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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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了,離開這裏再説。”梁胤鳴回過頭望了後面那幾輛車子一眼,突然冷聲道:“有警察跟蹤,車子開快點。”
“把筆記本拿過來。”梁胤鳴拿過前座的筆記本電腦,快速開機,輸入密碼,在鍵盤上迅速打開程序,啓用電波干擾。
坐在辦公室內等候的孫翔略帶焦急地轉着手上的圓珠筆,手上的對講傳出一個動的聲音“隊長,目標出現,請指示。”孫翔心裏一緊,急忙復機:“收到,待命!”正要命令他們跟緊點,耳邊劈劈啪啪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座機的電話響起來,孫翔抓起話筒:“怎麼回事?”
“隊長,我們的對講機被他們干擾了。”
“有點本事啊,高材生。”鬆了一口大氣,屈居易回過頭對着梁胤鳴説道。
梁胤鳴無謂地笑笑,越過身子坐到副駕駛座的位置問他“褚爵有什麼吩咐?”
“具體的沒説什麼,跟上次一樣,讓你保護好孫茗卓。”屈居易邊開車邊掉頭分心道。
“還有,這次任務表現得很好,褚爵問你需要什麼儘管開口,他會盡量滿足你。”保護?他是不是不小心遺漏了什麼信息?梁胤鳴眼睛微眯,無意間,將視線轉向後座的從雲,兩人的目光不偏不倚對個正着。
為什麼褚爵要保護孫茗卓,難道他跟孫茗卓有着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孫茗卓身邊的人,似乎就那麼幾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曾經見過幾個小太妹叫尤單羽“四哥”難道是他?
“隊長,等在前面攔截車輛的幾名通幹警都已失去聯繫,嘟…”語音講到一半,話筒就傳來一陣嘟嘟嘟的聲音,孫翔抓緊話筒,沒想到就連馬旭那隻裝打造的手機也受到電波干擾。手中的話筒被人去,孫翔看向來人,是一臉怒氣的鐘大。
“寧丟勿醒,寧丟勿醒!我跟你説過多少次了?你把犯人放丟沒事,他在外逍遙不了幾天,照樣能找到他。”將話筒重重地掛在座機上,鍾雲志圍着辦公桌走了幾步,指着他嚴厲地説道:“一旦你把他給醒了,他不但學聰明瞭,還成了臉兒,再想抓他可就難了!”孫翔煩躁地把自己的頭髮得亂七八糟,底氣明顯有些不足“我以為您是看在跟皇甫昊的老情才下令放了梁胤鳴。”聽到他的話,鍾雲志呆了一會兒,無奈地指着他的鼻子,氣得説不出話來“你啊你──”
“你放心,公是公,私是私,既然皇甫昊已經不認這個兒子,我定然不會手下留情。”***第一人民醫院606病房,俗稱“太子病病房”天花板的掛鈎上掛着紅的氣球,所有空着的桌子上全部佔滿花花綠綠的零食。這裏是一個與“病”隔絕的地方,沒有一點消毒水的味道,整個富麗堂皇的小房間,天藍的窗簾、寬大柔軟的單人牀、白皮質沙發、主晶電視、全天候空調所有硬件應有盡有。
“來一個,來一個…”
“哄──”不知道是誰率先打開一瓶啤酒,瓶蓋被扔到了一邊,隨之啤酒的泡沫和啤酒的香味就獲釋般地溢散開來。
啤酒一開,圍在病房裏面的十幾個年輕人頓時就炸開了鍋:起鬨聲、叫好聲、罵娘聲、拍桌子聲,也許還夾雜着啤酒瓶碎裂的聲音,混成一種特別刺耳的噪聲,而這些噪聲則清晰而持久的迴響在整個病房內。
掉鞋子,孫茗卓拉着尤單羽站到牀上,另一隻手舉着他那隻限量版的阿迪達斯球鞋當麥克風。
“啊──”孫茗卓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喉嚨,大聲念道:“肅靜,大家肅靜!”既然做東的主人開口,他們當然要給點面子,聽到他的話,趙子文等人識趣地閉上嘴巴,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狀。
孫茗卓滿意的點了點頭,把手搭在尤單羽肩膀上,推銷道:“今天呢,是我的好兄弟,也就是阿羽的生,大家要不要先來點表示表示一下?”
“呿──”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陣陣起鬨聲滾滾而來,趙子文可不幹了,率先跳起來起鬨道:“我説孫大少,這怎麼説也是你先給我們做做表率吧?”他是想表啊!可是上次一個閉眼就把幾個月的零花錢全部送給胖女人,就連這次做東的錢都是偷偷跟小叔要的,如果再要下去,到時候他爸媽起疑,翅也難飛啊!
要不把這房間裏的東西全賣了?不行,會被小叔知道…孫茗卓這邊正握緊球鞋絞盡腦汁,恨不得連自己的心肝脾肺都一起賣了,尤單羽已經一句話把他從萬丈深淵不疼不癢地拉了回來“什麼都不用送了,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這麼簡單?孫茗卓頓時眉飛舞,眼尾微微向上翹,兩隻眼睛水水汪汪的,看起來就好像兩朵含苞放的桃花。
兩手情不自地抓緊球鞋,埋在懷中,儼然是將它當成寶貝一般,孫茗卓兩眼發光地看着他問道:“什麼事什麼事?答應你什麼事?”
“答應我,如果我以後出了事,幫我照顧我姐。”拿過老家的備用鑰匙給孫茗卓,尤單羽半開玩笑地説。
啊?就這樣?孫茗卓骨碌骨碌轉了幾下眼珠子,還是不明白尤單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究竟是什麼事,為什麼不找別人照顧,一定要他來照顧?
遲疑了一下,孫茗卓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鑰匙,太過複雜的事,他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叩叩叩”三聲響亮而富有節奏的敲門聲,打破了房內有點詭異的氣氛。閒來無事的趙子文走過去開門,門外站着一男一女,一瘦一胖,一高一矮。
趙子文的視線很自然地從對面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移到她身旁那個很會打扮的時尚男臉上,不到兩秒鐘,又將視線轉回剛才被他自動忽略掉的女人身上,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哼!”牀上一個刻意加大的重哼聲傳來,似是怕人不知道他在賭氣一般。門邊的三人同時循着聲音望過去,只來得及看到孫茗卓抱着一隻球鞋,扯過棉被,整個人鑽進棉被底下,速度堪比烏龜?***“喲!這不是那個又破又爛的老古董嘛?”趙子文一下子就想起在哪裏見過從雲,轉過頭把注意力放回她的身上,陰陽怪氣地諷刺道:“你這個老女人來這邊湊什麼熱鬧?”雖然心裏對孫大少的反常舉動有些惑,不過對於甚久未見的從雲,趙子文還是很“想念”的!以前的圖書館羞辱事件,再加上上次她帶那個波女過來教訓夏瑤,那印象,不想深刻都難!
“並不是你們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對於他的質問,從雲面不改,她覺得自己本沒有必要去害怕這幾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又是一副假惺惺的歐巴桑面孔,趙子文不屑地哼了一聲,心裏面對於從雲的厭惡更是深了一層。
像蝦米一樣躲在棉被裏面左等右等等不到安撫的孫大少,心裏面急得跟好幾年沒房事過了似的,趙子文這隻公鴨嗓歪歪唧唧跟胖女人聊什麼狗東西,沒看到他大少爺現在最需要的是安嗎?這隻公鴨子!
孫茗卓索一咬牙,氣急敗壞地踢掉棉被“哧溜”一聲跳了起來,-衝着趙子文大吼道:“全都給我滾!”説完,便一溜煙地縮回棉被裏面,活一隻藏匿在龜殼裏面的小烏龜。
一臉莫名其妙的趙子文和肖任正要上前詢問他是不是“更年期”又到了,然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孫茗卓又是突如其然地離開龜殼出龜頭,頂着一張緻可愛的小臉蛋,兩片櫻桃般的嘴弱弱地嘀咕了幾句:“那個誰,留下來。”語畢,又一臉憋屈地溜回棉被內,用厚厚的棉被將腦袋死死的包裹住,更是由小烏龜直接進化為蜷縮在外殼裏面的小蝸牛。
被孫茗卓這一縮一放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趙子文將視線移到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尤單羽,更是困惑不已“怎麼回事?”看着像死屍一樣埋在裏面的孫茗卓,尤單羽的表情慢慢地由晴轉陰,心裏一股熱氣湧起,恨不得當場掀開棉被指着他的臉質問,是誰説過會把兄弟放在第一位的?又是誰親口答應會照顧他姐姐的?
即使心裏有多麼想要衝上前去,尤單羽卻只是依舊站在那裏風淡雲輕的看着,因為他知道,時機還不成,一切都尚未成定局。
“走吧。”不一會兒,尤單羽不輕不緩地開口,拉着不斷掙扎的趙子文率先離開。
“搞什麼鬼!你拉我幹什麼?我還沒教訓完那個女的呢!”極不情願地跟在尤單羽後面走了一段路,趙子文忍不住趁着等電梯的間隙再度發出心裏的疑惑“茗卓這小子怎麼了?”
“教訓?你忘了?上次是誰搞得那個老古董身敗名裂的?”兩眼盯着電梯上不停變換的紅數字,臉上依舊是看不出更多的表情,尤單羽垂下眼皮,低垂的眼睫巧妙地隱藏住他所有的情緒,玩世不恭地説道:“這一次當然也是由我出面,不過呢…這次不收錢。”臉上不聲地觀察着尤單羽的表情變化,梁胤鳴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們離開,心裏對尤單羽的懷疑越來越重。
這個尤單羽,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就在梁胤鳴思索的空當,從雲已經毫不猶豫地走到孫茗卓的病牀前,小心翼翼的問他“你的病還沒好嗎?”怎麼在醫院裏住這麼久。
“哼!”回應她的只有一個響得不能再響的悶哼聲。只當他是小孩子脾氣作祟,從雲笑了笑,沒放在心裏,伸手想要拉開他的棉被,輕柔出聲“這樣會不會有點悶熱,還是出來透一點氣吧?”
“哼哼!”終於,從雲得到了兩個字的回應。從雲拉了幾下棉被,卻礙着被藏在裏面的人拽得死緊,總是拉不起來。
就算是腦袋再遲鈍,她也能隱約猜得出來,男孩在生她的氣。低下頭,從雲悄悄靠近他,將嘴貼近大概是男孩耳側的位置,不太確定地問他:“你在生我的氣嗎?”棉被裏面的人動了動,卻是遲遲不肯出聲,就在從雲沮喪的以為得不到答案的當會,一連串的話語卻是像機關槍一樣從棉被裏面沒頭沒腦地掃過來“你走!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現在還滾回來幹嗎?你以為本少爺缺你一個女人啊?我告訴你,外面排着一大堆的女人等着我開門去接,要不是你從後門偷偷進來你以為能輪得到你啊?”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你現在是怎樣?吃幹抹淨就不要我了是吧?嫌我錢給得不夠多是吧?嫌我早、嫌我不夠英勇是吧?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