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進京跑項目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呂浩一直看着梅婷的背影,直到背影不見le,消失le。他才發動車子,有些戀戀不捨地將車子掉頭往林縣的方向開去。他知道,思思和他,他和思思之間已經有了一種共同的,又喜又憂的東西聯繫着。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這種東西與愛情有關。思思這樣的女孩,他愛不起,也不是他能夠消費的對象。他用力踩le一下油門,似乎要把思思徹底從他的想象中趕走,似乎要以最大的力氣逃離這個有着思思的地方。
琉州的初夏,一股又一股的暖氣往車子裏鑽,呂浩沒有關窗户,任由這樣的暖直入骨間,他知道他需要這樣的温馨。只有這種温馨,才能夠讓他清楚地知道,他接下來想要乾的事情,他未來的任務以及他需要的江湖和官場。
是,江湖和官場才是他既定的路。呂浩在這樣的時刻,如此堅定地告訴自己,於是車便滑出了琉州,直奔林縣的高速公路而去。※※hk。
這時,劉儒生探聽到國家環保部要在全國設立一批自然保護區,凡是列入自然保護區的各省、市、縣,都有一筆不菲的項目保護資金。他是在牀上和李小梅纏綿時給李小梅聽的,者無意,可聽者有心。李小梅就纏着劉儒生帶她去北京跑項目,劉儒生提出讓呂浩也去,這樣,他和她之間公開出入就免得許多的尷尬。劉儒生倒不是怕什麼,主要是領着李小梅單獨進入那些人視線中,總還是有些不妥當。雖然大家也心知肚明的,但是這個樣子去談公事,就很有點不倫不類了。
呂浩在高速公路上就接到了李小梅的電話,要他直接把車開到省城去,她和劉儒生也往省城趕,馬上飛北京。劉儒生是早些天就得知這個消息,沒放在心上。被李小梅纏得沒辦法,只好任她折騰着。當然了,林縣有這樣的條件,林縣的南子湖是完全可以申報濕地生態保護的。
李小梅把這件事告訴呂浩後,呂浩和她一樣急,恨不得馬上飛北京就好。再了,有這樣的事情,呂浩暫時可以忘掉思思的事,忘掉要問思思關於境外銀行的事情,也忘掉老闆出手了。
“順其自然吧。”呂浩在這一刻有了一種很宿命的想法。時間把他帶到,哪個軌跡就算是哪個軌跡吧。他其實知道,莫正南已經在調查孟成林,否則他怎麼就知道孟成林境外有存款呢?就算他不問思思,莫正南也能從其他的渠道得到這個消息。呂浩還是希望老闆是從其他渠道得到這個消息,而不是讓他去套思思的話。在這個時候,李小梅要飛北京跑項目,呂浩就有一種巨大的解。
呂浩把車開到了省城的機場,李小梅和劉儒生的車子還沒到,李小梅把司機小王帶來了,他要把呂浩的車子開回林縣去。呂浩在等李小梅和劉儒生的時候,給老闆發了一條信息,把梅婷的事以及他現在飛北京跑項目的事告訴了老闆,還特別,他沒有見到思思,有機會他再當面試探一下思思,這是他的緩兵之計,拖了一天算一天吧。
李小梅和劉儒生到了,李小梅替呂浩介紹了一下劉儒生,呂浩趕緊伸手握着劉儒生的手:“認識劉老闆真是三生榮幸啊。”劉儒生也客氣了一番,呂浩把車子給小王后,三個人向機場走去。
三個人上了飛機後,李小梅坐在兩個人中間,一路上,大多是李小梅話,倒也讓呂浩少了很多的尷尬。在李小梅有意無意的促進中,劉儒生對呂浩也變得熱情多了。
到北京到了後,李小梅和呂浩就一切聽劉儒生的了。這樣也讓呂浩少了許多的麻煩,要是真讓他去勞碌,莫大的北京,他還真是無從下手。他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北京,但是北京也確實太大,而且變化一天一個樣子,一如網上的人如此總結北京:心情就像北京的二環路,總找不到出口在哪!生活就像北京的三環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愛情就像北京的四環路,順時**四,堵時撕心裂肺!事業就像北京的五環路,總有大車擋在你前面,超吧,沒膽!理想就像北京的六環路,聽過,沒走過。幾次想走,卻不知入口在哪!對這樣的帝都,有劉儒生引導着,倒也讓呂浩少走不少的彎路。
三個人在北京住下來,劉儒生就領着呂浩和李小梅宴請環保部分管該項目的馬部長的秘書伍大偉,他喜歡戲劇,特別喜歡京劇。劉儒生便引着呂浩和李小梅去請伍大偉去劇院聽戲。這對於呂浩來,還是頭一次進劇院聽戲。他們去的劇院是梨園劇場,這是一家由北京前門飯店和北京京劇院聯合開辦的藝術廳,由北京京劇院藝術家表演,演出的劇目也都是心挑選的京劇名段。工作之餘,坐在中國傳統的八仙桌旁,品嚐中國小吃和名茶,據那會是一種美妙絕綸的享受。來聽京劇的人演出前可以到化妝室看一看演員們的臉譜化妝,還可以到展賣廳瀏覽中國京劇簡史、著名京劇藝術家劇照,選購具有京劇特的戲裝、臉譜、樂器、字畫、音像製品等等,總之,在梨園劇場請人聽戲很高雅,也很時尚,讓人聯想到那個早已逝去年代裏的那些達官貴人,名媛以及仰慕她們,或者她們仰慕的各類名。那是一個一脈相承與淵源傳的傳統的生活方式,給人一種高雅悠閒的受,令人記憶起那些遙遠過去的貴族氣息;加上不菲的費用,讓今天一些新貴們當做是一種身份的符號。
當然這些全是劉儒生在車上告訴呂浩和李小梅的,李小梅有呂浩在,顯得特別的輕鬆,一切依賴着呂浩。再了,這樣的事,本來就屬於呂浩臉上爭光的事,能利用李小梅的資源就已經對呂浩是天大的幫助了,他當然要格外賣力地跟着劉儒生去談好這樣的項目。
劉儒生在車上的話,讓呂浩又有了很大的壓力。他越來越覺在劉儒生面前,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烙上了顯著的“鄉下人”烙印,顯得侷促,淺薄,俗氣。這種覺讓他變得特別不自在,也害怕怕自己不懂得規則規矩,應酬起來不得當,一旦出洋相,那會是怎樣一種讓人尷尬,丟人現眼的情形?雖然在琉州那個地方呂浩還算得上見多識廣的,這是北京啊,帝王之都,他在這裏就顯得太渺小了,所以呂浩內心還是很有膽怯的。當然,他不可能把這種覺告訴劉儒生。儘管他和劉儒生的關係已不像初期那麼陌生,但是他一開始就本能到自己和劉儒生並不是一類人,很難融合到一起,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對這個有些神秘的人,有着心理上天然的牴觸。他總覺劉儒生波瀾不驚的表情下,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具體是什麼,他摸不着邊,也無法摸得着邊。只是這個人就像是一道門欄杆橫亙在他和琉州與北京之間,他不得不想法去逾越。
梨園劇場到了。劉儒生帶着呂浩站在大門口等伍大偉,大約十分鐘光景,劉儒生着一輛奧迪a6走了過去,呂浩也趕緊跟在他身後走了過去,從車上下來三個人,劉儒生率先握住伍大偉的手:“伍兄辛苦了。”接着他把呂浩讓到伍大偉面前介紹:“呂浩,林縣剛剛上任的年輕有為的副縣長。”然後指了指李小梅:“李小梅,林縣環保局的李局長。”李小梅含笑地衝着伍大偉點頭微笑着,呂浩趕緊叫了一聲:“伍主任好。”伍大偉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接着劉儒生就把另兩位介紹給了呂浩和李小梅,一家投資集團的胡總,人長得圓皮球似的,那個脾酒肚如六個月的孕婦一般。另一位是水利方面的專家劉教授,帶着眼鏡,確實是一副學者的樣子。
彼此見過面後,劉儒生就張羅着往劇院裏走。呂浩走在最後面,他一直盯着伍大偉的背影看,伍大偉秘書大約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看起來還顯得年輕一些,一米七、八的樣子,很典型的北方男人形態。據他老家在內蒙呼倫貝爾草原,後來隨着父母定居在北京,從小在北京生活,算是很地道的北京人。他的衣着透着灑,不像莫正南那麼中規中矩,也不像劉儒生那樣有些江湖氣,更不是胡總身上有的那種商人過於明的俗。從第一眼開始,呂浩就覺這個人的壓力,也看出對方並沒有過多注意自己,儘管看上去彬彬有禮,卻讓人覺到無形的距離。當然,呂浩的格也使得他沒有去企圖接近對方。劉儒生在帶自己來前,告訴過自己這次見面會有幾個人物出現,一個機會,為林縣帶去一個很大的項目的同時,可能還會有一大筆投資。而這位伍主任是其中關鍵的角,他的態度將起決定的作用。劉儒生還告訴呂浩,在之前他就留心到了這個項目,但是他確實沒想過林縣,雖然他在為林縣爭一河兩岸的項目,但是在環保方面,他倒真沒與林縣聯繫上。
劉儒生定的是前排,一行人圍着八仙桌坐着,劇場的京劇還沒開始,劉儒生叫了幾份小吃,呂浩忙着給他們倒水,這倒水的活本來李小梅要倒,呂浩先搶了過去,畢竟他的年齡最小,再了,劉儒生肯定也不希望李小梅倒水。他已經覺到劉儒生和李小梅之間的那種道不清的關係了。每個人都很享受地任他忙前忙後,他們着各自的見聞,還約着週末去打高爾夫球。直到京劇開演,伍大偉馬上轉入聽戲之中,胡總和劉教授也跟着轉入聽戲之中,看來他們幾個還是真正的戲。
呂浩不懂京劇,不過他也不排斥戲劇。偶爾在家也會聽聽,只是他幾乎算是戲盲,經常分不清楚京劇、越劇、楚劇之間的差別,僅僅是有時會被戲曲的一些唱段的優雅,唱腔的唯美和那種細膩到極致的音畫的美所撼動,但第一次來到這樣的環境裏,他才清晰受到自己的淺陋,這樣的受讓他不由自主產生出自我鄙的沮喪,有種敬畏油然生髮。看着一行人那麼入神聽的時候,他也裝着很認真去聽。
中途,劉儒生把呂浩叫到外面,安排晚上吃飯的事情。他要去接幾個人,讓呂浩先去酒店看看預訂的包間。待完後,劉儒生就走了,一切在呂浩知道之前,都早已安排妥當。呂浩對此很謝劉儒生,他和李小梅算是初來乍到,什麼情況都不清楚,也不懂,如果劉儒生替他們打點和安排好一切,他和李小梅還真的無從下手的。
呂浩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他想先好好聽聽戲,想努力進入進去,他知道在今後要來北京找項目的話,這是一種必備的能力。他試着讓自己能沉下心來,學着那幾個人那樣聚會神,但他無論如何也集中不了神,看看那幾位似乎都沉浸在戲劇之中,遇到彩的時候由衷發出叫好。呂浩便發現自己完全不屬於這個圈子,想要融入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勉強陪着聽了一會兒戲,就對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去安排晚上吃飯的事情。那位劉教授倒是很禮貌回身應答了他,而胡總正興高采烈看得投入,伍大偉卻出一絲不悦,似乎覺得呂浩的存在是不協調的瑕疵。呂浩不敢再出聲,屏息悄悄退了出去,李小梅也跟了過去,他們都視李小梅不存在一樣,李小梅也坐着無趣,可呂浩讓李小梅陪下去,他一個人去忙就可以,總不能兩個人都走掉吧,李小梅只好又回到了他們中間。
只是呂浩沒注意到就在他退出去的時候,伍大偉卻又在昏暗裏回頭認真看了他一眼,然後與劉教授低聲了幾句什麼。
呂浩去了酒店,訂的房子已經安排好,並不需要他做什麼,便猜也許是劉儒生怕他聽戲悶,找個理由讓他走動走動吧。這麼一想,倒也覺得劉儒生這人不錯,算是能為他人着想。他確實聽得有些悶,偶爾聽一段還可以,這麼長時間聽,他覺得節奏太慢。戲劇逐漸退出他們這一代的時候,大約與節奏太慢也有關係吧。不過,現在可看、可聽的東西多的是,也難怪他們這一代人成不了戲。
劇院散場後,李小梅引着伍大偉、胡總和劉教授一行來到了所訂的包間,劉儒生還沒來,呂浩自然成了主人,可他對接待的事情遠不如劉儒生做得周到和自然。他很窘迫地看了看每個人,只知道給他們添水,多的話也不知道從哪裏起。劉教授似乎看出了呂浩的窘態,主動想引開話題,緩和他的緊張侷促,很温和問他:“呂縣長以前在哪裏高就?”呂浩趕緊:“劉教授,喊我小呂吧。去林縣之前,我在琉州政府工作。小呂年輕,今後還望前輩多多指導。”劉教授笑了笑指着伍大偉:“拜伍兄為師,只要他願意教你,北京沒有你走不到邊的地方。”呂浩隨着劉教授的話轉向了伍大偉,但是伍大偉並沒有看他,而是問胡總:“膠囊廠的廠址選得怎麼樣?”呂浩尷尬了一下,藉着喝水低下了頭。劉教授伸手在他身上拍了拍,他便衝着他笑了笑。
胡總這個時候話了:“看了幾個城市,不太滿意。張兄有好的建議嗎?”伍大偉這個時候才把目光投向呂浩,呂浩迅速捉到了伍大偉的意思,他一邊掏名片,一邊遞給胡總:“胡總,這是我的名片。請笑納。”胡總接過名片看了看,問呂浩:“名片後面的照片是你們城市?”呂浩望着胡總,趕緊:“照片是林縣整個城市的縮影。真正的林縣比照片更漂亮。無論是水路、還是陸路,通都非常便利。而且林縣背靠長江,有南子湖圍繞,而且離江南省會一個小時的路程,是投資的理想之地。胡總,要不要去林縣看一看?”伍大偉和劉教授顯然對呂浩的舉動很滿意,特別是伍大偉,他沒想到這個小夥子很靈,一個眼光,他就能夠領會到全部的意思,而且顯然話條理清晰,名片也極有特,把整個城市圖附在名片上,這一點遠比許多年輕人強。他可不大喜歡一些下面來的人,見了漂亮女人,恨不得長十雙眼睛看才夠本。這女人嘛,逢場作作戲,調調工作中的壓力,摸一摸,一就差不多,可下面很多幹部就如土包子,見了女人就想上,就想納為己,這北京的女人,不是隨隨便便就那麼容易玩得起。
劉儒生來了,身後跟着幾位年輕漂亮的女孩。他進來後就邀請大家入席,也沒問呂浩什麼,也沒看李小梅,彷彿他們之間沒任何關係一樣。他的兩眼就只是看着伍大偉,大家直到伍大偉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上位,包間的服務員幫他來開座椅等他坐下後,再相繼入座。呂浩看着有些困惑,他雖然不認識另外的幾位,可他知道劉儒生不是一般角,而他都要在伍大偉面前這般畢恭畢敬,可見伍大偉在北京的能量了。
呂浩在伍大偉的斜對面背靠門的位置坐下,挨着那位胡總。服務員幫大家把餐巾打開鋪在腿上,又一一整理好餐具。然後那位領班樣的女孩用步話機悄聲了什麼,幾乎是不到一分鐘,就有一個一身深褐馬甲,細條紋蛋清襯衣,帶着潔白的圓帽的男青年推着一輛推車進來,推車上擺放了各種菜餚,而同時,一位女服務員點着了桌子中央的火鍋,打開了原本蓋着的火鍋。推車進來的男服務員首先把幾盤削成薄薄捲起來的薄片的羊,放在了桌上,他介紹到這是來自呼倫貝爾草原的,呂浩覺得這樣的羊看着就讓人心裏舒暢,吃起來一定鮮美!在琉州,他也經常吃羊,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緻的吃法。接着服務員把另外一些配菜放在了桌上,推車被推到了靠近房間門邊的餐櫃邊,那些沒擺上來的新鮮菜蔬放在推車的三層架子上。
劉儒生一邊招呼客人一邊介紹,這是內蒙呼倫貝爾草原的純種羊,這時,呂浩看到伍大偉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面淺淺的喜。他便知道,伍大偉骨子還是最念家鄉內蒙呼倫貝爾草原的。但他一聲不吭,只是安靜坐在那看着。
一桌飯,在現在很簡單,但因為已經成為一種模式,所以就需要面面俱到,哪怕參加的人都知道僅僅是形式。但必須要知道,形式往往不在於它的內容,具備不具備實際效用,形式的效用就在於它的無用,在於它的存在表達了一種共識。看看在場的這些人,呂浩清楚知道絕對不是一些饕餮之徒,他們誰也不會在乎一頓飯,吃什麼菜,喝什麼酒,陪吃的女人是不是漂亮。這些人無論是所在的地位,還是內涵的文化素養,都會把時間、空間分得清清楚楚。
包廂時一個相對封閉的空間,到底是首都,你只要一進來就會覺到完全不一樣的受。呂浩覺到了一些不能自已的緊張與侷促,他並沒有去看什麼,卻覺到房間有些黯淡的光線裏,漂浮着一些難以確定的香味。這種香味讓人慢慢會受到影響,變得放鬆起來。那幾個女孩看來是經常在這樣的場合陪酒的,儘管看着年紀輕輕,其中一個呂浩覺不到二十,但都顯得落落大方,全然不同於自己家鄉城市的那些,這樣的女孩讓你無法生出褻瀆心,也不讓你覺得拘謹。他注意到這幾個女孩很自然就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對象,這似乎是一種職業的和習慣。這算是第一次,呂浩發現這些女孩都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在一瞬間就找到自己的目標,她們是怎樣知道自己適合哪一位客人的?這讓呂浩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到惑。後來他也曾詢問過一些這樣的女孩,但每個人都會出一些不一樣的法,看來這不是可以規律化的,它僅僅是一種職業天生的稟賦。
那些進出的服務小姐,在鋪着厚厚地毯的房間裏進進出出,她們為客人送上各種飲料和食物,卻讓你覺得好像是屬於這個房間的一部分,來去像風一樣輕盈。每當她們中的一位需要詢問客人的意見時,那種低般的聲音總能讓你覺得親切,又和你保持着一個你無法逾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