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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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茶很好喝,你嚐嚐。”崔奕廷將手裏的茶碗遞到婉寧眼前,眼睛裏帶着慫恿的神情。
嘗他喝過的茶。
婉寧指了指矮桌,“那不是,還有一杯茶嗎?”崔奕廷怎麼瞧起來怪怪的。
她的眼睛又要挪回賬目上去。
崔奕廷手裏的茶碗卻不知怎麼的一歪,茶水都潑到了他的長衫上。
婉寧嚇了一跳,忙將手裏的賬目合上,上前拉起崔奕廷的衣襟,還好茶不是很燙,“快將衣服下來,你這個人,又不是個孩子,怎麼連茶也端不住。”
“落雨,快去給二爺拿件長袍。”婉寧揚聲卻不見落雨進門,這丫頭去哪裏了。
“太晚了,我讓她們別過來伺候。”崔奕廷依舊不動,濕潤的袍子貼在他身上,只是歪着身子靠在枕上凝視着婉寧。
“明天一早我還要去衙門。”他長長的睫如同扇面般在燈下煽動,嘴
如同海棠花般豔麗,整個人漂亮的如同天上懸得一輪皎月,溶溶地撒着清輝。
婉寧忽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紅,方才心裏的那些賬目忽然之間就被拋諸腦後。
崔奕廷這是在做什麼。
他起身低頭吹滅了跟前的兩盞燈。
婉寧還沒有適應忽然的黑暗,只覺得修長而有力的手臂伸過來。輕巧地將她抱起。
她的臉頰靠在崔奕廷滾熱的口上,淡淡的清香頓時傳入鼻端。
待她回過神來,已經陷入了牀鋪間。
這一切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婉寧的領口很快被解開。
她不由地喊了一聲。
“崔奕廷。”聲音細軟,將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身上的衣衫很快被崔奕廷下來,崔奕廷沉下身,在方寸之內,咫尺之間,呼
着彼此的氣息。
不知道誰先燙熱了誰。
反正都混在一起,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很快就來到她的口,他記得她前世在
口掛着一塊羊脂玉,用紅
的絲線拴着。十分的漂亮。
他會知曉是因為,她去給傷病治傷的路上將那塊玉丟了,兵荒馬亂的她卻仗着膽子半夜裏帶着下人去找,後來是他看不過去。讓人幫忙從撿到玉佩的人手裏買了回來。
他記得那塊玉牌上刻着一朵蘭花。上面還有詩句:不因紉取堪為佩,縱使無人亦自芳。
這世她沒有這塊玉牌,他憑着記憶讓人去做了一塊。
婉寧只覺得脖子一涼,有東西貼了上去。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是塊玉牌。
“是玉牌?”崔奕廷嗯了一聲。
她一直覺得今晚崔奕廷像是有什麼話想説,原來是送這塊玉,“原來你等着我,是因為這塊玉。”她話音剛落卻聽到身邊幽幽地嘆了口氣。
“怪不得司馬相如又是彈琴又是作詩忙的不亦樂乎。”婉寧想問為什麼,剛張開了嘴。崔奕廷的嘴就壓了上來。
第二天婉寧起身的時候崔奕廷已經去上衙了。
給崔夫人請了安,婉寧接着在屋子裏看賬本,剛看了一本正準備站起來伸伸,童媽媽就進來稟告,“外面有位孫小姐遞帖子想要見
。”婉寧將帖子打開,只見上面寫着廣東按察使孫長英的名字。
廣東按察使,孫家,聽起來很耳,婉寧仔細思量就想了起來,孫家就是那個跟裴明詔訂過親的孫家。
孫二小姐坐在馬車裏,等着崔家下人的回話。
在京中這麼長時間,母親幾乎找了所有相的人,結果誰都不願意去打聽父親的案子,這一等就是一個月,鄧嗣昌的案子終於又被提起,官府張貼了告示,父親和鄧嗣昌、福建巡撫等一干官員的名字寫在了一處。
母親和她的最後一線希望也破滅。
如果被打成同黨,那麼勾結倭寇等罪名,就會壓在父親身上。
“小姐,別等了,那崔二八成是不會見我們。”崔奕廷殺了鄧嗣昌,既然已經認定父親是同黨,怎麼可能會見她,幫她去求情,可如今父親馬上就要被定罪,她也不能再等下去。
孫二小姐想着,崔家下人走了出來。
“我家二請孫二小姐進去。”孫二小姐詫異地張開了嘴,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崔二
居然肯見她。
“小姐。”聽到耳邊有人喊了一聲,孫二小姐這才快步走出馬車,踏進了崔家的內宅。
孫二小姐進了堂屋,抬起頭來看到一個比她年紀還小,穿着淡粉妝花褙子的女子,這就是外面傳的那位崔二
?
孫二小姐硬着頭皮上前行禮。
婉寧道:“孫二小姐請坐下吧!”聽到這句話,孫二小姐卻又向婉寧拜下去,“崔二,您大約也知曉我父親的事,這次來崔家,我是想求崔二
幫忙跟崔大人説説,我父親是被鄧嗣昌要挾的。”婉寧看着孫二小姐,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一雙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並沒有閃爍其詞,“我不懂朝政,只是…鄧嗣昌在福建,你父親是廣東按察使,怎麼會被鄧嗣昌要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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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