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劉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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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這張紙條,盯着上面的名字瞅了好一會。
光給個破名,這怎麼找?
我抬頭的空當,牛頭馬面已經走到門口,把難題留給我,他們要開溜了。
“兩位大哥,你們先別走啊。”我在後面喊住他們,“你們光給個名字,這不行啊,你們得再給我點詳細的資料啊,至少告訴我他長什麼樣啊,要不然我上哪找去?”他倆停住腳,齊刷刷的回頭看我。
我倒是不奢望他們能告訴我確切位置,如果地府知道這人在哪裏,這就不用把事情都給我這個地府的臨時工手上了,但是你們多少得告訴我這人長得什麼樣子啊,多高多胖,要不然,我上哪找去!
馬面恍然大悟的拍着腦門:“對!對!對!我們得告訴陳兄弟那人長得什麼樣,光記着代事情了,沒代清楚。”我點點頭,問:“那人有什麼顯著特徵啊?”牛頭道:“那人長了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是個人都長這樣,我還沒看見長三隻眼倆鼻子的!
我皺眉道:“你們這説的也太籠統了,詳細點的呢?”馬面回道:“沒了,我們就知道這些了,要不然我們也不能拿這個名字就來找陳兄弟你了。”説着話,馬面又點着頭嚴肅道:“閻王大人對你是很放心的,你辦事他放心,這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相信。陳兄弟你一定能找到這個叫劉青山的人的!”牛頭也點着頭:“沒錯,我們相信你!”你們相信我有個用啊,我算看出來了,踢皮球一推四五六的功夫,你們地府這招用的也不錯。
看着牛頭馬面離去,我坐在客廳拿捏着這張所謂的線索,又是仔細研究了七八遍,翻過來覆過去的看,這就是個名字,多一個字沒有。無從找尋。
我思索一下。地府雖然這事情很上心,但是光有名字,不知道這人的確切位置,地府都找不到。我更找不到了。他們這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丟給我,能找到就找到,找不到。這地府肯定還有別的辦法,他們也不可能只是單純的讓我去瞎找。
所以,我也甭cāo這個心了,那就瞎貓碰死耗子吧,能找得到就找得到,找不到拉倒,天塌下來也礙不着我什麼事情。
我跑到屋後,對着那一圈的墳堆子揮了揮手。
我説過,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個yin陽先生,既然不是一般人,我自然有我不一般的地方,這北河市的孤魂野鬼,那都是我的線鬼,我這情報工作,比一般人做得更好,這時候也就能寄希望於他們了,雖然未必有用,興許就能碰巧了有哪個鬼生前或者死後遊蕩,聽説了有叫這個名字的呢!
一圈子鬼呼啦一下圍過來,靠在我身前:“陳先生,這又是有什麼事情了啊?”我説:“我讓你們幫我找個人。”他們問:“找誰啊?”我揚了揚手裏的紙片説:“一個叫劉青山的。”他們點點頭,説道:“這個好辦,我們變成鬼,一時半會又去不了地府,四處遊蕩,見過的人只多不少,陳先生,那人長啥樣啊?”我一指自己的臉説:“倆眼一鼻子,就長這樣,這是地府告訴我的消息,反正你們這麼找就對了,哦,對,他是明末穿越來的。”一羣鬼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我:“穿越?”我説:“對,穿越,地府説的,反正我這麼有化都不懂,你們就更不能懂了,反正地府這麼説的,你們幫我照着找就是了。”他們又對望了一會,搖頭道:“陳先生,這光有個名字,這怎麼找啊,我們見過的人雖多,但是大都不知道名字,如果是知道體貌特徵,那還好找一些。”我一皺眉道:“我也知道這事情難辦,反正你們看着找吧,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辦法,地府的爛攤子,我也推不了,裝裝樣子找找好了,到時候誰先找到這個人,我就寫報告給閻王,享受地府公務員待遇,你們就仔細幫我打聽着點吧,也不能侷限於北河市,四處多跑跑,你們變成鬼了,這也累不着,一晚上跑個幾百裏地,對你們來説,不是啥難事。”一羣鬼齊刷刷的嗤一聲道:“拉倒吧,陳先生你每次都拿這個好處誘惑我們,別説公務員了,地府的户口我們這都還沒捱上號,這次又是坑我們白乾活的吧。”我説:“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他們立馬用異樣的眼光看我:“那前兩次是假的了?”我咳一聲,把事情退到地府身上,正sè道:“前兩次也是真的,但是地府的辦事效率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也不能怨我,都是地府的效率問題!不過這一次嘛,事情不一樣,很緊急,找到了的人,地府絕對會給給優先辦理的,並且我還會送他,我的親筆簽名一套,這個比地府的那些話更實際吧。”一羣鬼點着頭道:“這個有用,陳先生的簽名好使,能當護身符。”一個鬼對另一個鬼説:“確實好使,上一次我碰到一隻狗,通靈,對着我一直叫,我大喊一聲陳先生的名字,那隻狗立馬夾着尾巴跑了。”聽着他們在那討論,我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大手一揮道:“去找吧,能找到就告訴我,找不到就拉倒,地府雖然對這事情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是也知道這事情很難辦,要不然也不能把這種嚴肅的事情告訴我了。”一羣鬼頓時去的無影無蹤,幹活去了。
第一天過去,沒有什麼消息。
第二天過去,還是沒有什麼消息。
三天時限,一晃的功夫就是兩天。
我也沒閒着,動用一切關係,讓老關、老莊、老高都幫我留意着,問問周圍的人,有沒有叫劉青山的,他們路子廣,也沒給我帶回點什麼消息來。
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就沒指望靠這個名字就能找到這麼一個渺無音訊的人,世界這麼大,就算知道這個人的別的特徵,他也不可能僅僅侷限在北河市,説不定在南河市,也説不定出了省外,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人,就在北河市這一週圍的幾率更大些,如果他是和周和一道來的,為了私改天命的事情,那不應該自己找地方藏起來。
雖然我嘴上説的不樂意,能找就找,找不到拉倒,但是我這心裏,還是想迫切找到這個人。
如果能找到他,我覺得可以很容易的從這人嘴裏問出一些我現在想知道的事情。
不過我也有些彷徨,這個人十有也是和七叔公有什麼聯繫的吧,找到了,這也未必能問出什麼。
七叔公,周和,他倆孰是孰非,找到了這個人那也不好判斷,我也就是懷揣着最後的一絲希望,死馬權當活馬醫,找到這個人,威利誘,應該能找點有用的東西。
這些鬼的消息散佈的很快,最近滿大街的話題都是關於這事情的,可見他們也是在我的利誘之下,對這事情是多麼的上心。
我很滿意,這心裏的希望又大了一些。
走在路上,大白天的,我都能看到三五成羣的鬼幫我打聽這事情:“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叫劉青山的?”
“我還正想問你呢,你知道嗎?是陳先生要找的,據説得罪了陳先生,陳先生要收拾他!”馬路另一頭,還是幾個鬼大白天大大咧咧的站在人堆裏,四處討論:“陳先生要找個叫劉青山的,你們那片附近有叫這個人的嗎?”
“你今天都問了我四遍了。”更是有幾個外來的鬼,這時候也在那裏被圍住:“你們是外地來的?”那幾個鬼一哆嗦:“是啊,怎麼了?”
“你們市有個叫劉青山的嗎?”幾個鬼搖頭:“沒有,怎麼了?”
“他得罪陳先生了,陳先生要削他,知道嗎?”那幾個鬼又趕緊點頭:“我們知道陳先生,這個人居然還敢得罪陳先生啊?”我撓了撓耳朵,站到路旁,這你們怎麼傳的消息啊,傳到這時候,這都變成什麼味了?!
我嘆口氣:“這事情果真不是那麼好辦的啊。”我正倚靠在牆邊長吁短嘆的時候,一個人從我身邊過去,然後又退回來,衝我問一句道:“你是陳壺底嗎?”我聽到有人叫我,抬頭看。
是個男人,長得jing瘦,穿一身工作服,挎了個包。
找我的?
我謹慎的看着他,問道:“我是,怎麼了,找我有啥事?”那人點頭道:“我認得你,yin陽先生嘛!正好你在這。”説着話,他伸手在包裏摸了一把,拿出一個信封來:“你的信。”我聽得詫異:“我的信?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寫信的?”那人沒説話,把信遞給了我,這才笑一聲道:“可不是嗎,這都什麼年代了,給你寫信的還是個道士呢,道士給yin陽先生寫信,這倒是合乎常理嘛。”我拿過信,簽了字,那人就走了。
我拿起信封瞅了一眼,看一眼底下的寄信的地址,我樂了,是大道士的信,最近這麼忙,如果不是他現在寄信過來,我差點就忘了這麼個人了!
不過他這寫信給我幹什麼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