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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火焰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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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黃鶴想毀畫,這哪行,當即一擺手喝到:“黃鶴,你把畫放下,我們可以再。”黃鶴哼笑一聲,完全不把我的話放在眼裏,反而伸手一抖鋪展開畫卷,右手一捻,一道渾濁火焰自指尖燃起。

我見黃鶴要燒畫,連忙招呼扶蘇,喊一句:“狐狸!”不用我多説,扶蘇身形一閃,變身白靈狐跳躍過去。

黃鶴見勢,停下動作,打個響指,一道黑sè火焰旋憑空竄出,帶起一陣yin氣,將跳躍過去的狐狸攔截在半空,扶蘇只能跳躍回來,變回人形,一皺眉。

這道黑sè火焰看起來很厲害,冥燭之火和這個一比,真對得起燭火這倆字。

黃鶴嘴角一動,輕蔑笑道:“這是我玄門yin陽五行秘術無妄之火,你侃門那點伎倆比得了嗎。”我暗暗吃驚,玄門果真有些隱秘門道。看樣子玄門招式要比天門的還要強勢不少,更不用説我侃門了。

扶蘇站立在原地,還在想主意,黃鶴把畫卷一角已經置於火焰之上,眼看就要點上。

我雙指點地,仗着天門八圖鎖陣護身,快步衝過去,伸手阻攔,黃鶴抬頭一笑,這道火焰再次迴旋出來,近眼前。

這團黑火將我圍住,不斷迴旋。

受不到一點火焰本應有的炙熱氣息,靠近這團火焰,反而讓我發冷,像是墜入一個冰窖。

鎖陣加身,這透過骨縫的冰涼覺,讓我的心止不住的顫,這是靈魂的共鳴,這股火在迫我的靈魂,很快伺機燃起,瞬間魂飛魄散,沒有一點反抗餘地。

我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退回來,瞪着黃鶴,“這又是術?”黃鶴微微一笑,不作回答,收回手,再次點火燒畫,焚燬的不僅僅是一幅畫,一個罪證,隨之消逝的還有畫魂遺失的三魂,絕對不能讓他毀掉。

我扭頭看向扶蘇,扶蘇一皺眉,再次變身白靈狐跳躍過去,黑sè火焰渦再次圍噬他,他只能一搖頭,退回來。

金老頭站在後面看着,拍手道:“做得好,黃處長出馬就是不一樣。”倆鬼跟着起鬨:“黃先生厲害!”黃鶴表情更得意,衝我笑道:“趙凌安敗在你手上,我還在想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説到趙凌安這個小道士,我又忍不住問一句:“趙凌安和你們什麼關係?”金老頭一笑道:“改命一事,就是天師提出來的,只可惜他敗在你手上,但也算以身作責了,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在墓城之中拿到命盤石真實存在的證據。”黃鶴聽聞一擺手,示意金老頭別再説下去,拿起畫卷在我眼前又一晃,一副你奈我何的神情,説得好聽點叫裝,説得直白點那就是欠揍。

我緊盯着畫,腦海中不斷想對策,避開眼前這道黑sè火焰屏障,有難度,還不小。

黃鶴停下手中動作,似乎在故意挑逗我,笑道:“呵呵,我又改變主意了。”我jing覺地看着他,“你又想出什麼花了?”黃鶴把畫卷起來握在手中,往前一送,“讓你們來搶,我看看你陳壺底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我皺下眉頭,不知道他這又是在想些什麼。

他説完,將畫卷從左手送到右手,不斷把玩着,同時戲看着我,不住的笑。

我問道:“好玩嗎?”他一笑,“你來試試,就知道好不好玩了。”大道士按耐不住,站出來,雙指捏一張符,縱劍一橫,眉一挑,“陳先生何必説這些廢話,區區一道火,有什麼可怕的。”黃鶴聽完動嘴説道:“道士,那你來試試。”大道士不羅嗦,縱劍起符,推倒出去:“貧道讓你見識一下道家奉神之火——火神召來!”符紙貼劍燃燒,火神躍符,一道火舌向着黃鶴噴shè過去,我心裏揪一下,不能玩火啊,畫還在他手上吶。

我再看向黃鶴,我多慮了。

黃鶴所cāo控的黑sè火很厲害,反而大道士火神躍符佔下風,被黑火纏住。

兩股火攪在一起,相互扭曲着衝向天花板,嘶嘶作響。

大道士把劍往前推導一下,神明火焰火勢更旺,但是依舊被黑火纏住,火光照亮所有人的面容,炙熱烤人。

紅黑sè的火焰不斷纏鬥,“砰”一聲響,燈泡受不住高温,炸裂開,天花板冒出幾道電火花,燈泡碎片四下飛濺。

火神成形,一個魁梧壯漢站立火中,緊握雙手,不斷撕扯被纏繞住的身軀,黃鶴的黑sè火焰猶如一條盤蛇,緊緊纏繞,兀自鎖緊。

我看得一愣,這是火神躍符的全貌,只是此時被束縛住施展不開。

再看大道士,和黃鶴怒目相對,兩人做着鬥爭,這是火與火的較量。

這場景,不多見,引人入勝,充滿懸疑:當神明之火遇到火,將會摩擦出怎麼樣的火花?

大道士咬緊牙關,黃鶴表情也不輕鬆,金老頭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倆人都是在用生命玩火,這場景,比小道士在墓城中所用的火神困陣更要震撼。

兩股火愈燒愈烈,燻黑天花板,烤得四周劈啪作響,我捻了捻手指頭,嘿,我這冥燭之火還真上不了枱面。

我看出端倪。

大道士的神明之火已經奉出火神,不應該會被如此牽制啊。

我正在想,大道士扭頭看我一眼,臉被映得通紅一片,鬍子也烤得捲成一片,呲牙説道:“你還在愣着幹什麼?”我沒回過神,扶蘇一看我:“搶畫!”我這才明白過來,不是火神落了下風,而是大道士在牽制這股黑sè火焰!

扶蘇閃身過去,我也沒猶豫,繞過兩股火,衝過去搶奪畫卷。

金老頭看得焦急,一跺腳,那兩隻怨鬼站出來阻擋,沒攔住,扶蘇已經站到黃鶴近前,伸出手幾乎觸碰到畫。

我心裏一樂,讓你玩花樣,讓你裝,俗話説得好,三個臭皮匠打死諸葛亮。

扶蘇抓住畫這空,一股涼風貼着我耳邊呼嘯過去,嚇得我一哆嗦。

那是一股黑火從後面分躥出來,我喊道:“狐狸讓開!”扶蘇沒遲疑,閃身跳開,這把火撲了空,悄然熄滅。

我再看一眼黑火,成了一條黑sè火蛇,張着大口,被火神扼住脖子一頓胖揍。

捱揍的同時,他也緊緊纏繞住火神的軀體,予以對抗,更有幾股黑火衝破黑蛇的身軀,像觸手一般突破出來,竄向火神,同時也有幾道衝着我們而來,阻止我們搶奪畫卷,大都被火神掐滅,有一條突破出來,就是剛才順着我耳邊過去的那一道。

火蛇身形不斷變化,更多的黑火竄出來,火光映在黃鶴臉上,他似笑非笑的臉,格外清晰。

大道士見勢把劍一壓,穩住氣,火神也起了變化,原本是人形,這時候成千手觀音了,後背上竄出幾道火,變成手臂的形狀,不斷掐滅企圖竄出的黑火。

黃鶴的臉繃得更緊,擠出一句話道:“你這個道士,果真有兩把刷子。”大道士不動聲sè,臉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下,分不清是用力過度還是被火焰炙烤出來的。

我不再去看這兩股火纏鬥,鎖陣護體,快步跑到黃鶴眼前,兩個鬼站出來,一左一右準備攔我。

我沒時間和他倆廢話,一伸手指頭,冥燭之火透出指尖,喝一聲:“讓開,我也有火。”倆鬼看一眼我身後火神火纏鬥,再看看我手指頭上燭火大點的綠sè火苗,嗤笑道:“你這小破火,點煙都點不着。”我屏住氣,甩手兩個大耳刮子,一招煞魂,打得他倆暈頭轉向。

靠近黃鶴,我衝他一笑,他現在動不了,分神的話,他的黑火很容易被火神噬,只能眼珠一轉看我,眉頭緊皺。

我伸手去拿畫,黃鶴這個老狐狸,手一鬆,畫掉在地上,我抓了個空。

我看他一眼,笑道,“我不嫌麻煩,我再撿起來。”黃鶴不説話,我謹慎看他一眼,見他空出的右手掌心一轉,一道黑火噴出來,直直的打在我口,我躲閃不及,往後退幾步股又磕在桌角上,疼得我躥一高。

我摸着股直起,怒罵一聲:“我就知道你還留一手。”看看口,雖受不到黑火的炙熱,衣服還是被灼個大,如果不是鎖陣護我,恐怕這把火會透心而過。

現在看來,黃鶴怕是沒後手了。

沒等我再次靠前,後背又結結實實的挨一下,我差點撲在地上。

我回過頭看是誰偷襲我,一回頭,腦袋又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我定住身形,瞪眼看去,是刀疤眼偷襲我。

刀疤眼見我瞪他,嚇得退一步,我怒道,“你拿沙發墊打我幹嘛?”刀疤眼一哆嗦,“沒別的東西,要不我換個。”我一拳打在他眼眶上,他捂眼哀嚎一聲,撲倒在地。

厚嘴舉起凳子準備砸過來,扶蘇跳過來一腳踢開他,説道:“快去拿畫。”看到狐狸,我轉身撲向黃鶴腳邊,看他一眼,“黃鶴,這個我帶走了。”黃鶴一愣,進而眉頭一擰,“沒門!”一腳踢在畫上,畫卷飛起來,黃鶴對着黑sè火蛇喊道:“把畫掉!”我趴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畫飛到半空,黑sè火蛇猛然掙開束縛,張口便要把畫下。

我心裏一驚,完了!

大道士看在眼裏,劍刃一斜,喊道:“接住!”火神得令,瞬間握拳砸在蛇頭上,一把握住畫,然後瞬間發力,幾隻胳膊掐住蛇頭,瞬間將黑sè火蛇撕裂,黃鶴腿一軟,跪倒在地,火退散。

我站起身,哼笑一聲,“黃鶴,認命吧。”再轉頭看看一直觀戰的陶然,他臉sè也變得難看起來,我繼續説:“你也認命吧。”拿到了畫,我和扶蘇轉身走回大道士身邊,黃鶴卻抬頭一笑,“呵呵呵,你還是沒拿到畫。”我看他一眼,“怎麼可能。”一伸手,向火神喊道:“把畫給我。”火神遞過畫,鬆開手,一把紙灰掉在我手心。

“這怎麼回事?”我愣了,再看火神,他的身影退去,火光逐漸暗淡,我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扶蘇一皺眉,“他也是火。”我一拍腦門,搶了半天搶了一堆灰,畫就這麼沒了。

火神已經完全退散,屋子裏漆黑一片,我沮喪之時,聽到黃鶴一笑,“呵呵呵,陳執事官,你沒有了證據,但是我有鬼證,我們地府見。”我聽着他説完這話,隱約聽到他們跳窗離開的聲音,沒了畫,閻王拿什麼判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