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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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了,負責把他送到家門口,算是仁至義盡。現在,我要回家睡覺去!”狄珩琪氣憤地盯着我“至於你--等明天上班後,我再好好跟你清算!”她回身走了兩步“喂,我駕你老公的車把他送回來,沒有回去的通工具,車子再借我一用,明天回公司再奉還。”汽車絕塵而去。我蹲下身,輕觸倉銘的臉。
“她沒有好好照顧你嗎?”我嘆息。似乎只有在夜深無人時,我才敢坦然面對他,面對她,面對自己。
“不…不要…”他突然大喝,猛掃開我的手,我被他的力道推坐在地,抬頭時他又喃喃地陷入昏睡。
我無奈,只能挽住他的雙腋,將他拖進卧室。本就沉重的他,偏偏一路不合作地掙扎,等把他上牀時,我已經累得疲力竭,伏在牀沿息,頭疼得更厲害。
“喝…我還要喝,拿酒來,快點…”他吵鬧着,在牀上不安分地折騰。
我有些生氣了,爬起來用力拉開他前的衣釦,魯地扯下他的襯衫。
“不會喝酒就不要逞強!”他比我更魯地揮手“臭女人,不要碰我…”我怔忡,狂襲而至的委屈堵得口發痛,咬咬牙,繼續與他的手指奮戰“換掉衣服,再睡覺。”
“不要碰我…我們再喝,喝…再喝一瓶,你就會愛我、愛我…”愛?!倉銘磁的嗓音賜予這個曖昧字眼奇異的力量,瞬間燒燬我的理智,失控的一巴掌狠刮上他的臉頰。
“啪”!萬籟死寂。
我沒了主張,不知該逃跑還是躲藏,只能僵站着,全身悚悚發抖,看着倉銘一點一點地睜開眼睛,一點一點地爬向我。他似清醒,似宿醉,灼灼的眸光瞪在我的臉上。當他的手指扯開我的睡袍時,我險些昏厥。他摟住我,帶我一起陷入柔軟的海綿牀墊。我避開他噴出的濃重酒氣,害怕地尖叫、掙扎。
“噓,不要吵…”他皺眉,對我的拳打腳踢開始不耐,扣住我的手不讓我動彈。我停止,不知所措。他半眯着眼與我對望一陣,突然搖搖晃晃,出近乎痴呆的傻笑,拉我的手撫上他的太陽“我的頭好痛,來,替我按摩…寶貝…”原來他仍是醉了。但醉後吐的真言對我何其殘忍!倉銘不是個善於花言巧語的男子,從戀愛到結婚,我未從他口中聽聞半句柔情語,但我的情敵卻有幸目睹到倉銘鮮為人知的另一面。
我絕望,連掙扎的力氣也消失殆盡,只是輕輕地推開他,但他卻揪住我,將我環抱得更緊。
“不要離開我…”倉銘在我耳邊喃喃低語。
我淚眼濛,捧端他的臉正視我的臉“看清楚!我是平筱!平筱!”倉銘有一瞬的呆怔,茫然卻灼熱的目光真的在我臉上寸寸搜尋,最後他舒口氣,將臉埋入我的懷裏。
“平筱,我知道你是平筱,我的平筱。”他咕噥着,似回到母親懷抱的孩子,漸漸安靜,穩穩沉睡。
我卻再也無法瞌眼。在他紮緊的雙臂中,一個問題兩種答案在腦中戰爭鬥。
在他眼中的平筱究竟是怎樣?臭女人?或是寶貝?
沒有解答,我的頭疼得快失去了知覺。我放棄,再次將記憶向前推進。
猛然間我意識到自己在無形中養成了一個可怕的習慣。每每在現實中遭挫,便會自然而然地躲進回憶。
不知目的是為了什麼!為了緬懷與倉銘戀愛時的温馨時光?或是為了緬懷消逝無跡的追求倉銘時的勇氣?
不知道!同樣沒有解答。
fm“046fm“046fm“046fm“046fm“046fm“046fm“046就在我請倉銘吃飯的隔,楊守益突然接到“漢代”秘書部的電話,通知將修改的合同草案正規化後,再送給倉銘過目。楊守益喜出望外,認為他的戰略收效顯著,也更認定“外大臣”之職非我莫屬。
當天下午,我奉楊守益之旨,抱着文件袋再次踏入“漢代”大樓,直驅狄珩琪的辦公室。
“這份合同是我親手製作完成的,也不知道倉銘會不會滿意…”我把文件袋推到狄珩琪面前,她懨懨然地趴在桌面,彷彿十天未閤眼的模樣“我什麼時候能把文件給他?楊總很想聽聽他的意見。”狄珩琪抬起腦袋,下巴擱在玻璃上,朝我無力地眨眼“給你一個建議!等下見到倉銘,行事説話都得三思再三思,謹慎再謹慎。”
“咦?”
“他這兩天心情不好…不!極差!”
“為什麼?”我驚異“莫不是那天吃完粥後,他真的皮膚過,引至心情煩躁?”
“那天?”狄珩琪抬抬眼皮,突然猛跳起來“哇哇,不就是你那天請吃飯請出的事端…”
“噯?!”我愧疚,從皮包裏挖出一支藥膏“對不起,我會向他道歉!瞧,這是昨天特意從醫務室配來的抗過藥,劉大夫説抹兩天就會消疹的。”
“哎,哪是這種雞蒜皮的小事?就算是,充其量也不過是在旺火上再添一匙小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