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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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早知道就先買幾個飯糰帶着,預防萬一。不得已,她只好跑去郎家的冰箱借糧,卻發現裏頭一大堆寫滿外文的罐頭,有的有食物圖案,有的怎麼看也看不出裏頭是什麼名堂。
形容猥瑣的蚌殼、長相醜怪的草菇、很像肥皂的某塊不明物體、發了黴似的藍超臭酪、歪七扭八的義大利麪…
她冒險開了個畫有許多食物的罐頭,卻愕然發現裏面沒有圖上的食物,而是糊糊稠稠的醬汁。好想哭…
她連食物都找不到了,要醬汁做什麼?
麗心在為食物哀號,郎格非也在為食物哀號。
“以後我們來這裏泡湯就好,別來這裏吃。”俊臉皺成一團,受不了地拋巾上桌。
“有這麼難吃嗎?”勒衞小嚐幾口,還不錯啊。
“伊安,你覺得咧?”上次和他玩一回衣撲克就成了一對的猛男伊安,保留地苦笑。
“有時候不一定是食物不好,可能是心情不好。”為了解除勒衞用中文表達的痛苦…聽的人也很痛苦,他們都以英文談。原本就很醒目的帥哥團隊,更加令人景仰,彷彿在看洋片影集sng連線,實況報導,華麗演出。
“郎,你最好快點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不然我有種住在地雷區的恐怖。”伊安與郎格非不,但天單純,想什麼就説什麼。
“你對麗心有什麼不滿嗎?”
“他是慾求不滿啦。”勒衞哼笑。
“是嗎?”伊安並不苟同地皺眉一瞥。
“在這方面,勒街確實比較瞭解我。”郎格非垂頭深嘆。媽的,脖子還是僵硬,早知道就直接去找按摩師。泡它個什麼狗湯,本沒效。
“我才懶得了解你,只想瞭解你的大老二。”哈。
伊安急噓,左右張望,最怕勒街這種不顧場合的囂張∩格非也很囂張,但他懂得囂張的藝術,有東方的優雅,知道分寸≌衞的囂張卻帶着太濃厚的白人優越,常令伊安不安。
“不行…”郎格非仰頭癱靠沙發椅背,閉目擰眉心。
“我真的撐不下去。”
“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剛才泡太久了?
“他太久沒上,當然不。”
“勒衞。”麻煩收斂一點。
“他説得沒錯。我不是十大傑出青年或純情少女漫畫男主角,面對中意的人用純聊天就可以滿足。可是她開竅得太慢,慢到我已經沒耐再耗下去。”
“她從小就唸女校,難免…”
“這不是念不念女校的問題,而是我受不了她腦中設定好的漫標準作業程序:一、如果彼此聊天,一定要很窩心很温馨。二、要適時的安鼓勵,温柔相待。三、如果她一副含情脈脈,我就要耐心等候,不要霸王硬上弓。四…”勒衞作嘔,開始覺得這裏的料理的確難吃。
“我一直努力帶她跳出那套模式,她卻認為我這是在刻意造反、處處捉。好,我承認我是很喜歡捉她,那又怎樣?”
“你總不能冀望她會很謝你這種特別待遇吧。”
“笨,伊安。”真是笨。
“郎跟女人的往本不需要語言,肢體就夠。那個麗心不但有本事讓郎大開金口,還得忠烈得讓郎什麼鹹的甜的都吃不到∩不狠狠整她一頓,豈不被她捏在手裏耍着玩了。”
“這不覺得她是這種人…”郎也這麼覺得。她不懂得玩,什麼都太認真、太信任,讓人覺得無趣。他起先完全沒注意到她這個人…更正:是他眼睛有病,一向看不到人的存在。直到那一陣子,他孤傲地在教會照常出沒,冷酷沉默。管你是哪行哪道的,所有寒暄他一概不甩,因為他重冒,鼻子又喉嚨又痛腦袋又昏,已經很煩了,就少來煩他。
你…你冒好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