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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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宇凡走後，關鵬飛凌厲的眼神直凝在鍾無豔絕美的小臉上。

“我想沒有必要問你那是誰。”他的語氣尖鋭而冰冷，並帶着一絲輕蔑之意。

“是沒必要。”鍾無豔到厭煩極了。

他一語不發，握着她手臂的手指驀然陷入她柔軟的肌膚裏。他沒有再看她一眼，只是盯着邵宇凡的背影穿過人羣，的始終緊抿着，“我們離開這裏吧！”一個晚上就這麼泡湯了，但她並無異議，當他火速地載她直接駛回公寓，並不打算接回小遠時，她不得不反對了，但關鵬飛那冷峻陰沉的側面使她終究不敢出聲。

一進入客廳，鍾無豔如釋重負地坐上沙發，謹慎地看着關鵬飛倒給她一杯白蘭地，倒給自己一杯威士忌。

手握着杯子，她一點也不想-，而關鵬飛卻一口氣就喝掉大半杯。

“告訴我，經過那麼多年以後，你對前夫還有些什麼覺？”她望着酒杯，困難地説:“他長大了，變得成了。當初結婚的時候，我才十八歲，他只大我一歲。”

“你的伯父母居然會同意？”他忿然地説道。

“他們認為這樣才能解決事情…而我還太小，嚇壞了，反對也無濟於事，而且我想──我想結婚對孩子也好。”

“然後孩子產了？”她咬着，無聲地點頭。

“你愛他嗎？”他嚴厲地詰問。

“不！”他大步走過來，魯地捏住她的下巴，注視她微仰的臉，晶瑩的淚在她眼裏滾動，紅潤的小嘴此刻正微微顫抖着，她看起來是那麼地柔弱而惹人憐愛，完全不似平倔強的她。

關鵬飛長嘆一聲，輕放下手，在她身邊緩緩坐下，並將她硬拉至他懷裏。

“喝了它。”他端起她的白蘭地，湊到她邊。

鍾無豔猛搖頭，最後還是拗不過他的堅持喝下半杯。酒在她胃裏、血管裏擴散開來，為她帶來暖意，平緩她的情緒。

“今晚是你們分手後的第一次見面嗎？”顯然他還沒打算放過她。

她點點頭。

“你見了他有什麼覺？”他的聲音再度兇了起來。

“驚訝。”

“別兜圈子！”他危險地警告，半眯的眼緊緊瞅住她。

鍾無豔猛然揚起頭，他有什麼權利干涉她的情？但一看到他執着認真的態度，她屈服了。

“像朋友一樣的喜歡。”

“就這樣嗎？”他暴躁地再次追問。

她開始為這種窮追猛打的語氣到憤怒，她抬頭怒視着關鵬飛陰霾密佈的臉。

“就、是、這、樣！”

“告訴我，在遇見我之前，你究竟和多少男人睡過覺？”鍾無豔頓覺如遭電殛。

“一個。”她清清楚楚地説，心裏卻悲哀地想着，多年後再來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關鵬飛聞言推開她站起身，接着狼狽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古腦地喝掉威士忌，仿-他就快渴死了那般急促！

“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你要使我誤會我只是你眾多情人之一？”他的聲音顯得遙遠而空茫。

她也將手中的酒一仰而盡，讓白蘭地滋潤她乾澀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