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妖風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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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牢的歲月,顯得相當平淡,子不知不覺滑過。我不知道來這裏多久,甚至也不想出去,在這裏,每天跟神鼠喝酒聊天,從他的嘴裏,也知道神界的許多事。平淡的生活,容易消磨一個人的意志。在這段子裏,我本就沒有再想過去找命運之神,或許,我連自己能否出去,也沒有抱任何希望吧!我漸漸發覺神牢也不是想象中那麼難受,每天可以坐下來靜思,想象着從前的美好,從前在外面闖蕩的生活,雖然彩,卻充滿着驚險,殘酷。也只有在神牢之中,人才會絕對平靜,也只有平靜下來,我才會用心去修煉《誅仙魔訣》及《無限心經》。隨着時間的推移,這兩種功夫,我漸進佳境,雖然第七級還需要火候,但我也試着啓動過幾次,要不是每天啓動時,總會聽到神鼠的聲音,我想,第七級早已成功。呆在這裏,我本就沒有想過出去,因為我還不知道命運之神呆在何方。靜下來休息的時候,神鼠又向我靠近。眨着一雙鼠眼,他對我説:“魔鬼兄弟,最近你總是不太樂意跟我説話,有什麼不快樂的事嗎?”我賠笑説:“沒什麼,我只是想靜一靜。”神鼠不屑説:“靜什麼嘛!難道這裏還不夠靜嗎?你每天都睡上10多個小時,不覺得累嗎?傻小子,來,我去取一些酒來,我們再來喝。”我微笑説:“不了,神鼠,我喝不過你,我認輸了。每次跟你喝酒我就醉,而且一醉就是幾天,我怕有一天自己會醒不過來。”神鼠哈哈一笑説:“該死的,怕什麼,我神鼠當年學喝酒的時候,就沒有想過要醒過來。來吧!快些,年輕人。”我説:“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也會奉陪,只是,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怕酒量差。”神鼠説:“沒關係,我現在就去取酒。”一會兒,神鼠從酒箱裏取了許多酒過來。他法術也可以,提氣將一瓶瓶酒運飛過來。我一瓶瓶接着酒,看了看,一共是400多瓶。估計夠了,我便説:“好了,神鼠,已經400多瓶了,我們只能喝這麼多。”神鼠這才停止發動,飛到我身邊,坐下來。望着這隻大耳朵神鼠,要不是他長着一把長長的鼠須,我會被他的滑稽外表笑的。其實,我本來很討厭老鼠,記得小時候在比天山砍柴,有一次想去大樹上取鳥窩,可是伸進手時,以為摸到是隻鳥,結果被一隻老鼠咬了一口,得我從樹上摔下來,還好,跌在一堆草上,沒有傷到自己。儘管這是一件小事,可是打那之後,就很討厭老鼠。不過,見到這位神鼠之後,我慢慢改變了看法。
“想什麼呢?”神鼠見我一動不動,問了一句。我回過神來,笑了笑説:“我想起了從前的一些小事。”神鼠快説:“最近總見你心神不寧,好象沒有剛來時那灑。你看,我不是一樣跟你呆在這裏嗎?我每天開開心心,不一樣過來了嗎?”我苦笑説:“是啊!神鼠前輩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如果每一個人都像前輩一樣樂觀,世間就不會有悲傷了。”神鼠説:“是啊,我常常想,為什麼世人都那麼自我折磨自己呢?而我,有酒就行了。”我説:“如果我完成一件事,也許也能像前輩一樣,有酒就行了。”神鼠盯着我的眼睛問:“什麼事?”我説:“是一個女孩的生命,聽説只有神界的人才能救活她。”神鼠哈哈一笑説:“原來魔鬼兄弟是替一個女孩擔擾,難免如此。想不到魔鬼兄弟也是一個情中人,初看你,還以為你是一個對情很淡的男人呢?”我苦笑説:“曾經我是,不過自從見到她(一個魔界的魔法女學徒),我就改變了我的看法。從前我是一個樂觀的人,寂寞只留在心裏,可是,她——走進我的心靈之後,我的心變得充實,好象世間的一切都是美麗的。跟她在一起,我覺得很幸福,在魔界的一些山上,我們一起共醉魔。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認為幸福將跟一生隨着我的時候,她突然昏過去,倒在我的懷裏,幾天不見醒過來。後來,她好不容易醒過來,卻説自己有一種病,那就是在花季年齡,她美麗的生命就失去。當時,我聽到她的述説,我在滴血。”神鼠有些動道:“後來呢?她死了?”我説:“不,她沒有死,但是,她跟一個死人,沒有兩樣。”神鼠説:“她到底怎麼啦!”於是,我便將蜻蜻的事,原原本本對他説了一遍。他聽説,相當動,用帶着疑問的口氣説:“既然她已經被冰溶,那麼你應該將她的體與魂魄的結合體帶來了吧!”從衣襟裏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水晶球,我淡淡道:“前輩,這就是啦!”神鼠説:“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水晶球。”我點了點頭説:“聽六指魔琴説過,如果碰到高明的神俠,他們會解開冰溶球,還蜻蜻原形。”神鼠喝下酒,説:“這樣吧!這個水晶球你給我,我幫你去找神界的高人,如果我求情的話,説不定虛無神王也願意幫忙的。”帶着這個水晶球,並不能給我事來什麼,我相信,如果跟蜻蜻有緣,總有那麼一天,我會跟她一起。如果沒有緣的話,我再強求,也沒有用。想到這裏,我淡淡説:“好吧,神鼠前輩,這幾年來,我們關係還算可以,我相信你不是一個壞人。拿去吧!你能幫我,我還有什麼話可説呢?”
“來,快喝酒吧!”神鼠笑道。解決蜻蜻的事,我心裏的石頭也落了地。將一件事擺平,心情自然會好許多,於是,我將一瓶緊握在手裏,手一伸,朗笑道:“好,我們喝,快的喝!”呼——一陣突如其來的風,將神牢得灰塵四起,強烈的颶風吹得人眼睛都睜不開。好多個酒瓶被吹到一邊,搖晃着。朦朧之中,神鼠罵道:“該死的風,不知是誰在施法,得神牢裏都亂了套。”塵埃落定後,我發覺少了一樣東西,那就是擺放在神鼠邊的水晶球,頓時,我大驚失,臉慘白,動無比,並且我失聲説:“神鼠,我…我的水晶球,它…不見了。”
“什麼!”四隻眼睛盯着水晶球的擺放之地,這裏,除了少了水晶球之外,除他的東西,一個不少。神鼠站起來,在神牢裏找了一會兒,確信不見之後才説:“剛才一定有人有意搶走了那枚水晶球。”我難以置信説:“在這裏,我沒有跟任何人有仇。幾年前,原本跟我有仇的黑帝子,現在早已是南海區神,也不會來這裏找我。而他的姐姐,乃是虛無神王的情人,本不會做這件事。我很難相信,還有誰會奪去水晶球。”神鼠説:“不錯,我沒有傷害過一個人,也沒有得罪過一個人,怎麼可能呢?”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於是説:“對了,是不是當年與我靈魂換的那個神婢紫雪來找麻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