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省委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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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個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就是都為了救羅婉之而來?”朱天佑見呂浩很窘迫,便笑着問了一下,有意識地讓氛圍輕鬆一下。
呂浩還是去看歐陽蘭,歐陽蘭和他互相看了看對方,歐陽蘭當然清楚呂浩想什麼,可她就是故意讓呂浩急。她才不在乎朱天佑的這些託詞,他現在是一省的重要級人物,在他的地盤上,救一個人,對他來不是什麼難事。他就是再想推,歐陽蘭都不會答應的。
呂浩見歐陽蘭老是看自己,更覺得尷尬,又擔心歐陽蘭的態度讓朱天佑書記不,就把頭低了下去,不再看歐陽蘭。
歐陽蘭便:“我可記得好象沒有什麼事,可以難倒天佑哥哥的,對不對?”歐陽蘭的這句話得很有些撒嬌的成份,不過她完時,發現朱天佑的茶杯裏沒有水,她便站了起來,走過去替朱天佑書記把茶杯緩滿了水。
朱天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個他眼裏的小蘭,可從來沒替他做過什麼。現在居然這麼細心地發現他的茶杯裏沒水了,而且還主動給他加水,這倒讓朱天佑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清楚。於是,很地把目光落在了歐陽蘭身上,這一落髮現,歐陽蘭這些年一點沒變老,反而身子變得愈發**動人了,歐陽蘭米
的長褲在陽光下發出情慾的光芒,更顯得她的腿不但修長,而且充滿力量,充滿誘惑。
朱天佑盯着歐陽蘭看了下,心裏不由得又暗暗發出一片嘆聲,這麼可人的女人啊,可惜就是不肯做他的填房,不肯嫁給他。他和她便錯失臂,他和她也便天各一方了。
在歐陽蘭這裏,朱天佑真是有很大遺憾的。那個時候,如果他沒有結婚,或者他在離婚後,沒有和別的女人傳出緋聞,歐陽蘭會不會就屬於他呢?他見到歐陽蘭的時候,她還在長大學,那麼活潑,那麼頑皮,又那麼大大咧咧。第一次去歐陽蘭家裏,他就被歐陽蘭捉了。當時,歐陽老爺子請他去家裏坐坐,他懷着
動的心情去了歐陽蘭家裏,那可是名不虛傳的歐陽老爺子啊,有他的關照,想在京城不發展都難。那個時候,要得到歐陽老爺子的賞識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可歐陽老爺子還偏偏就喜歡上他,偏偏就要好好培養他。
那天,朱天佑去了歐陽老爺子家後,老爺子在書房裏接待了他,歐陽蘭也在書房裏,他不記得歐陽蘭當時在書房幹什麼,可他對她幾乎一見鍾情,眼睛被歐陽蘭照着如夏天的烈般睜不開眼睛,可就算是這樣,他的眼光還是忍不住老是朝歐陽蘭身上落。而歐陽蘭當時見他老盯自己,故意走到他的身邊,正好歐陽老爺子起身去了洗手間,歐陽蘭對他:“你換一張椅子坐好嗎?這張椅子我有用。”着指了指邊上的椅子,等朱天佑換到另一把椅子前時,歐陽蘭已經悄然地移開了椅子,可朱天佑不知道,一**坐下去的時候,跌倒在地板上,而歐陽蘭卻暴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朱天佑老是記得他和歐陽蘭這次見面的情形,老是記得她的“咯咯咯”的笑聲。多少年過去了,他就是忘不掉歐陽蘭的這個笑聲。
歐陽蘭曾點燃過朱天佑的**,曾經讓朱天佑知道什麼叫一見鍾情,什麼又叫牽腸掛肚,對於他來,這兩種情都是人生當中的最奢侈的東西。這兩種是不是愛,朱天佑不清楚。可是歐陽蘭給他的這種
覺,卻是他身邊的女人永遠不可能給的
覺,也永遠給不了一種
覺。隨着朱天佑的地位越來越高,官職越來越往上升走,他便喜歡用**來形容女人,喜歡尋找具有**
彩的女人。但是無論他身邊的女人來了走,還是走了再來,他都沒敢把**這兩個字用在歐陽蘭身上。
對於朱天佑這個位置來,他閲人無數,閲女人也算是無數了。可不管他對別的女人如何,**兩個字,他一直認為配不上歐陽蘭,這兩個字還是很有些俗,配別的女人行,可歐陽蘭用這兩個字,就太對不起她,也對不起她曾經給他的那些牽腸掛肚的動以及對愛的念想和瘋狂。
朱天佑對歐陽蘭的這種情太短暫了,短暫得眨眼功夫一般,歐陽蘭便出國了,接着便聽她嫁了一個國外富翁。再接下來的
子,朱天佑便是奔前途的
子,歐陽蘭這個名字便淡出他的生活,他的大腦,甚至是他的內心。可現在,這個女人又出現在他的生活,並且為他端茶倒水時,他曾經瘋狂過的那種
覺又有些復甦,只是他不再是當年的他,而歐陽蘭也不時當年的那個不暗世事的丫頭了。
歲月真是一把刀啊,一晃一、二十年過去了,他對她的情還在嗎?
朱天佑跟歐陽蘭的故事,僅僅只能停留在二十年前的那一刻了。當然,朱天佑所以能果決地掐滅那股火焰,也是他從歐陽蘭目光裏發現了別的東西。那是他和歐陽蘭一起從北京來江南省的軟卧裏,他和她相對而坐,她一路上都在講人生的空虛和無所事事,一路上都在講,要幫助正南哥哥發展他的事業,而這種事業離不開朱天佑的幫助,她希望他們都在政治上有更大的建樹。
政治是什麼?政治是天,是一切,是高高在上。
那次,朱天佑發現歐陽蘭變了,不再是當年那個捉他的小丫頭,不再會“咯咯咯”地亂笑了,她有了野心,有了扶助的對象。
野心這種東西,放在男人身上是魅力,放在女人身上,很容易燒死人。現在,歐陽蘭出現在他的辦公室裏,是為羅婉之而來,其實就是衝着自己的野心而來。
歐陽蘭不會再安靜了,歐陽蘭也不可能再安靜。這一點讓朱天佑有了後怕,有了擔心,也有了顧慮。
朱天佑是不容許自己對女人生出一種可怕東西的,在他懷裏的女人,哪能讓他有後怕之呢?再了,他是什麼,是江南省的一把手,是江南省的頂樑柱,更是許多人眼裏的神,他喜歡當神的
覺,沒哪個男人會拒絕當神的
覺。
朱天佑此時在歐陽蘭的一杯茶水面前閉上了眼睛,臉上竟泛出一層動和陶醉。這神
讓歐陽蘭摸不着頭腦,也讓呂浩惴惴不安。他似乎**到了朱天佑的秘密,對歐陽蘭這種放不下,這種上心的秘密。
原來每個人,特別是朱天佑和莫正南這樣的男人,總是裝着上心的女人。他們都只能裝裝上心的女人,他們都無法跟上心的女人一起生活,何況呂浩這麼一個小人物呢?
朱天佑儘管對歐陽蘭的到來有些不滿,可他也並不是真的就不理歐陽蘭,就要把歐陽蘭往門外推。他做不到。他對對歐陽蘭沒法撒手不管,還有歐陽老爺子這一層關係,那是他的恩師,他的引路人,衝這一點,他就沒辦法對歐陽蘭狠心,而且沒辦法真對他撒手不管,他撒不開這個手,特別是在歐陽月出事之後,他更不能對歐陽蘭撒手不管。
雖然現在對於朱天佑而言是很關鍵的時候,他既要鞏固在江南省的地位,又要提防路鑫波在背後放冷箭,可是歐陽蘭的事情,他還是要管。至如怎麼管,怎麼給她滿意的答覆,朱天佑一時也沒想周全。
最近一段時間,省裏的事也是一件接一件,孟成林卻又在這個時刻自殺,而路鑫波卻忙着公關,壓制和封鎖方方面面的關係,他其實也知道孟成林先在路鑫波辦公室跳樓自殺未成,送到醫院後又一次自殺才丟掉命的。他之所以不聞不問這件事,就是想等風頭過去了,拿孟成林的事情好好給整個江南省的幹部上一課,好好整整江南省的幹部作風問題。現在,他不挑這事,路鑫波倒好,偏偏讓人不安定,把羅婉之扣下來幹什麼呢?
關門打狗嗎?朱天佑突然想到了這個詞。臉上的表情凝重了一些。想到這個詞時,朱天佑望着歐陽蘭:“小蘭,羅婉之的事情,我覺不那麼簡單,眼下的情形,想必你也知道一些。我要是硬
地去管,把田天叫來,訓一頓,讓他放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我不能這麼做,他們既然能關門打狗,也能放狗咬人。目前,我還不清楚,正南和孟成林之間到底有沒有瓜葛?挑刺還容易帶了好
,就怕他們扣羅婉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所以,你得問問正南,他們之間有沒有違規的行為,這一點一定要清楚。否則,這個時候,路鑫波帶走人,不通啊。”歐陽蘭和呂浩都有些驚恐地盯着朱天佑,這件本來以為很簡單的事情,難道真的這麼複雜?歐陽蘭有些不明白,更有些不理解,眼神一驚一乍地盯着朱天佑,似乎等朱天佑進一步的解釋和明。
呂浩卻在這個時候話了,他望着朱天估書記:“朱書記,就我對莫正南的瞭解,他不會與孟書記之間有什麼瓜葛。唯一的可能就是共同收過金卡,但是莫市長後來把家裏的金卡全部退掉了,至如孟書記家裏有多少,我就不得而知。莫市長平時很謹慎的,應該不會有共同的什麼。”
“什麼金卡?”歐陽蘭問呂浩。
“月姐喜歡黃金,就有老闆投其所好,用黃金打成了購物卡,被莫市長髮現了,全部退掉了。因為這種卡孟書記家裏也有,按道理來,羅婉之不會再扯這件事的,扯多了,對大家都不好。再了,就算扯出來了,莫市長也退掉了。”呂浩想在這種時候,他把這件事出來,應該不會礙事吧?朱天佑既然和歐陽蘭之間有一層不清楚的東西,大家應該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朱天佑盯着呂浩看了一分鐘,那眼神,有鼓勵也有一種呂浩看不懂的東西,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都在想,他和他們已經綁在了一起。
只是呂浩答應了思思,他要救羅婉之,現在發現情況很有些複雜之後,他就猶豫了。要不要把巴黎銀行的事告訴朱天佑呢?歐陽蘭顯然沒有告訴朱天佑這件事的。
呂浩臉上的變化,朱天佑書記看得一清二楚,他突然對呂浩:“吧,都告訴我。”歐陽蘭奇怪地盯着呂浩,然後又盯着朱天佑,她都有些被朱天佑搞糊了。
“孟書記在法國巴黎銀行存着鉅款,他們會不會衝着這筆鉅款而去?我不知道省紀委知不知道這件事?”呂浩望着朱天佑,很誠實地。
歐陽蘭被呂浩這麼一提示,馬上接口:“對啊,他們會不會衝着這筆錢而去的?羅婉之
出這筆錢?原後大家相安無事?紀委沒有把這件事彙報給你嗎?”歐陽蘭問朱天佑。
“你怎麼知道紀委知道這件事呢?”朱天佑突然望着歐陽蘭問了一句,他已經明白了,歐陽蘭真的已經把手伸進了政治之中,她的野心越來越明顯,也越來越強烈了。這件事,歐陽蘭肯定參與了。
“我把法國巴黎銀行的紀錄拿到了一份,匿名寄給了省紀委。正南哥哥不肯到你的身邊工作,他想接孟成林的位置,我不幫他,幫誰呢?”歐陽蘭毫不遮掩她的目的,這一點是朱天佑喜歡,如果在這個時候,歐陽蘭還在假話的話,他對歐陽蘭的情,怕是要大打折扣。
莫正南這小子就是比自己有女人緣,先是歐陽月要死要活地非他不嫁,接着又是這個歐陽蘭,又從國外回來,在莫正南身邊充當着軍師的身份,還有這個看起來很靈活的小夥子,全在莫正南身邊,看來他沒必要去擔心莫正南什麼,是該給莫正南加壓了,也是該讓莫正南儘快到他的身邊工作,替他獨擋一面。
現在,呂浩和歐陽蘭的話倒讓朱天佑的心沉下來了,如果他們僅僅是為了那筆錢的話,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怕的,他就擔心,路鑫波在挖莫正南的事,一如莫正南挖了孟成林的事一樣。官場往往就是這樣互相去抓對方的事兒,誰抓得多,抓得狠,誰就能占主導地位。
“小蘭對你姐夫的事還是很上心嘛。”朱天佑這個時候開了一句玩笑,歐陽蘭的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似乎被朱天佑破了心思一樣。
這些年,歐陽蘭何嘗不知道朱天佑對她的情,可是她一直裝聾作啞,或者一直不想去面地。這次回來,她更覺得她和朱天佑書記之間隔得太遠,她喜歡指揮男人,喜歡把男人控制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但是朱天佑顯然不可能是她可以控制得住的男人,再了,朱天佑的小老婆比她大不了兩歲,正當豐潤成尤存的時候,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聽話很聰明的兒子,這樣的家庭已經很穩當了。婚姻的本質是過
子,而不是去檢驗有無愛情。不離不棄,信守一生,婚姻之美就在於這種默契。而這一點恰恰是歐陽蘭做不到,也沒有的東西,她現在可不想再去搶誰的男人,再了,她還是喜歡她的正南哥哥,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情。
“天佑哥哥,別取笑我了。正南哥哥現在什麼都沒有le,我要是不關心他,誰還心痛他啊。”歐陽蘭這麼的時候,心裏竟然酸了一下,這讓呂浩也跟着酸了一下,朱天佑發現他不該引出這樣的話來。現在也不是這種話的時候,於是站起來走到辦公室前,拿起電話,還是拔通了紀委書記郭邦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