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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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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走到寢室內,下外褂,外衣及長裙,出白長袍,坐到牀沿,掉鞋襪,抬頭對他説:“今晚留下來陪我一起睡,我不想一個人。”傅逸軒拋下了世俗的禮教,點頭答應了她。見她喜孜孜的模樣,他也跟着笑了。

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長褲,然後從間的掛袋裏取出一隻上等藍田玉佩來到她面前。

“這隻玉佩是我從小就戴在身上的,送給你。”他示意她側身,把繫着紅繩的玉佩戴在她的頸項上。

冰涼的玉佩貼在鎖骨上,她拿起觀看,發現這是一塊青翠似遠峯的玉佩,上面有着一隻獨角聖獸的圖騰,“好美!”她讓玉佩滑落,貼服在自己的前,然後在牀上跪坐起來,伸手攬住他的頸項,眸裏閃現一抹淘氣,巧笑倩兮的促狹説:“軒,這算是你給我的訂情物嗎?”暗逸軒眼裏帶着笑意,任由她掛在自己身上,用着認真的語氣對她説:“這隻玉佩代表着我傅二少爺的身分,傅家上下都知道它代表的意義。”白雪隱約知道他所説的,不過她還是想從他嘴裏確認,“哦?代表什麼意義?”

“代表你是我未來子的重要意義啊!”他直接説明。

聞言,白雪眼裏、畔揚起笑花,卻故意嘟着嘴對他輕哼一聲,“哼!你本都沒有向我求婚,就要把我給定下來,這樣我顯得太吃虧了吧!”

“怎麼?你的意思是不嫁給我?”他睨着她,故意捉她,“那好啊!我可以去娶別的女人,我相信只要我一説要娶,一定有許多女人爭先恐後的想嫁給我。”望着他自信滿滿的噙着笑意睨着她瞧,她心底湧起一股情緒波瀾,同時鬆開他的頸項,推了他的膛一把,醋勁十足的酸他,“好啊!你去娶別的女人,那我也去嫁別的男人啊!哼!”暗逸軒見她醋意橫生的模樣,開心的呵呵大笑坐了下來,將她攬進自己懷裏,不顧她掙扎扭動的身子,“這樣就吃醋啦!小醋桶。”聽見他揶揄的温潤嗓音,她抬頭瞪他一眼,“人家才不是什麼小醋桶咧!你要是不向我道歉,我就不理你了。”見她噘着嘴生氣的模樣,他只好好聲好氣的安撫她,“好,是我失言,對不起,我的小娘子,你就不要生氣了,我愛的人只有你,怎麼可能去娶別的女人,嗯?”本來,白雪還在生氣,聽見他道歉的話也還沒有氣消,但聽到他示愛的話,她澄眸亮如星辰,小臉猶如朝陽般亮麗人,她霍地抬頭,“你説什麼?再説一次。”

“對不起,我的──”他還未説完,她就連忙口。

“不是這句,是下一句,啊!”她叫了一聲,看出他了然悉的黑眸裏的促狹之意,“厚!你明明知道人家想聽什麼,還捉人家,你真壞耶!”見她又嗔又怒的可愛模樣,傅逸軒呵呵笑着,接着才正的捧起她的小臉對她説:“雪兒,我愛你。”聽見他温柔深情的愛語,白雪覺得自己的心兒醉了。

“軒,我也愛你。”她動、欣喜的不知該説什麼,只能緊緊抱住他,將滿腔愛意與動化作簡單卻又充滿情的三個字讓他知道自己的心。

他伸手將埋在自己前的螓首抬起,望着她的臉,“雪兒,你願意當我的子嗎?”深邃的黑眸閃着不容忽視的情和温柔,白雪點點頭,覺自己的眼眶因為動和喜悦而濕熱了起來。

傅逸軒傾身,在她的上印下一個吻,這個吻帶着縷縷柔情和甜的愛意注入她的嫣,傾訴他的真心。

受到了他綿綿不絕的愛意和真心,她主動響應着他的吻。

就在兩人的熱情即將一發不可收拾之際,傅逸軒深口氣,離開了她誘人的紅,指尖輕撫着她的紅,“趕快睡吧!”她看出了他眼裏燃着慾望卻極力壓抑着,不捨的對他説:“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在她瓣遊移的手指阻止她再繼續往下説,“不,早點睡,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忙。”他的體貼令白雪對他的情意更深了,她朝他嫣然一笑,“那你和我一起睡吧!”

“嗯!”兩人挪動身體在牀上躺了下來,她偎在他懷裏閉上眼。

傅逸軒拉來錦被替兩人蓋上,望着她安心的窩在自己懷裏睡覺,他伸手環住她的肢,也跟着闔眼而眠——半夜,傅逸軒被一種高温的熱燙給驚醒,他睜開眼,下意識的側首,就見白雪陷入昏睡中,一臉紅,冒着冷汗,囈語着讓人聽不清的話語。

“雪兒、雪兒”他連忙叫着她,伸手搖了搖她的身體,看到她依然昏睡不醒,他急忙起牀,隨意披了件外袍,揚聲喊人。

他匆忙套上鞋襪,穿好衣服。

這時,守夜的小蘭和小菊很快的進入寢室,小菊上前點亮燭火,小蘭則緊張的問着:“傅大夫,出了什麼事?”小蘭還不忘把眼睛望向牀上,見到白雪依然昏睡,臉卻十分不對勁,心裏不打了個突。

果然,便聽見傅逸軒對她吩咐,“去把藍非叫醒,順便要他把醫箱拿過來。”

“是。”小蘭應了一聲後,轉身飛快的跑走。

“傅大夫,有什麼事要奴婢幫忙嗎?”小菊也看出事態緊急,連忙問道。

“去準備布巾和冰水。”

“是,奴婢馬上去。”小菊離開後,又喊來小竹和小梅,要她們去找白靈過來。

雪閣在暗夜裏燈火通明,不到半刻,藍非已拿着藥箱進來。

傅逸軒很快的從藥箱裏拿出一個包裹仔細的布巾,裏面放滿了細細長長的銀針,他伸手取出幾支,然後來到牀邊,開白雪的水袖,在她細瘦的手臂上了幾針,再起裙襬在她的腿上也了幾針。

隨即,他坐了下來,替她細細把脈,一會兒後,他把完脈,將她的手腕放回去。

“傅大夫,奴婢準備好冰水了,現在要怎麼做?”小菊去而復返的問他。

“把布巾浸泡冰水後擰吧放在她的額上,讓她可以早點退燒。”傅逸軒向小菊吩咐後,站起來,把位置讓給她。

當他轉身時,正好見到白靈和沈駿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沈駿豐是在沈雨虹的攙扶下快步的走了進來。

“逸軒,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雪兒又發高燒了?”白靈憂心忡忡的問他。

暗逸軒見到白靈,對她微微點頭,“雪兒受了點風寒。”

“只是受了點風寒,怎麼可能發高燒到昏這麼嚴重?”白靈不解的問。

“剛才我幫她把了脈,導致她發燒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內心鬱悶,可能白天的事對她影響至深,還有,她體內的劇毒已經無法控制了,我怕待會兒她會病發。”傅逸軒黝黑的眸子諱莫如深的望着白靈。

白靈聞言,望着白雪那因病痛苦的神到十分愧疚。

“傅大夫,小姐了好多汗喔!還有,她的嘴怎麼變得青黑了?”小菊驚叫道。

暗逸軒很快的走近牀畔,他皺着眉,動作迅速的拔除她手腳上的銀針,然後頭也不回的對藍非吩咐,“把七瓣彩蓮拿出來。”他示意小菊把白雪額上的布巾取下,再轉頭望向眾人,“待會兒雪兒就會退燒了,她體內的毒藉由這次的高熱發作了,所以,我現在要幫雪兒解毒,不過,要請各位先到外面去等。”

“我們不能在這裏等嗎?”沈駿豐見女兒受苦,他的心幾乎揪成了一團,恨不得代她受過,更想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

“抱歉,這點我非常堅持。”傅逸軒態度毫不鬆動。

“豐哥,我們到花廳等,相信只要有什麼動靜,逸軒會告知我們的,我們還是到外面等,不要耽誤逸軒救雪兒的時間。”白靈轉而勸起沈駿豐來。

沈駿豐聞言也只能點點頭,示意沈雨虹和他一起出去。

待所有的人都出去後,藍非走到寢室外守護着,不讓任何人進去。

傅逸軒走到桌畔,拿起藍非放在桌上的七瓣彩蓮放在藥缽裏,然後取出一把峯利無比的小刀迅速在手臂上割了一刀,讓血融合在七瓣彩蓮上,拿起杵合搗着,再拿出一瓶粉末倒出一些和在一起後,倒了杯水,將全部的藥草和藥粉融在水裏。

他拿着藥水走到牀畔,見白雪已睜開眼望着他,“雪兒,你醒了?”

“軒,我好痛”睜開的水眸里布滿着痛楚,一手還捂著作痛的口,楚楚可憐的對他説。

“我知道。來,把這些藥喝下去,待會兒你就不那麼痛了。”傅逸軒扶起她的身子,將水杯湊近她的畔,讓她喝下。

白雪一鼓作氣的把混合着一股血腥藥味的藥水喝掉,然後任由他把自己放平在牀上,當他要離開時,她伸手揪住他的衣袖,“軒?”

“我把杯子放好。”他起身把杯子放好後,又走了回來。

不料,他才剛坐下來,白雪突然捂住口,作痛的叫了一聲,“好痛”

“雪兒,你忍耐一下,等痛過後,就不會再痛了。”他安撫着她,同時伸手抱起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騙人,還是好痛”白雪眸裏含淚,一臉控訴的瞪着他,那揪心之痛就如百隻蟲在心口咬噬一般,痛麻得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