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時代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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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時代第13章“蘭姐，你怎麼啦？”呂浩着急地問着歐陽蘭。

“我爸，我爸他，他好象不行了。”歐陽蘭哭得很傷心，一邊哭一邊結結巴巴地着。

“老首長到底怎麼啦？”呂浩這回也急了。

“他被送進了急救室，還沒出來。”歐陽蘭的聲音平靜了一些，可是便咽還存在着。

“怎麼這樣呢？他不是一直神很好的嗎？”呂浩象是自問，又象是問歐陽馬二盆。

“我就是奇怪，醫生我爸快不行了，怎麼突然神這麼好。看來，他是放不下我，才有這麼幾天神狀態好的時候。”歐陽蘭又在哭。

“蘭姐，你別急。你對老闆講一下老首長的病情，看看他需不需要我現在飛北京好嗎？”呂浩在電話中着急地對歐陽蘭着。

“我不給他打電話，他怎麼就沒電話來呢？他就這麼放心我爸啊。”歐陽蘭在電話另一端氣呼呼地着，呂浩看不到歐陽蘭的樣子，但是他絕對想象得出來，歐陽蘭此時的傷心和氣憤。

“蘭姐，老闆其實是關心你的。是他讓我給你打電話的，真的。”呂浩趕緊替英正南圓着場子。

“別替他話了。他如何，我清延得很。”歐陽蘭還在生氣，也大約是傷心口巴。

“這樣吧，蘭姐，你上次送念桃去醫院的事情，你給一個電話我，我自己去找別人，我先把念桃送到醫院裏住下來，晚上乘飛機去北京好嗎？不過，我得請示老闆。你等一下，我先給老闆商量一下。”呂浩要掛電話，歐陽蘭卻在電話中:“你直接找李衞醫生，他會替你安排好一切的。”完，歐陽蘭哪邊先收線了，呂浩正準備給老闆莫正南打電話的時候，手機信.息進來了，他一看，是李衞醫生的手機號碼。呂浩盯着這一排數字時，竟然又湧起了不出來的酸然和內疚。在這樣的時候，他還得讓歐陽蘭出面幫念桃，還得要歐陽蘭去承受念桃在她生活中存在的事實。從某種意義來，他，老闆和念桃都對不住歐陽蘭。呂浩這麼想的時候，便在內心暗暗地下決心，以後儘量對歐陽蘭好一點，至少儘量多關心她一下。老爺子這麼一撒手而去，歐陽蘭就剩下她自己了，相比而言，念桃比她幸福得多。

呂浩撥通了老闆莫正南的手機，電話一通，莫正南的聲音就專了過來:“安排好了？"“書記，”呂浩有些沉重地叫了老闆英正南一聲，莫正南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問:“又怎麼啦？”莫正南的聲音很急切，他怕啊，念桃是他的希望和未來，她不可以再有什麼事情的。

“老爺子可能不行了，目前在急救室裏。估計這一次凶多吉少，書記，我把念桃送到醫院後，是來接您，還是您讓司機送到省裏來？我要不要和您一起趕到北京去呢？”呂浩在手機這一端儘量用商量的語氣表達着他的想法，其實他此時很想飛北京去，他此時覺得自己最愧對歐陽蘭。而且，歐陽蘭需要他，至少比需要老闆的心情重得多，她可以在他面前去哭，去笑，去做很多她想做的事情，可她卻連個電話都不願意給老闆打，這就是生活中的悖論，是他，也是許許多多的人所無法理解和解決得了的問題。

莫正南鬆了一口氣，只要念桃沒事，他就會稍微寬一下心。老爺子的事情，他早就有準備，他留下呂浩就是覺老爺子快不行了，只是他沒想到呂浩會回到琉州來，而且老爺子的神狀態不錯，這大約就是迴光返照吧。沒想到，他真的猜中了。只是歐陽蘭和他之間誤解越來越深，越來越大了。儘管他們開了，會以兄妹相待，可是最關鍵的時候，歐陽蘭還是願意讓呂浩來傳話。這也是莫正南所無法去解決和麪對的問題，這樣的家務問題，誰也沒對，誰也沒錯。但是就是如此彆扭地存着，而且他還不知道這種彆扭的關係會存在多久。

“我讓司機送我去省城，你安排好念桃後，告訴我地址，我去看看她，然後我們一起飛北京。”莫正南在手機裏如此決定着，他知道，恐怕這個時候，歐陽蘭需要的人是呂浩，而不是他。而念桃需要的人是他，而不是呂浩。這種錯位式的生活，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他不得不一直讓呂浩捲入其中。所以，他對呂浩還是愧疚的，這種愧疚讓他一直在不斷地補償呂浩，好在，呂浩是一個很知足的年輕人，而且對他一直忠心不二，這是他最大的心。

莫正南安排好這些事情後，便把電話給掛了。他還要安排一下手上的工作，老爺子這一次肯定是打不過的。好在，李惠玲要幹什麼，他目前心理上有個底，而且歐陽蘭把網絡上的負面消息消除後，對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長而言還是有所觸及的，至少他們沒有莫正南想象中那麼張揚，而且李惠玲在他面前還算安協。所以，在這個大家都在擾像的階段口，他還是得飛北京，而且他得盡女婿的職責，把老爺子的後事安排好。這一去，又是幾天。琉州的事情，他還是讓彭青山盯着點，最少再別出亂子。

呂浩見老闆掛了電話，他去隔壁房間看念桃，念桃還在收拾東西，呂浩站在唸桃背後看了半天，念桃卻沒有發現他進來了，而是一門心思在孩子的衣服上面大約所有做母親的人都是這種樣子吧。

呂浩發現自己的內心很是有些奇怪，這麼樣的兩個女人，居然全在他的生活中不斷地出現，不斷地進入，甚至是不斷和他糾纏不休。身體如此笨重的念桃，可整理起孩子的衣服時，她竟然就顯得那麼地輕巧和那麼地充滿着愛意。這一幕，在呂浩沒有任何意識的情況下，如刀刻一般在他的大腦裏定格成一副母愛的圖畫，以至如在以後的很長時間內，呂浩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像到念桃的這個動作，以及這個動作中表現出來的母愛。

“念桃，”呂浩在唸桃身後叫了一句，念桃顯然沒有意識到呂浩走了進來，驚了一下，差點把手裏整理的布全部撒落了，她回過頭，驚異地看着呂浩。

“又“下着你了？”呂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有，沒有。是我自己太專注了，有事嗎？”念桃趕緊解釋着，而且極開心地望着呂浩，大約她在想，這麼去省裏的醫院後，馬上就可以見到孩子吧。對於孩子的到來，念桃還有老闆都充滿了無限的期望，這個過程，對於任何一對父母來，都是無限漫長又無限等待的，好不容易接近了，念桃哪裏能不動呢？

呂浩看着念桃的喜悦，還是很替她心的。這麼多的磨難，這麼長的等待，不就是為了孩子出生的這一天嗎？不就是因為有了希望，才會忍受住一切的磨難嗎？呂浩如此想着的時候，便對念桃:“老闆會來看你，他讓你不要帶太多的東西，不夠可以去賣的。”

“他真這麼嗎？”念桃的臉紅了，而且是那種很羞報和意外的紅，她什麼時候一提到莫正南，就會有想象不到的烈心跳和格外的想念。

“是的。他很關心你的。”呂浩一邊.點頭，一邊認真地望着念桃，顯示出他的話全是真的。

“嗯。我信。”念桃的樣子真的象個孩子一樣可愛，看得呂浩還是很有些動，可是他現在沒心思過多地關注念桃了，他在擔心歐陽蘭，可他不能讓念桃知道這些事情。便裝作很開心地樣子對念桃:“馬上就要看到寶寶，真好。你檢重要的東西帶幾樣，醫院其實什麼都有的。”

“嗯。”念桃還是很温柔的樣子，呂浩卻不知道再什麼了，站在唸桃邊上，默默地看着她一樣一樣地清理着。

念桃大約清理完了，見呂浩一直這麼看着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沒什麼經驗，所以，我就暫時帶這些東西吧。你看看，夠了嗎？"呂浩沒有去看，而是點着頭:“念桃，這些東西足夠了。我們走吧，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理呢。”念桃還是忍不住又看了看堆在牀邊上的孩子衣物，恨不得全部帶去才對。可是呂浩了，不用帶這麼多東西，而且醫院都有的，還有他也會替孩子買的，一想到他就要看到孩子了，她此時的心情很有些刁、動和興奮。也就沒有再去拿這些孩子的衣服，對着呂浩:“就帶這些吧，我們可以走了。”呂浩，點了點頭，便往房間外走，念桃跟着他一起出了房間的門，呂浩回他的房間拿了一點東西，出來時見念桃提着包包站着，趕緊接近念桃的包包:“我來，我來。”念桃也沒客氣，就包包給了呂浩，呂浩提着包:“念桃，你嫂子哪邊，你都講好了吧？不要告訴她們地址，因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白嗎？

“我就是對嫂子，你帶我去醫院檢查身體，沒具體什麼。我知道，我的情況這麼特殊，我也不敢什麼啊。”念桃懂事地着，這個時候的念桃好象成多了，又好象是無奈多了。呂浩現在是沒心情過多地關注念桃的表情和態度，只要念桃懂事，只要母子平安，只要不再生出事來，呂浩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做得很好。念桃，我們是要小心才對。好了，我們走吧。”呂浩領着念桃一起下了樓，小周已經把車開到了小區裏，見呂浩走了過來，便把車鑰匙給了呂浩，對呂浩了一句:“呂縣長，你們一路平安。”

“謝謝小周。”呂浩伸手握了握小周的手，小周沒想到呂浩會有這個動作，一時間很動地雙手握住了呂浩的手，很興奮地:“謝謝呂縣長，謝謝呂縣長啦，卜周，我們走了。車子用完後，我會還給你的，而且你的事情，我已經對書記了，下一批司機轉正時，會優先考慮你的。”

“我知道。書記對我講過，所以，呂縣長，我一直很您。我希望您的官越做越大，只要您不嫌棄我，我真的願意替您開一輩子的車。”小周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還真的很動情，倒讓呂浩很有些捨不得。這司機和秘書從來都是領導的左右手，用慣了，誰也捨不得換掉。可是他目前還沒有能力去挑選司機，更沒有努力帶着司機一起去另外的單位。

“謝謝小周。你在林縣好好千，我們走了。”呂浩一邊替念桃把車門拉開，一邊揮了揮手，直到呂浩把車子開出老遠，他還發現小週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的車子。

念桃這個時候了一句:“呂浩，你為人真不錯啊。看看小周，這麼捨不得你。”念桃這麼的時候，呂浩笑了起來，川頁着念桃的話:“是老闆教得好。”

“你真會拍馬。”念桃的心情很好，笑着應了呂浩一句。

“我可的是真心話。沒有老闆的教導，真沒我的今天。”呂浩繼續強調着他的觀點，念桃卻笑得特別響亮，這笑聲，呂浩很少聽到，看來唸桃是真心在高興。唉，今天怎麼啦？一個如此真心高興着，一個如此在悲傷着。

呂浩努力讓自己不要再想歐陽蘭的問題，努力好好開車，因為念桃是孕婦，他把車子開得很慢，本來兩個小時可以到省城的路，呂浩走了快三個小時，以至如莫正南的電話打來時，呂浩還是緊張了一下，莫正南問呂浩:“我到了省城，你們在哪裏？"“書記，很對不起。我們還在路上，快到省城。我不敢把車子開快了。”呂浩趕緊解釋着。

“沒事。你開慢點，我和司機先去吃飯。你安頓好後，給我打電話。”莫正南完，就掛了電話。

呂浩儘量還是把車子開快了一點，念桃便問:“他什麼了？"“老闆已經到了省城。”呂浩回了念桃一句。念桃便沒再話，大約是在想莫正南吧，呂浩也沒再話，而是一門心思地繼續開着車。

念桃確實想莫正南，又是一些時沒見到他了，而且他一想到孩子馬上出來了，一想到一家三口要團聚了，她就有一股巨大的喜悦，這樣的喜悦，她最需要和他分享，也只有他才最願意和她分享。她在呂浩沒前肯定不能多什麼，她不能刺呂浩。這麼長時間以來，呂浩為了她和肚子裏的孩子，一直放棄了着自己的生活，她還是對呂浩有很多愧疚的。所以，她儘量不讓自己去＊。j呂浩。可是，她也有喜悦啊，也有悲傷啊，她需要男人的力量和肩膀，這個力量和肩膀只能是她的他了。

呂浩把車子開到了歐陽蘭的醫院，他撥通了李衞的電話，李衞在電話中問:“請問你找誰？"“李醫生好。我是歐陽蘭小姐的親戚，我叫呂浩，歐陽蘭小姐已經把我的情況告訴過您是嗎？”呂浩在電話中客氣地對着李衞着。

“是呂大秘書啊。我早有耳聞，我早有耳聞。蘭總已經待好了一切，你來醫院找我吧，我在門口等你們。”李衞的聲音無限地熱情着，熱情得讓呂浩都有些不好意思，他和李衞畢竟是素未謀面，他居然這麼熱情，看來歐陽蘭的面子確實不刁、啊。

呂浩到車子開到醫院後，果然在門口看到有一個男人站在門口，呂浩停好車後，對念桃:“你在車上等我一下。”完，推車走了出來。

呂浩走近醫院門口的那位男人，男人卻先喊了一句:“呂大秘書。”呂浩愣了一下，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計較這些，趕緊跨上一步，伸出雙手，緊緊地握着李衞的手:“不好意思，給李醫生添麻煩了。”

“這是我們醫院應該做的事情。”李衞也熱情地搖着呂浩的手着，呂浩沒想到李衞一點架子也沒有，而且看上去，李衞大約有四十歲左右，可他卻對自己如此熱情，倒讓呂浩生出了不少的。

“孕婦呢？”李衞一邊看着呂浩，一邊問了一句。

呂浩怔了一下，不過，他笑了笑:“我子還在車子裏，我去接她。”李衞此時的表情變得讓呂浩很有些詫異，他怎麼會稱念桃為孕婦而不是他的子呢？不過，李衞是一臉的笑容，這笑容讓呂浩沒有往更深的地方想，便離開了李衞，走到車旁，替念桃拉開車門，念桃這才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念桃走近李衞時，李衞倒很熱情地先伸手要握念桃的手，念桃卻愣着，她沒有被人握手的習慣，再了，她的手只能由莫正南握，連呂浩，她都沒有主動讓他握過，而這位陌生的男人，怎麼見第一面，就要握手呢？

兩個人頓時很有些尷尬，呂浩趕緊:“李醫生，我子怕生，真是對不起啊。”

“呵呵。沒事，沒事。”李衞乾笑着的同時，眼晴卻湧出一絲讓呂浩又是詫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