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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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上走到二樓,是高級閲覽區,四周瀏覽了下,因為面臨英語考級,今天來的比較多。各種各樣的聲音一刻不停地傳入耳中,討論英語的説話聲、手機鈴聲,加上穿着皮鞋的走路聲。
圖書館牆上張貼的讀者須知“閲覽室要肅靜”在這裏儼然成了多餘。其餘的幾個vip包廂也都大門緊閉着,依稀傳來情侶之間的調笑聲。兩個管理員就跟兩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老者似的,坐在後面邊聊天邊侃起了家常。
跟他們一樣,這些來“臨時抱佛腳“的高幹子弟他們是萬萬不敢得罪的,從雲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什麼都沒聽到,對她來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這麼幾個書架,從雲手忙腳亂地打理了四十多分鐘,走到科幻分類處,原本分類得條細分明的書架,一本本書籍雜七雜八地摻和在一起,狼狽不堪地倒在那裏。
片刻寧靜,被書架周圍的一陣隱忍的呻聲打亂,帶着急促的息。從雲擰緊細眉,這種聲音太悉了,悉得只聽一個單字她都可以判斷出對方在做什麼動作。
不帶片刻思考,從雲放下手中的書就走向聲源處。是vip6號間。敲了敲門,沒人回應。轉開把手,為避免其他的同學看到裏面的狀況,從雲把門打開一小半。
一片濃厚的情慾氣息撲鼻而來,一個男生正趴在女孩子身上轉動着舌頭她的私處,女人原本壓抑的呻聲因為大門的微敞,更顯清晰瞭然。
坐在大廳的學生們,一看有人打開門,都扔下手上的書,一臉看好戲地轉向那個包間。這麼響亮的聲音,沒聽見才怪,早就被攪得心蕩漾,一本書看得裏外都不是滋味。
離門最近的兩個大學生眯眼仔細看門縫處的女孩,只見那個女孩穿着一身粉藍的裙子,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着淡紅。
仔細一看臉,竟是學校裏的三朵花,李夢玉,那她身下那個不就是…?兩人一臉瞭然。一個在下面忘情地,一個在上面興奮的腿雙亂顫,沉浸在偷情刺的兩個人就這樣赤地暴在從雲的視線裏,最後還是被從雲一聲輕咳“打”醒。被人撞見偷情,衣衫不整的女孩子羞得躲在男生後面。倒是那男孩子,一身衣服還算整齊,只是頭髮有些微亂。指着包間牆上掛着的讀者須知,從雲伸手推推臉上的厚重鏡片,嚴肅地説“公共場合,請自重!”説完不等對方回應,關上門筆直地轉身走開。如果他們是第一次在圖書館苟合,她尚可以視而不見。
但是,兩次,三次…這兩個人幾乎每個星期都到這裏做同種事。不管是暗示還是明示,每次都不把她的委婉警告放在眼裏,簡直是把圖書館當做刺的做愛場合,絲毫不管別的學生被他們一影響還敢不敢過來看書。
“死三八,你給我等着!”被攪亂好事,男孩憋了一口怒氣,憤怒地看向罪魁禍首,雙手緊緊握拳,左手掏出手機按下號碼,視線轉向那些熱鬧的小人“看什麼看,老子挖了你們的狗眼!”電話一通,男孩馬上臉難看地開口“單羽?”
“什麼事?”耳畔傳來一道沙啞磁的男聲,後面抓着他衣袖的小手一緊,呼靜得只剩下氣聲。
“是兄弟就把茗卓那幾個傢伙一起喊過來,老子要大開殺戒!”
“真他媽不給點顏瞧瞧不知道老子吃長大的,臭女人,爛女人,老女處,…”只見陽台上一個渾身穿戴時尚前衞的男孩一手捂住耳朵,一手將手機移到身邊的男孩耳旁。一雙情的眼睛幽幽地看向校園的場,那頭染成金黃的頭髮,在微風搖曳下,細緻得彷若綢緞。
“幹嗎幹嗎,別拿你那破手機污染我們這羣三好學生。”一頭靠在欄杆,悠閒地叼着煙的男孩,煩躁地推掉他的手機。趙子文這小子,個子不大嗓門賊大,一嘴的公鴨嗓,嚷得他簡直受不了。
一頭亞麻的細發像輕紗一樣蓋過耳朵,這個五官緻的男孩,有着一雙美麗的桃花眼。
“靠,你還三好學生,我他媽那就是勞模典範。”
“就你?一頭五顏六的孔雀頭還勞模?瞎眼了選你當勞模。”
“我呸,你也不差,學人家小孩裝,把你那玩意兒掏出來看看,看看長齊沒有。”説完一臉曖昧狀,做勢就要去解孫茗卓的褲頭。孫茗卓哪裏那麼容易屈服,掄起右拳,揮向他的臉。尤單羽舉起手,張開掌心硬生生地接下孫茗卓因為手傷而顯得有些偏離的勁道。拳頭打在手心上的聲響不小,看來對方出手的力道也不小。
“花拳繡腿。”
“,我他媽要不是手受傷你能接得下我的掌風?”説完握起左手擊向他腹部,尤單羽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反剪,準備將他整個人勒在前。
誰料,孫茗卓也不是省油的燈,左腳一抬,就要往對方的小腿骨踹去,哼,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尤單羽大念不好“媽的,玩陰的。”右腳往後快速一腿,兩個人繼續纏鬥起來,早就把剛才那通不痛不癢的電話忘得一乾二淨…
陽光透過泥水台細細落下,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揹着光,兩個男孩的容顏有一些模糊。清晰的,只有兩具矯健身影一退一近的攻守動作,動作快速狠厲。那是他們年少時最純粹的友誼。
誰也不知道,時光會讓一段最純真的友情變成兩條平行線,延伸向無窮遠,卻永遠不會相。***一張臉臭得簡直可以媲美榴蓮,趙子文一上教學樓屋頂就看到兩具火熱打鬥的身軀。
這兩個小子,從初中打到國外,從國外打到國內,再從國內打到大學,淨沒個消停勁兒,沒見老子還在這邊受氣呢。
撿過一旁的碎石,眯眼,瞄準,手往兩人俊臉一扔,一人一個,兩步到位。果然,石頭飛不到一半,兩人就騰地一腳跳開,一前一後,默契十足。
“我説你們,適可而止啊!我的鳥氣還沒出呢。”一見來人,尤單羽順手掏出煙扔給他們兩人,自己點上煙有一下無一下地着,長腳一跨,一腳搭在欄杆一腳筆直地立着,悠悠哉哉地問。
“哪門子鳥氣?説説看。”
“呃…就我跟那個幹嗎…被那個幹嗎…”接過煙,原本理直氣壯的趙子文一句話憋得説不出來,從哪説起都不是個味兒。
“哈,李夢玉把你甩了還是你被李夢玉甩了?”一旁着煙的孫茗卓見他一副便秘的樣子,一猜就知道跟那女人有關。
“你才把李夢玉甩了!”只顧着還嘴,趙子文還沒意識到自己説了什麼,身側已經傳來兩個大男孩的鬨笑。
“阿羽,你聽到沒有,他剛才説什麼?我沒聽清楚。”孫茗卓掏了掏耳朵,一邊抱着肚子大笑,一邊不忘提醒趙子文自己剛才犯了什麼語法錯誤。尤單羽單手撐在泥水台一躍,跳上欄杆,面向左下方的女生宿舍,兩手做成“喇叭”狀放在嘴邊,扯開喉嚨大喊“李夢玉,趙子文説孫茗卓把你…”還沒説完,就被趙子文扯住褲腳,慌慌張張的抬頭,對上幸災樂禍的尤單羽“得,得,我鬥不過你們兩還不成嗎。”尤單羽大笑,不為李夢玉生的趙子文,他就不叫趙子文。
“跟你們説正事兒,其他幾個傢伙呢?”一口鳥氣沒出,趙子文簡直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從小到大哪不是被寵着慣着,什麼時候像今天這樣,丟臉丟到太平洋去還怎麼撈怎麼撈不回的。
“泡妞去了,你説能幹嗎?”孫茗卓打趣道,挑眼着着趙子文脹得通紅的臉,這丫便秘便的不輕。
“那行,你們兩跟我走,老子今天要血洗圖書館!”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跟着,趙子文走在前頭,大有一副大哥大的氣勢。晃了晃纏着紗布的右手,孫茗卓訕笑“昨天跟天龍幫的幹了一架,兩敗俱傷,你跟阿羽去吧。”
“你?單槍匹馬?剛才還跟單羽幹架?”趙子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孫茗卓這個小子真是越來越玩命了。
“你家老爺子錢再多也不起你孫茗卓這麼玩啊!”
“本少爺樂意!”不地瞪他一樣,孫茗卓轉過身,眼皮慢慢垂下,修長的睫幾乎覆蓋了整個眼瞼。
視線往下,目光直直地看向教學樓前的草地。灌木叢因為園丁的按時修剪,生長得十分整齊,平面和稜角都很分明。
拉過一臉不贊同的趙子文,尤單羽單手示意他閉嘴,扔下前面的人便各自離開。陽光照在男孩輪廓分明的臉上,影子虛晃晃的,透着不真實。
***並肩踏在青的柏油路,尤單羽出其不意地攤開左手放在趙子文眼前,一臉的玩世不恭。深深淺淺的紋路呈現在掌心。他的掌心很明朗,清晰的掌紋下,可以尋覓到很淡很細的血脈。
一見他這個動作,就知道要收好處費,趙子文不耐煩地拍掉他的手“多少錢?”臉微傾,嘴角上翹,劃出一道不大不小的弧度,尤單羽修長的手指一挑“五千。”想都不想,趙子文一口答應他的條件,五千還不夠他玩一晚上的開銷,有它沒它一個樣。尤單羽這個守財奴,遲早會死在錢坑裏!兩人還沒走到目的地,趙子文就遠遠地瞧見在圖書館門口跟一個老大姐接工作的從雲。
下厚重眼鏡的從雲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至少年輕了三四歲,每次碰見這個女人都是一臉古板的老教師樣,還以為是個沒人要的老女處。趙子文突然腦袋一熱,頓時一片清明,一個妙計在心裏面竄出好幾個泡泡。
瞥了一眼掛着幾分吊兒郎當神態的尤單羽,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説,姓尤這小子,長這麼一張臉,不是天生用來勾引女人的才怪?
“兩萬塊給你賺,要不要?”果然,那雙如秋水的眼睛一亮,饒有興趣地轉向他。趙子文也不含糊,左手一指“那個女人,看到沒有,把她玩到手,五萬!”順着他的手望過去,尤單羽條件反地眯着眼睛打量起那個女人。身材,絕對不行。臉蛋,模模糊糊,不過那樣的身材上面估計長不出什麼漂亮的臉來。年齡,不大不小,絕對大到可以當他姐姐。
“嗡”地一聲,尤單羽伸手了突突跳動的太陽,吼過去“你他媽以為我是垃圾桶還是洗衣機?來者不拒全盤接收?啊?”什麼女人都往他懷裏送,全世界就剩他一個尤單羽了還是怎樣?被他噴得一臉口水,趙子文一臉討好地安撫他“這不是看您玉樹臨風,英俊風嘛?你不幹誰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