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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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人”

“什麼人？”

“格勒！”

“格勒是誰？”

“我女兒”王爺嘆了口氣，接着説道:“恐怕也只有她能讓我改變主意，否則，現在你已是個死人！”

“這麼説，是她救了我？”

“不錯！”狼人忽然笑了，因為他覺得既滑稽，又可笑。王爺看着他，又説道:“她不想讓你死，因為你本來是我送給她的一件禮物”狼人笑得更厲害，他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當成禮物，他甚至懷疑王爺腦袋是不是有病。王爺還能沉住氣，他看着狼人，一字一頓地説:“因為她喜歡你！”狼人脖子像被人突然掐住，猛地止住了笑，他頓時呆住。

“你是不是還覺得好笑？”狼人一點想笑的意思也沒有，他只覺得吃驚，覺得不可思議。王爺悠悠説道:“我本來想送她一個驚喜，看來這個願望已不能實現，這也是引你來的原因，甚至可以説是主要原因！”

“阿爸，你的願望已經實現，我得到了你送給我的驚喜”門簾挑動，格勒從裏間走出來，天藍的大眼睛，宛如草原上清澈的湖水。她臉上帶着笑，天使般的笑，足以讓嚴冬的冰雪融化。

王爺看着她，目光漸漸温柔，臉上表情温暖而慈祥，他變成了父親，與其他父親別無二樣。

“阿爸，我已見到了他，這已足夠！”

“我們沒有留住他”

“他不屬於這，也不屬於格勒，他屬於草原，他屬於小喬，他屬於草原所有姑娘的美夢！”格勒喃喃説道，天藍的大眼睛，目光離，淚光閃爍。王爺心一陣刺痛，眼神中也有痛苦。狼人像一截木頭，沒有表情，彷彿已經麻木。

一雙象牙般的手伸過來，捧着一碗茶，碗是官窯細瓷，白如羊脂，手更白。茶飄着熱氣，像一顆滾燙的心。狼人伸手接過來，看了格勒一眼。格勒臉飛起兩朵紅暈，她垂下了頭。

“來，嚐嚐我女兒的手藝！她熬茶的手藝可是草原第一！”王爺笑着朝他舉了舉茶碗。

狼人呷了一口，茶的醇香，喚醒了他對草原的記憶。他慢慢喝淨了茶，象牙般的手又伸過來，格勒眼睛發着光。

“還要嗎？”狼人搖了搖頭，説道:“謝謝”格勒臉更紅，她轉身跑進裏屋。狼人抬頭看着王爺，問道:“我可以走了嗎？”

“你要去哪兒？”

“王爺難道不知道？”王爺沉了一下，忽然問道:“你覺得格勒怎麼樣？”

“很好！”

“你喜歡她嗎？”狼人閉上了嘴。

“她趕不上你的小喬？”狼人沒有回答。

“小喬知道的人多，因為她父親是喬三老爺；格勒知道的人少，因為她是格格”

“我可以走了嗎？”狼人又問。

“你喜歡她，我看得出！”王爺還是答非所問。

“我已經有了小喬！”

“要是你不能跟她在一起怎麼辦？”王爺問道。

“你要幹什麼？”狼人倒了一口涼氣。

“要是她不肯嫁給你怎麼辦？”王爺又問。

“你到底在説什麼？”狼人大聲問道。

王爺看着狼人，慢慢説道:“如果你留下來，我可以跟你分享另一個秘密。既然你決定要走，我已沒有説的必要”他頓了頓，接着説道:“我並不想對你的小喬怎麼樣，不會動她一指頭。但還是要提醒你，記住我説過的話！”狼人走在路上。天不知何時起了風，雪粉打在臉上，辣辣地疼。遠近濛一片，看不清路徑，他的心裏也着一團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