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過堂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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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銬已經去掉,手機已經被沒收,趙建輝一股坐在牀上,伸手擺了幾下手腕子上面的手錶,低低地説了幾聲,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就算是有人聽到也不會在意。
等了許久,也沒見有人來提審自己,躺在牀上心裏想着,難道是警察全都回家睡覺去了?當警察就這樣的效率,那可是很要不得的。也不知道這些警察屬於那個分局的,自己出去之後一定要嚴肅處理。
正想着呢,門外突然傳來了開門的金屬撞擊聲,跟着,鐵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趙建輝翻身坐起,卻見那兩個進來的警察正一臉不耐的盯着自己。
“媽的,你倒好,還能夠躺在牀上眯一會兒,我們當警察的倒成了孫子,這都半夜了撈不着睡覺,還得伺候你們。來,自己把這玩意戴上,跟我們走。”一邊説着,一個警察叮噹一聲把一副手銬扔在了趙建輝面前的地上。嗯,替他想想,當警察還真的不容易。大半夜的撈不着抱着老婆睡覺,也怪不得警察沒有好脾氣。
趙建輝心裏對這倆警察還到很抱歉的,要不是身在此處,換做平時大局長的身份,説不得還要好好的表揚表揚他們。
想到此處,趙建輝蹲在地上撿起了手銬,很自覺地就自己給自己戴上了。配合警察同志的工作,是每一個公民的光榮任務嘛!可是,趙建輝這工作配合的有點太利索,帶銬子的手法很麻溜,把倆警察都看傻眼了。
“咦,看不出來啊,經常戴啊?”年輕點的警察有點沉不住氣,看到趙建輝表現良好,便開口“誇”了一句。
兩名警察一左一右緊傍着趙建輝,順着長長的走廊轉向另一條長廊,長廊很長,光線黯淡,也很安靜,偶爾碰見警察擦身而過,步履匆匆,好像都很忙碌的樣子。
終於周到了走廊的盡頭,趙建輝被兩名警察帶進一間屋子,看擺設也知道這裏應該是間刑訊室。因為這間屋子的擺設一看就明白。靠着牆放着兩把椅子一張小木桌,在木桌的前面離着三米遠還單獨放着一張木椅子,只不過木椅子的朝向和桌子後面那兩把椅子是正對着的。
那張辦公桌上面放了一台電腦,一台打印機,一盞枱燈,估計待會兒會兩人審問自己的時候,一個問話,另一個則作電腦記錄,桌旁還有一立燈,有點像探照燈,估計夜審的時候照犯人用的。
其中一名警察示意趙建輝坐在屋正中那把孤零零的木椅上,木椅形狀獨特,跟平時常見的不一樣,這是是專門用來給犯人坐的,待趙建輝坐上去後,兩名警察將椅扶把兩邊的木板一合,剛好將他的身體箍住,銬着的雙手則放在木板上,除了身體不能自由活動外,也不是很難受。
兩名警察檢查了一下木椅,見沒什麼不正常的,於是轉身出了房間。
趙建輝心想,忙和了半天這倆警察還不是審問自己的?看人家這麼多警察為了這個案子忙活,自己以前還是太官僚了,不是親眼所見,那裏知道基層的同志辦案子有這麼辛苦?
趙建輝坐在這特製木椅上,平心靜氣的等着警察來問話。時間過得並不長,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着聲音走進兩名警察,都穿着制服,其中一名算是老人了,第一面是在按摩室裏,加上這一次應該是第二面了,正是那被稱作耿隊長的美女警官,見她進來,趙建輝心裏不由得一愣,審問自己居然出動了領導,難道我的案子很大嗎?
與警花一起進來的是一名男警察,年輕的,也就二十五、六歲左右,長得帥,手裏還提着一個大塑料袋子,一進來就將袋子裏面的東西倒在桌上,除了手機,還有錢包、香煙、打火機等物品,倒在桌上乒乓作響。
唉,輕點行不?不是你們的東西就一點都不心疼?趙建輝心中暗暗嘆息,這些倒在桌上的東西可都是自己的寶貝。
男警察將趙建輝的東西扒拉到一邊,將電腦啓動,準備審訊記錄,美女警花則一瞬不瞬盯着趙建輝,盯得趙建輝心裏有點不,心理戰吧?別看自從當警察沒審過一次案子,可是這個我懂。
當警察的都這德行,先用自以為是的眼神死盯着你不放,一直盯得你心中發虛,然後再乘勝追擊突擊審問。對那些心理素質不老練的犯人來説,這一招往往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唉,都是自己人,有這必要嗎?趙建輝心裏嘀咕,帶着微笑回敬着警花的眼神,面上卻是一股讓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趙建輝昨晚在按摩室內一直沒怎麼仔細瞧這警花的面容,只是第一覺很漂亮,當時還覺得她長得很像耿曉麗,但卻不能確定是不是她的親戚,這會兒面對面坐着,倒給趙建輝提供了仔細打量她的方便。
漂亮,真漂亮,趙建輝心裏由衷讚歎,顯得幹練的齊耳短髮烏黑髮亮,濃淡適宜的黛眉下一雙秋水般的大眼睛,長長的睫,緻的小瑤鼻,還有那温潤紅,讓人忍不住就想一親芳澤,美女,一等一的美女。
像,真像,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這女警花都和耿曉麗長得十分相像,那鼻子那眼睛,那下巴那眉,那菱形的紅,怎麼看都和耿曉麗長得一摸一樣,要是在大上幾歲,趙建輝幾乎都要忍不住喊出“耿局長”這三個字來。
趙建輝盯着美女警花的目光變得柔和,但很遺憾,警花的漂亮雙眼裏卻是一片冰冷,這會兒又閃現了一絲怒,而且怒越來越濃,就快爆發,當趙建輝反應過來警花的眼神不善時,耳裏已經響起了一聲怒哼。
也難怪警花發怒,一個被掃黃掃進來的傢伙,,他是不是把自己幻想成那個什麼人了?
“姓名!”審問開始了,美女警花的聲音很好聽,清脆悦耳,唯一不足的就是太冰了點,沒有親和力,趙建輝品評着她的聲音,忘了回答。
“問你話呢,發什麼愣?姓名!”警花的聲音更冷。要不是現在這幾年不讓打犯人了,估計現在女警花的小腳就會踢在趙建輝的鼻子上面。
“趙建輝。”趙建輝回過神來,儘量將自己的聲音變得老實。
“年齡。”女警官一邊問着,一邊好像還在嘴裏品嘖了一遍這個名字,大概她也是覺得悉吧?
“24、25歲。”趙建輝心中一動,突然有種很不舒服的覺。
“到底是多少?什麼24、25歲?再問你一遍,年齡!”警花的聲音現在除了冰,還帶着一絲不耐煩。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二十四就是二十五。”趙建輝的聲音更加低沉。
“你的年齡!”警花的聲音明顯有着怒意,具體的年齡自己會不知道?你是不是不老實啊?還是故意的?
“哎”趙建輝嘆了口氣:“25歲吧,我又不知道我那天的生。”趙建輝語氣有點沮喪,上次進京自己居然忘了問了,老爺子一大家子人只顧着高興呢,也沒有一個人告訴自己,真是倒黴到孩子啊。
男警察陰樣怪氣口説道:“哎什麼哎?還有不知道自己生的?老實回答問題!”
“這位警官,你到孤兒院去問問,有多少人不知道自己生的,有什麼好奇怪的麼?”剛才剛批評完自己官僚,沒想到這個警察比自己還官僚呢。趙建輝很生氣,但不怒視他,只是輕蔑的瞄了他一眼,輕輕的搖了搖頭。作為一個基層的警察,怎麼能這麼問案子呢,這是趙建輝的心裏話,雖然趙建輝沒有説出來,相信面前的兩位警察能讀懂他的意思,衰哥警察大怒,就待拍案而起,警花及時的阻止了他。
要説心裏的怒火,自己可不比這位男警察小,但是現在什麼都要講人權的,犯人也有人權,更何況面前的這個讓人只是嫌疑人,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犯人。
“民族?”美女警花繼續着枯燥的程序。
“漢。”
“家住哪裏?”
“黃海市公安局宿舍3號樓2單元302室。”趙建輝心裏對這形式上的詢問有點無奈,答得很木然。
“你説什麼?不要信口開河。老實的回答問題!”年輕的警官再次忍不住暴喝了一聲。
女警花瞪了他一眼,接着問道:“做什麼工作?”
“無業。”趙建輝苦笑了一下,估計自己要是敢説自己是市局副局長,這兩個人會安個詐騙犯的名頭給自己。
“結婚沒有?”
“沒結。”趙建輝緊接着補了一句:“有女朋友了呢。”
“沒問你這個。”警花白了趙建輝一眼。心説就你這樣的也有女朋友?那你就更不是個東西了,有女朋友你還去幹那事兒?
“知道為什麼請你進來嗎?”美女就是美女,多客氣,抓就抓嘛,還説請?趙建輝心中嘆,老祖宗創造的文字就是夠意思。
“不知道。”這一次趙建輝回答的很乾脆,真的是不知道警察為什麼要抓自己。
女警花以否定一切的堅定態度問道:“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趙建輝很肯定的回答她。
“你好好想想,為什麼請你進來?”警花漂亮的大眼緊盯着趙建輝的面部表情,眼神犀利,也很人。
趙建輝故作沉思狀,半晌才搖了搖頭:“真想不起來,要不給我支煙,提提神,或許就想起來了。”煙癮來了,趙建輝想起以前看電視裏審問犯人時,警察一般還是要滿足這小小的要求,有這機會自己當然不會錯過。
警花瞪了趙建輝一眼,讓趙建輝的心又猛跳了一下。不過瞪眼歸瞪眼,警花雖然不滿趙建輝的態度,還是示意作記錄的衰哥警察將桌上的煙拿了一支出來,衰哥警察心不甘情不願的將煙遞給趙建輝,順便給趙建輝點燃。
唉,這可是我的火機我的煙啊,你怎麼好像有點捨不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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