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375邪念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正心焦之時,就見穿堂那頭進來了人,一看是辛乙,便連忙起了身。

辛乙到了跟前,説道:“去把世子爺寢室的香點點罷,爺這會兒在台吃茶,暫且還不會回來。”青霞怔住:“爺不是説要醒酒湯和熱水麼?奴婢早都準備好了。”

“不用了。”辛乙道:“爺已經沐浴過,也解過酒了。對了,淺芸這會兒在前邊兒侍候着,你只管料理好這邊瑣事就成了。”青霞聽得這話,頓如石化般僵在那裏!

已經沐浴過,解過酒,而且淺芸還在台侍侯,這是什麼意思!是説這一切都是淺芸在旁邊侍侯做下來的嗎?

這個賤*人!

青霞氣得喉頭腥甜,手腳發涼,若不是當着辛乙的面,她幾乎就要能罵出口來!

“還站着做什麼?還不快去?”辛乙睨着她。

她咬牙稱了聲是,迴轉了身來。

到了院內,又哪裏還有什麼心情做事?草草地薰了香,便就坐在椅上掐手絹子。

然後越掐兩手越抖,明明是兩個人共同服侍,如今又只得淺芸一人近前侍候!聽辛乙那口氣,活似是韓稷已然準備抬舉淺芸似的,她不怪辛乙,辛乙是頤風堂的管事,她想怪也怪不上,她只怪淺芸那個賤*人,一定是她耍的陰私手段,一定是!

心思翻到這裏,許多前事就一股腦兒湧上來了,近來她在她手下沒得過半點好臉。她到底做錯什麼了,竟惹得她這樣敵視她?如今她們都是頤風堂的人,如果讓淺芸搶先得了機會,那她後還有什麼出頭之

她瞪了眼台方向,微微地一口氣,一雙杏眼立時變得陰冷。

台這裏,韓稷盤腿坐在席上打坐。

淺芸在簾櫳下目不軒睛地盯着他,雖然月光淡淡,檐下也只有燈籠照着,但想要看清楚一張臉還是很容易。面前的他有着一雙斜飛的眉。直的鼻子。以及一張利落的薄。雙眼雖然閉着,但眼簾線卻微微上挑,帶着絲氣,又有一絲凜然傲慢之氣。

淺芸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子。魏國公固然也是不錯的。但他又稍嫌沒有特。像世人心目中的楊戩,而韓稷,則像是傳説中的鳳凰。每一眼都不免讓人驚豔。

淺芸從前當然也見過她,但卻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而且擁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打量他。一時就出了神,也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不知道他那眉眼鼻樑觸摸起來會是什麼樣的覺。

正瞧得入神,忽然,韓稷蹙眉睜開了眼,像是覺到她的注視似的,目光瞬間便落在了她的臉上。淺芸心頭狂跳,連忙低下頭。

韓稷淡淡瞥了她一眼,遂撐地起身,抬步下了台階。

淺芸縱使心慌,也沒忘立刻跟上去,一路回到後院,韓稷在房門前止步,目光往西面月亮門下睃了睃,然後便指着小廝們道:“再去端碗茶來。”淺芸見得小廝下去,連忙上前來打簾子。

韓稷扭頭看了她一眼,竟破天荒笑了一笑。

淺芸動得手都在抖了,等他前腳進門,她後腳便跟了進去。

月亮門這邊青霞見得這一幕,眼裏的寒意更甚了,她低頭想了想,又輕輕上了廡廊,避開別的下人,走到了側窗下。

韓稷進了屋,在屏風下榻上坐下,淺芸上來給他寬衣,韓稷在她還距離三尺遠的地方伸手阻住了,説道:“我去裏屋歇歇,茶來了你放外頭就成。”淺芸只得止住。

韓稷進屋之後歪在涼簟上,目光卻透過門口的落紗繡屏閒適地打量着側窗下。

側窗下青霞聽見韓稷那般代着,垂眸想了想,立時便就悄然轉身出了廡廊,來到房裏頭。

淺芸正在‮撫‬架上花草,見了她進來便瞥了她一眼。

青霞也只當沒看見,立在簾櫳下眼觀鼻鼻觀心。

不多時小廝端了茶進來,見韓稷不在屋裏,便要端着茶退出。淺芸上去道:“哥兒給我吧,爺代了茶來了就放在外間攤着。”小廝想了想,便就給了她。

淺芸高興地接過來放在桌上,仔細地拿鏤空的纏枝牡丹花銅罩罩上,然後再瞥了青霞一眼,扭到那頭去關窗了。

青霞一雙手掐得死緊,看了看裏屋並沒有動靜,也看不到桌子這邊,遂飛快走到桌旁,揭開銅罩,將手上鄂氏給的那瓶藥末倒進茶碗裏,伸手攪了攪,然後再扣上銅罩,退了回去。

這一連串做下來,幾乎就在一剎那之間,淺芸也只夠在那頭開啓半扇窗。

青霞回到簾櫳下一顆心才來得及開始跳,看了眼淺芸後她又立即出了門。

屋樑上韓稷冷眼望着這一切,又悄無聲息地順着屋樑回到裏間。

淺芸正開了窗回到屋裏,裏屋就傳來咳嗽聲,緊接着韓稷從屋裏走出來,説道:“你們誰去請一請太太過來,就説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商議。”韓稷是兒子,鄂氏是母親,就是有事商議也該是他去鄂氏那兒。但是屋前屋後的小廝都是韓稷的人,淺芸又滿門子心思要討得他歡心,因而竟沒有一個抱着疑慮。見着小廝們去了,淺芸便就拿着扇子替他打扇,又揭了銅罩端了茶到他面前。

韓稷只當是沒看見,閒閒坐在那碗茶旁,一面手摸着下巴一面望着門外,也並不説話。

鄂氏這邊因為暑熱,這些子歇得也晚了,正在抱廈裏乘着涼,寧嬤嬤就進來説:“太太,世子爺那邊説有重要的事情請太太過去相商,也不知道出什麼古怪?”鄂氏也從一堆書札中抬起頭,順眼看了看對面的漏刻:“請我過去?”都已經將近亥時了,他這會兒尋她過去做什麼?而自打他搶了這世子之位以來,他和她也沒正經説過什麼話,突然之間把她叫過去,莫不是淺芸她們説什麼漏子了?

她望着寧嬤嬤:“那兩個丫頭,沒出什麼事罷?”寧嬤嬤沉:“就先前聽説又在鬥氣,其餘沒別的了。”鄂氏沉默下來。韓稷沒事肯定是不會讓人來請她,可她若是不去,他會不會藉此生出什麼事來呢?上回往他房裏丫鬟他必然是憋了一肚子火,而他身後又還有個不明狀況的老夫人在給他撐,若是不給他點面子,他萬一鬧將起來驚動了老夫人,對自己也沒有好處。

想了想,她説道:“掌燈,去頤風堂。”韓稷依然故我地靜坐在後院房中,神自如,看不出喜怒。

淺芸卻不知道他去請鄂氏做什麼,先前還未覺什麼,後來見他這模樣一久,心裏不免有些忐忑。

沒多會兒院門外就進來了一行人,廊下有人上前,似乎是辛乙。就聽得那邊廂低語了幾句,一行人又徑直往這邊廂走過來。門外站着的青霞見得是鄂氏,連忙也躬身退後,隨着她一道進了屋來。

“大半夜的,你有什麼要事相商?”鄂氏一進門,掃眼見青霞淺芸完好如初立在一旁,一顆心便放回了肚裏。

韓稷站起來,指着上方道:“母親先請坐。”鄂氏聽到這聲“母親”真是格外刺耳,往他看去一眼,然後在他左首坐下,等小廝們上了茶,她便説道:“有什麼事情便説罷。”

“既然來了,母親就不必着急了。”韓稷坐下去,手上摺扇一指桌上那碗早就攤涼了的茶,然後道:“承蒙母親關照,特特地送來了兩個丫鬟侍候我,我今兒請母親過來,就是為着特地向您表達謝意的。順便,也讓您看看她們在這裏服侍的怎麼樣。”説着,他望着淺芸:“這茶是誰泡的?”鄂氏聞言已皺了眉。

而淺芸心裏也已然慌張:“是,是澤衍泡來的。”她指着先前去沏茶的小廝。

韓稷道:“那,都有誰碰過它?”淺芸愈加慌了:“沒,沒有誰。”説完又覺並不符實,又連連急急地補充:“奴婢只是接了過來放在桌上,怕有蚊蟲落進去,故而加了個罩子。”韓稷揚一笑,望着她:“喝掉它。”他這麼一來,鄂氏也不由變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她雖然看不懂他想幹什麼,可怎麼也能肯定他絕沒安什麼好心。

韓稷抬起頭,眼裏有着如寒冰一般的冷,“我在賞茶給我的奴才喝,這有什麼不對嗎母親?”鄂氏噎住。

而淺芸面上一派惶恐。

青霞面上也有錯愕,看看韓稷又看看鄂氏,目光閃爍,似乎心念轉得非常之快。

“我,奴婢…”淺芸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很明顯韓稷的用意很古怪,可是她摸不透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剛剛一切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到了這會兒,不但請來了鄂氏,還着她吃茶?她不知道吃了這茶有什麼後果,但是,她又能夠不吃嗎?

“你不喝?那就青霞喝。”韓稷目光又瞥到青霞臉上。

青霞臉一白,兩腿篩糠似的便要跪下來。她知道韓稷身手很不錯,雖然沒有見識過,但從他眼下的反應看來,他必然是已經知道這茶裏被做了手腳。頤風堂的人對他都很忠心,只有她們倆和芍藥海棠是新來的,所以他便鎖定了她們兩個,同時又把鄂氏給請了過來。(未完待續…)ps:求粉紅票~~~~~~~求求求求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