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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怪漢劫走水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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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四寶小心的陪着衞雲.連同皮四寶率領的四名手下,六人六騎縱馬進了富陵鎮.

富陵鎮看來更見廣闊繁華,那樓閣重疊、屋宇櫛比.茶樓酒館那種熙來攘往,可真夠熱鬧的.

六人穿過富陵鎮,又穿過街尾一條小巷,朝前便是金沙輝映的小河,河對岸,衞雲已看見那座他十分悉的金碧輝煌大莊院——那足有兩人高的虎皮石圍牆.拱托出個大黑漆蠍形雙環正門,耀眼錚光明亮的十二層麻石階,還有那幾十丈外便已看見的三個篆體大金字:“蠍子莊”!

再次端詳着這座“蠍子莊”.緩緩的衞雲道:“這年把來,蠍子莊又增加了幾處買賣,應該不會有什麼人暗中搗蛋才是,怎的…”皮四寶道:“島主只一見着大當家的便知道近來的情況有多麼叫令嘔心的!”過了小河,幾人在“蠍子莊”那寬大的石階前下馬,早有人過來把馬匹牽走衞雲偕皮四寶二人拾級而上,皮四寶一到了大門前面,便伸手施力扣擊兩枚吊在蠍首下的銅環.

門開了,開門的卻是“木蠍旗”二把頭雷震遠,他見皮四寶陪着衞雲,忙上前見禮,道:“雷震遠叩見島主.”衞雲忙伸手一拍,道:“我們去見大當家的,就別多禮了.”

“蠍子莊”那三棟巨大樓房,正面中間一棟的長廊上“無形手”赫連雄正自揹負雙手蝶躞呢.抬頭見大門進來兩人,雙目一亮,早高聲叫道:“晤!盟主駕到了!”邊快步上衞雲,雙手抱拳施禮不迭…

雲忙雙手握住赫連雄雙臂動的道:“大哥.我來了!”赫連雄雙目幾乎見淚,道:“盟主,我們廳上説話.”點點頭,赫連雄回頭問皮四寶.道:“盟主隨行的弟兄你去照顧吧!”皮四寶道:“當家的,盟主原是有個呂風跟着侍候,如今呂首座已護送盟主夫人回六顧樓去了,所以,恩!這兒就由我皮四寶跟來侍候了.”一聽呂風護送水冰心回六順樓,赫連雄對衞雲道:“盟主,怎的不讓夫人來此稍住些時的!”衞雲一笑,道:“她身子骨不舒坦,得早早趕回六順樓去…”衞雲話未完,赫連雄已不悦的道:“夫人身子骨不好,更應到富陵來呀,我這裏名醫好幾個,什麼樣的‮物藥‬全有,怎的…”衞雲哈哈一笑,道:“實不瞞大哥、弟妹是有了身孕才急急趕回六順樓去的,你知道有許多事情在島上是不方便的.”赫連雄與皮四寶對望一眼-----那皮四寶早尖叫道:“我的老媽呀,這麼大的好消息怎的在路上就沒聽盟主提上一句呀!”赫連雄更是狂歡大叫道:“盟主,天大的好消息呀,大夥可得好生祝賀一番了。”衞雲伸手一拍,道:“大哥,我已不只一次的對你説過,你還是稱我兄弟要來得親切多了,別再盟主盟主的反倒是見外了!”呵呵笑着一掌拍在光頭頂門上,赫連雄道:“好,好,兄弟,你怎麼覺得順耳,我便怎麼叫吧。”皮四寶一旁笑道:“大當家,你説要怎麼祝賀呀!”這時三人到了右面的那座大樓,門楣上那斗大的金字正刻着:“肝膽樓”!

就在樓下那間陳設豪華的大廳上坐下,衞雲笑道:“大哥、冰心只是有身孕,要賀也得要生下一男半女之後再説吧!倒是你這裏的情形我想先明白。”赫連雄從懷中取出個摺子在衞雲面前攤開來,一手指着摺子上記載的數目,道:“兄弟你看吧,五處錢莊被洗劫一空還死了十幾名弟兄,另外兩處綢緞莊也被人放了火,最叫人嘔心的還是連連發生的這些事情中我們竟摸不清楚是誰下手幹的,你説説看,這算他媽的什麼玩意嘛!”衞雲手指着摺子上記的,道:“其中有幾處好像是紫凌宮與皇鼎堡地盤劃割給大哥管轄的呀!”赫連雄道:“三處錢莊一處綢緞是的,當初我也十分惑疑會不會是這兩處的人在暗中鬼,可是經過明查暗探的就是不見一些蛛絲馬殖,兄弟…我…我計窮了呀!”衞雲冷笑道:“不怕抓不住賊,就怕賊不幹,大哥,他們是陰,盡躲在暗處施壞,看起來比之三年前我們對付皇鼎堡紫凌宮要令人頭痛多了,原因是大家皆站在明處,你爭我奪,對殺對拚,兄弟們心中全一清二楚,如今敵人隱在暗處,形成敵暗我明,吃虧的的當然也就是我們了;不過大哥儘可放心,只要這股暗繼續下去,而且我也確定他們必會繼續幹下去,如此,早晚我們會找出這批傢伙來的.”赫連雄道:“會的,當然會找出這批王八蛋,但兄弟呀,大哥卻已是迫不及待了!”沉思有頃,衞雲道:“大哥,我想是否有人暗中在動搖我這盟主地位,你知道如今江湖上誰不知道富陵鎮的蠍子組合是勿回島的死黨.”赫連雄咬牙沉聲道:“放眼江湖,他們哪個敢!”衞雲道:“明裏不敢,可是暗中敢,而且他們已經開始下手了.”一拳擂在手心上,赫連雄罵道:“媽的,總得想法子抓到幾個便不難問出來了.”衞雲突然雙目一亮,道:“明我便先趕往山西孤圍山走-趟.”赫連雄一怔,道:“那是皇鼎堡原先地盤呀!”衞雲一笑道:“如今江湖上已沒有皇鼎堡了.”一頓又道:“我想明白那地方對於我這位江湖盟主的到臨.是個什麼樣的表現.”赫連雄道:“我陪兄弟前往.”衞雲笑笑,道:“大哥這裏事情夠辣手的,怎的能離得開,我去,也許…也許,嗯,看看皇鼎堡會不會死灰復燃.”當天衞雲便十分安逸的住在“蠍子”總堂口,那赫連雄陪着,二人直談到三更天。

上三竿,衞雲的‘狂火”早備妥了鞍就栓在“蠍子莊”的院門口,光景只見所有蠍子旗下兄弟全排成隊的就等衞雲上道了。

這次赫連雄雖不陪着衞雲前往山西境內,卻派了皮四寶跟着前去.

這時皮四寶已端坐在馬上,大門裏,衞雲似是心事沉重的走出來,後面赫連雄正在叮囑什麼呢!

望望一排排站定的“蠍子”兄弟們,衞雲深深點着頭-一於是便聽得眾人齊叫——“盟主金安!”上得馬背,衞雲高聲道:“兄弟們好!”這時赫連雄卻對皮四寶,道:“皮四寶,你的責任可重了,稍有差錯,你知道我會揭你的皮!”皮四寶一咧嘴,大半口金牙閃閃中忙應道:“當家只管放心吧,皮四寶也不只一回陪盟主出遊了.”衞雲這時對赫連雄一抱拳,道:“如果山西那面沒動靜.我便會立刻趕來的.”於是兩匹馬如飛的馳出“蠍子莊”順管道直往西北方而去。

這時候遠在兩百里外的老松坡下“玉面屠夫”呂風正護着那輛雙轡馬車駛向六順樓地面,算時間大概也有兩天不到的行程。’馬上的呂風擔心車上坐的水冰心有身孕,怕長途勞累驚了胎氣,便在馬車駛在老松坡時候,小心的對車中水冰心稟道:“夫人,可要在此停下來歇歇再走?”水冰心道:“呂首座,我不累;還是趕路吧。”馬車未停,但當馬車駛上老松坡那棵盤老松樹下時候,突然間面出現一批怪漢擋住去路——怪漢,不,應該説這些人的穿着怪異吧!

紫頭巾,黃衣,黑褲,面上更是一塊血紅的面罩,而這些人手中握的兵刃也怪,十八般兵器全有,如果數一數,正好是二十一。

“玉面屠夫”呂風一見這個陣式,立刻命馬車停下來,且低聲對水冰心道:“夫人,不論發生任何事情,夫人定要以自己身子為重,千萬不能有所閃失呀!”手掀車簾,水冰心望向前面,冷冷道:“平靜三年的江湖,果然又出了麼魔小丑。”呂風沉聲道:“且看屬下去打發這些龜孫子們去!”翻身下馬,呂風把繮繩送在車把式手上!裏摸了一下“比翼刀”大踏步的走向對面二十來個怪漢前面:“哪條道上的,怎的沒看到車轅上的‘黑旗幟’嗎?”突的,站在正中前面大漢聳肩哈哈大笑…

於是,大漢身後二十名懌漢全都狂笑起來…

“玉面屠夫”呂風嘴角一,嘿嘿笑道:“嗯,呂大爺明白了,半年來江湖上出的那股子陰損暗,把個平靜無波的江湖又開始蒙上一層陰影的,準就是你們這羣不知死活的王八兔子鱉了。”又是雷鳴般的一陣狂笑,那大漢聲若洪鐘般道:“呂風,想不到你這位勿回島千濤門的‘玉面屠夫’,依舊是恁般的狂妄!”咧嘴一笑,呂風道:“熊樣的東西,竟也識得呂大爺,何不乾脆把面上那騷布扯下來,明敞着幹一場!”血紅面罩上的雙目炯炯似要噴火,那人厲烈的道:“你會知道大爺們是誰的,當你即將離開這花花世界時候。”呂風冷冷道:“是嗎?就你們這二十來個熊人?”嘿嘿-陣笑,那人沉聲道:“三年前江湖上四大勢力爭霸,你們勿回島挾其人多勢眾與死黨之助而爭奪了江湖盟主之位,但你們可曾想到過以武力奪得的成果該是多麼的脆弱,因為你們也只是控制了人而非是人心,這一點,姓呂的你可曾想到過?”呂風不屑的道:“聽你小子口氣,孃的老皮可是有些不服氣了?”雙肩一陣聳動,那人沉聲道:“服氣?老子服氣你個六鼻頭,如今明裏是你們勿回島天下,暗地裏老子們總得攪你孃的一個黃河水不清!”突然,大漢一旁另一人沉聲喝道:“狗娘生的;那車裏是什麼人?”

“玉面屠夫”呂風怒道:“你們這羣畜牲不配知道.”大漢橫身踏前大半步,戟指呂風罵道:“姓呂的,你不要狠,老子們撂倒你以後,立刻就知道那車裏何許人了.”呂風冷冷道:“總不能耍耍嘴皮子便能把呂大爺擺平吧?”中間大漢嘿嘿笑道:“姓呂的,勿回島的大首座,擺平你那是極端稀鬆平常的小事一樁,否則又如何敢於身再與那勿回島相抗頡。”呂風鼻吼冷叱,道:“憑你們這些人?你們知不知道我勿回島為了要定鼎武林.一統江湖,所投下的資本是什麼?嗯?全是血和,付出的全是生命,這全是一分耕耘-分的收穫,你們又算他媽的老幾?只是藏在暗中偷雞摸狗之輩,也敢大言不漸的想與勿回島論長短,敢情痴人説夢話…”大漢突的狂叫道:“呂風,你馬上就會知道老子是不是痴人説夢話,看吧,這老松坡上便是你葬身之地方.”緩緩的,呂風的“比翼刀”已分握兩手,邊沉聲道:“眼前是個以武力解決的局面,因為呂大爺絕不會輕易放走你們任何一人,就如同你們定要呂大爺身上血一樣,再説下去就嫌多餘了…”大漢突然又道:“呂風,車上可是坐着衞雲那小子同他的老婆水冰心?”呂風怒罵道:“放肆!敢對盟主如此説話!”嘿然一聲,那大漢一頓手中,道:“兄弟們,上!”酷似安排得恰到好處般的.正面大漢頭舉“唿”的一聲便砸向呂風——咬牙切齒,呂風錯步騰身而起,抬右肩,塌左肩,古怪的突然一個斜旋,宛似遇上一般無法抗拒的旋風般旋起三丈餘高,半空中雙臂分張,那對鋒利無匹的比翼刀,便在他怒沉身形中兜頭暴劈如電!

清脆的金鐵鳴…

漫天的碎芒火花——呂風渾身於這片盪的刃芒中,只見四面八方閃耀着各種不同的毫光…

毫光如電火在閃耀,剎時間兩股標現的鮮血往空噴灑,只見貼近呂風的兩個使刀大漢拋刀旋身,滴溜溜往外衝去——便在這時候,猝然一束細芒閃過呂風的肩頭,一股熱呼呼的血直往呂風的衣衫裏去,但他連哼也沒有!

是的,呂風未叫出聲,他是怕驚動老松樹下面的夫人,因為夫人是不能受到任何騷擾的。

但對方重傷的兩人也沒有開口出聲,這就令呂風有些茫了.

突然間,那施大漢雙手托起鋼大朝天,呂風也正自斜身向他撲到。

暴旋如電中,突見另外十幾人猛的各自回身後退,便在這後退中,其中八人突的矮身甩出右手,只見八點寒星星似的奔向呂風——“玉面屠夫”呂風的“比翼刀”已距離正面大漢前不足一尺遠,突然一陣“嘭”聲,呂風頓全身力道-窒,——肩上、肋下、後背,八隻毒蒺黍有三支打在他身上!

正面大漢並未閃躲呂風的“比翼刀”便在呂風稍頓時候,鋼大-收而橫,鋼尋端快不可言的怒頂在呂前,那大漢且叫罵道:“去你媽的!”猶似斷線風箏,呂風“哦”的一聲狂噴出一大口鮮血而跌坐在三丈外。

滿眼金星噴灑中.呂風大吼-聲迸力擲出手中比翼刀,卻被大漢打於地。

大叫一聲,呂風道:“走-一”邊急急伸手入懷摸出一把藥丸入口中!

風當然是叫馬車快回頭,然而這些人的動作可真夠快,一個個如羣狼下山,剎時已撲近老松樹下的馬車。

那趕馬車的這時見情況不佳,順手出車轅上掛的鋼刀,怒吼一聲擊而上——這些怪裝打扮的大漢們動作真快,早有五人把趕車的圍住,一陣翻騰滾轉裏,趕車的鋼刀被架住,攔便被砍了三刀,差一點沒被劈成兩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