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養成之路爭奪戰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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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元姐，你出租房子的聯繫方式是寫得我的手機嗎？”

“寫的你哥的。”李元元説，“在我房間裏呢。”

“哦，”張嫺應了句，“奇怪，這個陌生號碼都打了好幾遍了，不會是打錯電話了吧？”

“你接接看不就知道了。”李元元給張嫺夾了一塊魚，她們都若無其事的模樣談論着張廉，好像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從她們的生活裏消失一樣，“沒想到你廚藝和你哥不相上下。”

“被我哥出來的。”張嫺笑着應了句，嘀咕説，“不知道是誰，難道是我老同學？我還是接一下好。”

“接吧。”

“喂？”她話一開口，就聽得那頭的夏月然頓時又委屈又心寒，“哪位？”

“因為知道是我所以才不接，對嗎？”夏月然説，“張嫺。”張嫺僵住了。

“我要見你。”夏月然説的是陳述句，“有什麼話你給我當面説清楚。”

“…”張嫺聽着，嗓子裏好像被堵了東西，她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你來接我，我在z市火車站，你不來，我不走。”夏月然聽不到張嫺的回答，也不肯掛電話。

“張嫺？”李元元看着張嫺的臉，很擔心，“怎麼了？誰打來的？出什麼事了？”

“沒事。”張嫺回神，幾乎要把手機捏碎，卻只平淡的説，“你走吧，我不會去的。”然後迅速掛了電話。

夏月然愣住了。張嫺説什麼？她説，她不會來？自己千里迢迢，專門跑到這人生地不的城市來找她，她就一個“不”字打發了自己？

夏月然心頭寒地緊，收縮着發疼。怔怔望着手裏的電話半晌，夏月然握緊雙拳，“我不信。”

“説了你不來，我不走，”夏月然放下電話，站在了火車站入口處，自語道，“你當我是説着玩嗎？”她坐了一夜的車，從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飯。就站在火車站出口處，不語，等張嫺。

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夜幕降臨。

大半個下午，李元元看張嫺心事重重，嘆了口氣，“我困了。大概會睡得久一會兒，晚飯就不要做我的了。”張嫺愣愣地點了頭。回神過來又説，“微波爐裏煨着魚湯呢，你醒來就可以吃了。”

“嗯，我知道了。”李元元了額角，“好睏。”她轉身進了卧室。

張嫺心不在焉地在客廳裏坐了不過片刻，劃開手機看了看時間，15:27。月然有沒有走？她一定是趕着半夜那班車過來的，從早上到現在，她會不會還在等？中午外面熱，她會不會不舒服？

又發了一會兒怔，張嫺“刷”地起身，瘋了一樣抓起鑰匙就往外狂奔。

到達火車站時，一眼就看到了出口旁直直站着的夏月然。在離她五十米外的地方停了下來，張嫺眼眶發熱，淚水開始氾濫。

夏月然站着不動，張嫺躲在拐角，遠遠地望着她。從傍晚，到黃昏，再到夜幕深沉。

夏月然個蠢女人，竟然真的一動不動。

張嫺捂着嘴，蹲在地上哭。她好想走向夏月然，可是，腦子裏卻總是閃現倒在血泊裏的張廉。她邁不動腳步。

晚上八點鐘。

夏月然站了一天，也沒等到自己要等的人。她卻笑了，那笑容讓遠處凝視着她的張嫺心碎，“張嫺…”夏月然攥緊雙拳，輕聲説，“張嫺…”千言萬語都融在了這兩個字裏，她沒有了再等下去的心力。夏月然仰頭，回眼裏的淚，然後轉身走。可是她站的太久，一轉身立刻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夏月然‮腿雙‬僵直，本走不動了。

張嫺望着她，伸手去扶時，才發現自己離她好遠。四下環顧，看到旁邊一個大約十三四歲的秀氣少女，看起來很温柔的樣子，張嫺定定神，擠出一個微笑來喊了她，“小美女，能幫我個忙嗎？”

“什麼事？”小姑娘早就看見張嫺了，見她在這裏站了很久很久了。她回家吃晚飯，出來了看見張嫺還站在這裏，本來就很好奇。

“那邊有個姐姐，”張嫺指了指夏月然，“看到沒？你能幫我把她扶到旁邊的旅店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