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動之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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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衣服蒙在頭上,使勁地着,使勁吐了口氣,轉身去廚房的冰箱裏拿出一瓶冰鎮可樂,咕咚咕咚地灌進肚裏,接連打了十幾個嗝,總算穩定了一下心緒。
重新回到電視前坐下,浴室裏的水聲已經停息,推開門,腦袋上包着一塊白巾,穿着我的浴袍出來了,浴袍顯然太長了,肥肥大大,使她看上去更加可愛。
“你的衣服洗了嗎?”我問道。
“嗯。”她點了點頭“可我怕明天還幹不了。”
“幹不了你就穿着我的浴袍回去吧。”我壞笑着,指了指被浴袍罩在裏面,幾乎只出雙腳的她。
“啊!那可不行!”忽然雙頰緋紅,蹙起雙眉、噘着小嘴的樣子煞是惹人心疼!
“不會幹不了的,放心吧,我有辦法。”説着,我走到浴室,看見的粉碎花內衣和外套都整齊地掛在浴簾杆上,正滴着水,一個念倏地閃過了我的腦海,是赤身穿着我的浴袍!不由得心跳不已,腦門上又滲出了汗水。
我衝着鏡子狠狠地皺了皺眉,吹了口氣,彎把的外套放進了洗衣機裏甩幹,重啓掛起來,打開浴霸,關上門。奇怪地問我:“你怎麼還出汗啊?”
“我?我最怕熱了,我把浴霸打開了,一會兒你的衣服就能幹了。”我躲避開她的目光,掩飾着自己的心虛。
“餓了吧,要不我請你去吃大餐?”我衝她做了個鬼臉。
“哼!你存心欺負人,知道我出不去,就説請客,小氣鬼!”嬌嗔的樣子讓我剛剛安靜的心緒又有些驛動不安,百爪撓心一般“那好吧,我叫個必勝大餅,再給你做一份油蘑菇湯。”半個小時後,披薩送到,我的湯也做好了,兩人分坐沙發兩端,邊吃邊聊。夜漸漸濃重,喧囂的城市漸漸安靜下來。
我的內心深處卻一直在烈地鬥爭、痛苦地掙扎着,我努力剋制自己親近她的衝動,因為在我心裏一直有一種乘人之危的內疚,在這種境況下對她做出點什麼,讓我心懷忐忑。
而的純真,卻想黑一樣牢牢地引着我的心,一刻也無法逃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關切地問我:“你困了嗎?”我“啊”了一聲,猛然從焦躁中清醒過來,微笑着説:“我有點困了。
我把牀收拾一下,你在卧室睡覺吧。”説着,我走進卧室,把牀鋪收拾了一下,牀單和被罩都是昨天剛換的,沒什麼不良的氣味兒。
“你睡卧室,我睡沙發吧。”固執地推辭着。
“聽話,你去卧室睡,把門反鎖好,我一會兒要看足球轉播,別吵了你。”我拉起她,推進卧室。
“我不怕吵,要不…我還是陪你看球吧。”説着,又坐在了沙發上。
“別爭了,趕緊睡吧,把門反鎖好,省得狼進去。”
“狼?”
“對啊,披着人皮的狼。”説完,我忍不住笑起來“那…好吧,可我還沒刷牙呢。”
“去吧,早給你準備好了,新牙刷、一次杯子,在水盆上擱着呢。”開心地進了浴室,不一會兒又哼着歌兒,踢踏踢踏地出來,走進卧室,又回過頭來説:“那我就鳩佔鵲巢了,晚安,楊子哥。”
“晚安。”我衝她擺擺手走進卧室洗澡,悄悄作着深呼,呼着她經過時留下的淡淡的芳香…
關上了門,卻把我的心留在了門裏面,僅剩下一具空皮囊在沙發上,我沒聽到門反鎖的聲音,即使反鎖,我也有鑰匙打開卧室的門,但我相信不會反鎖門,完全是出於對我的信任,不是有意留門給我,我只能剋制自己,再剋制…
我開始回憶這些天在單位的那些無聊的工作,努力忘卻一門之隔處,那個讓我動心的女孩子,客廳裏很靜,厚重的窗簾遮住了外面的月光,室內伸手不見五指,黑暗和寂靜讓我的思維停滯,躁動不安的心緒被黑暗慢慢填、噬,我終於睡着了。
清晨睜開雙眼,卻發現身上蓋着那件帶着淡淡清香的藍浴袍,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正微笑着看着我。
“起牀吧,楊子哥,我該回去了。”搖晃着我的胳膊,噘着嘴。
“啊!”我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我遭到非禮了?是誰給我蓋的衣服?”
“你大呼小叫的,幹嘛呀。”開心地笑了起來。
“睡醒一覺,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多可怕!”我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哈哈,對付狼只能找更的狼!”説着,笑得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早飯後,我送回出租房,進了門,卻發現小芳並不在,小的牀上放着一張留言條,短短一行字,字跡很潦草:“,我家裏來電話,説我媽被車撞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保重。芳。”字條是昨晚留的,看來她走的很匆忙,去了她的房間看了看,已是一片狼藉,呆坐在牀上,顯得有些六神無主,竟然自己偷偷抹眼淚。
我一再安她説小芳和她母親一定會沒事的,她的臉上依然不見絲毫笑意。
“我不敢一個人住在這裏,我害怕,可我還沒畫完北京呢…”的聲音低的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頭深深地低下去,我看到兩滴眼淚落在她的腿上。
“別哭了,你要是不怕我這餓狼,就搬過去,在我那裏住幾天吧。”我拍拍她的肩,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遲疑了一會兒,搖搖頭,説:“不行,我父母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呵呵,還好,你不去我家的理由,不是認為我會吃了你。”我衝她吐了她吐舌頭。
然後坐在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説:“這樣吧,我搬過來,陪你住,房租我出一半,怎樣?”抬頭看着我,説:“你有房子還租,多費啊。”
“那我也不能在朋友有困難的時候只算計自己那點金錢得失吧。”我滿帶微笑,以十二分真誠的目光注視着她。
“我考慮一下吧。”她的臉上終於綻放出笑容,依舊那麼燦爛,那麼動人。從小的住處回來,我有些疲倦,衝了個澡就呼呼大睡了,半夜時分忽然被手機鈴響吵醒了。
拿起一看,是小,她已經撥打了6次,我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過來,我趕緊撥回去,電話那頭傳來有氣無力的聲音:“楊子哥,我發燒了…”我掀開巾被,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飛奔下樓。
街上幾乎沒什麼車輛和行人,我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趕到了的住處,為我開門的那一刻,幾乎歪倒在我懷裏,摸摸她的頭,滾燙!我二話不説,背起了,抓起她的鑰匙便衝下了樓。把扶進車裏時,我的腿雙有些打顫。
但我顧不上什麼,開車直奔北醫x院急診科。醫生為她查了咽喉,開出了三張化驗單,護士完血,給我一個杯,説:“廁所在走廊盡頭,去留半杯,送到化驗室一樓。”我有些遲疑,但看到虛弱地趴在候診室的椅子上,我毅然扶起,來到廁所門口,推開隔間的門,扶着進去,把杯子遞到她手裏説:“留點做化驗,完了叫我。”説着,我關門出來,劇烈地咳嗽着。
忽然聽見“咚”的一聲悶響!我趕緊跑過去,推了推衞生間的門,紋絲不動,情急之下我一腳踹過去,門開了,只見斜靠在廁所裏,只剩下小半杯的塑料杯歪在腳邊,褲子卷在膝蓋處,我趕緊給她提上褲子,扶着她,來到候診室外。
顧不上正在就診的病人,衝着大夫嚷道:“大夫,她暈倒了,快看看她!”大夫並不抬頭,不緊不慢地説:“讓護士安排一下,請你先到外面等着,我按號叫。”我噌地跳過去,敲着桌子高聲説:“再等下去,命都沒了。”所有人都被我的怒火震懾住了,大夫起身來到診室門口,查看躺在椅子上的小,然後對護士説:“帶她去留觀室,我馬上開藥。”藥輸進去半個鐘頭後,的體温開始下降,出了一身的汗,我讓護士照看了她一會兒,跑到醫院門口的7…
11買了兩條巾和幾瓶礦泉水,回來時,已經睡着了,我坐在的牀前,拿巾為她擦拭額頭和前的汗水,她的文已經完全濕透,我輕輕扳起她,把文解下來,放進自己的外衣口袋裏,説實話,我觸到了她的房,還偷偷握了握,但立即把手縮了回來,睡得很沉,渾然不知。早上4點時,她的體温正常了,也不再出汗,我的雙眼像灌了鉛一樣,趴在小的牀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是天大亮,我依然趴在的牀邊,胳膊痠麻,正默默地看着我,見我醒來,臉上閃過一絲微笑:“楊子哥,謝謝你。”我輕輕握着她的手,説:“這不算什麼,你沒事就好。”大夫來查房了,説是因為受涼以後得了病毒冒,經過的複診,已無大礙,只需繼續服幾天冒藥即可。我方才鬆了一口氣。開車回去的路上,我語氣肯定地對説:“你搬到我那裏去住吧,別再這樣折騰了,我得完整地把你送回東北才行。”許久沒説話,快到她的出租房時才抬起頭,説:“我最多還在北京呆半個月,太麻煩了,再説,你睡哪裏啊。”
“我睡沙發,以前哥兒們來玩的時候,我都是睡沙發的,沒事。”
“我…”依然有些猶豫。
“行了,你好好給我畫一張巨幅遺像,就當是房租了。”我壞壞地樂着。
“那…好吧。”的臉上重又洋溢着青的爛漫。
或許是因為年輕,恢復得非常快,第二天一早就跟沒事人似的了,我約她一起去收拾東西,僅僅的全部家當裝滿了她的拉桿箱和一個雙肩揹包,我從後備箱裏找出了個帆布包,把小芳的東西全都了進去,搬完行李,我撥通了房主的電話。
房主的反應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努力剋制自己,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她終於同意退10天的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