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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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許多事都能改變。當年他一夜入了宮，一夜被封了王，又一夜被封后，終一夜弒了君，一夜掌了權。

末了卻一夜失去了光明，從那頂峯跌落至谷底。堂堂一國之後，竟被一不知名的女孩以治病為由折磨了三年。三年黑暗的子，讓他受盡了屈辱。不論他最終心裏得到了什麼，自認天驕的他，決不允許自己被人在背後議論這三年那暗無天生活。

依舊是一夜，除了貼身近侍宵一人，他將慈寧宮的宮侍統統更換了掉。過去的人不去，新的生活便不會真正地開始。沒錯，他回來了，他回到這爾虞我詐的宮廷鬥爭中了。

風蕭蕭兮，這本就永無寧的宮殿，再次墮回了那地獄之中。

“後君依舊是那麼魅惑人，比起那些烏煙瘴氣的生新人，還是後君的味道，比較好…”帝姬李誠的聲音迴盪在這恢復了活力的慈寧宮內殿之中。

“皇上過獎了…”他的聲音依舊是充滿了高傲，笑聲卻無了過去的笑意。逢場作戲，如今這四個字用在他身上是多麼地恰當。他似乎已經陷入了那戲中戲，找不到那將他從戲碼中拉出來的人。

“皇上，東西拿來了。”而此時宮侍則像是回應一般稟告了李誠。

“正好，朕有禮物要送給後君，剛好送來…”李誠嘴角一直微翹着“祝後君大病初癒…”那眼底的笑意讓人汗豎起。

“參見皇上，參見太后！”一名宮侍捧着一個大大紅禮盒走了進來，跪了下去呈上。

“相信後君會喜歡的…”李誠端起茶杯吹了吹，然後飲了一口。鳶荀示意宵接過禮品，他隱約有着不詳的預，但臉上依舊保持着笑意。

“後君…”宵揭開了那禮盒盒蓋，臉立馬變了。

“不錯吧？這可是極品中的極品…稀有得很啊…”整個房間裏似乎就只能聽見李誠的笑聲“朕專門讓太醫院院長薛太醫親自曬乾的…”而鳶荀的臉則刷地白了，但他強忍着讓自己不去失態。

“謝皇上賞賜…”他笑着答謝道“宵，好好地收起來。”

“諾…”宵立馬將那蓋子蓋了上，收了下去。那禮盒裏裝的不是別的，正是一條曬乾了的小黑蛇。鳶荀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抓了一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不管自己是否自願，過去的種種，終究是掩藏不了。

“皇上，二殿下來了。”而此時又有一名宮侍快速走了進來稟告道。

“讓她進來。”李誠放下了茶杯，對鳶荀那聚變的臉當做沒看見。

“兒臣參見母皇，參見後君！”而身着一身明黃華服的李妍則走了進來跪了下去。

“免禮，”李誠則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妍兒來得正好，三天後在慈寧宮擺席，慶祝後君康復。妍兒來做司儀官怎樣？！”雖是詢問，但實則是命令。

“兒臣接旨。”李妍連想都未想就跪下答應。

“呵呵…妍兒大了…今夜就看看她這些年的成長如何吧？”李誠笑着問鳶荀。鳶荀則緊抿着嘴，嘴角微微上翹，示意可以。

可此刻他的眼神本就離不開那跪下的女孩。依舊是那赤地審視，不把她望穿他就不會停止似的。李誠則放下了茶杯，繼續有説有笑。而李妍似乎是沒有發現鳶荀對自己那灼熱的眼神一般，與自己的母親一起説笑。

彷彿，剎那間又變回了那小孩子一般。鳶荀臉上微笑着，心則失落了。他，似乎找不到那個“大夫”了…雖説他知道，她，本就不願摘下那面具與他相見。

“相見又能怎樣呢？”她對他來説，是怎樣的存在呢？夜，望着那小蛇的屍身，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那最終的一回治療，彷彿還只是在昨一般。他還記得自己全身赤着被她温柔地輕吻，被她挑逗，被她用那似乎是愛的情寵溺着。

他是看不見，可那樣，他全身卻變得更。他依舊能記得她的有多軟，含住他的茱萸時他的快有多麼地濃；他依舊能記得她的聲音有多動聽，在他耳邊呻時帶給他的情有多麼地勁；他依舊能記得她的手指有多麼地惹人愛，在他那慾求不滿地口裏探索時帶給他了那慾火焚燒的覺。

靈巧的蛇兒因它而讓他變得更加地情四，不自覺地扭動起了身子，他還能受到那亂動的蛇身在自己身體裏翻滾，折騰自己時的快。那天是因她，還是因為蛇兒，他的小口滴着那無數的水，將他的驕龍他的大腿都浸濕了。

“還記得那一嗎？”那悉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他猛地驚醒了。

“閉上眼，用身體去受…”可那悉的冰冷之音卻肆着他的耳膜。他竟凝在了原地，沒有再轉身去尋她到底是何人。只覺得她的雙手，環繞上了他的身。手，解開了他的衣衫。

“啊…”輕哼一聲，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麼快地又赤在了她面前。可心底的那一絲興奮，是什麼？血，在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