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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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了？”葉月老師重複道“不是離婚嗎？”

“哼，離婚？”宮澤佑人鼻子裏面哼出了不滿的聲音，但是並不再説什麼，只是把臉偏到了一旁。

“等等，你説名義上的母親是怎麼一回事？”次郎皺着眉頭問道，並不因為對方比自己大得多而顯得客氣。

“名義上的母親就是説實際上那並不是他們的親生母親。”宮澤佑人打了一個哈欠説道“他們都是我的私生子女而已。”葉月的臉分外地難看，次郎反覆深呼地緩和自己的情緒。

“本來早就想要到學校裏面來解釋一下的，”宮澤佑人拍了拍頭説道“但是最近忙葬禮有點昏了，所以今天來看看，不過我還以為他們會把行蹤告訴給你呢！”宮澤佑人湊近了次郎仔細打量着他説道。

“你！”次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朋友的家長，反而想起來他和他的妹妹一起孤獨地生活在公寓裏，現在看起來，那個公寓看起來到顯現出一點家的樣子。

“哦，那些言我也聽説了，很好笑不是嗎？”宮澤佑人握了握自己的手“他們兩個母親不一樣，説不定父親也不一樣，當初他們的母親死掉了，他們被送到宮澤家來，那好吧，我就當作他們是我的子女養着，現在我懷着希望他們中間有一個不是我的子女而祝福着他們呢！”

“你這傢伙！”次郎站了起來，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是朝着這傢伙臉上打上一拳還是其他。他完全沒有想法，只是對着對方怒目而視。

“次郎！”葉月老師急急忙忙衝了過來，從背後抱住了次郎“不要衝動！”

“果然還是小孩！”宮澤佑人搖着頭站了起來，了自己的嘴，伸出手來拍了拍次郎地臉“我説的話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自己去猜吧！”説着他走到了門邊推開了門。

“我真的不擔心那兩個孩子，真的不擔心。”他轉過頭來説道“這對於年輕是一種財富。希望你能夠明白，我一開始就沒有指望從你這裏知道任何信息的。葉月，再見，”他對着葉月揮了揮手“和比自己小這麼多的男孩子往，你真的是一點壓力都沒有呢！”屋子裏面的兩個人開始尷尬起來。

“！”宮澤佑人還沒有來得及拉開門，門就被推開了。麻美子帶着言葉走了進來，看到捂着鼻子蹲在地上地宮澤佑人，麻美子不驚訝地叫了起來“這不是宮澤先生嗎？您怎麼在這裏？”

“喲。這不是佐佐木夫人嗎？”宮澤佑人捂着鼻子站了起來，顯得有點滑稽，但是眼神倒是顯得友好和熱情，一點也不為自己受傷而到憤怒。

“很高興在這裏見到您。夫人。”宮澤佑人躬下身子禮貌地握起了麻美子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紅紅的鼻頭倒是顯得有點可笑。

“謝謝您，您還是那麼有趣。”麻美子呵呵笑着，並不以為對方失禮。不過她馬上看到了站在宮澤佑人身後的次郎，轉而好奇地問道“您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嗎？”

“能有什麼事情呢？不就是為了孩子的事情才來學校的嗎？”宮澤佑人輕笑了一聲，放開了麻美子的手，轉過頭來看了看次郎“您看，我差點忘了我孩子的好朋友也姓佐佐木來着，夫人，”他又轉過頭來。看着正把身子縮到麻美子身後的言葉“您的女兒嗎？真是美麗呢！”言葉把身子幾乎完全縮到了麻美子地身後，從母親的肩膀處看着這個男人。

“對不起，還是小孩子，讓您見笑了。”麻美子笑了笑，回過頭來敲了敲言葉的頭。

“您是來看您侄子的吧！那麼我就不打攪了。”宮澤佑人出客氣地微笑。但是倒顯得很真誠。

“我也該回去了等我的孩子回家了。”他説着向着麻美子鞠了一躬，麻美子連忙回禮。宮澤佑人又瞥了言葉一眼，然後才走出了門。

“討厭的男人！”言葉低聲説道，麻美子聽見了，回過頭來狠狠瞪了她一眼，言葉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您好，次郎的阿姨嗎？我是次郎的英語老師。”站在一旁地葉月老師有些忐忑地走了過來，恭敬地行禮鞠躬。説實話，自宮澤佑人説出那句話和麻美子走進來，葉月老師都處於極度不安的情緒之中。

“咦，我好像見過你的樣子。”言葉在宮澤佑人走了之後跳了出來，看着葉月瞪大了眼睛“上一次的宴會好像看見過你，不是嗎？你叫做…”

“敝姓羽田，羽田葉月。”葉月一邊説着話，一邊用手勢邀請麻美子和言葉坐下，同時開始泡茶“不知道你們要來，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羽田？”在腦子裏面搜索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對這個姓的印象，麻美子臉上出了疑惑的神情“是被荒野先生邀請的嗎？對不起，真是失禮了。”被荒野家族邀請的人，大概有着特殊的身份，麻美子這樣想着，言語中不由自主地客氣起來。

次郎幫着葉月把茶端給了自己地嬸嬸和姐姐，看向嬸嬸和姐姐，他自己也充滿了疑惑，嬸嬸的突然拜訪到底有什麼樣子的目的呢？特別是在看到言葉對着自己冷哼了一聲之後，把頭轉到一旁表現出不理睬的動作來，更加讓他疑惑了。

“羽田小姐，我們來這裏是來找次郎談談的。”麻美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皺起了眉頭，於是放下茶杯説道。

“身為他地長輩，但是我們並不在京都，所以有些事情想要很是麻煩，現在大概算是有點事情需要和他説説吧，去他地教室聽同學説他來了這裏，所以我們也就過來了，你能不能夠讓我們單獨相處談一談。”言葉湊到麻美子的耳邊嘀嘀咕咕地説着，大概是説宴會上宮澤佑人纏着葉月地事情，聽了之後麻美子的態度和語氣變得更加和藹了。

“這個？”葉月不由自主地向着次郎看去，他正坐在那裏摸着下巴。不發一言，葉月出有點擔心的神來“好的，您請儘量使用這裏好了，不過最近次郎的同學離家出走了，所以他心情有點不好，希望您能夠諒解一下。”

“離家出走？”麻美子出驚愕的神來，然後馬上看向次郎，言葉也是一臉驚訝，不過馬上就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次郎。

“我先出去。把門關上了，房間到時候我來收拾就好了。”葉月不再多説，鞠躬之後走了出去，麻美子點頭回禮。

“你的同學離家出走。難道就是剛才那個男地的子女？”等到葉月走了出去，言葉首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麻美子皺着眉頭“宮澤先生找你幹什麼？”

“我倒是希望有關係，這樣還能夠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情況。”次郎苦笑了一下“嬸嬸。您這麼遠跑過來就是為了看我嗎？”

“呃？”被次郎反問了的麻美子突然之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開口對次郎説話了，難道自己這個時候以抓住女婿出軌的丈母孃的身份説話嗎？她不張口結舌起來，思考着到底怎麼説話才能夠符合自己的身份。

“你和世界…”忍不住的言葉開口了，剛剛才説了幾個詞就被自己的母親按住了手，把接下來的話了進去。

“次郎，雖然現在還有點早，但是很多事情要告訴你的。”麻美子整了整自己地神，努力嚴肅地説道“你的曾祖父當年做到了防衞廳長官的位置。”

“嗯。這個我知道啊！”次郎點了點頭，咬着嘴説道。

“不，你好多東西不知道。”麻美子搖了搖頭“這就是説，整個佐佐木財團並不是從你的曾祖父手上創建起來地，而是你的曾祖母創建起來的。曾祖母的名字叫到雪菜。”

“所以呢？”次郎覺自己像是聽了一個笑話。忍不住張開嘴巴，讓自己的腹部收縮了幾下。發出了呵呵地呼氣聲“這和雪菜姐姐有什麼關係嗎？”

“作為名字的相同，我以為並非出於偶然。”麻美子傲然地揚了揚頭，言葉坐在一旁也張大了嘴巴看着自己的母親，這種隱秘還真的是小輩們不知道的。

“這能夠説明什麼呢？”次郎坐在那裏，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左手撐着自己的臉。

“次郎和雪菜，我還真像聯想起了你的曾祖父和曾祖母來！”儘管不喜歡這個茶，但是麻美子還是優雅地端起了茶杯又喝了一口“我一直以為啓作出於某種惡俗的趣味把自己地兒子的名字取得和爺爺一樣，繪里香大概也是同樣的心理，現在看起來，有很多東西被掩飾着呢！”

“呵！”次郎輕笑了一下，看向了坐在麻美子身邊，眼睛都不眨地看着母親的言葉，察覺到自己的弟弟看向了自己，言葉驀然轉過頭來，看着次郎皺了皺眉，讓次郎有些不明白這個姐姐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情緒。

“你喜歡雪菜嗎？”麻美子突然提高了音量，挑釁似地看着次郎“你父親和你姑姑奇怪地想法，看起來對你和你的姐姐實在是寄予了厚望啊！”

“您這麼説我實在是不明白！”到哭笑不得地次郎搖着頭回答道“況且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呵，關係啊！”麻美子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來“看起來很多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難道也不想知道嗎？”言葉咬着嘴用緊張的表情看着次郎，同時豎着耳朵，幾乎用全部的神關注着這場對話。

“你沒有可能和你的雪菜姐姐結婚的！”麻美子自顧自地説道，這句話剛剛一出來就讓旁邊的言葉驚慌失措起來，她先是緊張地看着次郎，然後又回過頭來看着自己的媽媽，雖然已經從之前的蛛絲馬跡判斷了一些情況，但是這時候聽到這麼震撼直接的話，還是讓她大吃一驚。

“你…你…你居然喜歡雪菜。”言葉臉上出不敢相信的震驚的神情，瞪着次郎好半天，才又結結巴巴地説道“你喜歡年紀比你大很多的？”

“我承認了嗎？”次郎只覺得自己的嬸嬸過於的神經像是一場鬧劇，雪菜姐姐，我有想過嗎？次郎問着自己，表面上的失聲的笑，讓他看起來像是在反諷，像是在否定。

“一定是的！”麻美子固執地相信着自己的判斷“你的血統，你的父親，他把他的聰明和糟糕都傳給了你，你不是不知道你的父親為什麼離開佐佐木家嗎？好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當時他喜歡上了自己的姐姐，繪里香！”

“媽媽！”不敢相信的言葉叫出了聲來，她已經想到了一個最糟糕的可能，言葉站了起來，後退了幾步，靠到了辦公桌的邊緣“不是吧！”她低聲喃喃自語。

“你的姐姐説不定真的是你的親姐姐，就我所知道的來説。”麻美子斜着身子瞥着次郎説道“不然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啓作會在車禍後收養雪菜，就我所知，三木家的條件也同樣好。”她臉上的表情顯出她的驕傲來“我聽説為了收養雪菜，啓作把你送到鄉下去了？”次郎默默地坐在那裏，牙齒不停地咬着嘴的內側，面陰鬱抬着頭看了看麻美子的表情，又低下頭去。言葉在旁邊有些緊張地看着次郎的表情，麻美子説的這些話對她的刺太大了，突然之間，她有些明白自己父母對於啓作和次郎一開始莫名其妙的恨意了，以前，提起那個男人，父親和母親都會咬牙切齒。突然之間，對自己弟弟的態度的轉變，種種，她都覺得自己跟不上長輩們的節奏。現在，看到這一切赤地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言葉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攥住了一樣，開始隱隱作痛。

“放棄吧！”麻美子接着説道，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像是神話裏面的魔女“雪菜是你的親姐姐，你為什麼不能夠接受世界呢？即使你喜歡年長的女，難道言葉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啪！”受到刺的言葉打落了辦公桌上堆着的書，她瞪大了眼睛，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親，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從她母親口中説出來的話，這種震驚讓她呆住了，言葉覺自己像是被一條巨蟒纏住了，勒住了，她張大了嘴巴，但是覺自己還是不能夠呼。

“佐佐木家是最好的舞台不是嗎？”不顧自己女兒的表現，麻美子只是掃了一眼便接着繼續自己誘惑的言語“你父親，你祖父，都有着天才的頭腦，同樣的天賦也在你的身上表出來了，現在佐佐木家真的很需要你，你父親離開了這裏，但是並不代表着這個家同時也放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