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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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這三個字吐字清楚,一氣呵成,我甚至還看到了女鬼凌亂的長髮下的臉帶有一絲嘲諷的表情。
女鬼飄到了我的身前,她的九yin白骨掌很快就將掏出我的心肝,切成薄片涮醬吃掉,我陳壺底的傳奇人生就此結束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早死早超生之時,一個蒼勁有力的悉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將軍!”我和女鬼一起向門後望去,只見七叔公在那裏手舞足蹈,同時呼喊着:“拿錢,拿錢,我贏了。”和七叔公一起來得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擺了幾個棋子,一個禿頂老鬼正坐在他的對面,嘆了一口氣,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紙鈔給了七叔公。
不僅如此,連旁邊看他們下棋的也來了,一個長着牛的頭,另一個長了個馬的腦袋在他們身後津津有味的看着。
“來來來,再來一局。”七叔公一邊點着錢,一邊又重新拾到起了棋局,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七叔公救我啊!”終於聽到了我的呼喊聲,七叔公注意到了我,幾個鬼一同齊刷刷的把頭轉了過來。
我一指女鬼,“七叔公,快收了她!”七叔公還沒説話,一旁的牛頭和馬面就唰唰的站了過來,扯着嗓子喊道:“你是哪一片的鬼魂,把身份證拿出來我看看。”女鬼見狀大驚失sè,“我,我…”那個牛頭一看就是個暴脾氣,大罵道:“你,你什麼你,誰問你了,我問他。”我指了指我自己,問道:“我?”七叔公見狀趕緊攔下了他倆,説道:“他是我小孫子。”牛頭聽到我七叔公這麼説,不再發問,轉過臉又問女鬼,“現在問你了。”牛頭馬面此時正在盤問那個女鬼,我趕緊跑到七叔公那裏,“七叔公,這七寶銅錢這麼厲害?一下子能招這麼多人?”七叔公給了我一巴掌,罵道:“你小子扔了幾枚?”我誠實的回答道:“都扔了。”看我這麼誠實,七叔公又給了我一巴掌。
我摸了摸頭,把鎮鬼銅璽遞到七叔公手裏,“這個破東西不好用。”七叔公擦了擦銅璽上的血跡,大罵道,“放。不好用能拍的那個女鬼滿臉是血?”我捱了罵,不再説話。
很快冥界安全管理處的兩位老大哥就回來了。
那個女鬼是冤死的,死了十一年了,而且她只知道自己生前叫葉雪,對於自己的死因一無所知,只記得她曾經和幾個朋友在這裏營過,應該是那時候被害了。
冤魂屈死三年後就可以到冥界報道,成為地府合法公民,但是她有十年時間意識全無,今年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成為了女鬼。
超過十年未歸冥界的冤魂將徹底失去去地府報道的資格,除非知道了自己的死因或者殺害她的人已經死了,才可以在地府辦户口。
此時女鬼已經坐在了窗台上,正在掩面哭泣着。
我是個善良的人,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是女的我都會對她們抱以同情心,看到這裏,我從七叔公手裏拿過冥鈔,答應他回去以後給他燒兩棵搖錢樹。把那疊冥鈔分成兩疊給了牛頭馬面大哥。
“兩位大哥,不要這麼拘泥於政策,改革開放chun風吹滿地,你們地府那些章程也應該變變了。”他們兩個很痛快的接過了錢,馬面説道:“不是我們不講鬼情,她現在的情況,一旦踏入鬼域,會立即魂飛魄散,我們這也是沒辦法。”我看他們的樣子真的很為難,就轉過頭去看了看七叔公。
七叔公問道,“你想幫她?”我點了點頭,説道:“七叔公你也知道,我從小就善良。”我把散落在地上的銅錢都撿了起來,又從女鬼手上把卡住的那枚也拽了下來,給了七叔公。
只見七叔公在地上畫了一個十字,然後將銅錢在手裏晃了幾下,散開在了地上。這肯定就是七叔公的卜卦之術。
我、牛頭、馬面還有那個禿頂老鬼都圍了過來,看着七叔公。
“七叔公,算出什麼了嗎?”七叔公一捻鬍鬚,然後説道:“你們擋着光了,我看不見。”我覺得這麼高深莫測的卦象,其中一定包涵了各種概率,函數問題,説不定還得用到圓周率。
七叔公眉頭一緊,説道:“怪了!”我見七叔公眉頭緊鎖,煞有介事,問道:“怎麼了?”
“這個房子是個束魂的困鬼宅,似乎是有人想要故意把她困在這裏,無法輪迴。”聽到七叔公這麼説,我趕緊把在窗台上梳頭的女鬼叫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女鬼搖了搖頭,不知道。
先不管那麼多了,想辦法把她帶出去,我先拿到了我那五千塊錢再説。
“七叔公她既然是被困在這裏,有什麼辦法能把她帶出去?”一旁的馬面接口説:“搭魂應該可以。”七叔公搖了搖頭説道,“既然是有意困住她,搭魂肯定不行。”所謂的搭魂,就是鬼趴在活人的身後,依靠陽氣將她帶出去。
“我給你的書,你什麼帶來?”我把那本yin陽秘術拿出來,遞給了七叔公。
七叔公翻開了兩頁説道:“這本不是普通的書。”我説:“我知道,三字經論語看手相合訂本。”七叔公接着説道:“可以把她收入書中,用鎮鬼銅璽壓住她的鬼氣,將她帶出去。”七叔公説完,讓她過來,將書翻開,立在她的面前説道:“進來。”然後就見書中照出一道藍光,女鬼就被收了進來。
我明白了,這本書就是空間書,就向我看網遊小説裏的儲物戒指一樣,這可是個好東西,回頭我得好好收起來。
外面的已經不再是灰濛濛的一片了,天快亮了。
“天亮了,我們要回去了。”馬面開袖子看了看手錶説道。
我趕緊説道:“兩位大哥別走,留個聯繫方式給我。
“馬大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説道:“小兄弟我看你心地善良,死後我們自會相見。”
“馬大哥言重了,我不想見。”我剛説完,只見一道陽光照shè進來,眼前的幾個鬼影逐漸模糊,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