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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火攻口袋陣息坑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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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寅斜下刀口,挽到了後背,只聽咔的一聲,來人刀刃被蹦開。竟然是顏坦的一名親兵,找準機會上前偷襲。

王寅腕力過人,拎身斜挑,也不見血彪不見頭飛,但是那人卻以死了。

砍死敵人,但是危機卻也到了,顏坦畢竟不同於小兵,已經衝到了進前。

王寅剛剛轉身,顏坦的大刀已經向自己的頭顱落下。

王寅心中怒喝該死的,口中卻是一聲:“呔!”隨即揮刀格擋。殺了偷襲之人,卻讓王寅從一開始就落了下風。

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方臘最初召集的百人都是會武藝的高手,但是其中也有差別,終於,久戰之下必有疏忽,補刀不及時,紅巾軍開始出現死傷。

雖然不多,卻足以嚇破剩下這些人的膽了。司行方見勢不對大喝道:“殺啊!”這一身令下,隱藏在普通鄉勇之中的十數個高手會意,攻勢猛然變強。這些人出刀使槍那叫一個快準狠,和鄉勇們有着本質的差別,一刀一槍重力壓迫,顏坦部很快出現了敗退,有人頂不住壓力敗退,剩下的人左右就出了漏,短短半盞茶(一盞茶十五分鐘)竟然被砍到了二十多人!

一戰之中大概進行了一刻鐘雙方都沒有死人受傷不過小傷,久戰之後,眾人體力下降,鄉勇差點潰敗。為了抗住敵軍鄧元覺十幾人不在隱忍,敗退了顏坦第一次攻擊。

本來是百人拉開陣勢對攻,戰時雙方補兵兩次,三百人次參戰,每一刻時間都有一半以上的人數直接鋒。兩方卻都沒有死傷過三十人。一成不到的死傷。

這不止是王寅執行命令而已,更説明了這些官軍平時缺少訓練。官軍對民,同等人數,絕對因該是民敗退。哪怕民之中有鄧元覺這樣的高手。

顏坦雖然壓制王寅,卻見部下神情慌亂,死的人倒不多,但是氣勢卻低落了,不宜久戰,大喝:“退兵!”地勢狹隘,百人戰,連旗幟都用不着,直接就退了。

顏坦心想,若是敵人追上來,就團團圍上,只可惜紅巾軍本沒有一人追擊。

收走屍首,鄧元覺回到大隊人馬中,喝道:“看到了吧,官軍並不可怕,只要你們勤加練習,後定然比他們厲害,要知道他們用的是長槍,我們用的是魚叉。”乍一看,這些紅巾軍倒是已經不似散兵遊勇了,整齊列隊三千人之多。就算是正面拼殺,顏坦手下四千多人也不見得能撿到便宜。

接下來,顏坦帶人左突右衝,就是衝不出包圍,東丘只能供百多人拉開架勢對攻,若是混戰,最多能容雙方六百人。西丘倒是可以容得下將近千人對戰,只可惜西丘坡度比東丘大得多,紅巾軍佔盡了優勢。

整整一天多,顏坦攻擊東西丘總共十二次,留下了三百具屍體,帶走了兩百多人頭,卻突圍不出。

一天過去,地面依舊泥濘,顧不得許多,就算地面濕冷,弓兵弩兵們也擋不住睡意,倒地就睡。息坑之中,有不少樹木,冬天落葉後,樹幹背靠着睡,貼着巖壁睡,敗軍之勢,瀰漫軍中。

兩邊谷口都有人鎮守,谷中,蔡遵焦急道:“要不然我們從水路突圍吧!”顏坦緊皺眉頭:“天寒地凍,現在都快到臘月了,要是下水,能活着離開幾個?”兩人焦急的向着辦法卻聽見咚隆隆隆的聲響響徹四野。顏坦四望,才想起了頭頂之上那羣敵兵!

“不好了將軍!滾木礌石!”顏坦蔡遵抬頭望去,北面山崖上,石頭滾木滾落,聲勢浩大,顏坦才楞道:“該死的,北面的一千多人完了!”一天多來,方天定手下三千人並沒有閒着,不停的將山下的石頭伐好的圓木抬上山,好幾次出現勞累鄉勇手的情況,死了數十個兄弟,終於將這些都滾上了山。

石寶站在山丘上,望着滾木礌石冷笑道:“太子發出信號了準備火箭!”身後眾人聽聞,皆是取出了特製的竹箭,箭尖燒成了黑,捆了兩層麻布。麻布之上,隱隱有油滴滴落。

石寶擦了擦頭上的汗,暗道:太子真是足智多謀,發現敵軍進入了息坑立刻就想出了這一招。想到都讓人頭皮發麻,當官軍,真慘!

顏坦痛苦的閉上雙眼,難道真的要水路突圍?那樣能活下去幾個?顏坦雖然不在乎手下士兵的命,但是作為主帥吃了打敗仗恐怕以後就再無翻身之了。

“哈,這些反賊,找不到圓木,竟然以柴捆充數!”蔡遵在這個時候絲毫不掩蓋低下的智商,直接笑吼道:“看來,我們還是有希望突圍的。”顏坦猛然睜開眼睛,柴捆?木柴是做什麼的,燒的!反賊要用火攻?

只見山崖之上,柴捆不停落下,期間還夾雜着一些漆黑的罈子!

顏坦差點背過氣去,隨機丟下了頭盔,解開了盔甲。蔡遵疑惑道:“顏坦兄,你這是做什麼?”顏坦暴怒:“做什麼,老子去跳水,要不是你,我們怎麼會進這個可惡的山澗。”蔡遵聽到顏坦的怒罵,正責任,卻看到顏坦直接逃遁,不出百步,一頭扎進了水草之中。

谷中,枯樹,綠樹,野草水草到處都是,只有一半的地方是岸,可以下足,這個時候,千島湖反而成了顏坦的救命稻草。

蔡遵還沒有回味過來怎麼回事,躲過了一捆柴火之後俯身摸了摸碎罈子上的東西,疑惑道:“油?”下一刻,東丘西丘,滿天竹箭攜帶火苗落到了林中,北崖之上,方天定更是親手帶領手下扔下燒的通紅的木炭。

林中火苗迅速竄起,大有野火燎原之勢。

林中乃是雨後,地上的枯葉都是濕的,加之枯枝也有很多乃是濕的,不多時便是濃煙滾滾。

息坑多水,跳下水也就燒不死了,只可惜,方天定想的就不是燒死他們,而是嗆死!

濃霧有毒,一次火災之中被嗆死的遠比直接燒死的多得多。

那些扔下的柴火都是烤過的,烤乾了加之粘上油,雖然粘到火就燃,卻起不了濃煙。但是那些林中的樹木,枯草,那就不一樣了,被雨沁潤,濃煙四起。

鄧元覺豎起禪杖大喝道:“太子有令,衝到拒馬邊上的敵軍,全部砍死,取其首級,取十首者為伍長,取三十首者,為行長,取五十首者,自領一軍!”(方臘軍隊,一隊十人,一列百人,一將千人)千島湖之中,本是水草雜亂的湖中,卻突然有一片區域全無水草,水質透亮,清澈見底。

一艘漁船之上,沈澤大笑:“太子有令,水路來者,殺無赦!”跳入水中逃生的潰軍可能拖上一杆長槍麼?水中的,不過是大一號的游魚而已。

北崖之上,方天定大笑道:“兄弟們,起風了,煙霧上來了,咱們繞道山下看看連來的戰功幾何!”兩千人大笑。

北兩千,東西各三千,水中一千,山下烤柴火一千。四千壯勞造拒馬。

意在五千首級一個不留。

宣和二年(1120),十一月二十四,青溪息坑,五千首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