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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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愣神之後，楚楚微笑着回答:“是的，阿姨。”沈母和楚楚走到飯店門口，楚楚幫沈母推開大門，請沈母先進去，自己則跟在沈母后面。

沈母選定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楚楚則從容的坐在了沈母的對面。

這時，服務員端來了一壺茶水，看到常來光顧的楚楚，熱情的打了招呼。

服務員説:“你來了，好久不見。”本想問和她一起的男生呢，看到楚楚身旁的沈母，便沒有問下去。

楚楚笑着説:“嗯，你先忙去吧，一會我們點好了，我把菜單送過去。”服務員走後，楚楚利落的倒出一點茶水，刷乾淨茶杯，把剩水倒在一個用不到的酒杯裏。然後給沈母倒了一杯茶水，遞給沈母。

楚楚微笑着説:“阿姨，您喝水，這麼遠到來，口渴了吧？這裏的茶水還可以，您若喝不慣，我可以去給您接點白開水來。”沈母看着楚楚的一舉一動，心裏滿是歡喜，不自覺的把楚楚和珍珍對比起來。相比之下，珍珍是大不如楚楚的。珍珍是絕不會開着門，讓長輩先進門的，珍珍也只會等着別人給自己倒水喝。

沈母喝了一口茶水，雖然口味清淡，但正如楚楚所説，確實不是那種難喝的茶葉。

沈母説:“嗯，這茶水還清淡的，就喝這個吧，不用換白水了。”沈母笑着對楚楚説:“吃點什麼？”楚楚同樣是笑着説:“您點吧，我不挑食的。”沈母每點一道菜，都會詢問一下楚楚的意見。楚楚就像從前的沈皓對自己一樣，笑着説:“好。”楚楚認真記下菜單，拿去前台，順便付了帳。

等待的過程中，沈母沒有提及任何話題，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楚楚拉了拉家常。

吃過午飯，楚楚主動問起了沈母:“阿姨，今天您來找我有什麼事嗎？”沈母微笑着説:“我是為我的兒子，沈皓而來的。”楚楚沒做聲。

沈母接着説:“我聽説，你們分手了。不瞞你説，那都是我的意思。”楚楚笑了笑:“沒關係，都已經過去了。”沈母又説:“看到兒子憔悴的樣子，我很傷心。你能回去找他嗎？”楚楚不卑不亢的説:“對不起，阿姨，我們已經結束了。”沈母認真的説:“孩子，我知道，他打過你，你恨他。在這裏，我真誠地替他向你道個歉，對不起了孩子，你受苦了。”楚楚微笑着，搖了搖頭，説:“我們之所以結束，不是因為他打我。起初，我很想挽回，在他打過我之後，我曾放下自尊，去找他道歉。那時他説他跟珍珍上了牀。即便如此，後來，我還是找過他一次，希望和他一起面對困難，他告訴我，他已經愛上了珍珍。”楚楚頓了頓，繼續説道:“對不起，我能原諒他打我，我能原諒他對我的不忠誠。我原諒不了，他已經愛上了別人。”沈母還想繼續解釋:“孩子，不是你想的那樣。”楚楚依舊嘴角掛着微笑:“對不起，阿姨，您不用再説了，謝謝您的午餐，再見。”楚楚輕輕地給沈母鞠了一躬，瀟灑的離開了。

某所著名大學的校訓上，曾説過，做人最高境界，不是一味低調，也不是一味張揚，而是始終如一的不卑不亢。…今天是週末，沈皓又回到家裏，鑽進了自己的小屋。習慣的，點了一支煙。

沈母走進屋裏，掐滅了兒子手中的煙頭。

沈皓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母親微笑着説:“兒子，我見過那個楚楚了。”沈皓有些吃驚的問:“你去見她了？”沈母微笑着説:“兒子，見過她之後，我決定改變之前的想法。楚楚果真是個好女孩，媽媽也喜歡她。她長得乾淨，尊敬長輩，生活細心，説話有理有據，不卑不亢，我請她吃飯的時候，她借送菜單的空，把帳都付過了。總之，她的一切我都很喜歡，果真的是個有修養的好女孩。真是抱歉，再沒見她之前，妄下定論。但願我在今天改變想法，還不會耽誤你們。我今後不會阻止你了，去吧，去找她吧。”沈母説了一大串話，全是楚楚的好話，沈皓都沒聽清，只聽請了最後一句:“我今後不會阻止你了，去吧，去找她吧。”沈皓動地站起身來，親了沈母一口:“謝謝媽。我現在就回學校去。”沈母有些無奈，這小子至於這麼動嗎？

沈母叫住沈皓:“等等，你還是先洗洗澡，刷刷牙，換身衣服吧，臭死了。”沈皓嘿嘿一笑:“也是。”

…

沈皓給楚楚打了幾個電話，都被楚楚掛斷了。

沈皓來到學23的南側，楚楚陽台的方向大喊:“楚楚，楚楚，你出來。”不一會，陽面的陽台上，聚滿了嘰嘰喳喳的女生。

大家都準備看光景。

楚楚沒有出門。

沈皓説:“楚楚，我在這裏，一直等你，等到你出來為止。”

…

思思纏着楚楚:“哎呀，你出去吧，沈皓都佔了好幾個小時了，罰站罰的夠長了，我都雄死了。現在外面還那麼冷。”楚楚也很雄，可她不想出去，因為此時此刻，她若出去，一定把持不住自己的情，一定會原諒沈皓之前所做過的種種。可是，沈皓的心，已經背叛了她，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就像曾經的鵬鵬。可是她的心，已經不能承受更多的背叛了。

晚上九點五十。

思思繼續纏着楚楚:“楚楚，你再不出去，今晚可就出不去了。沈皓還在那裏，難不成你那麼狠心，讓他在外面站一夜，非凍死他不可。”

…

見楚楚不為所動，思思只好趴在陽台上，歸勸沈皓。

思思大聲對沈皓説:“帥哥，你快回去吧，楚楚不會出來的，你快回去吧，太晚了，再不回去，就封樓了，今晚你就回不去了。”

…

十點半。

思思:“楚楚，他還在那呢，沒走。”

…

十點四十。

楚楚:“阿姨，能給我開一下大門嗎？”楚楚敲響了門衞的大門。

阿姨:“姑娘，你有什麼事啊，這麼晚了非出去不行，外面又冷，又不安全，走，回去睡覺吧。”宿舍裏新換的阿姨，是個特別温柔的阿姨。

楚楚:“阿姨，外面有人等我。我出去和他説幾句話就走。”阿姨:“那我給你5分鐘時間啊，5分鐘你不回來。我就鎖門啊。”楚楚:“嗯，謝謝阿姨。”

…

沈皓做好了站他一夜的準備。但當楚楚走出宿舍的時候。思思早已興高采烈地，打開窗户，衝着沈皓大喊:“帥哥，她下去找你了。”早已凍僵了的沈皓，動地，抬起頭來:“謝謝，妹妹。”思思笑着説:“記得我的好啦。”沈皓認真的答應着:“一定會的。”

…

楚楚走出宿舍，沈皓已經站在了大門口。

一見楚楚，沈皓狠狠地把楚楚進了身子裏。

楚楚推着沈皓:“你幹嘛啊，我只是來勸你…”沈皓本不給楚楚説話的機會，狠狠地吧嘴壓了下來。

楚楚狠命的用拳頭，敲打着沈皓的肩膀。沈皓全然沒有知覺的吻着楚楚的。

這一吻，彷彿地久天長。

狠狠地，楚楚咬住了沈皓瘋狂襲來的舌頭。一陣疼痛，可這，依然擋不住沈皓的熱情。

這一次，説什麼都不能叫你離開我了。

楚楚推着推着，似乎享受起來。

兩個人之時，門衞阿姨，走到門口，嘆息着，鎖上了樓門。…寂靜的夜晚，鎖門聲顯得尤為突兀。

沈皓一走神，楚楚一把推開了沈皓，埋怨道:“都怨你，我回不去了。”沈皓笑着拉了拉楚楚的手，彎下身子，説:“上來，我揹着你走。”沈皓揹着楚楚一溜小跑，來到自己的宿舍樓門前。

沈皓放下楚楚，推出自行車，又把楚楚抱上了他們的自行車後座。

楚楚問道:“去哪？”沈皓笑着説:“走，我帶你回家。”楚楚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這麼晚了，不好吧？”沈皓笑着説:“沒關係的，我媽同意我們了的。”楚楚拉了拉沈皓的衣角:“還是，不要去了吧。我們去網吧將就一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