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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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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去封了那間娼館!將涉事所有人放千里!”下完旨意,他又立即讓人去傳安寧侯見駕,傳旨官卻來回話説安寧侯染病在牀。皇帝於是又召來皇后,劈頭蓋臉地痛罵了一頓,並又御筆親寫了一份諭書,命程謂前去安寧侯府斥責安寧侯,同時罰了他兩個月俸祿,並足三個月才又消停。

永和宮這邊淑妃自然是愉快了好久。

楚王卻約了韓稷在外頭敍話,事情是出在韓家晚宴之後,於情於理他都應該過問一聲。

韓稷到了王府,兩手一攤説道:“這件事我還真摸不着頭腦,但不管怎麼説,安寧侯接連受斥,這對我們來説是算是好事。假如我們乘勝追擊,説不定把安寧侯先下來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安寧侯是皇后身邊最不可能背叛的人,也是她最穩固的幫手,雖説五城兵馬司在五軍都督面前不堪一擊,但營裏當差的都是有背景的官家子弟,假如皇后有心,借五城營來攏絡住這些人背後的勢力,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把安寧侯從五城營的位子上拉下來,皇后便等於斷了只翅膀,而她另一隻翅膀,則就是那個一直在她身後替她出謀劃策的人。他一直未能查出來此人是誰,但皇后有這個人在,實力便不可小覷。

楚王聽了他的話,凝眉想了半,終是道:“雖説是有好處,但安寧侯這次丟的也是皇后的臉。帝后為一體,父皇臉上也不好看,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説罷。”韓稷點點頭,含笑告退。

他的目的並不是獨獨針對皇后,楚王不着急,他自然也用不太着急。

心心念念要打倒皇后的那個人是沈雁才對。

他想起那渾身長刺的丫頭,每次跟她説話似乎都得卯上一股子勁,稍不留神就被她扎出血,這些子因着聽辛乙的囑咐靜養身體,也沒有空去跟她談那密旨的事。她倒也沉得住氣。偏沒有半絲兒聲氣傳過來,得他如今真懷疑她是不是為了詐他去闈給沈宓當保鏢的。

而這又有什麼不可能呢?反正她死活也不肯吃虧。

韓稷回到府裏,翻起了皇曆。

這種消息到底離後宅深閨還是有些必須遵守的距離,傳到沈雁耳裏的時候。已經是這晌午。她趁着困午歇了一覺起來之時。

彼時紫英正好陪着華氏從盧府串門回來。顯得十分興奮。

“據説是這樣的,安寧侯昨兒夜裏從魏國公府赴宴歸來的路上,獨自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到翠玉衚衕去逛窯子。結果沒帶錢,讓老鴇子打了臉不説,還讓龜奴們剝光了衣裳綁起來打了幾板子!一直到今兒早上那劉括送了錢去才把他贖回來!”紫英已經快二十了,本已是個大姑娘,私下裏又知道沈雁比起她們這些丫鬟們更加葷素不忌,聽説這迫過沈宓的安寧侯如此狼狽,哪裏按捺得住興奮的心情?當下就一五一十地把聽來的消息全給沈雁説了。

沈雁的嘴也是張了老半天才合上。

安寧侯會在這個時候去宿她已是覺得不可思議,一般身份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是不會在外宿的,他們看中了誰,把她贖出來養着不是一句話的事?此外他因為沒錢付嫖資讓人打出來更是讓人覺得不正常,他便是不帶荷包,總歸也會帶着別的飾物吧?又怎麼會被人當狗打?

她直覺這中間有蹊蹺。

昨兒沈宓走後,她也跟葛荀稍稍打聽了幾句赴宴的事,聽説安寧侯也去了,便大約知道他此趟恐怕不單純,但沈宓昨兒回得晚,因為顧至誠醉了,拉着他説了好久的酒話,等到沈宓歸家的時候,她也歇着了,早上他又要上朝,本就沒碰見面。

闈之後沈宓一直忙碌於公務,並沒有時間來處理安寧侯這件事,但她知道沈宓肯定不會就此善了,但是昨夜他的去向都有人為證,而且他也不可能會以這種幼稚的手段來報復安寧侯,所以下手的人肯定不會是他。

那又會是誰呢?

難不成是韓稷?他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也不像是做這種沒品的事情的人。而且昨兒是他府上設宴,一個不妥便很容易讓人懷疑到他頭上來,他才沒這麼蠢。

何況安寧侯又並非那好相與之人,此番吃了這麼大的虧,回頭必然是要查個水落石出,將這害他之人整治一頓才罷休的了。皇帝雖然廢了太子,皇后卻沒實質的過錯,再加上有臣子相扶,回頭查出了真相,皇帝總會給幾分薄面給他的。

可是除了他們,她再也想不到別人來了。

安寧侯府紮紮實實熱鬧了幾

首先是蔡氏。蔡氏本是個子,往因着安寧侯三四妾的她早已是咬着牙關在忍,這次他居然敢去宿鬧出這等醜事,哪裏忍得?這幾便撲進房裏不住地叫囂,安寧侯不堪其擾,只得上門阻住她進來。

蔡氏尋他不着,便又將火轉撒在後院小妾們頭上,小妾們裏頭自有那麼一兩個深得安寧侯寵愛的,平裏也沒少鋒,這當口又哪肯受她的閒氣,紛紛擼起袖子與她對幹。自然是敵不過蔡氏這主母,於是便又換了副臉跑到安寧侯牀前哭訴。

安寧侯時刻不得安寧,哪裏還談什麼養病?

而到了晌午程謂又奉旨而來將他臭罵了一頓,程謂走後,他便已經只剩翻白眼兒的份了。

不過半個月的功夫,前後兩次被罰俸,他這是犯了什麼太歲!

好在素也還招攬了不少人在身側,幕僚們裏頭也有幾個頂事的,由着他們從旁照應了兩三,才總算是下了牀。

劉括每在衙門與侯府兩邊穿梭,經過皇帝一番強勢打壓,外頭議論取笑的聲音倒是也少了些,可終歸捂不住人家的嘴,官員們的嘴得住,老百姓的嘴卻怎麼也捂不住。再説人家議的也不是什麼宮廷秘辛與朝政機要,王法也沒規定不給議論朝臣私行。

安寧侯每裏聽得劉括傳話,都不免氣得血往上衝,劉括忍了兩,便就説出自己的疑惑道:“我總覺得這事大有蹊蹺,就算侯爺那撞見的是鬼神,可那處地頭並不十分偏僻,又怎麼會在那種人來人往的地方上冒出來呢?

“而且這兩我也去打聽過,那一帶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侯爺不覺得有些奇怪麼?”安寧侯這幾焦頭爛額,滿腦子都想着在娼館裏所受的屈辱,哪裏有心思去深究那鬼怪的事?但如今聽劉括這麼一説,他仔細想了想當時的情景,那鬼雖然恐怖,但“它”又動作捷身形矯健,若不是那身打扮,倒像是個有武功的人。

想到這裏他便就説道:“是有些古怪。不過他又為什麼能飄在半空呢?”劉括想了想,説道:“滄州那邊有些民間藝人,常擅玩孤身走鐵絲的功夫掙錢,這種功夫其實對於武功高強的人來説,其實不算什麼難事。當時天那麼昏暗,若是有人早就布好了鐵線在那裏,人踩在上頭也不容易看出來。”安寧侯心頭一凜,是啊,當時不但天昏暗,而且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陡然之間冒出來的“厲鬼”身上,哪裏會留意這些?

他説道:“這麼説來,我是被人暗算了?”劉括道:“總之我覺得十分可疑。這兩我與周先生樸先生他們也私下議過這事,他們也覺得是有蹊蹺。但是,我們卻又想不到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安寧侯眉頭緊皺起來,那後來去追“鬼”的護衞回來後表示那鬼走出巷子口便不見了,且不論是真是假,他都已經把他們全部給撤了。而他後來遇到了那個陳丘虎——是了,得先清楚這個陳丘虎的虛實!

“把梁恩叫過來!”梁恩過來了,聽他一問,當即訝道:“我二舅子確實叫陳丘虎,可他上個月都已經回鄉祭祖去了,壓沒在京師啊!”安寧侯一聽這話險些暈過去。

這麼説來那陳丘虎竟然是假冒的,他是假冒的,那鬧鞏事自然也就是假的了!

他想起他被娼女們拉進去的時候,當時身上忽然奇癢難熬,若不是因為這股癢而駐了足,又怎麼會在那寶二胡同被娼女拖進去?再者,娼女們拖他之前,原還是不敢的,是那假陳丘虎那麼一説,她們才敢放肆,而且還有,他的荷包飾物居然那麼巧全不見了,這分明就是個圈套!

想到這裏,他心裏的憤怒便全部湧上來了,當下光腳下了地,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劉括道:“你這就安排幾個人,即刻去給我查!就是掘地三尺,你也給我把這夥人找出來!”劉括領命,立即退了下去。

安寧侯坐回牀上,直氣得心肝窩子直疼。捂着口哎喲了半,倒是忽然又想起一事,立馬又從牀上跳下,並叫了管事進來,説道:“速拿紙筆過來,我寫張禮單,你拿着那兩塊田黃石着人送到沈家去給沈宓!”這些子他着急上火,倒是把這正事給忘了。沈宓那邊好不容易被他撬動了,可不能因為這件事而撂下,算算都已經過去了三四,假若拖得這事也生了變故,那麼可就得不償失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