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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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挑情的舌一再探入她的齒之間，兩人的舌熱烈地纏着。

“不准你和他説話！不准你和他站在一起！不准你讓他送你回家！”他霸氣地命令着，每説一句就加深下的力道，似乎想在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且外人不得覬覦的烙印。

她屏住氣息，兩手無助地攀在他寬厚的肩上，只能順從地接受。

“好。”兩人瘋狂地吻着彼此，窄小的樓梯間彷彿也因這烈的擁吻，而升高了不少温度…直到四樓傳來小孩尖鋭的哭聲…所有情霎時消褪，孫鬱巧一臉驚慌地望向四樓。

“婷婷？”她馬上轉身，往四樓跑了上去，闕東堯則緊跟在她的身後，兩個大人的心因為女兒的哭聲而緊揪成一團。

孫鬱巧用力推開家裏的大門，循着哭聲，找到在她的工作室裏，渾身上下都是血，哭成淚人兒的小女娃。

孫鬱巧血盡失，她尖叫地衝向前，抱住自己的心肝寶貝。

“婷婷！你怎麼了？告訴媽媽，你哪裏受傷了？怎麼全身都是血…”孫鬱巧揮去模糊視線的眼淚，聲嘶力竭地吶喊着。

“東堯，女兒受傷了，叫救護車！快點叫救護車！”

“媽媽、媽媽…”睿睿邊叫喚、邊拉着母親的衣角。

“這不是…”恐懼讓孫鬱巧完全亂了方寸，她劈頭就罵。

“睿睿，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妹妹怎麼會受傷？媽媽不是告訴你要照顧妹妹嗎？你怎麼會讓妹妹受這麼重的傷、這麼多的血？”睿睿被母親的怒氣給嚇到，他癟着嘴，豆大的淚珠在眼眶中打轉，什麼話也答不出來。

闕東堯扶住孫鬱巧的肩膀。

“鬱巧…”

“叫救護車！女兒受傷了，叫救護車…”她失控地喊叫着。

闕東堯安撫地將子攬在懷裏。

“沒事、沒事！那只是廣告顏料，那不是血，你看清楚。”

“廣…告顏料？”孫鬱巧低下頭，顫抖地伸手撫觸女兒身上的體。沒錯，是平滑的觸而非黏稠的血。

“天啊…”霎時放下所有的擔憂和恐懼，孫鬱巧像是了氣的氣球般，整個人癱軟在闕東堯的懷裏。

龍鳳胎抱住母親的身體，開始放聲大哭。

“媽媽，對不起啦！婷婷不是故意到工作室玩的…婷婷打翻了紅水彩…媽媽，對不起…”

“媽媽，對不起…睿睿沒有照顧好妹妹，對不起…”她以顫抖的雙手‮摩撫‬着她摯愛的寶貝們細緻粉的臉頰。

“沒關係，你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不起，睿睿…對不起…”孫鬱巧展開臂膀，抱住一雙兒女？崴賈瘴薹ㄍp？br>一家子吃飽飯、洗好澡，孩子們也上牀睡覺了。

堡作室經過打掃後，也恢復原本的乾淨。

這一團混亂，總算在‮夜午‬十二點前全部結束。

闕東堯將一隻馬克杯遞給孫鬱巧。

“咖啡。”

“謝謝。”

“會不會睡不着？”

“不會，我對咖啡免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