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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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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氏望着她奉上的茶,撇開臉去。

劉氏手抖了抖,但是並沒有退縮。

她知道華氏是個面硬心軟的人,華家人際關係很簡單,沒有妾之爭,沒有妯娌紛爭,就連華老夫人也去世得早,所以連婆媳間的矛盾都不曾在華家出現過。

華氏的嫁妝是華父早就安排好的,華夫人對此沒有機會有意見,因為華家的錢多到用不完,她也不至於會對這樣的安排有意見。

華氏在父親和哥嫂的疼愛下長大,像她這樣出身豪門的嬌小姐,沒有受過苦,沒有吃過虧,一點宅斗的經驗也沒有,因為不缺什麼,所以也失去了爭取的本能。而因為不需要經歷那些爾虞我詐,所以她也相對有副慈軟的心腸。

果然,她聽到華氏若有似無地哼了聲。然後,重重地一伸手,將那杯茶接了過去。

她執在手裏停頓了下,順手又放在一旁桌几上。

“坐吧。”劉氏垂下眼來,説道:“多謝二嫂。”站起來,在她左首靠近軟榻的錦杌上坐下。見着榻上擺着幅未繡完的鞋面,她拿起來,讚道:“二嫂真是好手藝,聽説二爺穿的用的皆出自二嫂之手,平不曾細看,今一見,果然這繡工是一等一。”華氏瞪着她,眼底遊移着一絲莫測。

泥兒衚衕的空宅子裏,沈雁戴着幃帽立在雜草叢生的廳堂上,盯着跪在面前的丫鬟。她的左邊是以龐阿虎為首的三名少年,右邊是胭脂與青黛,何貴與扶桑的表弟許泉守在門外。

丫鬟的名字叫秋葵,確實是龐氏的陪嫁丫頭,平裏掌管着龐氏房裏的鑰匙。

一個能掌鑰匙的下人當然不會是普通下人。

眼下她身上雖然已經被雨沾濕了,頭髮一縷縷貼在臉上,但那雙私下四顧的雙眼卻透出她的不安份。

“你們姑太太有什麼把柄在龐氏手上?”沈雁道。

秋葵白着臉。垂着頭,目光閃爍着:“奴婢不知…”

“打。”沈雁吐出這個字,青黛便走上來,抓住秋葵的頭髮使她抬起頭,猛地兩巴掌扇了下去。

秋葵啊呀尖叫着,抬起胳膊來護臉。青黛又是兩巴掌,她終於哭着道:“我説,我説!”沈雁擺了擺袖子,青黛停下來。

秋葵撫着臉,哭道:“我們姑太太。在跟沈家訂親之前…”熙月堂裏。

劉氏站起來告辭,華氏站了站,並不曾挽留。

劉氏出了二房,在院牆外回頭望了望又已虛掩上的院門,角揚起來,帶着一眼的冷往上房走去。

院內,華氏對着門外出神了半,回過頭來,吩咐扶桑:“把她的碰過的東西全拿去扔了。”扶桑望着那幅鞋面遲疑了下。

“這個呢?”

“扔掉重做。”華氏不假思索地説。

秋雨淅淅瀝瀝灑滿了京師大街,煙雨下的麒麟坊看着像是水墨畫裏的靜物,而只隔了半條街的泥兒衚衕,則像是刻在雨幕上的版畫。通俗而又貼近民情。

破宅廳堂裏旁的人都已經退出去,摘了幃帽的沈雁站在原處,緊盯着地下顫慄的秋葵。

“你説,劉氏在訂親之前曾經有過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而這個人,在沈家側面跟劉家提出過要結親的意思之後就死了,後來劉普親口説過。這個人是劉氏授意他親手推下山崖死的?”

“奴婢不敢有半字虛言!”秋葵篩糠似的抖起來。

沈雁默了默,咬牙又問:“劉氏跟這個人,曾經進展到什麼程度?”

“聽説,聽説已曾經私訂過終身…換過信物。”沈雁勾着,忽而轉身望向門外。

門外沈宓站在那裏,一張如玉的面龐已然轉成鐵青

沈宓是伯兄,但劉氏嫁入沈家便是沈家婦,做出這種事,無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