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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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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有二、三百個土人在追逐我們,他們嘶吼尖叫着,不停對我們發弓箭和投擲長矛,只要一有人落後,立刻就有斧頭劈落。

我們登上救生筏,急急忙忙地讓船啓程。一些土人試圖攀住船舷,想要強行上船,水手們就用船槳敲破他們的腦袋,並奪過土人的斧頭和長矛,再有想要登船的土人,就把他們殺的肚破腸

船至外海,我們總算擺了土人的攻擊。我們再度計算人數,發現我們失去了十六個人(願上帝安息他們的靈魂),有的人是在村莊被殺,有的是在逃跑時落後,有的是因為來不及登上小艇,被我們所拋棄(我很不願意這樣説。

不過要是我們不拋棄他們的話,恐怕我們全部都會被土人殺死)。唯一值的高興的是,在逃跑的途中,有些人順手摸了幾袋米和八隻雞,總算稍微有了一些補給。我們順風沿着海岸航行。倖存的六十人和僅有的一點食物,船長很謹慎的妥善分配着。

不過沒幾天還是就吃完了,我們再度登上陸地,水手們立刻分散開來尋找食物,不過不敢再太深入內陸,以免又遇上了敵視荷蘭人的部落。

不久,船長宣佈,藉着觀察山的形狀和走向,他可以確認我們已經進入,並即將通過巽他海峽“非常接近”我們航程的終點巴達維亞了。

我們集合好了人,依照船長所指的方向航去。天黑後不久,我們在遠方的海面上發現火光,水手們都放開喉嚨大吼,希望能引起注意,不過哈倫先生卻擔心如果是土人的船隻,豈不是自投羅網?所幸那是一艘歐洲船隻。

也不是敵對的葡萄牙船,幾乎令人難以相信的幸運,她竟然是海星號!彼得船長熱烈的款待劫後餘生的我們,談到月神號的情形,菲德列船長欷噓的説着和海星號分手後所發生的種種慘事。

哈倫先生問起海星號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彼得船長解釋説,海星號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抵達東印度,奉總主管的指示,擔任巴達維亞和佔卑之間的運輸工作,目前正載着滿艙的香料要返回巴達維亞。

而伯多先生和米漢上尉則奉派加入孔雷理斯。雷爾森的艦隊,前往中國尋找通商的機會。三天後我們抵達巴達維亞(在漫長的十一個月之後),哈倫先生、菲德列船長(當然我也跟着去了)必須前往總督府報到。

而船員們則被分配到其它船上。我們換上了新的衣服,被領到總督府的大廳,沒想到出來接我們的竟然是總主管楊。彼得森。

庫恩,還有他的子庫恩夫人。在庫恩夫人的解釋後,我們才明白了總督最近因為病重無法起身,所以由總主管代行職務。

庫恩先生不像我們之前想象的那麼冷酷和高不可攀,他温和的聽着哈倫先生的報告,在聽到海姆斯上尉堅守崗位,英勇殉難的時候,甚至下了眼淚。他沒有指責哈倫先生和船長的失職,反而稱讚我們能夠沉着的率領殘存的船員平安抵達。

當庫恩先生聽完一切後,他邀起我們一起共進午餐,庫恩夫人親切的招待我們,馬來人僕役不停的端上我從來沒吃過的熱帶食物,並且喝了許多酒。庫恩先生説起共和國在東印度發展的情形,談到葡萄牙在此地的影響力已經大大減弱。

而曾經友好的英國則成為新的對手,雖然還沒撕破臉,但彼此的關係頗為緊張,我們則向總主管説了,我們出發時國內的政治情勢,共和國在美洲開拓了新的殖民地,不過國內的宗教紛爭卻有越來越烈的情形。

我們在巴達維亞待了六天後,庫恩先生為我們任命了新的職務:菲德列船長獲得一艘新船,現在他成了“多特少女號”的船長,哈倫先生不但沒有遭到降級處分,反而升任萬丹商館的長官。

而我則成為合格的初等商務員,留在巴達維亞城內,協助處理和中國商人貿易的事情。時間過得很快,我來到東印度已經三年了,我晉升為高等商務員,總管本地中國商人貿易的事宜。

並且娶了珍妮為(她是公司從國內孤兒院買來的眾多婦女之一,運送來東印度做為職員的子),有一個一歲半的兒子,而在上個月,珍妮告訴我她又懷孕了,我持續和菲德列船長和哈倫先生保持通信,雖然和公司籤的合約已經到期。

但是船長説他已經離不開大海和東印度了,而且也娶了一個馬來婦女,生了三個小孩,而哈倫先生則是終在萬丹的商館裏忙着,雖然他抱怨永遠處理不完的工作,不過我看他倒是樂在其中。庫恩先生在兩年前成為公司的第四任總督,得以完全一展他多年來的抱負。

他加強對香料羣島的控制,在各地興建城堡,從國內招攬各種所需的工匠、牧師和士兵,加強對葡萄牙人的攻勢,甚至對於英國人,也準備要把他們驅逐出東印度。

大體來説,我很滿意我在東印度的事業和生活,大大的超出了我出國之前的期望,不過唯一讓我到非常苦惱的,也是我當初所始料未及的,竟是我和庫恩夫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大概是在一年前吧,我接到總督府來的邀請函,函中以總督先生的名義邀請我們全家前往府裏一聚。這種邀請在那一陣子頗為頻繁(雖然我曾經懷疑,以我的身份竟能有如此榮幸)。

我也沒有想太多,只是在心裏納悶:我聽説總督先生在三天前動身前往班達羣島,處理當地土著的騷亂,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呢?

而珍妮因為要照顧患了冒的兒子,無法和我一同前去,所以那天晚上,我就獨自一人,提着珍妮準備好要送給夫人的自制家鄉口味的醃,前往總督府赴約。

來到總督府,我驚訝的發現,客人竟然只有我一個人。庫恩夫人沒有多説什麼(我強做鎮定沒有多問。

而總督先生果然還在達班),一如往常招待了我一頓豐盛的晚餐。餐後,夫人端出了從家鄉來的白蘭地,我們兩人隔着一個小桌對坐着,品嚐難得的美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事實上,我簡直快坐不住了,椅子上好像有針在刺一樣。

我平和夫人的往來並不多(通常在總督府的宴會中,我都只顧着和其它的商務員聊天,是珍妮和其它職員的子負責和夫人閒扯),如今這樣面對面的坐在一起,讓我到非常的侷促。

夫人這次假冒總督先生的邀約,肯定有什麼我所不知的特別用意。不知道是誰先提起的,我們聊到了兩年前月神號與海星號的舊事(好險,總算有一點話題可以打破尷尬的局面),我們分享了彼此在航程中的有趣經歷。

當我説到海姆斯上尉以準的炮術,把阿拉伯海盜打的落荒而逃時,夫人的臉上亮起了異樣的光彩(該死,我想起了那次偷窺的經驗)。

然而説到上尉罹難,和接下來所發生的一連串慘事時,夫人的情緒則明顯的沉寂了下來(她應該是想起和上尉之間的一段風往事吧)。我看夫人似乎情緒不佳,便想藉此趁機告辭,這時,夫人説出一句話:“羅爾,我很寂寞。”(羅爾?她一向都是叫我雷理斯先生的!)當我的腦子正忙着解讀這句話的真正意思,還沒想出該如何回話的同時,夫人站了起來,朝着我走過來,我也連忙站了起來。

“夫人,你…”我吶吶的看着越來越接近的夫人。夫人突然投入我的懷中(快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臉伏在我的前,不停的低聲啜泣着。

我一時慌了手腳,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輕拍着她的肩膀,安她不要難過(雖然我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是應該想起彼此身份有別,嚴肅的拒絕她這種突如其來的失禮舉動。

就在我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夫人仰起臉來,眼中含着晶瑩的淚光(她的表情那麼的無助,令人忍不住想要抱住懷中,好好疼惜一番),輕聲説:“吻我,羅爾,吻我。”事後想起來,我那時一定是失去了理智。

聞着夫人身上襲人的香氣,看着夫人微張的嬌豔紅,我無法剋制自己體內瞬間燃起的渴望,我低頭,痛吻兩片香瓣,我魯的強行侵入夫人口中(不,我只是響應了夫人無聲的邀約)。

我們兩人的舌頭烈的纏着,彼此換着口中的唾沫。似乎連她的唾沫都是甜的,我貪婪的着夫人的口涎,失在如真似幻的美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