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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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方立命，關上門後，聖瓷馬上離開席克赫身旁，雙臂環看着他，不發一語。

“聖瓷，我可以解釋。”他舉步走向她，想藉由擁抱安撫她此刻的情緒。

“不要過來。”她面無表情地望着他，抿着，完全笑不出來，一顆心正糾結着。

聞言，席克赫俊容丕變。他僵在原地，渾身陷入前所未有的緊繃裏，一向犀利冷然的眸光此刻充滿濃濃的擔憂。

“聖瓷，抱歉，我不是故意隱瞞你。”他心痛地看了看兩人之間數步的距離，啞着嗓音，絞盡腦汁試圖緩和此刻詭異的對峙。

聽見他道歉，聖瓷口猛然一窒，一連深了兩口氣，仍抵擋不住賓燙的熱淚奪眶而出。

他是笨蛋嗎？明明沒有做錯事情，幹嘛向她道歉？

最笨的一點是，當他把她動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居然還一臉生怕自己做錯什麼事情般，小心地看向她。

“把褲子掉。”她專注地望着他，冷聲開口。

她要親眼看見一條完全痊癒的左腿，如果不這麼做，她本沒有辦法制止自己猜想他現在的狀況。

“褲子什麼？”席克赫猛然一震，僵着身子，慢慢望進她認真的眸子裏。

“掉！”聖瓷語氣篤定地下令。

“聖瓷，我跟你保證，腿傷已經完全好了。”席克赫舉起雙手，嗓音瘡瘂地道。

他越是抗拒，她越覺得有鬼。

她率先跨過自己營造出的楚河漢界，幾個大步走到他面前，水亮的眸子盯着他略顯着急的眼神，毫不遲疑地伸出手解開他上的皮帶。

席克赫渾身倏地一震，一手快速制止她的動作，雙眼直盯着她，啞地出聲警告。

“你知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聖瓷給他的回答是一把拉下他西裝褲的拉鍊，動作乾淨利落。

他狠狠倒一口氣，在心底痛苦地呻|起來。

明知道她他褲子是為了確認傷已經好了，但他還是起了反應，而且又快又猛！

西裝褲落掉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後，她接着問:“左腿的哪裏？大腿還是小腿？”席克赫努力咬牙，勉強剋制住，回答道:“大腿…喔！”他突然悶哼一聲。

“我痛你了？”聖瓷蹲在他身前，一雙軟綿綿的小手輕輕地碰觸他的大腿，小心翼翼的力道，正如一桶熱油澆上他早已經為她瘋狂的|望烈火，只聽見轟一聲巨響，他的理智幾乎蕩然無存。

“不是。”這兩個字是從他的牙關裏硬迸出來的。

“是這裏嗎？”她柔聲問。

席克赫清楚覺到她滑膩的小手正在他大腿外側遊移，他的呼更加急促，心跳直極限，深沉的|望被她喚醒，化作兩團烈焰，在他烏眸中跳動着危險又萬分人的火紅焰光。

“嗯。”他努力剋制體內叫囂着要衝出柵欄的|望猛獸，以毫不在意的語調輕哼。

突然，聖瓷在他已經痊癒但留下了一些疤痕的傷口上，緩緩落下充滿愛意的輕吻。

一瞬間，席克赫大受震撼的狠狠顫了一下。

“聖瓷，別這麼做。”他因為努力剋制/望，全身正陷入前所未有的劇烈疼痛中。

“為什麼？”聽見他低沉沙啞的痛苦聲明，她緩緩站起身，仰着小臉，與他深情的對望。

她在心底偷笑，所謂明知故問，説的大概就是現在的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