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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影崑崙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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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羣人在黃河上忙忙碌碌,我和少爺四處看了看,果真是“黃河水鬼”幾條船從黃河裏扒出來的東西,還真不少,不過值錢的實在不多,一般都是一些塑膠垃圾瓶子什麼的。一些人挑挑揀揀,把可以賣錢的撿出來,沒用的、真正的垃圾,再次傾倒進黃河裏。

難怪我聞到了腐料的黃沙臭味,那些人就是成天和腐爛的黃沙打着道?

看到有小般靠岸,我和少爺忙着上去。少爺選遞了煙,對方都是本分的在黃河裏討生活的苦哈哈的人,原來只當我們是過來考察的學者,或者就是城裏人好奇這個,很是好心的介紹我們一些黃河上的奇聞趣事。

可是,當我拍着一個二十左右的小夥子打聽王全生的時候,那傢伙猛然就變了臉,彷彿是見着鬼一樣,然後説有事,轉身就走。

我和少爺都不解,我們是乘火車過來的,王全勝的屍體是老羅從小路趕屍過來,活人死屍幾乎是同一天出發的,這麼一來王全勝絕對不可能比我們先到這裏,為什麼附近的人聽到“王全勝”三個字,就像是吃了死屍一樣的噁心,我幾乎可以保證,這些人不知道王全勝已經死了,更不知道他的屍體導致了屍變。

又問了幾個人,結果都是一樣,最後黃沙廠的一些人見着我們,就如同是見着鬼一樣,充滿恐懼,在我們的背後指指點點。我和少爺更是滿腹疑雲,最後還是少爺偷偷地給一個看着年齡偏大的老頭一百大洋,當真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那個老頭拉着我們走到一個偏僻之地,説起來王全勝家的事情。

原來,就在王全勝離開家不久,他女人在門口罵了兩天,又過了一天,眼看王全勝還不回來,女人沒有法子,眼見地裏的莊稼了,家裏沒有男人實在不成,就找鄰居老張家幫忙。當天她就先幫着老張做事,約好了第二天幫她家做事,結果,第二天頭都老高了,鄰居老張在她家門口轉悠了幾圈,眼見她家大門緊閉,無奈只能先回去了,到了傍晚,老張又過來看了看,王全勝家依然大門緊閉。

老張想着不是事情,心裏總覺怪怪的,但自己一個大男人去叫別家女人的門又不合適,於是就找自己的女人過來看看。老張的女人正被家裏搗蛋兒子折騰得兩眼冒火,過來也沒有好氣,搶起拳頭“砰砰砰”地砸在了王全勝家的大門上,兩扇木頭門拍得山響,扯着脖子吼了好幾聲,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向村子裏的人一打聽,都説沒有看到王全勝的女人出門,這事情就有點奇了怪了,但畢竟人家大門緊鎖,也不便破門而入,所以老張就和女人先回去了,準備等明天再説,要是王全勝的女人去了什麼地方,明天總會回來的。

這一夜老張就沒睡好,心裏裝着一個老大的疙瘩。第二天一早就跑去王全勝家看了看,還是和昨天一樣,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和昨天一樣,老張也只能回去,直到中午時分,他再也坐不住了,跑到村長家裏,把情況如實的説了一遍。

這小村子人不多,王全勝出去後,家裏就剩下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女人的孃家就在隔壁村子裏,村長想了,莫非王全勝的女人回孃家了?於是就讓自己的兒子去看看,村長的兒子跑到鄰村一打聽,王全勝的女人本就沒有回孃家。

老村長之所以能夠做村長,腦子自然要比普通人要好使,一想這事情透着古怪,黃河邊窮得很,小村子總共不過二十來户人家,要是王全勝的女人出去了,不可能沒有人知道。他越想越不對勁,找了個腳踏車,趕了十多里路,跑去鎮子上公安部門報了警。

失蹤是件大事,很快公安部門就來了人,村子上很多人也跟着看熱鬧,公安部門眼見王全勝家大門緊閉,想了想,決定先把門撞開,看看家裏再説。兩扇很普通的木門,兩個小夥子一起用力“啪”地一撞,開了…

王全勝的家裏很普通,和黃河邊村子所有的人家幾乎都是一樣的,如果硬要説有什麼不同,那就是王全勝的家裏好象有股怪怪的臭味。兩個年輕的警員很輕易地就打開了房門,首先一腳踏進了房間內,隨即兩個警員一聲怪叫,捂着鼻子衝了出來。

從老頭的口中我們知道,當時那兩個年輕的警員出來後,説什麼都不願意再進去,説是裏面實在是臭得難以忍受,也不知道什麼東西這麼臭?

門一打開,老村長就變了臉,臭味從房間內一直蔓延出來,有點象是黃河內腐爛的泥沙味,又有點象是腐爛的屍體臭味。眼見警員不願進去,只能硬着頭皮,招呼自己兒子大着膽子一起走了進去。

房間內很普通的一張老式牀,走進房間內,那臭味就更加重了,只不過,牀上掛着老式的水紗帳子,看不清楚,模模糊糊的,隱約似乎有人躺在牀上。村長這個時候心裏知道不好,只怕王全勝的女人已經凶多吉少。

大着膽子,老村長揭開了帳子,就這麼一看,他不“啊”地一聲怪叫,然後捂着嘴巴衝了出去。身邊幾個年輕人大着膽子跟了進來,這個時候已經看得清楚王全勝的女人已經直地死在了牀上,臉上帶着猙獰恐怖的笑意,眼睛圓睜,定定地看着天空,似乎是死不瞑目。

村子上不是沒有死過人,各種各樣的死屍老村長都見識過,在黃河邊討生活的人,黃河裏撈起的死屍都不少。可是這個女人死得離奇不算,那副死相,實在是太哧唬人,而且奇臭無比。

王全勝的女人死了,而王全勝又不在家,她孃家人跑來呼天搶地的大哭了一場,在警員的幫助下,準備將王全勝女人的屍體送去附近的火葬場火化,但當眾人大着膽子揭開王全勝女人的被子,頓時都呆住了,一牀被子上全部都是濕漉漉的水,整個屍體泡在一樣,而且,在屍體下都是腐爛的黃沙,更是臭不可聞。

老村長年紀大,知道這事情不好,處處都透着門,而且,王全勝還有個十七歲的孩子,在小鎮,也兩三天不見回來了,眾人當時都被女人的屍體哧着了,忘了孩子這回事。於是老村長又找人去找那孩子,去的人回來説,學校説了,王全勝的兒子已經三天沒有來學校了。

失蹤了?老村長頓時頭大如鬥,忙着找人打聽王全勝的下落,可是誰都説沒有看到過。

正在他着急的時候,老張的女人急匆匆地跑來,神慌張。老村長一問之下,才知道女人的牀底下居然還躺着一具屍體,也已經半腐爛,要命的是,死屍正好就是王全勝的兒子。和王全勝的女人一樣,屍體身下都是濕漉漉的水,還有腐爛的黃沙…

老村長直到現場看了看,頓時就直了眼睛,這孩子的臉上,嘴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裂開,扯出猙獰詭異的笑意,眼睛不是圓睜着,半合着,卻是更加讓人不由自主地害怕。

老村長當時就急了,好好的出了兩條人命案子,這可如何是好?幸好還有公安局的人員在場,現場勘查了一番,又沒有發生什麼兇手的痕跡,可是若説王全勝的女人和孩子是正常死亡,只怕是説不過去。

兩具屍體實在臭不過,只能儘快活化處理。就在這天下午,屍體抬走了,兩個公安局的人員再次走進王全勝家裏,仔細的勘查現場,希望能夠發現一點什麼。結果兩人發現,在牀背後有一塊破布,不知道蓋着什麼東西,看着竟然是一個人蹲。

於是兩人大着膽子走了上去,揭開破兩人頓時都傻了眼。

我和少爺聽他説到這裏,心中隱隱明白,那玩意只怕就是王全勝從黃河眼裏打撈上來的青銅器,因為當時他説過,打撈到一座鳥尊。

那黃河水鬼老頭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説,你們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嗎?

看到我和少爺兩人都搖頭,水鬼老頭有點得意,用手比劃着説,這麼大,這麼高的一個銅傢伙,沉甸甸的,少説也有幾千斤重。模樣像是貓頭鷹,也不知道派什麼用處的,但上面有着很多花紋與字,都不認識少爺一聽就急了,忙問道:【那後來呢,這玩意去了什麼地方?】【黃河水鬼】故意砸了砸嘴巴,少爺會意,忙着又遞過煙去,老頭點着了煙,這才接着説,那兩個警員見了這玩意,眼睛都紅了,物,誰也不能動。然後他們留下了一個人守在王全勝家裏,另一個去鎮子上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