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就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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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到了二人近前,李瑟笑道:“我正和寶兒提到趙公子,不想公子就來了,真是巧極,我們一起遊園如何?”趙銘一笑,轉臉對王寶兒道:“妹妹,上次是我錯了,你要怎麼責罰我才肯原諒我?”李瑟見了,心裏暗笑。
王寶兒想了一下,道:“算啦!其實我也沒生你的氣,過去的不要提了,我們一起玩吧!”趙銘見王寶兒神淡淡的,和以前自己得罪她,她非作
自己,非得想出古怪的主意為難自己大不相同,心裏一陣難過,可是面上只好一笑。三人初時有些尷尬,不過李瑟和趙銘一心烘托氣氛,妙語如珠。
一會兒三人就歡聲笑語起來,趙銘道:“李兄,那你當眾獨發高論,振聾發聵,足見是個憂國憂民的大丈夫,在下真是欽佩,雖則我出身豪門,可是我也對那種腐化的生活看不慣的。”王寶兒也笑道:“是啊!是啊!李大哥把大家都説服了,連薛姐姐請來的解先生都撫須點頭呢!”説着做着摸鬍子的樣子,二人看了都是一笑。
李瑟道:“趙兄客氣了,我不過一時説些胡話,哪裏是什麼憂國憂民呢?對了,寶兒,你説的解先生是誰?”王寶兒道:“是編‘永樂大典’的解縉先生。”李瑟驚道:“是他?天下第一才子解先生?就是坐在主位的那位先生?難怪坐在首位!”接着又跌足道:“可惜!可惜!
當面錯過,無緣結識他啊!”趙銘道:“李兄不必嘆息,解先生最喜歡寶兒妹妹了,和她得很,你若要她幫忙,天天相見,也不是難事。”李瑟看了一眼喜滋滋的王寶兒,道:“那倒不必,我雖慕名已久,可是卻不會特意去求,以後有機會再説吧!再説我也沒什麼事情,貿然求見,也是不妥!”三人正在説話,李瑟忽見花叢中前後走來二人,前頭的是個男子,英氣迫人,正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南宮喧。後面的女子容顏極美,不過十七八歲年紀,穿花拂柳般地過來了。
李瑟瞧着有些面,卻不知哪裏見過。那二人來到三人面前,南宮喧笑道:“我適才剛巧遇到了碧小姐,心裏正覺湊巧呢!沒料到又遇到了三位。見三位談笑風生,有趣的很,不知道能否大家一起遊玩?不知三位歡
我們嗎?”王寶兒拉過那位少女,道:“我啊!只歡
碧姐姐,至於別人呢?我就不喜歡了。”趙銘連忙笑道:“寶兒姑娘慣會和人開玩笑的,南宮大哥千萬不要介意。”南宮喧笑道:“王小姐聰明伶俐,我怎會介意!”王寶兒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四哥哥,你不是常和我説南宮家的人,發的是人命財,最是討人厭的嗎?現在怎麼卻幫起人家了呢?”趙銘尷尬異常,不知道王寶兒為什麼説出這樣的氣話來,連帶自己也掃了進去,雖然四大世家暗裏相鬥。
可是表面上還是要過得去的,現在卻怎麼辦好?南宮喧先是一怔,然後苦笑道:“王小姐説的真是一針見血,雖然我家以造福於世為己任,可是卻和戰事與江湖爭鬥不了干係,天下越亂,我家錢財便會越多,在下真是無話可説。”南宮喧這樣一表白,眾人都
意外,李瑟也是大起好
,心想:“寶兒説的幼稚,事情哪裏是她説得那樣簡單,可是南宮公子卻不辯解,又有容忍的肚量,真是一代豪傑。”便道:“南宮兄真有大量。”然後他對王寶兒皺眉道:“寶兒,你的想法不對,怎麼能這麼冤枉人呢?快向南宮兄道歉。”南宮喧見王寶兒一臉憤怒的表情,忙道:“不用,不用,只要小姐不生氣就好,哪裏要什麼道歉。”王寶兒噘着嘴,施禮道:“南宮大哥,對不起,是我説錯話了。”趙銘最是
悉王寶兒不過,料她定會發脾氣給李瑟難堪不可,哪知卻見王寶兒委委屈屈地按他的話做了,不由心裏一涼。另外一個在旁邊一直觀瞧的碧寧碧大小姐見了這刻的情景,也是心裏惱怒之極,冷笑道:“瞧不出李公子本事這麼大!”李瑟因不認識碧寧,一直也沒瞧她,此刻見她和自己説話,而且知道自己的名姓,不由詫異,聽她的話語,大有嘲諷的意思,李瑟豈會聽不出,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説,不由得愣在那裏。王寶兒卻道:“碧姐姐,大哥本事自然不小,還用你説嗎?
你那天不是和薛姐姐一起見過大哥了嗎?對了,你們談得如何?你們都聊了什麼?”碧寧道:“聊了什麼我不知道,見了什麼我倒知道。”王寶兒奇道:“見了什麼?”碧寧道:“見了一隻呆頭鵝,嘎嘎地叫了幾聲就走了。”李瑟這才想起碧寧原來是在薛瑤光房中那個美人,這時王寶兒還在思索,趙,南宮二公子卻聽出了碧寧的嘲諷之意,忙解圍道:“我們不談這些了,園中如此景,大家不如共賞吧!”幾人便一起遊玩。趙銘道:“各位看這園中各種牡丹開的極是繁華美麗,卻不知哪種可以稱王呢?”南宮喧道:“我看姚黃當數第一。”趙銘道:“不是,非魏紫莫數。”見王寶兒含笑不語,便問道:“妹妹以為如何?”王寶兒眼珠一轉,笑道:“園中牡丹,百無一是,百無一是。”李瑟見了王寶兒的表情,就知道她説的是謎語,方才王寶兒委屈的聽他的話的事情,他説了之後,也是後悔。心裏是既
又歉意的,只考慮南宮喧的面子,卻沒顧及王寶兒,這時正是湊趣彌補歉意的好機會,便仔細一想。
然後跟着笑道:“對,對,妹妹説得好,自無一是,自無一是。”王寶兒眼裏閃着亮光和李瑟相視而笑,趙銘一怔,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説最好的是白牡丹啊!”南宮喧見碧寧還有些惑,便笑道:“‘百無一是’是説‘百’字去除上面的一橫,就是‘白’字,‘自無一是’也是‘自’字去掉裏面的一橫,也是個‘白’字。二位真是高才,能藴謎語於閒談中,真是了不起。”碧寧白了李瑟一眼,説道:“寶兒才是聰明呢!其餘的人跟着拾人牙慧,算不得什麼本事。”王寶兒沒聽出碧寧處處在壓制李瑟,還以為她不懂,就解釋道:“碧姐姐,你不知道,其實這猜出別人的謎底。
然後再跟着別人的意思,再編個同樣的謎語更難呢!呵呵,好啦!我再出個謎語,讓大家一起來猜。碧姐姐不喜歡,就不用猜。
“王寶兒笑咪咪地道:“我有一物生得巧,半邊鱗甲半邊,半邊離水難活命,半邊入水命難逃。”然後看了一遍眾人。趙銘方才讓李瑟搶了風頭,這時打點
神,絕不想再失先機的,略一思索,也跟着道:“我也説一個謎語吧!
‘我有一物分兩旁,一旁好吃一旁香,一旁眉山去吃草,一旁岷江把身藏。’”南宮喧此人講究中庸之道,既不佔先,也不想落後,何況有兩位美女在旁,是不能顯得智慧不足的,便也道:“趙兄如此,那我效顰出個謎語吧!
‘我有一物生得奇,半身生雙翅,半身長四蹄。長蹄的跑不快,有翅的飛不起。’”眾人説完,一起都看李瑟,李瑟道:“三位的謎底都是一個‘鮮’字,在下本想也編一個謎語的,可惜苦思不得,大概是‘黔驢計窮’了吧!”南宮喧道:“李兄是謙虛罷了,哪裏會做不出。在下對謎語不怎麼在行,我看三位雅興不淺,一會兒還不知有什麼難猜的謎語呢!我與其留在這裏出醜,不如現在就先告辭了,碧小姐好像對謎語也沒什麼趣味,不如和我同走可好?”李瑟和趙銘見南宮喧和碧小姐是同來的,該是二人幽會,這刻要一起離開,定是郎情妾意去了,二人便不留,任他倆去了,王寶兒被勾起了興致,只要有人陪她猜謎語就好,見他們走了。
就立刻又出起謎語來,三人又猜了起來,李瑟猜了一會兒就沒什麼興致了,而趙銘一心想把李瑟比下去,因而一會兒的工夫,就只剩下王寶兒和趙銘在猜了。
李瑟見二人親熱得很,心裏也是高興,假意去看風景,便悄悄地離開了,王寶兒和趙銘猜得興高采烈,忽然,王寶兒神黯然起來,説道:“我不猜了。”便向一處涼亭走去。趙銘跟在後面,到了裏面,趙銘從衣襟裏拿出一塊手帕,放在石凳上,讓王寶兒坐下,這是趙銘多年來的習慣了。
王寶兒素來是愛乾淨的,因而這手帕是隨身帶着,隨時可以給王寶兒預備的。即使是夏,他也如此。王寶兒坐下良久不語,趙銘一瞬間覺得她是一個大姑娘了。
那種恬靜温柔的模樣是以前那個活潑天真的女孩所沒有的,趙銘一下子心裏恍惚起來,惘然若失,二人都各想心思,黯然無語,忽然,王寶兒臉上有兩滴淚珠了下來,趙銘驀然見了。
心裏一痛,他知道那絕不是為他的,這個自己最親密的妹妹,有了自己的秘密和心思了,果然,王寶兒抬起頭,幽幽嘆道:“四哥哥,我知道你一直就對我好,從小要是沒有你陪着我,給我解悶,也許我早就悶死了呢!我有什麼心思,都會對你説的。”趙銘道:“是的,你有什麼煩惱,我都會盡力幫你的。
我們自小就在一起,你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我遇到什麼煩惱,一看見你,我也就高興了,我希望你永遠都是那樣純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