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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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慕連非鷹,説是華京族的族長,讓她以為他是有點真材實料的男人,所以能夠帶軍反攻帝羅族,沒料到骨子裏竟是個腦袋不靈光的蠢才。
看來華京族的盛世亦不久矣!
或許,她就算沒能躲過守門人的眼光逃跑,也不必替慕連非鷹生孩子,因為華京族在這種傻頭傻腦又自以為是的族長帶領之下,肯定沒有下回的好運,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取滅亡!
“冬懷,我知道你氣什麼。”為了拉近點距離,慕連非鷹已不再稱她帝羅公主,而是直呼她名字。
走近窗邊,他低頭看着披落一身幽黑髮絲的帝羅冬懷,瞧她那身嬌小而纖柔的曲線以及絕美的面孔,再想想檀玉濂對她細數的功績,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真有讓人動心的本事。
“哦?”帝羅冬懷冷哼一聲。
蠢蛋也能懂得她的內心?那明天太陽大概要打西邊出來了!
“滅你部族、俘你回來,甚至佔有你,這確是我所為,但你可曾想過,眼盲的你即使逃出我族,身邊無人保護,再帶着你這張絕世容貌,必然引來盜賊覬覦,到時候不只讓人糟蹋、甚至會小命不保,倒不如留在我身邊,我會將你視為自家人…”慕連非鷹努力放低身段、放軟語氣,甚至難得地違背習、多扯了幾句話,就希望能夠打動帝羅冬懷的心,敲開她心裏的冰霜。
帝羅冬懷如他所願地迅速回頭,只不過為的卻不是他人肺腑的言語,而是令她怒火橫生的自大。
倘若她雙目未盲,她一定會狠狠地瞪着慕連非鷹、瞪到他身亡!
什麼叫作當她是自家人?真把她視為自家人的話,會如此暴又蠻橫不講理地對待她嗎?
“我知道你天聰穎,應該能懂得我的用心,我不只是要你為我生孩子,而是想納你為妾,這代表你不再只是俘虜,隨時得提心吊膽度,地位更僅次於族長之下…”慕連非鷹一心只想早説服帝羅冬懷,卻不知這讓她更是怒意熾烈。
“誰稀罕你給的身分!”帝羅冬懷終於忍不住了,她隨手往身邊一探,摸到什麼都抓起來往慕連非鷹出聲的地方砸去。
一瞬間,什麼花瓶、擺飾、香盒的…只要是帝羅冬懷拿得動的,全給她用來往慕連非鷹身上砸。
她也沒管這麼丟是不是能打中慕連非鷹,她只知道這男人的自大狂傲已經到了令她無法忍受的地步。
當他慕連非鷹的侍妾有什麼尊貴的?她曾經是公主,還是被帝羅族人呵護在掌心的珍寶,當時的她既然已不覺得自己特別高貴,現在又豈會去追求、渴望華京族族長的侍妾地位?
這男人不只混賬,而且還是個沒腦子的蠢蛋!
“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絕不會順你的心意替你生孩子,也不會當你的侍妾!你有本事的話就把我看緊點,否則我一定會逃走!”帝羅冬懷使勁力氣尖叫道。
“你…”慕連非鷹沒料到帝羅冬懷的反應如此烈,一時之間也只能左閃右躲。
“就算我是個沒力氣反抗你的女人,我也不會因為你用蠻力我就範就順從你!”帝羅冬懷死命地摸着所有觸手可及的東西,直到身邊的東西給她丟光了,她索跳下椅子,往她記憶中慕連非鷹發聲的方向撲上前去,想狠狠地打他幾巴掌。
只不過聽音辨位終究有些差距,所以她這一撲,沒打到慕連非鷹,卻是整個人往地面跌去。
慕連非鷹原本想上前抓住帝羅冬懷,沒料到她卻早一步往地上摔去,讓他連忙伸手一攬,直接把她扶進懷抱裏。
“當心!”只不過他這挽救她的舉動,並沒換來她的謝,倒是讓她有了報仇的好機會。
帝羅冬懷抱住慕連非鷹的手臂,張口便咬!
“你!”慕連非鷹怎麼也沒想到,帝羅冬懷居然又再次讓他身上增添傷口。
雖然衣袖多少減去她牙口的力道,不至於留下像臉上三道爪痕似的傷疤,好讓檀玉濂取笑,但是好意救人卻被反咬,總令人不悦。
推了推帝羅冬懷,慕連非鷹發現她這口咬得還真用力,只得揮手一甩,將她扔到牀上去。
嬌軀跌進牀鋪,帝羅冬懷悶哼一聲,卻死咬着下,不肯因為身軀受到撞擊而發出半點聲音。
“你就這麼討厭我?”慕連非鷹自認並不是個差勁到會令女人生厭的男人,與帝羅冬懷之間,除了滅族血仇、強佔身子的怨氣,應該再無任何令她排斥之處才是。
“不只是討厭,我是恨你!”帝羅冬懷勉強撐起身子,轉頭往聲源吼去,“我警告你,再敢碰我的話,我就咬斷你的手指,如果再敢親我的話,我就咬斷你的舌頭!”她帝羅冬懷説到做到,絕不像那些只會哭着等人來救的女人那麼柔弱,如果慕連非鷹妄想以男人那無聊的自傲之物征服她,那她就與他玉石俱焚!
慕連非鷹握緊拳頭、復而鬆開,面對這從未遇過的忿恨怨氣,已嘗過苦頭的他很清楚,帝羅冬懷絕對是認真的,可不只是出言要挾罷了。
這下…真的麻煩了!
帝羅冬懷這脾正合他的胃口,難得讓他遇上一個,他自然不願放棄。而她越是堅持,他便越想得到她,尤其在明白她擁有美貌與烈以外的聰慧後,他更清楚像她這的女人,錯過一個可沒有第二個。
只是…看眼前這情況,別説討好她,光要平撫她的怒氣都有困難,更別提要她愛上他了。
但若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不用説檀玉濂想殺她了,連他都沒把握能夠牢牢地掌控住她。
唉…這女人不過是個纖弱到一捏便碎的嬌小生物,他卻奈何不了她半分。
這宛若是在戰場上要活捉不肯屈服的敵人一樣,又或許…更難上百倍不止啊!
他…究竟該怎麼令帝羅冬懷愛上他?
“鳩羅,女人要怎麼樣才會愛上男人?”難得陽光了臉,慕連非鷹偕同律景鳩羅上山狩獵,順道商議軍情。只是,弓箭在手、箭袋在後,聽着風聲在耳邊狂嘯,慕連非鷹卻難得地失了興致,沒能專心於獵物身上。
這些天來,他為了獲取帝羅冬懷的歡心,每天都與她持續着半帶爭吵、半帶冷戰的拉鋸戰。
只不過,成效不彰。
帝羅冬懷對他的禮物不屑一顧,而且只要他一回房,別説討好她,就算想休息都不成。
想上牀睡,帝羅冬懷便對着他連打個不停,直到他離開;若他另覓長椅休憩,帝羅冬懷也會鬧到他整晚無法入眠。
最後他索換了房,將自己的房間讓給帝羅冬懷,又令人加強看守,免得讓她跑了。
這樣的結果看在檀玉濂眼裏,只當個笑話,可慕連非鷹卻是有苦難言。
還説什麼要讓帝羅冬懷愛上他,依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們之間是越離越遠了。
如果他能夠狠下心直接廢了這公主,輕取她一條小命,或許也沒這等麻煩,偏生她的聰與堅強硬是對了他的胃口,教他無論如何也下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