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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0心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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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頭望着屏風上那道影子,説道:“既是我們老爺同意了,你又何必來求我?”辛乙道:“雖説是沈御史同意了,但小的覺得關鍵還是在這邊,得到的同意,並且有勸説二爺,事情必然會順利很多。”説完他直起身來,又道:“其實選擇什麼樣的夫婿才適合自己,我想雁姑娘比誰都清楚,二爺愛女心切,會對我們世子有所誤會也在情喇中,而既同樣疼愛姑娘,又身為女子能與姑娘有心意相通之處,所以這個遊説的人選,小的認為非不可。”華氏凝神半,緩下面

她本來就沒覺得韓稷有多麼不好,事實上倘若人家真有什麼不軌之心,也不必等到此時,而且在行宮裏那會兒,她出出進進地也沒少與韓稷打照面,到底不管何時,他總還是護着沈雁的。至於説到私會這種事,偷偷説句,誰還沒年輕過?

她再瞥了眼辛乙所站之處,説道:“這事我先想想。”説完又提了一句:“提親的事等我的信兒。”辛乙得了後面這句,立時神大振:“小的替我們世子爺謝過!”華氏神緩了緩,説道:“這酬金你還是拿着罷。就是要議婚,也沒有還沒過門就先差遣起婆家下人的道理。”辛乙含笑道:“既這麼説,小的不敢拂逆的意思,取十之一成則可。”説着,伸手在那沓銀票裏取了最小的一張面額。收了進懷。又道:“小的便恭候佳音,告辭。”華氏命人相送。

沈雁站在廡廊拐角下望着紫英送辛乙出了門。目光也變得深邃。上回辛乙提到請華氏辦事時言又止,當時她也不清楚是為什麼。但如今想來多半是為了向華氏提親之事。所以她特地留了時間讓他得以去見華氏,若是她猜中了,這親事便成了七八分,若是沒猜中,她自然也會讓它中的。

韓稷這裏等到辛乙回來,便順口問起沈家情形。

辛乙只簡略説了下華氏的情況,對於請求華氏的事半個字也沒提,韓稷見沒有什麼關於沈雁的新消息,也就作罷了。想想還是讓陶行去作了準備。挑了幾樣禮物待翌去到沈府,借探訪沈莘兄弟之名去拜望華氏,沈雁這裏早就聽説他送了孤本棋譜給沈莘,所以雖然知道他來府,卻也沒有多大意外。

華氏正琢磨着辛乙這事,又才去沈觀裕那裏得了準信回來,知道辛乙所説不假,心意已偏了有六七分,聽説韓稷到府裏來了。心下一動,也就喚來了扶桑:“找個機靈的小廝,去莘哥兒院子裏轉轉。”扶桑自知是怎麼回事,便就連忙找來素得用的小廝貴去了。

華氏這裏小憩了會兒。又逗了會兒孩子,貴就回來了,站在珠簾外道:“回的話。韓世子與莘少爺茗少爺他們下了會兒棋,便就去了後園子裏煮茶。世子爺什麼樣人品小的不敢亂説,不過小的故意找了幾個模樣好的丫頭在湖面划船。還打他們窗子底下經過,世子爺並沒有多看一眼。”

“就打聽到這個?”華氏挑起眉來。

貴忙低頭道:“小的也不敢靠太近,只是遠遠地見到韓世子好説話的,待人不遠不近,既不高高在上也不顯格外殷勤,讓人心裏舒適得很。”華氏皺了皺眉頭,片刻道:“下去吧。”貴便告退出門。

才走到門外華氏又喚他道:“回頭韓世子走了,便把莘少爺請過來。”韓稷坐到太陽西斜時分便就走了,沈莘聽説華氏傳見,便即過了二房。

華氏仍讓人抬來屏風,布了座奉了茶,問他道:“聽説魏國公世子來府裏拜訪了?”沈莘自打與房家小姐訂婚之後,許是卸下包袱,不但人開朗了回去,與曾氏關係也見融洽,沈雁是怎麼為他打算的,他自也是記在心裏,與二房竟是冰釋了前嫌,再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心結。眼下華氏這般問他,他便也就老實答道:“回二伯母的話,確是韓世子來訪。”華氏道:“他是行武之人,怎麼也跟你們玩得到一處?”原先沈莘不接受曾氏的時候,華氏也常奉沈宓之命過問沈莘的生活,因而沈莘並不覺得她問這些話有什麼大問題,但還是對她特特地問他這些而有着一絲絲的疑惑,不過他還是答道:“韓世子為人謙遜,而且博學多才,並非尋常勳貴出身的子弟,他雖是武將,但舉止斯文,對棋茶二道也甚有心得,關鍵是他為人豪邁又細心,既使我等文人傾羨於他的丰姿,又無須害怕道不同不相與謀,總得來説,從他身上看得出潔身自愛的品質。”華氏聽着這席話,心裏又踏實了點。沈莘不像沈茗,他為人更穩重些,並不擅於花言巧語,所以他説出來的話,怎麼着也有**分是真的。

如果韓稷當真謙遜又有教養,那麼理應不會是什麼壞人。

京城也只有這麼大,若是幹過什麼壞事也不大能藏得住。

可她也還是不敢輕率,又問道:“我聽説他是京師裏相貌數一數二的貴公子,不知道他在閨房方面有什麼壞病沒有?”説完又覺這話未免骨,又補充道:“我是覺得他生得也太好了些,若私行上有什麼問題,帶壞了你們倒不好了。”沈莘越發覺得有異,頓了下回道:“這層倒是沒看出來。也沒聽顧頌他們説過他有這方面的病。”説的也是,顧家家教也是嚴的,至少在這方面顧至誠管顧頌管得極嚴,顧頌總一口一聲地稷叔,想來若是有不好的病,也是不會與他這般親近的了。

華氏聽到這裏,認真地思慮過一番過後,竟是漸漸接受了韓稷當女婿的這個可能。

她讓人拿了幾刀宣紙走出去給沈莘:“前你華舅舅從涇縣帶回來的,你給茗哥兒他們兄弟都各自帶一刀去,你自己留一刀。”沈莘這裏謝過她,便就讓小廝抱着宣紙出了二房。

走着走着腳步卻又越來越慢,華氏打聽韓稷的這些話,怎麼聽着總像有些怪怪的?再想想韓稷對他們兄弟的親切,以及這幾年時不時傳來韓稷與沈家的集,他忽而也嗅出了點味道,華氏這麼樣,可不就是像丈母孃相女婿麼?這是在替沈雁相韓稷?

他立馬就停在廡廊不能動彈了,這麼説來,韓稷又是送棋譜又是尋他們吃茶,竟是想當沈家的女婿?

那沈宓與華氏對這事是什麼態度?

他驀地轉身往二房望去,呼也隨之停頓起來。

沈家各房之間的矛盾,他這些年也沒有什麼不清楚的,二房若是有個韓稷這樣的女婿勢必又會多出不少光芒,可是即便這樣又能如何呢?二房就是不靠嫁女兒也一樣能有不錯的未來,看華氏的樣子還不見得十分滿意韓稷,他難道也要學人家橫一槓子不成?

不,莫説他跟沈宓之間沒有什麼利益之爭,就是有,不管是長房三房還是四房,在華氏誕下子嗣之後,都已經徹底沒有與二房較高低的可能了。更何況,韓稷既然會放低姿態來攏絡他們,可見對這門婚事有多麼上心,而他們又豈能招惹得起他堂堂魏國公世子?

算了,他想這麼多作甚?

二房強大已成事實,聰明的做法不是與他們為對,而是和諧共處雙贏互利。

沈家有個韓稷這樣的姑爺,那也是件求不來的美事。

沈雁就是不嫁韓稷,難道就會挑個寒門士子隨便嫁了不成?

他抬頭吐了口氣,忽然又覺得內無比清

華氏這裏見着紫英送客回來,揚眉道:“他回房了?”紫英道:“在院外廊下站了站,不知想些什麼,臉陰晴不定,最後倒是又云開出地走了。”華氏扯了扯嘴角,輕拍着睡中的兄妹倆道:“他這幾年的苦沒白吃,知道自己該要什麼了。”紫英笑道:“説的是,不止是莘少爺變了,四也變了呢。”説到陳氏華氏忽然又想起來:“她跟四爺怎麼樣了?”紫英道:“約摸聽説前兒個四上四爺屋裏替他將被褥全換了厚的,四爺回來後問是誰換的,知道是四,也沒説什麼。”華氏揚揚,沒再説什麼。

這裏且記掛着辛乙所説那事。

眼下沈雁雖然還小,但韓稷卻有十六七了,韓家那樣的人家雖然不急着娶親,可他們家人口不多,而他們家已在為他議婚的消息也傳出來好久,恐怕並不能拖到很久以後去。而倘若真等到過兩年再訂親,一來外人恐怕會有些猜測,二則不給他們個定心丸吃,又不知會鬧出什麼事。

再者她因着總覺得虧欠沈雁,韓家家世是沒得説的,從行宮裏二人常常出門就看得出來沈雁對韓稷也還滿意,她總是願意女兒幸福的,既是都無問題,那她又何妨讓他們安下這顆心來?

早些訂就早些訂罷,當孃的最期盼的,不就是看女兒能有個稱心如意的好歸宿麼?

她心裏這般想定了,也就開始琢磨起怎麼去説服沈宓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