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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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趙涵雪相對坐着,我望着她,她低着頭髮呆。這是我第一次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將目光停留在她緻的臉上。即使已經與她在同一個公司中共事兩年,我依然忍不住要讚歎天底下竟會有這般無暇的美人,若生在古時,只怕又會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禍水嬌顏。
所幸有個對她倍加寵溺的當老總的爹能護得她安穩,免去了無數蕩子的煩擾,如此一來,她便成了公司中束之高閣的美玉,眾人夠不着,也就只是遠遠的仰慕,做做夢罷了。
但此時,她就端坐在我面前,天仙似的人兒。我不要謝這場莫名其妙的事故,以及那個不知從哪裏來的領路人。
從我們恢復意識起,我們就處在這個四四方方的房間中。四周、天花板、地板都是堅硬的材質並塗得漆黑,其中也找不見絲毫縫隙,就像一個立方體的密封盒子。
但又不知道哪裏透進來的光,將房間照的通明,映出裏面純白的陳設,一張牀,一方桌子,圍着四把椅子,以及一個四方的馬桶,甚至比監獄中還要簡單,而且所有的東西都與地面連接,彷彿天成,即便是牀上的被枕也都與牀鋪連成一體,嚴絲合縫。我們各自上上下下檢查了許久。
終於確定這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密室,至少我們時下還尋不出身的辦法。我們只能各自在桌子旁坐下休息,之後趙涵雪便一直低頭,我也就能靜靜的看着她。
至始至終我們都未能有一句談,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甚至連自己的想法在這時也顯得無關緊要。趙涵雪最終還是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抬起頭來上我的目光。
“你就一點也不着急麼?或者這一切就是你的計劃?”她的聲音聽起來就像琴瑟,清靈樂耳,即使是在發怒。
但我其實並不在意究竟為何落到這個境地,生活中公司裏也是渾渾噩噩,在這裏與在別處沒有多少的區別,何況是與一個任何人都不能止住心動的仙子一起。
“我想我並沒有這麼大的能量,也沒有辦法解決現下的問題,你覺得呢?”趙涵雪應該也不會認為我會無聊到自導自演這樣的一齣戲。
“難道就在這裏坐以待斃麼?”我不得不收了收心思,對她報以微笑。
“如果你仔細觀察過這個房間,就能發現這個房間中的一些東西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所知範圍。比如這光,比如這房間的材質。”趙涵雪微顰雙眉:“那又怎麼樣。”
“這樣説來。
對於將我們囚在這裏的人我們現在還一無所知,他們是什麼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單單是因為你,就顯得太費周章了。
所以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儘量讓自己活下去,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直到我們找到身的辦法,或者等到外面的人的營救。”趙涵雪聽後思考了許久,長嘆一口氣:“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我笑着説:“我們想活下去。
吃喝拉撒睡必不可少啊,這裏至少有牀,有馬桶,有桌子,唯一缺的就是食物了。”趙涵雪環顧四周。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張俏臉頓時漲得通紅。見她一幅扭捏的樣子,叫我哭笑不得。眼下能不能活下去還猶未知,竟然已經開始為隱私的事情害羞起來。
不知是她的神經大條,還是多年的公主生活太安逸了,可是轉念一想,囚我們的人既然在房間中安排了生活物品,想必也不會讓我們這麼容易死掉,而我們也沒有選擇,能做的只有等待,但是趙涵雪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只聽她驚叫:“你看,桌子上有字!”我於是順着她的所指的地方看去啊,就看見雪白的桌子中央果然寫有兩個小字,但是字太小,我只得趴到桌子上湊近了看。黑的小字像是手寫上去的,筆鋒清晰,分別是冠服兩個標準的楷體。
“我想這應該就是提示了。”我抬起頭道。
“什麼提示?”趙涵雪顯的比我還急迫。
“嗯…”我想了想道“既然是寫在桌子上,興許和食物有關,但冠服兩字就有好多解釋了。”我看了看聚會神的趙涵雪接着説:“冠服啊,自然是戴帽子,穿衣服,當然也可以指的是帽子和衣服,還有大約從商周起,冠服也代表着禮儀和文明的象徵。”
“但是這些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我需要試一試。”説完我就自顧着跳上桌子,站穩之後就開始在桌子上走起圈來,一邊走一邊觀察,但等了許久也沒有動靜,我自能自嘲的笑笑“看來沒有那麼簡單。”然後我跳下桌子,又將身上的西裝外套了下來,疊理整齊啊,擺在桌子正中。等了片刻之後,神奇的事情就發生了,只見我的外套突然間像是融解了一般迅速的化成一灘。
然後逐漸的滲入到雪白的桌面裏面,不消一會,我的衣服就被桌子吃的乾乾淨淨,而此時的趙涵雪已經驚的説不出話來了,這完全違反我們世界觀的景象讓我們越發為自己的處境發愁。
我對自己被人營救的事情幾乎已經不報幻想了,但起碼我們不必為食物的事情擔心了,至少在我們光之前…因為桌子上不知何時已經擺着一頓豐盛的午餐,三菜一湯,緻小點,足夠我們兩人填飽肚子。這些都是我的西服外套換來的。趙涵雪開始時還堅決的不去碰這些食物啊,又或者是不想接受這樣的換條件。
即使她故意不去想即將遇到的困境,卻難免的要去擔心。用衣物作為生存的換條件,雖然並不清楚安排這個規則的人是什麼目的,卻也可以想見不論如何發展,也都是她不願意面對的。
但現實不是耍耍子就會改變的。終究她還是在我的勸導以及飢餓的侵襲下妥協。我便坐在一旁一面看着她吃飯,一面想着之後的打算。趙涵雪即使是餓極,吃飯也是慢悠悠,十分講究,顯現出優秀的涵養。
我也樂得看她慢慢的將食物送進豐潤的雙中,然後輕抿着小嘴細細的嚼碎嚥下。櫻紅的嘴瓣,就如誘人的果實,散發出惹人的香氣,我不由的看的痴了,趙涵雪雖然吃的很慢,卻吃的很乾淨,似乎是想到了往後的子,不肯放棄一點食物。
待她將飯菜吃完,房間裏的光線已經變的昏黃。看看錶,是晚上10點多了,我打趣道:“看來以後我們都要過着吃完睡,睡醒吃的豬一樣的子了。”但我的話顯然沒有分散趙涵雪的注意力,她警惕道:“只有一張牀,怎麼辦啊?”我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擠一擠…”
“介意…”可惜趙涵雪一點也不喜歡我的玩笑。我無奈道:“那我只能睡地板了。”趙涵雪低頭抱歉道:“不好意思了。”
“不礙事,牀太軟,我也睡不慣。”所幸房間中很温暖,始終保持着和人的温度。我依着牀躺下,與趙涵雪互相説了晚安便各自睡去,之後的子,每到腹中飢餓難耐時,我便自覺的去一件衣物,去換來一桌食物。
吃完了便坐着休息,不時的聊上幾句,當然不可避免的有三急的時候,那時另一人就揹着身坐着。
餐桌與馬桶各在房間兩頭,而且方便時,周圍就自動開啓通風,這樣一來,這羞人的事情也算不上什麼問題。在此之外的其餘時間,我們都用在琢磨這個房間上。
但不論我們如何去研究,整個屋子每一寸每一釐都似乎是全然一塊,任何東西我們都沒有辦法去變動,即便是牀上柔弱舒適的被枕,材質也極其堅韌,單單靠我們身上的工具,沒有辦法在上面留下絲毫痕跡,這便不消説屋內的其他陳設了。
而且除了桌子上兩個字外,我們也未再發現屋子裏的任何一處提示,房間主人的意圖,尚且無從猜測,這樣一來,身的希望越發渺茫。近二十天過去,對於房間裏的秘密,我們沒有任何新發現。
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換去身上大部分的衣服,只留下貼身的內衣,幾乎已經衣不蔽體。這也意味着,趙涵雪也不得不開始更多的分擔我們兩人的維生,對於她來説無疑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即使已經餓得前貼後背,我也無法強迫她這樣做,我理智控制自己的不去幻想趙涵雪白皙肌膚,語還羞的摸樣,用手遮着體玉躲避我的目光。因為當餓意襲來,這一切都隨之煙消雲散,而且我想事情或許還沒有那麼糟。
雖然我認為好死不如賴活着,但對於趙涵雪來説,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出身體,是她怎麼也不敢想象的。
可是三天沒有進食的我,真的很餓了,強烈的空虛讓我覺得空前的疲憊,習慣了衣足飯飽的生活,讓我覺我已經失去了年少時的鬥志。
我沒有力氣去爭辯,我只想吃一頓飽飯。我的雙手抓起我最後一件內衣背心的下沿,看着發呆的趙涵雪道:“如果你還沒有想好,我想只能我吃點虧,犧牲一下相了。”我的話打斷了趙涵雪的沉思,她驚慌的搖着手道:“不不,我想…”她的臉頓時紅到了耳,聲音已經弱不可聞:“…還是用我的吧。”她嬌羞的樣子,惹人的神態幾乎要與我之前的腦子裏的意的景象重合到一起,如真似幻,強烈的刺着我的大腦,讓我的身體竟然不能自制的產生窘態。
我暗罵了一聲鬼,連忙坐下,好讓桌子能擋住我的身體,避免出醜。又一面裝出坐等飯菜的摸樣道:“那麻煩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轉過頭去。”趙涵雪嗔道:“不必了,就算不讓你看,你也會偷看。”説完便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