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牛頭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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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態度堅決説:“説什麼也沒用，我説不去就不去，牛頭鬼，你就行行好，回去算了。”牛頭鬼氣急敗壞的冷冷道:“看來不給你一點顏看一看，你是不知道本爺的厲害了！”説完，右手握着火把向我掃過來，火從我的邊擦過，只差燒到我了。閃開身，我決定用《誅仙魔訣》對付他，於是，我唱道:“魔既是量，量既是魔，魔生力，力生魔，魔力無限，天地因魔而生，賜魔萬力，無魔無天，驅天地神靈，單讀一字:破！”同樣，我左掌向下，右掌向上，向前提足真氣，想運出小宇宙。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着急地重新運一次，結果還是一樣。我搞不清楚原因所在，頓時着急了，而牛頭鬼站在一邊得意洋洋看着我，帶鄙夷的語氣説:“蠢貨，你認為死人還能有元氣嗎？沒有元氣，你什麼法術都使不出來。告訴你，你現在一點能力都沒有，而我…嘿嘿嘿…你是要我出手？還是乖一點，跟我走呢？”牛頭鬼沒有鬼法，也就沒能力將人帶走了。看來硬來是沒辦法打過他，於是我哀求説:“牛頭大哥，請你放過我吧，我真的還有事情沒完成，給我一天的時間怎麼樣？”

“不行，馬上走！不走我可要動手啦！”我賠笑説:“好好好…我走…”有意拖延時間説“牛頭大哥，馬面大哥怎麼沒有來啊！聽説你們是責任帶亡魂去閻王殿的，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呢？”牛頭鬼不耐煩道:“你問這麼多幹嗎？小子，我老弟昨天在野鬼宮打麻將過夜，神不太好，所以沒有來。你問這些做什麼？”走到他面前，很親熱説:“牛頭大哥，你們也經常打麻將啊！不如這樣吧！你今天放了我，我到陽間多燒一些錢給你，這樣以來，你在陰間豈不是吃得好，玩得瀟灑，這樣總可以了吧！”牛頭鬼在我背後一推，説:“走吧，少做這樣的美夢，傻小子，就算我現在放了你也沒用了。你的體已經死亡，魂魄無法歸位，你已經死了，知道嗎？指望你燒錢給我，我找就餓死了，走吧，再不走，我可得用點魂大法收拾你了。”

“牛頭大哥，我想撒。”我想找個理由開遛。

“臭小了，你當我是白痴啊，你現在是鬼，身上一點水分都沒有，哪裏還有啊，走吧！”

…

黔驢技窮之後，我慢騰騰走着。原以為會這樣被牛頭鬼帶到陰曹地府去，快到黃泉路之前，途經一座深幽黑山，黑山某一處閃爍着朵朵白光。白光閃爍處，蹲着一個30多歲的婦女，長得美貌如花，身穿一條白的裙子，一條雪白的腿出一大截在外面，顯得異常誘人。婦女一邊燒着紙錢，一邊哭泣着，還時不時説幾句哀言。雖然不知道這婦人是誰，從婦人傷泣中，可以得知她一定是剛剛喪夫，痛悲絕。一個30多歲的‮婦少‬死了相公，可想而知她會多麼傷痛。見此一幕，我與牛頭鬼都愣住了。只見牛頭鬼喃喃自語道:“不知是誰是死者，我怎麼不知道呢？”我笑道:“這婦人長得真漂亮啊，不知到了鬼界，有沒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哇，好多錢啊，牛頭大哥，我們去拿些錢來用吧！你打將麻那麼辛苦不一定能贏到這麼多紙錢的！現在有機會去拿錢，你還愣着不上嗎？”牛頭鬼聽我這麼説，也心癢癢，便説:“想是想拿，不過見這婦人哭得這麼辛苦，如果我們將她相公的錢拿走了，豈不枉費此婦人的一番苦心嗎？”沒想到鬼還有情，小時候總聽人説鬼人血，嚇人，害人，從牛頭鬼言語中，似乎能斷定鬼並非完全是壞的。我微笑對牛頭鬼説:“牛頭大哥，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至情至義的好心鬼，這樣吧，牛頭大哥，你不拿，我去拿，你放心，拿過來後我會分一半給你，你覺得怎麼樣？錢是我拿的，與你無關，這樣你的良心也會好過些。”牛頭鬼本來就想去拿錢，只是礙着面子，不好意思去，聽説我去拿，還分給他一些，他當然願意。於是便説:“最近手頭是緊了點，要不昨天我也會去野鬼宮玩兩把。這樣吧，你別將婦人錢全拿了，留一部分給婦人死去的相公！一個新鬼，在陰曹地府，如果沒有錢打通打通，子也會不好過。就拿3天前死去的李老爹來説吧，膝下無子，死了還沒有人知道。我帶他去閻王殿見閻王，連見面禮都沒錢給，閻王很生氣，認為他不適合再投胎當人，就讓他投胎做了牛。”凡投胎當牛者，一般都是閻王最討厭、品質低下的生靈，像李老爹因沒有錢而投胎當牛的並不多。走到婦人跟前，望着這位漂亮的婦人，此婦人長相俗，觀其相貌，並非平凡之輩。忍不住多看幾眼，婦人對我視而不見。從火盤裏掏出一疊厚厚的紙錢，火焰往向衝燃着，婦人被火焰得將臉遮住，生怕燒到漂亮的臉蛋。數了數，大概1000多張，我將500張遞給牛頭鬼。他接到手裏，在我肩膀上一拍，微笑説:“呵，小子，你還説話算話，好樣的。如果到了陰府，我會幫你説幾句好話的。好了，時間不早了，再不走就天亮了。”望着天上的星星，我並不着急説:“牛頭大哥，你看天空的星星還很亮，此時還只是子夜，離天亮還有5個時辰，不如這樣吧！牛頭大哥不是好賭嗎？現在我們有了錢，不如坐在這裏賭兩把，要麼我這500多張紙錢輸給你，要不你的紙錢輸給我，如何？”牛頭鬼説:“要賭錢，我們有的是時間！在黃泉路上賭錢被閻王爺知道可不好，還是先走得了！”我有意牛頭鬼説:“不是牛頭大可您怕身上的紙錢輸給我而不敢跟我賭吧！”説完，有意擺出一副鄙視他的神態。牛頭鬼見我看不起他，心裏的火氣冒了上來，不服氣説:“好，小子，如果我不跟你賭，你可能會看扁我，這樣吧，我答應你，跟你賭幾把！”見他上當，我微笑説:“我也知道牛頭大哥乃好賭之人，怎麼會怕跟我賭呢？既然賭是由我説出來的話，那麼我就讓牛頭大哥你選擇賭什麼啦！”牛頭鬼從衣服裏掏出3顆子，放在手心處，詭異説:“現在鬼界免費這個，你敢接受嗎？！”我點點頭説:“好，牛頭大哥，你先説説，怎麼賭法？”牛頭鬼笑了笑説:“是這樣的，我們將子砸在這塊石板上，顯出來的3個數字加起來，誰的數字大，誰就勝！”我認同説:“好吧，我們開始吧！”

“誰先砸呢？”

“我來。”我伸出手，接過他手中的子，砸之前，我問道:“牛頭大哥，一盤多少張？”牛頭鬼望着了星空後説:“在鬼界，我一向玩50張一盤的，今天時間不允許多玩，就快點，100張一盤吧！好了，開子吧！”噠！隨着子在石板上一砸，3個子開始在光滑的石板上路上轉動，不久，子停下來，觀其點數，乃是三個六，十八點。見我開出一個十八點，牛頭鬼搔着面具般的臉，嚷道:“見鬼，居然運氣這麼好，首開就是三個六！”輪到他開。噠！子又轉動起來，不久，前面兩個先停下來的點子是六點，輪到最後一個子後，他喊道:“六！六！六…哎，少了一點，給！”牛頭大哥十七點，以一點這差輸給我，十分不服，將100張紙錢摔到我手中裏，十分不甘心。我微笑説:“牛頭大哥，不用生氣，這還是第一把，誰勝誰負不是一把能定輸贏的。第一盤我先砸，這一盤就你先來吧！”

“那還用説！”牛頭鬼將子抓到手掌裏，自信心十足説:“我就不相信這一把你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