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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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奇,你怎麼會喜歡那種女人?”悶頭沉思了一會兒,梁胤鳴一手抱,一手託着好看的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孫茗卓。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胖女人?”反倒是孫茗卓惑不解,喜歡就是需要,需要就是喜歡,他需要胖女人,胖女人也需要他,就是這樣。
梁胤鳴偏了偏頭,知道他沒有聽清他的意思,換了另一種説法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的是,也許你不瞭解那個女人。”
“你想説你比我瞭解她?”
“騰”地一下坐直身子,孫茗卓不高興地推了梁胤鳴一把,有點底氣不足的吼道:“我比你瞭解。”他知道,這隻死狐狸的腦袋比他好,不然怎麼會剛認識胖女人沒多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他自己絞盡腦汁都猜不出來。腦袋轉了很久,孫茗卓才有點心虛的説:“好吧,就算是你比較瞭解她,但是即便是這樣,為什麼喜歡她的是我卻不是你。”
“你想説緣分?”梁胤鳴有點好笑地看着他,他不喜歡是因為他對那個女人不興趣,這跟緣分有什麼關係?
“緣分是什麼狗東西?本少爺才不屑。”孫茗卓嗤之以鼻。
“我現在只相信錢。”曲着身子,靠在白花花的牆壁上,孫茗卓輕輕的抱住自己的膝蓋,把頭靠在膝蓋上,睜着一雙空茫然的眼睛,似是在對梁胤鳴傾訴,又好像在一個人自言自語,語帶苦澀地喃喃道:“胖女人,我有錢,你回來吧。”從第一次見到胖女人他就喜歡她,就算她比他胖,也不漂亮,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很孤獨。想來想去,還是擔心胖女人會被這隻狡猾的死狐狸搶走,他必須把那些有可能存在的情敵一個個斬草除,全部打得魂飛魄散!
“還有,她身邊的人只可能是我,你不許進來!”孫茗卓有點不放心地摞下最後一句通牒,帶着惡狠狠的警告:“你這隻死狐狸永遠是遲到的!”光是那幾句慷慨昂的狠話,就噴得梁胤鳴一臉的口水。***躲在賓館裏面睡了一整天,卻是整無眠,怎麼睡都睡得不踏實。
突然有一種百無聊奈的覺,就彷彿做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這種覺籠罩在周圍,像一張網鋪天蓋地,讓從雲過得有點悶悶不樂。
從離開醫院到現在,她已經躲在賓館裏住了將近一個月,白天足不出户,吃睡都在賓館標間,晚上偷偷摸摸地賓館夜場兩頭跑,就為了躲避鄔岑希的“追殺”她不懂,鄔岑希為什麼要派手下抓她?難道是因為醫院和包廂內的事?
這種離失所的子很不安穩,沒有一點空間,也沒有一點自由,從雲咬了咬牙,略地整理一下行李,退掉房間,決定回到自己的出租屋住。
輕車路地搭着計程車回家,從雲謹慎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還好,沒有什麼動靜。提着行李上樓,從雲躡着腳步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門,從身上摸出一把鑰匙,練的入鎖孔,輕輕轉動,鎖開。
一切如常,從雲不在心裏取笑自己,回自己的家還跟做賊似的,看來真是壞事做多了,才會變得如此神經兮兮的。
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從雲打開房門,還沒來得及換上拖鞋,整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半點也動彈不得。
沙發上坐着一名全然陌生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到三十之間的年紀,對方穿着一套淺休閒裝,棕黃的頭髮直立在腦袋上,耳朵上墜滿了飾物,身材偉岸,膚古銅,眼角細而長,目光炯炯有神。
看起來既像個無所事事的氓又像個睿智明的年輕小開,兩者搭配在一起,有種説不出的詭異。
預到事情不妙,從雲腳後跟微微一提,下意識地抓緊行李就要逃跑,突然一股大力揪住她的後領,然後一個忿忿不平的聲音響起“就為了你這個不知所云的臭女人,老子他媽都被放逐在這裏多少天了?”開口的正是鄔岑希手下甚少面的最後一匹狼,阿飛。語畢,阿飛馬上堵上從雲正喊救命的嘴巴,不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隨後,把從雲當貨物般罵罵咧咧地扛在肩膀上,在保安驚恐怯懦的眼皮底下,魯地扔進一輛黃麪包車。
***一棟豪華的超大別墅內,二樓的一個小會客廳裏,坐着三個人。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將兩腿疊着放着茶几上,頎長的身子慵懶地斜靠在寬大的單人沙發上,漆黑濃密的長髮完全散開撲在沙發靠背上。
身材魁梧,足足八尺有餘,渾身上下肌虯張,充滿爆炸的力量,卻不會顯得過於突兀,斜斜地橫在沙發上,就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睥睨之間,似乎天下風雲盡在他手。坐在男子對面的,是年近中年的潘昊,兩人關係一向甚密。
“聽説你要跟藍翎合作?”一隻手搭在女伴的肩膀上,把她整個人輕輕的攬在懷中,潘昊另一隻手反客為主,幫鄔岑希倒了杯茶。
鄔岑希斜眼,狀似不經意地瞟了潘昊懷中的沙婷豔一眼,正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坦蕩蕩地直視着他,果然是這個女人的風聲。呷了口茶,鄔岑希淡淡的回道:“對。”潘昊點了點頭,略帶譴責的問:“老頭子那邊你準備怎麼應付?”雙眼一沉,鄔岑希握着杯子的手一緊,渾身散發着一種肅殺的冰冷氣息及懾人的狂霸氣勢,眼神則是一片嚴峻:“這個世界,每個人各安天命,誰又能自主浮沉?”鄔岑希抿緊漂亮的薄,盯着桌子上空空的酒杯,眼睛微微一動,嗓音極其的冷冽:“該死的,遲早是要死的,不是嗎?”冷咧的氣息滑動了空氣,犀利深邃的眸子散發着淡漠,那幾分霸氣與傲然,讓人看得心中不一顫。
潘昊微一頷首,悶頭不語,跟在鄔岑希身邊這麼久,他是親眼看着他是怎麼一步步爬起來的,做大事的人,沒有一點霸氣,當然成就不了大業。但是一旦關係到“弒父奪業”霸氣就不是霸氣,而是冷血!望眼窗外,太陽已經臨近下山,天空開始鋪起一縷縷火紅的晚霞,如一塊紗巾被風輕輕吹起。
三個人靜靜的坐在會客室內上,在晚霞的洗禮下,幽靜的品着香高味醇的鐵觀音,沒有人開口,豪華別墅的下面,是一個天的停車坪。
“吱吱──”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豪華的別墅下面,卻是突然的響起了一陣的刺耳的剎車聲,緊接着,鄔岑希能夠覺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樓下跑了上來。
幽靜的氣氛被打擾,讓鄔岑希的眉頭輕輕的一皺,眼底閃過一瞬的不悦,無論是誰,在安靜享受的同時,心情都不會好起來。
“砰砰砰砰”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而且越來越清晰,緊接着一個身材高大的氓風風火火的跑上了二樓的會客室,大叫着朝着屋內的鄔岑希興奮地喊道:“希哥!”還未來得及開門,看似裏氣的氓被另外一名高大的男子用手攔住,斥責道:“叫什麼叫?沒事嘰嘰喳喳咋呼個什麼勁。”
“滾一邊涼快去,我有事跟希哥通報。”一掌劈開他的身子,阿飛一個健步上前打開門。
“有事待會再説,沒看到現在房裏有客人嗎?”伸出一隻手想要阻攔他,阿凱頗為不贊同的解釋道。門甫一打開,猛然撞見一雙冷厲如刀的寒眸,微眯起的鷹眸里正迸出危險的寒光直直向他。
“什麼事,説!”耳朵邊劃過一道冷冽如冰的聲音,阿飛心裏一陣惡寒,賤凱子,早不説晚不説開門的時候説!嘴巴一開一合,阿飛先掂了掂自己有幾個膽子,好一會兒,才徐徐開口道:“希哥,你讓我…”
“希哥──”話説到一半,左後腦響起一道亢奮高揚的女聲,阿飛轉過頭,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原本應該乖乖待在車裏等着被他拎出來的女人,居然不怕死地跑出來自己送死?
見到跑上樓的從雲,鄔岑希原本淡漠的表情頓時變得鐵青,冷冽地近她,身上散發着野獸般的狂野氣息:“葉從雲?”似是沒有發覺到他的怒氣,面前的女人如見到寶物似的撲了過去,抱住鄔岑希,一副喜出望外的口氣:“希哥。”鄔岑希渾身一震,緊繃着臉,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頭顱,一言不發。要是平時,他早就將那些隨意觸碰他的女人一個一個全部扔出去餵狗!
但是此時,這種念頭只是一竄而過,他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女人唱的是哪齣戲?即便是埋在鄔岑希的懷裏,從雲仍可以覺到,有一道灼灼的目光正緊盯着她,似要灼燃一般。
覺到他周身的僵硬和怒氣,從雲心有餘悸地打了個冷顫,強忍住拔腳而逃的慾望,抬頭仰望着他動地説道:“希哥,我終於找到你了。”這是這個女人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鄔岑希望向她的眼裏,對方的眼神裏面一片澄明,沒有出任何的驚慌。
“找我什麼事?”半響,鄔岑希平靜地開口,臉上不動聲。
“我想你了。”從雲想開口説“人家”最後還是覺得有點拗口,只好將那兩字生生地扼殺在喉嚨裏面。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鄔岑希冷眼看着她,雙眼閃透鄙夷兇光,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就這樣?”***被他冷若冰霜的表情嚇到,從雲的臉頓時變的如被霜打一般蒼白。良久,分齒合,從雲看着眼前的鄔岑希,腦袋裏竟然空白一片,對於一個軟硬不吃的男人,她該怎麼辦?
眼皮一動,從雲的視線突然漂移到站在鄔岑希後面幾米處袖手旁觀,置身事外的那對男女。一個高挑,相貌妖冶,另外一個虎背熊,外形狂,兩人一左一右,站在一起,顯得極不協調。
前前後後深了好幾口氣,想起梁胤鳴囑咐過的話,從雲的思緒漸漸明朗,隱隱的喜悦漸漸地地從心底冒出。
暗自抹了一把汗,從雲抓着衣角的手指緊緊地收攏,另一手指向狂男子身邊的沙婷豔説道:“其實那天我原本準備到醫院樓下為你和陳小姐買點點心,沒想到半路會遇到這位小姐。”直直地對視着他,雙眼有着坦然凜冽的決心。看着她的眼睛,鄔岑希腦中閃過一絲疑惑,用頗為古怪的眼神望着屋內的沙婷豔。
這個女人,倒是輕輕鬆鬆地把一個燙手山芋丟給她!沙婷豔不悦地擰眉,難道這也是梁胤鳴計劃中的一步?
“沒錯,她是我帶進漢皇的。”依舊是那副神情,冷冷的,淡淡的,似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與她沒有任何關係,沙婷豔一聲冷笑,帶着雲淡風輕的語氣道:“如果我沒記錯,藍翎似乎對你碰過的女人‘情有獨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