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養成之路向左向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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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然氣哼哼的回到宿舍，包一扔，就臭着臉爬上了牀。

程剛從衞生間出來，就看到一身低氣壓的夏月然，不由打了個哆嗦。八成又是被張嫺惹的。程暗笑，也只有每次被張嫺惹到，她才會這麼怒於形。慢慢湊上前去，程輕咳一聲，狀似無意的問，“咦，張嫺沒回來啊？”

“關我什麼事！”夏月然聽到“張嫺”兩個字就來氣。這女人簡直太討厭了！就差一步的事，她竟然不説！夏月然恨不得咬她一口！

這火氣大的呦，程被夏月然那麼衝的語氣的脊樑骨一陣發，她倒是個不拘小節的，也不以為意，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沒説話。

倒是夏月然沒好氣的説完，立刻意識到自己不對，略作停頓，隨即從牀上坐起來，“？”程聞言挑眉，“嗯？”

“剛剛…”夏月然從牀上出頭來，歉意的望着程，“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唉！”程搖頭，“張嫺又惹到你了？”夏月然一頓，苦笑着搖搖頭，“不算。”

“那還是惹了。”程轉身望着夏月然，“對不？”

“…”夏月然沉默，垂了眉眼，猶豫半晌，低聲説，“仔細想想，不怪她。”

“嗯？”

“沒事。”夏月然縮回腦袋，睜着眼睛躺在牀上。

宿舍裏沒人，只有夏月然和程。難得程這麼早回來，她是大姨媽造訪了。

程坐在書桌前，拿着書隨手翻了兩頁，卻看不下去。又看看在牀上躺着悄無聲息的夏月然，程想了想，起身去關了門，在裏面鎖了下，隨即了鞋爬到牀上去，和夏月然頭對頭躺着。

宿舍裏安安靜靜的，夏月然奇怪的望一眼程，“你在裏面鎖門幹什麼？待會兒她們回來還得下去開門。”程不答，猶豫了一會兒，翻身趴在牀上，望着夏月然，“月然，我問你個事兒。”夏月然動動眼皮，轉頭看程，“什麼？”

“嗯…”程慢地開口，“你和張嫺…”她話沒説完，夏月然登時心裏一咯噔，緊張的攥緊了拳頭。

“月然啊，”程聲音很輕，“你…是不是喜歡她啊？”果然。夏月然一直覺得，宿舍裏最能看穿人的就是程，所以她和程一向接觸不多，倒是張嫺和程關係不錯。每次程看向自己，夏月然都有種很奇怪的覺，程好像在看戲一樣。夏月然皺眉，故作不在意的反問道，“我喜歡宿舍的每個人，你不喜歡？”

“月然，”程笑，“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夏月然沉默，半晌，咬牙道，“沒錯，我是同戀，我喜歡張嫺。”程本還只是猜測，雖然一直覺得夏月然氣場很奇怪，有所懷疑，但是真聽夏月然親口説出來，她還是不免一驚。

久不見程回答，夏月然冷笑，“你不是早猜出來了？”這聲音很尖鋭。程無奈的搖頭笑，雙手放在了夏月然肩頭，“月然。”夏月然一僵，她剛剛是有些虛張聲勢，這下見程並無異樣，夏月然也收起了渾身的凌厲，軟了語氣，“嗯？”

“同戀很正常，沒什麼不好。”程望着夏月然笑，“你不用擔心。我們還是朋友。”夏月然驚喜的抬頭望向程，“…”

“不過…如果可以的話，”程話鋒一轉，“你最好還是試試男生。畢竟，咱們天朝這個環境，同戀生存太艱難了。”夏月然搖頭，“不喜歡男生。別勸我。”

“唉…”程翻身躺了下來，“我知道勸不來，不過還是想勸一下，你別往心裏去。”

“嗯，”夏月然翻身對程笑，“，你真好。”

“哧——”程撲哧一笑，挑眉道，“比張嫺好？”夏月然立刻垮了臉，“別跟我提她。”

“怎麼了？”程一臉瞭然的笑，“果然還是她惹了你吧。”

“唉…”夏月然氣悶，“我…後悔了…”

“後悔？”程皺眉，“你做什麼了？”

“我…”夏月然剛想開口，隨即又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後悔一時衝動了。”

“你跟她表白了？！”程一驚，“不會吧！”夏月然剛想説“沒有”可見程這態度，卻讓她不解了，“怎麼這麼驚訝，為什麼不能？”

“天哪！你真表白了！”程驚呼，“張嫺那個情商為負值的傢伙，你也不怕嚇到她？”

“嚇死活該。”夏月然撇嘴，又道，“她簡直笨死了。”

“哪裏是笨，”程無奈嘆息，“她遲鈍的要死，竟然看不出方知楠對她有好！”

“什麼？”這下輪到夏月然驚訝了，“方知楠？”

“額…”程連忙捂嘴，“我説什麼了？”夏月然翻身拉下程的手，“方知楠？她都沒跟張嫺接觸過！”程手被夏月然拉下來，但是仍舊緊緊抿着不説話。

夏月然急了，“你説話！”

“哎呀！”程懊惱不已，“我隨便説説的，不是真的。”

“少來，”夏月然瞪她，“還是不是朋友了！你快告訴我！”

“唉…”程有氣無力的嘆氣，“方知楠和張嫺一起上選修課，我幫嫺子上課那次知道，方知楠和張嫺坐在一起，只是張嫺悶，又喜歡自己一個人玩，所以自覺跟方知楠不…”程説了會兒，撓頭，“你知道她那個人，我曾經問過她，她説沒跟方知楠説過幾次話，覺得對不起人家的，好歹是同班同學，難得一起上選修課，卻連話都不怎麼跟人説。”

“…”夏月然心裏很不是滋味，“方知楠？”

“方知楠跟你一樣。”程忍不住捂臉，“覺我好像在背後説人壞話一樣…”

“別岔開話題，説就説完！”夏月然十分急切，“再説八卦這種事，有誰沒説過。，你怎麼知道方知楠…”

“方知楠是我高中校友，不過只有一學期，後來就因為跟一個女生鬧得沸沸揚揚，然後轉學了。”程嘆氣，“沒想到竟然進了同一個大學，還選了同一個專業，最後還成了同班同學…這是怎樣的孽緣啊！”

“我竟然沒看出來…”夏月然咬，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她那會兒鬧大了，”程長吁短嘆，“年輕氣盛的，好像還自殺過，聽説還被關閉，她喜歡的那個女生後來也轉學了，整個學校鬧得雞飛狗跳。大一剛見到她，我都沒認出來，人變得內斂多了，跟高中時一點都不一樣。她不認識我，但是，我認識她。”

“…”夏月然不由想到了田怡然。田怡然和方知楠相比，兩人當初恐怕很相像吧？只是，田怡然沒人管，所以沒出事。夏月然心中滋味難言，她有點慶幸田怡然沒鬧大，不然自己恐怕也躲不過去。隨即又想到張嫺。夏月然咬牙，“她怎麼這麼招人！”

“噗…”程莞爾，“也就只有你和魏旭，方知楠可能只是對她有好吧。再説，”程狡黠地對夏月然眨眼，“你才最招人吧？你看看你身後跟了多少男生！”

“…”夏月然臉一紅，“朋友而已…”

“男生就沒有真的把一個女生當朋友的，”程搖頭，“怎麼説來着，一般來説，男女生之間就沒有真正純潔的友誼~”夏月然撇嘴，無力的癱軟在牀上。她對方知楠有注意，可也不過是點頭之。畢竟在大學本來除了本宿舍的人外，和同學相的機會並不多，除非專門組織什麼集體活動。

“方知楠…”夏月然唸叨着這個名字，閉着眼睛躺在牀上，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