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攻打鐵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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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蠍子”人馬鐵定明
五鼓出發，揚旗遼西，決定血洗鐵家寨——後面，押陣的是“蠍子”大當家赫連雄、呂
風以及四十名赫連雄近衞——另外“蠍子”並派出快馬，隨同楊宗段凡二人連夜疾馳“回馬坡”把情形向衞
雲報告——“蠍子”三旗人馬在出發前，赫連雄正容的道:“我們的行動要絕對隱密，尤其接近遼西地界時候更應謹慎，半年憋的一肚皮窩囊氣，兄弟們準備痛快的發
了，上路！”這時石林上前問道:“大當家，公明堂也該派人去吧？”赫連雄道:“一個鐵家寨用得了再多派人馬？有我們這六百來人足以將其踏平了！”站在“蠍子莊”的大門樓下面，皮四寶高聲對馬上的呂風笑道:“呂首座，見了盟主替我問個好，就説是他不派我去，可不是皮四寶裝孬！”回頭瞪了一眼皮四寶，赫連雄罵道:“閉住你那張臭嘴，他呀他的，他又是誰？”皮四寶道:“他——當然是你了！”坐在馬上怒哼着，赫連雄罵道:“你少給我打哈哈，回來同你算帳！”大隊已經走了，皮四寶還在叫着:“算我沒説，行了吧！”
“蠍子”的大軍直往遼西進發，馬上，呂風緩聲的道:“大當家的，想起老松坡我幾乎玩命，還好我知道中毒又受內傷，忙把隨身帶的藥一骨碌的服下，否則哪還能
到蠍子莊！”赫連雄點點道，道:“我這手背上中了一傢伙也幾乎完翹，那批傢伙着實也不簡單…”呂風道:“這批傢伙的出現，使我想起當年‘
馬隊’他們的行動還多少像是馬隊作風！”赫連雄點點頭，道:“那‘馬隊’當年是夠狂的，單隻憑着五十匹快馬，五十付盔甲，五十雙刀鏈錘，加以發了瘋的五十個
漢，鄂中一帶他們算是吃定了！”後面，陶輝笑笑，道:“馬隊橫行鄂中，他們千里縱橫、獨霸一方，五十黑武士般鐵騎，人手一柄大馬刀一條銀鏈錘，所到之處，宛似狂飈橫掃，山搖地劫，聲勢威猛，但不論怎麼説，馬隊還是打着‘馬隊’旗號硬碰硬的搏殺，但這些南海門可就不同了，他們的作風可就與‘馬隊’迥異了！”呂風道:“媽的，哪有打了便走，而且像是厲鬼一羣，走得無影無蹤！”嘿嘿一笑，赫連雄道:“總算查出是南海門乾的，只要有名有姓有地方，媽的，還怕他們鳥上天！”
“蠍子”人馬連夜緊趕中，中間也只是在一處山坳裏歇了三個時辰，各人帶的乾糧足夠吃個四五天的。
現在，他們距離“回馬坡”已不遠——山坡遠處有一叢雜樹，這時自林中走出五個人——他們是衞雲、舒滄、楊宗段凡以及“蠍子”派出的那位快馬！
雜林十分寬大，裏面足可以掩藏個數百人，這地方便是衞雲在得到“蠍子”快馬報告後立刻選擇的地方！
赫連雄見了衞雲，神情
動的道:“想不到兄弟一來便找出那批傢伙藏身之地，可恨我四處派人半年一事無成…”衞雲道:“其實這也是大伯先發現的！”舒滄一笑，道:“百里沼內黑天白皆會冒出白煙沼氣，本不會有人注意，只是那也湊巧有一絲紅光出現，我們才摸進去的，巧事一樁！”赫連雄命兄弟們各自找地方盡情歇着，聽候命令再行對鐵家寨發動攻勢！
瞧瞧衞雲，赫連雄道:“兄弟，要説你還真存得住氣，弟妹被劫這麼多天，未曾見你心慌慌的甚至連一滴淚也沒掉，可算得是修為到家了！”衞雲苦笑一聲，道:“急又有什麼用，天下之大小弟到哪裏去找，如今既知冰心下落，小弟已迫不及待的就近把‘蠍子’兄弟們搬來了，大哥，不知冰心她…”聲音開始有些沙啞——赫連雄一怔，道:“可好，剛説你未曾掉淚，怎的現在你…”衞雲黯然道:“小弟我一把把淚水肚裏
呀！”面對舒滄，赫連雄怒罵道:“他媽的，我饒不了鐵家寨，老花子你説，我們該如何對鐵家寨下手？”於是，就在這片荒林子裏，舒滄與衞雲分別把他們設計的作戰計劃細述給“蠍子”組合的幾位大把頭，連赫連雄也點頭同意這項計劃——空中的雲被風吹得滾滾飄逸，晨陽未
面，但卻見條條彩芒從雲隙裏穿過來，一
一條條宛似同大地連接起來，卻又時隱時沒！
距離石橋三里不到的大斜坡下，一大片白揚樹林子仍然在呼呼啦啦呻
着。在白慘慘的樹幹下，現在，正分散伏卧着一排排齊齊的大漢一一-一羣穿着黑軟皮緊身衣的大漢，這些大漢一手握盾，一手持青月刀，他們個個神態冷漠，不言不動，每個人背上印的白
“蠍子”標示這時候看來便更見猙獰，襯托出一片蕭煞凜烈之氣！
斜坡半中
處有個不深的窪坑，坑沿生着雜野草，草枯黃，但在枯草堆中的卻是幾雙閃爍的眸子，每一雙皆森冷的望着遠處，遠處正是河那邊的鐵家寨！
是的，白楊樹林中全是“蠍子”組合兄弟，而草窪中站的卻是衞雲赫連雄舒滄三人！
在這緊要關頭，衞雲卻似安閒的拍打着他那一身銀絲光閃閃的長衫，更扶了一把頂上的束髮冠簪，濃黑的雙眉一挑，一雙薄薄的嘴
已勾成一個泛着嘲
意味的冷冷淺笑！
“兄弟，時辰差不多了吧！”就在這時，一個大漢躡手躡腳的爬上來，他小心的對衞雲道:“易大把頭的人馬已接近鐵家寨不過一里了。”赫連雄道:“知道了！”那位傳信大漢立刻返回潛去——不旋踵間，又見另一大漢斜刺裏閃出草叢，向衞雲施禮，道:“稟盟主，金蠍旗人馬已迂迴到鐵家寨側翼，就好位置，只等令諭行動了！”赫連雄對衞雲道:“兄弟，就等你的命令了！”衞雲對舒滄道:“大伯，侄兒失禮了！”舒滄笑笑，道:“這是兩軍陣前，可不是出家過子，現在可是公事，孩子，你可是以盟主身份指揮人馬，就連我這大伯也全得聽你調度！”衞雲一笑，又對赫連雄道:“大哥，小弟越俎了！”赫連雄道:“我的好兄弟，便你大叔二叔在此也得聽你指揮，這是層次分明，這時候亂不得的！”衞雲再怎麼樣，對舒滄與赫連雄二人還是得禮讓一番，而不敢稍存輕視！
回頭，衞雲看看身後的呂風，道:“呂首座的傷勢…”呂風忙施禮，道:“盟主只管吩咐，別為風擔心事！”轉頭環視一遍，衞雲反手拔出一對“比大雙錘”沉聲道:“開始卷襲鐵家寨！”聲音不大，但卻在空氣中歷久不散！
這時候守在衞雲幾人附近的是“蠍子”組合“地蠍旗”兩百健兒——“地蠍旗”大把頭“銅頭”陶輝隱在正前方，而“地蠍旗”也是衞雲所安排的主攻人馬！
就在衞雲的暗號發出——就在一聲“開始卷襲鐵家寨”——草叢矮樹開始晃動，坡下面便是-大片莊稼地…
一對雙錘高舉過頂，晨陽照
中發出萬道刺目寒芒，只見銀錘急速的沉下，附近草叢裏，矮樹林中，便利用鐵家寨附近的莊稼作掩護，緩緩的往鐵家寨的那條河邊接近，排排黑緊身衣靠，從後面看去宛似無數幽靈，每個人掄着青月刀舉着皮盾牌，眉宇間全洋溢着
悍之氣！
目注潛行在正前面一排排“蠍子”組合的兄弟，衞雲面上充滿了嚴肅與煞氣！
數十丈外便是那條河，而大石橋上面的四個守橋鐵家寨仁兄才發覺莊稼地裏有名堂！
有個大漢面向東方看，刺目的光照得他連打幾個噴嚏才憋出一句尖聲叫，道:“你們看！”四個人伸手搭着遮陽棚望向莊稼地一一四個人不約而同的大叫:“哪裏來的這些人！”就在這時候，遠處震天價的狂叫一-“殺——”殺聲宛似焦雷驀然爆起，五六百名“蠍子”兄弟共分二路
水氾濫般的衝向斜坡，銀河似的青月刀
互輝映如銀河瀉厲烈而兇狠！
衞雲低呼一聲，道:“大伯、大哥，我們走！”就在衞雲的話聲中，如數粒彈珠子彈躍，衞雲等一陣風似的飛落而下，幾個起落，已跑在大隊前面！
於是，殺聲遍野而來，人洶湧、刀光盾牌舞成一片“蠍子”兄弟們踏過莊稼地，躍過田埂，剎時已
近河沿！
石橋上的四個大漢早狂叫着抹頭便往鐵家寨內跑，邊高聲大叫…
於是那座高大的寨樓邊用木架子吊着的一面大銅鑼，急急的“哐哐哐”響徹了整個鐵家寨！
“蠍子”兄弟們已開始涉水渡河，他們選擇水淺的地方過，衞雲與赫連雄舒滄等急快的已上了石橋！
赫連雄望望橋兩邊遠處正涉水的“蠍子”兒郎，嘿嘿笑道:“媽的，鐵家父子真該死！”前面，衞雲冷沉的道:“最好他父子及時出戰，當面鼓對面鑼的拚個結果出來，也免得雙方損傷！”赫連雄哈哈一笑，道:“鐵家父子情廣，六順樓澹台樓主他都攀得上，但從他們當年那種忿怒表情，可知他父子必
烈如火，但他們做夢也難以想到我們會得了消息，及時殺來！”幾人剛剛越過石橋，在一片喝罵聲中，只見那大寨門啓動中，寨裏已衝出來一羣全是一式青裝大漢，為首者，是一個面如鍋底，頷生虯髯，威武雄渾中年人！
一邊，舒滄道:“這人不是鐵漢！”衞雲銀錘高舉，分張雙臂向後平伸中，所有“蠍子”兄弟立刻形成橫隊，鴉雀無聲的舉盾揚刀守在原地，看上去個個悍勇猛之至！
隨着黑麪中年大漢衝出鐵家寨的青衣漢子也有三百眾，他們一出了寨門便散開成排，嚴密的守在寨門附近，單刀、花槍、板斧、長矛、爪錘、鐵
等兵器雜陳在隊中，鼓譟吶喊聲響徹雲霄！
赫連雄罵道:“一羣不知死活的東西！”衞雲面陰寒的望向大步近的黑麪漢出個不屑的冷笑…
對面，黑臉虯髯大漢仰天哈哈一笑，齜牙咧嘴的道:“何方小丑竟敢撲襲鐵家寨！爾等不知死耶？‘賽韋陀’石良在此，還不跪下受縛！”一旁，舒滄冷笑，道:“你叫石良？”虯髯大漢沉聲道:“不錯！”舒滄道:“關東大盜石良？”石良怒罵道:“媽拉巴子，老子大盜，你們他媽的又是什麼？”舒滄聳肩一笑，道:“長白四十大盜，如今解散了，孃的你石良卻改頭換面的來這鐵家寨當上看門狗了！”石良嘿嘿笑，道:“老傢伙，你死定了！”舒滄雙頰顫動了一下，咬咬牙，道:“看老漢不剝了你這口沒遮攔盡説大話的畜牲！”另一面，赫連雄雙手叉
凸肚的罵道:“媽的，你他媽是
了心竅失了魂，紅口白牙胡扯八道，老子們既然找上門來，管你是老鳥老蛋的壓就沒把你們這些雜碎放在眼裏，你竟還在那裏癩蛤蟆打哈欠，
起來吐他媽的大口氣，有種你先站出來，讓老子先試試你這狗頭是不是
捏紙紮的！”石良手中狼牙，頭上的尖刺泛烏，他剛一頓間，應他身後擁過來三十多個狼虎似的大漢，其中一人指着衞雲這邊罵道:“老大，我們長白羣英哪會任人辱罵的，鐵家寨大門口豈讓這些鼠輩張狂！”有個山羊鬍子大漢，看起來不到三十，冷沉的道:“老大，今若不殺他們屍橫遍野，他們不知鐵家寨的威風，長白四十英豪的厲害！”舒滄嘿嘿冷笑，道:“早晚總得會有個結果出來，而且那結果十分明顯，鐵家寨將是雞犬不留，片瓦不存！”這時有個青衣大漢動的叫道:“你們究是哪冒出來的一羣厲鬼…”突聽得寨門樓上有人高聲道:“這批傢伙來自魯境‘蠍子莊’，也是‘勿回島’的忠實附庸走狗——”衞雲等抬頭望去，鐵漢一如鐵塔般的站在寨上面，一旁更站了近五十名大漢！
有個年青大個子手指寨下面，叫道:“爹，衞雲那小子來了！”下面，衞雲已笑着道:“久違了，鐵寨主！”鐵漢高聲喝道:“衞雲你好可惡！”淡淡的，衞雲道:“在賢父子眼內，我衞雲是可惡，因為六順樓你們娶親碰壁，恨我自是正常現象！”鐵漢怒罵，道:“混帳東西，三年前你叫鐵大爺失盡顏面，鐵家寨的聲譽蒙塵，老夫念在與澹台又離一番情，自認黴氣的已不與你們計較，何以今領着‘蠍子’人馬來襲我這鐵家寨？你即為江湖盟主，難道還
橫吃八方的扮那強盜勾當不成！”仰天一聲哈哈，衞雲道:“鐵老賊，你敢情站在寨牆上唱起黑頭大戲來了？今找上你這鐵家寨，難道你心中不明白？”鐵漢高聲喝道:“鐵大爺知道什麼？”衞雲吼聲震天的道:“鐵漢，我今以江湖盟主地位，宣佈你的罪狀，第-、你勾結南海門為禍中原武林，壞我江湖規矩…”未等衞雲説下去，寨牆上，鐵漢已大怒的罵道:“放你媽的狗臭
，誰説老子勾結南海門？”衞雲冷吼道:“不是嗎？鐵家寨為什麼送給南海門一萬兩黃金？”鐵漢一旁，鐵錚強已叫罵連連的道:“媽拉巴子，衞雲，你含血噴人！”衞雲忽的梟笑一聲，道:“若非一萬兩黃金，南海門下的火壇公冶龍又怎會把六順樓的大小姐，我
水冰心送在你父子手上？”仰天一陣痛快大笑，鐵漢厲叫道:“好個勿回島島主，江湖盟主，你竟恬不知恥的説出這種笑死天下人的無知鬼話，堂堂一個盟主，竟會連自己老婆也丟，他媽的你也幹什麼盟主，還是回家當老實吧，我的兒！”衞雲不愠不火的淡然一笑，道:“鐵漢，你是孬種！”鐵漢怒道:“放你媽的！”嘿嘿連串冷笑中，衞雲道:“是誰在放空，不久就會真象大白，因為已經有人看到我在你的鐵家寨，而且被囚在後寨的閣頂，這些難道你敢否認？”寨牆上面，鐵漢望了兒子一眼，鐵錚強吼叫道:“這是哪個缺德爛嘴造的謠？”下面，赫連雄早吼道:“孃的，當然是‘飛鵲門’的陳京兒，她被你們殺傷後死在回馬坡，可有這麼回事吧！”戟指赫連雄，鐵漢咬牙死賴帳的，道:“死無對證，你胡説八道，莫名其妙，混帳東西！”仰頭，石良抖動手中狼牙對鐵漢道:“寨主，同這批畜牲有什麼可説的，殺光為止！”衞雲冷冷道:“姓石的，你不夠格！”赫連雄已怒不可遏的道:“兄弟，火星爺不放光他們是不知道神靈，是動手的時候了！”銀錘再舉，衞雲吼聲如雷的道:“殺！”喝聲中，只見他一雙銀錘暴旋如電中“忽”的一溜芒猝閃，直奔當面石良砸去！
石良一繃臉，身形閃晃中，狼牙猛撥湊打，剎時一片“砰”聲，二人之間火星噴灑，狂盪，這位長白四十大盜魁首，果然不同凡響！
赫連雄早大吼一聲，雙掌錯，直衝向對方人叢中，正就是石良帶的長白四十盜！
四十人全都是一的大馬砍刀，一經手，剎時刀光閃閃，人影紛舞，恐怖的哀叫令人髮悚然不已！
舒滄與楊宗段凡三人不即不離的拚搏在衞雲身邊附近，而赫連雄已衝過對方人叢直往寨牆邊撲去！
他似是痛恨鐵家父子，敢情是要往寨牆翻騰而上了！
兩翼“蠍子”組合的“天蠍旗”大把頭易少龍，遠遠望見大當家直往寨牆撲去，右手青月刀狂斬暴劈中狂叫道:“蠍子兄弟們，往寨裏衝呀！”吼叫中，易少龍出手如電，飛閃之間，只聽得幾聲悶嗥，四五個攔他的青衫大漢橫七豎八的便跌卧在血泊裏另一面“金蠍旗”大把頭卜乃豐正配合着主力攻擊的“地蠍旗”
“銅頭”陶輝，率領着一眾殺鐵家寨的近三百名青衣大漢！
現在，鐵家寨外面已經變成了一個血橫飛，慘嗥不斷的戰場了！
河岸邊到寨牆下，但見人影奔掠衝刺，往來追逐狂砍，展開着血淋淋的混戰，青衫黑衣，混成一團，刀光斧影，對拚對殺而各不稍讓！
一時間，尖鋭的衝擊鏗鏘慄人，利刃的戳此起彼落，熱血進濺發出的噝聲，人們頻死擠壓出的狂吼與呻，光景是一片血淋淋的爭鬥，生與死的搏殺！如星光的眸子連眨，衞雲已領會到面前這位長白四十大盜之首的功力果然有那麼些份量！當然，既知這姓石的不簡單，衞雲早收起輕敵之心，謹慎的擊對方！
於是，一對銀錘在衞雲手上宛如兩顆燦不息的太陽又似兩枚冷焰光球，以人們瞳孔所不及追攝的快速旋閃飛揚，縱橫穿舞，形成一種天外殞星般的強韌張力，一溜溜的飛閃重擊而發出轟轟雷聲擊蕩！
石良的額上見汗，狠牙
起狂飈呼聲不絕，勁力旋蕩澎湃如大海長狂閃厲砸似撼嶽搖山，加以吼叫連連罵不絕口，宛似荒林狂獅般吼道:“石大爺早想會會你這位中原武林盟主，媽拉巴子的，原來你這小畜牲不過爾爾…”衞雲閃電般一連三個大回旋中，大笑道:“不要自視過高，姓石的，在我眼中你絕不是虎，而是一隻小之又小的小老鼠！”姓石的形容冷酷森寒，暴進怒擊中，立即又是一掄狂砸猛攻，威勢十分驚人！
咬咬牙，衞雲在四周閃圈合的呼呼勁力下又是一連三次大回旋，銀錘互擊驟起，剎時六十四錘出手，就在銀芒冷冷的照耀下，身形凌空而起，厲罵道:“王八蛋，叫你知道厲害！”罵聲中，斗大的銀光縱橫飛旋、四如出山晨陽——石良的鳥刺狼牙頓時便像完全砸在一片滾動的巨石上，那種強烈的反震力道衝擊與回震，盪得他齜牙咧嘴，虎口標血…
也就在他的意識形態一窒之間，那浩翰的滾動如烈陽的銀錘便已罩滿他的身體，將這位“長白四十大盜”魁首，這不久才被鐵家寨搬請來的石良，砸得連連翻滾拋擲，宛似被衝得粉碎的形體，碎骨，血槳，塊混合在一起，飛灑向四周！
衞雲尚未及雙腳落地，三柄大馬砍刀又已互的向他背後襲到！
狂暴的一個大旋身，衞雲雙錘左右分揚飛砸“吭”的一聲摔跌出一個青衫大漢，另一名刀
肩碎歪歪斜斜翻滾在三丈外，痛得他直
大氣！最後一名見機的快，刀未遞到便撤身側閃而逃過一劫！
此時——“蠍子”主攻的“地蠍旗”兄弟，在陶輝的率領下已對鐵家寨的漢子們捉對廝殺得難分難解！
那邊，赫連雄正騰身往寨牆上飛躍，突見寨牆上一排強弩來，赫連雄暴退三丈外破口大罵，道:“鐵漢，你這頭不要臉的驢，還不下來決一死戰！”鐵漢也是個火暴烈漢，聞言伸頭向牆外大罵道:“赫連雄，媽拉巴子的鐵大爺豈會含糊你！”赫連雄正回罵，只見鐵漢回身大吼道:“鐵家寨的兒郎們，大夥齊心協力保家保命，消滅這批欺上門來的王八蛋們去！”一旁，鐵錚強也叫道:“大夥殺出去！”立刻，就聽得鐵家寨內一片喊殺之聲傳來…
於是，鐵家寨的寨門拉開來了——蜂擁着又何止衝出三百人，而每個鐵家寨的人全都狂叫着殺出寨門——那面，易少龍立刻狂叫道:“天蠍旗兄弟們，堵住這些潑皮們給我狠着殺！”像一沒巨暗“天蠍旗”兒郎立刻扭結成一般似巨錐般力量，奮力的直往鐵家寨內衝出來的漢子們殺去！
雙方一經接觸，立刻沒命的對殺起來！
寨牆上，鐵漢舞動着九環刀飛躍而下，人未落地已“嗖”聲不絕的劈出一十八刀！
赫連雄見鐵漢自寨牆上面躍下來，早指着自己鼻尖，嘿嘿叫道:“姓鐵的，赫連大爺等着送你上路了，我的兒！”寒冽冽的，鐵漢的九環砍刀抖得“譁啷啷”響不停，斜着身子直撲向赫連雄，邊大罵道:“老兔崽子，別以為你能翻上天，總得叫你這頭肥豬知道鐵爺厲害！”後面，衞雲已叫道:“大哥，讓我來！”赫連雄急急的搖頭，道:“兄弟，你怎麼忘了我們是如何設計的？”衞雲道:“大哥，我沒忘記，這姓鐵的更是可惡，不收拾他父子我心不甘！”赫連雄道:“這節骨眼你可別亂了陣腳，快配合老花子他們去救冰心要緊，這裏就給大哥來料理了！”已經撲到赫連雄與衞雲二人面前的鐵漢，早狂笑道:“兩個妄想而又發失心瘋的東西，你們還想活着離開鐵家寨？受死吧，我的兒！”
“哇”的一聲怪叫，赫連雄筋浮目突的咆哮道:“好個不知死活的狂妄東西，就憑你？他孃的，老子看你是叫鬼心竅啦！”九環刀一掄如電，鐵漢騰身而上，邊厲罵道:“放你孃的狗臭，看刀！”鐵掌上下翻飛中，赫連雄道:“來得好！”另一面，舒滄已在高聲呼叫:“雲，我們衝進去！”衞雲四下一看，見鐵家寨外雙方廝殺十分慘烈，搏殺面且又在擴大。
右面“金蠍旗”兒郎在卜乃豐的喝叫指揮下，已漸漸把數十名鐵家寨的青衣大漢們圍在中央，有幾個蠍子兄弟尚且衝進河中追殺！
“快走呀！盟主，救夫人要緊！”是的，這原是事前説定的，因為雙方一旦手，萬一鐵家寨在技不如人而又死傷累累下，一狠心拿水冰心當人質，那時候投鼠忌器，處理起來便困難了，誰敢保證鐵家公子在走投無路之下不會與水冰心來個同歸於盡？至少那鐵家少寨主鐵錚強就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