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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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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窯上面的小窗户,微弱的有點光線。很久後那光線就多了些,能看見一點頂。頂是圓弧形的弓頂,隨着光線的增強一直延伸到能看見多半截。

最裏面就是白天也看不清楚,我一直堅信光線能進去,和姐姐爭論過多次,後來知道自己錯了,我一個人去馱水,被狗咬了腿,褲子撕爛,鞋也丟了一隻。

回來捱打,嫌我哭的聲音大,揪破了我的耳朵子。我學會用姐姐的稈子了,趕着驢邊戳邊跑,但是驢把水筒顛落地下,摔壞了水筒擔子,很生氣,把我的腿打得瘸了好幾天。

晚上我悄悄把傷腿伸給姐姐摸,她摸到幾個腫塊,就小聲地“呀”了一下,聽見,罵姐姐:“和你騷媽一樣想當‮子婊‬嗎?猴女子。”姐姐坐着板凳,爬在炕頭上寫作業,煤油燈一閃一閃地。我湊到跟前看,不讓,怕我看到想上學,趕着我去給牲口添草。

牲口窯裏沒有燈,我總覺裏面有鬼,嚇得戰戰津津。餵了牲口,關好羊圈,就得睡覺了,鑽在被窩筒裏,心熱的不成,偷偷瞅姐姐。

姐姐數學很差,不會做題,偷偷給我書看。我看會兒就會了,爬起來給她做,她就用挑下來的燈花在我臉上畫。早上起來,看見我的臉,笑了,罵姐姐:“猴女子,猴死了”發現我看書,罵我,姐姐就護,於是,逐漸地她也不管了,有時候進裏莊去串門,我們倆就可以説話。姐姐説她媽跟人跑了,她爸才娶了我媽。我問她,為什麼説“騷”和“‮子婊‬”她抬頭看着我,説:“那是罵人的,罵壞人,罵氓,耍氓的人”我説:“你知道氓怎麼耍?

“她詭異地笑,然後説:”等會兒睡下後教你。

“山上的草長出來了。

我增加了活計,馱水後得放驢去吃草,下午還的放羊,捎帶寫乾柴回來。一天下來很累,加上給姐姐寫作業,躺下後很快就睡着了,便把她説的要教我如何耍氓給忘記了,正香着,被她擰醒來。

黑暗中,的呼嚕聲像驢在啃鹼土(音,山裏一種帶鹼的土,不知道驢為什麼喜歡啃)。她讓我了褲頭,我不,經不住她使勁地擰,然後讓我爬到她身上,把”牛牛“(音,雞吧)放到她的腿縫裏,用股壓她,壓住

她那兒有點,我沒有,她説以後就長了,她的上有塊骨頭,剛好頂在我骨頭上,久了就發疼,但她喜歡這樣。於是每到寫完作業剛睡下,如果扯着大聲”啃鹼土“,她就會拉我上去一會。

第二天她告訴我説:“昨晚咱們那樣叫疊活(音,當地人口頭話,做愛的意思),也叫(音,做愛的意思),那些大人説開了叫痞(音,做愛的意思),你沒聽見罵人的時候説。你媽!你媽!

就是那樣把人家他媽了,誰的媽讓人了,人家就罵她是‮子婊‬,騷‮子婊‬,賣痞的。”我問她怎麼知道,她説她見過和別的男人這樣過,也見過別人。

我説別人是誰,她不告訴我。姐姐有頭,小小的,我摸着了,她喜歡,老讓我摸。我擔心爬在她身上讓知道罵我“騷”就光摸頭不肯爬上去疊,她説那樣不對,沒有意思。

託人買了一隻小豬回來,我喜歡地養着,每天用麩子和野菜給它拌食。野菜是我放驢或者放羊的時候撿回來的,需要剁碎才能和麩子一起給豬拌食,於是找了一把生鏽的老菜刀,讓我剁野菜。

剁着剁着就把指頭剁掉了一點,就一點點,白白的骨頭剛能出來,我不敢告訴,拿了些土撒在上面,血就不了,於是撿了爛布條纏上。

可是過了兩天有些發臭,疼的我晚上睡着了還哼哼。姐姐發現了,告訴追着我打,説我裝可憐,我跑到山坡下不敢回來。姐姐找過來,拉我回去,用水給我洗,把壞了的往下撕,然後用鍋台裏的爐灰縛上,包紮起來。

真是好辦法,沒多久,就不疼了,我可以幹活,還可以摘黃花菜。黃花菜一般種在梯田的土埂上,不佔地,綠綠葱葱,像農田的護牆一樣,比我還高。

夏天的早晨,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摘黃花菜,摘回來後用蒸鍋蒸一下,我就端到外面放到柴草堆上去曬,曬乾用袋子裝好存起來,攢多了可以拿去賣錢。姐姐讓我偷黃花菜,我不敢,她要告説我耍氓,晚上老爬到她肚子上。

我還是不敢,她就説我壞話,編造的都信,嚇得我想答應,但怕發現打死我,左右為難。她看不是辦法,就出主意説:“你可以自己偷偷曬一些啊”這倒是個辦法,不算偷,我就答應了她。

實際我不想惹她,她和我好,就不會給説我壞話,重要的是可以和我玩。她上學,比我知道的多,特別是男生和女生之間的事情。不在家的時候,她就會拉我到牲口窯或者磨窯(磨面的窯)裏,去褲子,起肚皮,讓我用牛牛對準她的痞往進放。

放不進去,她就怪我的牛牛,説我牛牛不對勁,應該能豎起來,豎起來就能放進去。有一天我憋,發現牛牛真的豎起來了,高興地拉着她去牲口窯裏看。她説試一下,看能不能放進去。了褲子站着放,着肚子的我疼,就是放不進去。

我都懷疑她那兒有沒有能放進去的地方,應該有個,要不放那兒。她説她有,只是我笨找不到,要我用手摸。我嫌騷,不摸,她就掐我,擰我,壓着打我牛牛,雖然疼,但我不生氣,知道她和我玩的。我曬了些黃花菜,偷偷給姐姐。

她用書包裝了揹着去上學,晚上回來,口袋裏就裝了水果糖,書包裏還有新本子和鉛筆。晚上睡下,她餵給我一顆糖,就讓我爬上去,直到她疼了才罷。還是睡不着,又讓我摸她。摸會頭,她説沒意思,讓我摸她痞。我不願意,覺髒的很,但吃着她的糖,只好摸。

比前陣多的多了,嚇人一跳。就一直摸,摸,只摸,下面不摸。摸着摸着,就睡着了。

股有病,天一熱,坐在炕頭上就不舒服,必須褪下一些,提着擁到懷裏擋住前面,光股坐在紅泥墁的光滑炕沿上。坐定後,就開始納鞋底或者縫補破衣服。破衣服主要是我的,因為姐姐的新些。

於是邊罵邊補,我還不能跑遠,聽見她喊就進去穿針。她從破口處用針挑着,間或發現一個蝨子,用指甲擠了。

有時候很高興,唱着小曲,發現蝨子,扔進嘴裏“卟”地一聲響,咋吧幾下,吐出皮兒。坐在炕沿上時間久了,的腿就麻,要我扶着下來。我拉着她的胳膊,從炕沿上慢慢往下溜。每次這樣的時候,她的褲子總是掉下來,落到腳面。

腿上皮鬆弛着,襠裏(兩腿中間)掛着些,花白相間。我不敢看,底着頭,她就笑,摸着我頭,説:“我孫子怕什麼。”有時候,會擺她的小腳。同樣褪下褲子坐好,開始一層層揭開裹腳布。那是一寸半寬的長長布條。

隨着一圈圈鬆開,臭氣便釋放出來,最後一個畸形的怪物出現了,她讓我用盆接了水端着給她洗,我忍着奇臭邊洗邊看。上面像是一個切了腳趾的老小孩腳,翻過來嚇人一跳,情指頭都在腳心,還很平坦,鑲在腳底板上。

她看我皺着鼻子,猛地把腳揮起,正到我嘴上,笑着問:“臭嗎?”我搖搖頭,衝她也笑。於是她又摸着我腦袋,自言自語地説:“這就像我孫子了,這就像了。”姐姐生病了。

端碗水,用三筷子沾上水在她頭上饒圈,嘴裏唸唸有詞,然後放進碗裏,説一聲:“站住”筷子便立在水中。姐姐説這是“送”病,一般頭疼了都是鬼捏的,要送走鬼。

送的時候,如果筷子站住,就説明真有鬼。送了兩天不見好,筷子還每次都能站住,嚇得我總覺得鬼就在身後。

送不走鬼,就咯噔着小腳去請陽面凹的老陰陽。老陰陽老了,不願意出動,小事情都讓兒子去看。他兒子和“安子”一個輩分,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