果真的像你説的那樣，那你聽見他唱《情》的時候為什麼哭了呢？”

“我…”許婧頓時語了。

負責人趁機補了一把火“許小婧，你也許有所不知，林先生為了使你開開心心地過生，他與樂隊練了好幾個小時…林先用自己的原創歌曲作為生送給你，我活了五十年，這場面可是頭一回見到，他若不是真心愛你，怎麼會唱得那樣深情呢？另外我得問你一個問題，今天晚上沒有一個客人來這兒，你不動到奇怪嗎？”許婧被負責人説得臉都紅了，低頭問道:“這個嘛，我…我沒有注意…好像是沒有人來吧…請你告訴我為什麼？”負責人嚥了一口蛋糕，笑道:“也許你覺得我提到錢字有點俗，不過我還是要説出來，我之所以説林風出手大方是因為他花兩萬元錢包下了‘天外天’…兩萬元錢雖然不是很多，可是於他而言，應當是一筆不少的數目吧？如果他不是真心真意愛你，他會那樣做嗎？”負責人一些簡明扼要的話似乎比林風的直白有效多了，因為她心裏產生了暖融融的覺。

這時，林風蹦了過來笑兮兮地問道:“嗨，你們在聊什麼呢？”薑還是老的辣，負責人邊往嘴裏蛋糕邊説道:“蛋…糕…味道真不錯…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了，你與林小姐聊吧。”許婧則低頭不語。

林風吃了一小口蛋糕，微微一笑:“許婧，你怎麼啦？”

“有東西吃還堵不住你的嘴…”許婧沒有看他，轉身端起一碟蛋糕嚐了一口“嗯，味道還真是不錯耶！”林風見她的神情與先前完全不一樣了，而且看上去似乎有少女羞澀，心想自己與她終於有文章可作了，他走到許婧的身後輕聲問道:“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説嗎？咱們坐下來邊吃邊聊吧？”負責人見林風與許婧像是要卿卿我我了，於是沖服務生與保安們打了一個手勢，大夥會意地相視而笑，他們禮節地衝林風與許婧招呼了一聲便全離開了大廳。

許婧突然問道:“林風，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怔了怔，林風以為自己聽錯了，問道:“什麼？”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我？”

“當然！”林風正道。

“那柳依依嗎？你不愛她了嗎？”林風呆住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淡然一笑，説道:“我與她已經不可能在一起了，她能狠心拋下我，我為什麼不能拿出勇氣接受呢？”許婧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回想起林風為了與柳依依見面而在審訊室裏發狂以及因為沒能見上柳依依最後一面而癱坐在機場驗票處的地上痛哭，她真的無法相信此時林風居然説得那樣輕鬆“林風，我真的不敢相信你會輕易放棄。”林風又是淡然一笑:“有時候放棄也是一種美麗。再説，有失必有得，如果我不失去柳依依，又怎麼會得到你呢？”

“呸！強盜邏輯！”許婧呶嘴嬌聲啐道，顯出一副蔑視的神情，其實她的心卻徹底被林風的話打動了，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一切清清楚楚的烙在了她的心裏，她可以看出林風是在努力用實際行動向她表達着愛意，她很想作出反抗，她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會被愛的水湮沒，況且他的愛令她無法產生信任。

然而，當她踏入大廳的那一刻起，她才發現自己在愛的水面前竟然是那些的弱不風，一時間她本無法抗拒了，她動了，她哭了，她神差鬼使地撲到林風懷…這所有的一切，仿若夢境一般，這夢境令使醉魄銷魂且又撲朔離。

林風作痛苦狀，認真地説道:“許婧，你不要總是顯出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樣子…我都快瘋了，我説真話你怎麼一句也不信呢？我真愛上你了！”

“哼，別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許婧羞紅着臉白了他一眼，腦子裏忽地閃出一個奇怪而有大膽的想法:檢驗男人是否對女人真心，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用女人的身體去誘惑男人，如果男人飢不擇食地想得到女人的身體，那證明男人對女人並非真心的，即便是真心的，那也不會長久；相反，如果男人能夠經得住誘惑，那證明男人有可能是真心的，即便不是真心的，那衝男人懂得珍重女人這一點，至少也可以給男人一次機會。

也許有人會提出質疑:如果男人是故意裝出來的呢？

…

呵呵，回答只有一個，這樣的男人屬卑鄙小人系列，女人本就防不了…但是林風不是那樣的男人。

也有人説，有些女人明知道自己會上當，但是卻又偏偏願意上當…但是許婧不是那樣的女人。…“林風，我想與你一起去公寓。”許婧突然説道。

“啊？”林風驚叫了一聲，而後將聲音陰陽怪氣拐了幾彎，像唱花鼓戲似的問道:“有沒有搞錯…”

“不信就算了…”許婧用紙巾擦了擦嘴巴“謝謝你陪我過生，我走了！”林風迅速攔在了她的前面，訕笑道:“孤男寡女呆一起，難道你不怕嗎？”許婧歪着腦袋長出一口氣，冷冷地説道:“我一個大活人怕你吃了不成？同意就點頭，不同意就讓開。”

“算你有種！”林風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