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冷寒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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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魔陽花的力量,一朵小小的魔陽花,居然有這樣的力量。如此説來,神界是否有一種神陰花呢?我們魔界中人服食那種東西,會變成神族嗎?也許有吧!如果命運女仙當年服食這種小花,就可以完完整整變成一個魔人。當然,想象的一切沒有意義。命運女仙再也不會在我的生命裏出現。我深望着天花板,昏暗的天花板讓我回憶着一切痛苦的經歷。就在我為過去的事介懷的時候,一隻白的手搖了搖我,一個悉的美妙聲音響起來“魔大哥,我怎麼會在這裏?”低下頭,望着睜開眼睛的小龍女,我沉默無言。我想在相當長的那段時間裏,對小龍女而言,猶如睡一覺一樣簡單。她怎麼知道,我們在為她的生命等待和焦慮呢?我向她一笑“你終於醒過來了。”小龍女向四周望了望,除了還有狼狂那張面孔她認識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認識的人了。狼狂友好衝她一笑説:“小龍女,你能醒過來,太好了。”小龍女還不知道自己受了重傷,笑了笑説:“到底發生了什麼,好象我本來快死一樣。我得起來了,你們這樣盯着我,讓人太不自在了。”説完,便要爬起來。可是,突然之間,她驚呼道:“我的腿,我的腿怎麼啦!”她馬上伸手向腿部摸過去,確信腿還在,才放下心來,説:“謝天謝地,我還以為我的腿不在了呢?怎麼回事,我癱瘓了嗎?”小雨稚氣的聲音響起來:“不,你沒有癱瘓,只是因暫時血無法抵達腿部而形成的。只要有人將你扶起來,讓血抵達你的腿部,過一段時間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了。一個在這裏趟了上萬年的人,難免如此。”
“什麼,上萬年,我躺在這裏上萬年了?”我點了點頭説:“不錯,很久很久了。你不會難忘我們曾經在普山魔的那段子吧!”小龍女回憶起了那段子,説:“我記得我受了一個船伕的襲擊,之後就什麼事都不知道了。”我點點頭説:“不錯,就是那個船伕襲擊了你,才讓你到今天都無法醒過來。不過,你雖然躺在這裏這麼久,但是,上天還是給了你生存的機會,你終於活過來了。過一段子,你又能跟從前一樣蹦蹦跳跳。”小龍女沒有見到命運女仙,便問:“女仙姐姐呢?”
“我也想知道她的下落,可惜…”
“她不在這裏啦!”
“如果當年她留在普山的話,現在她就一定會在這裏。”狼狂説:“病人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出去吧!”
…
我們走出病室,門關了。外面,一道昏暗的小道上,片片落葉零落散開。踩着片片落葉,欣賞着凋零的風景,別有一翻覺。凋零又何嘗不是一種美?一陣風捲起了小道的落葉,讓落葉又重新恢復了生機。小道塵土飛場,似乎要將剛剛出來的魔月擋在視線之內。要是沒有魔月,我們何以藉着光線,走回大樓,走回房間休息?通往大樓的石道上沒有一片落葉,這裏乃是魔的點綴之處,顯得格外豪氣。很明顯,魔的重量級人物就生活在此。也許魔的人也特別重視生活,他們無心過問世間的事,我們的到來,也沒有引起這些人的重視。回到樓上,與狼作別。趟下來後,我突然覺到,平靜的生活又過去了。小龍女的重生,就是我的坎坷之時。因為我答應過魔王,小龍女一醒過來,力捧天摩柱之人,又將由我去完成。而且這一次,極有可能在普山魔,會不經過論魔會。然而,我還是想錯,論魔會最終還是決定誰是去力隔天摩柱的最重要的儀式。魔王並沒有馬上來找我,我跟魔聖女的關係也因為小龍女的重生而中斷。小龍女好了之後,也來到賓客大樓。這裏安排的那麼周道,在這裏我們度過了一段相當長的歲月。到底多少年,我都記不清楚了。而就在這幾十年的歲月裏,改變了許多東西。小龍女知道魔陽花是狼狂替她摘取的,又瞭解到當時我跟魔聖女之間的朦朧情,十分生氣。於是,她狠下心來,斬斷對我的任何幻想。有人説,一段情的冥亡,標誌着另一段情的升起。在知道狼狂失去東方月後,小龍女很同情他。她認為狼狂對一個人的愛,是始終不渝的。慢慢的,她靠近狼狂,終於走進了狼狂孤寂的心靈。狼狂得到她的愛,填補了空虛的心靈。每當看見狼狂與小龍女一起共醉夕陽,牽手青草山坡時,我便有一種孤獨來侵的覺。我最終不敢接受魔聖女的愛,畢竟我深知,天摩柱沒有一個活人可以捧着走出來。在這段心靈空虛的子裏,我天天在空輪法室裏練所謂的《誅仙魔訣》,終於有所突破,我成功啓動了第七級。練成第七級之後,我已經成為一個魔法蓋世的魔徒。我自傲認為,普山已經沒有一個可以跟我力拼的。離論魔會還有十年。有一天,賓客室裏突然走出一個魔徒。我剛剛出來,便看見了這位悉的年輕人。歲月在他的臉上寫上了成,面對河中草,我走過去微笑道:“中草,是你?”河中草顯得有些冷淡,聽説他在百魔醫聖死後,失蹤了。這些年來到了什麼地方,學了什麼魔法,現在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無人知道。他的出現預示着什麼,我也不清楚。單從他的冷淡中可以分析出來,他對我懷有一種敵意。我不知道是什麼讓他變成這樣的。也許,是我對百魔的態度。畢竟,他從別人的身上,已經知道我所學的魔法,乃是百魔醫聖的魔法,而且是他一直希望家師要傳的《誅仙魔訣》。從百魔醫聖死後,他再也沒有跟我説過一句話,甚至連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他不理解我為什麼不像他一樣,跪在百魔醫聖的欞前。也許,我錯了。我可以説是百魔的弟子,儘管他從來沒有教過我。
“三天後,紫眉山,不見不散。”河中草説完這句話,身影一閃,不見蹤影。我喊了一句,可惜人已經不見。既然他要找我論魔,我也不能反對。有些事,不解決留在心裏,只會讓心裏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沉重。紫眉山,在魔大樓的東南角。山體相對高度不足450魔米,總面積也不超過1000平方魔米。而這座山卻是大多數魔徒比斗的最佳場所。每年都會有魔徒到此山比鬥。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到此山魔比。從紫眉山道向上走,途中聞到了山間的林木的芳氣,覺十分舒服。老遠,看見河中草的面孔。他顯得特別鎮定,神態自若。不過,他那張冷漠的臉上,見不到任何傷心的表情。我們的目光老遠就相對起來。似乎對方的眼中對方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很快,我們走到了一起。彼此相隔不足2米。兩個人站在一起,除了冷漠死寂之外,充滿着死亡的氣息。一陣風吹過來,給人帶來一股冷寒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