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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人肉拼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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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我曾和顧楠做過一個約定,那就是代替孫騰飛的位置,做一名警方的臨時犯罪顧問。其實在離開看守所的時候,我一直以為顧楠只是説説而已,畢竟我作為一個外人,沒有資格觸碰警方內部的事情。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顧楠竟然在這天清晨開着警車過來接我,對我説遇見了一件非常棘手的案子,需要我的幫助。

又一次坐在警車裏面,心情卻和上一次有所不同。還記得那一次是被迫參加“首腦”的遊戲,這一次卻是去幫忙。

顧楠和我簡單説了一下情況,貌似在我離開看守所之後,潘帥…或者説是羅寧就完全銷聲匿跡了,到目前為止也只出現過一起無臉人案件。對此我有一種預,羅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很有可能是在謀劃一些其他事情。

而顧楠這次找我幫忙的案件則有所不同,與羅寧無關,與“sin”也無關,算是一樁連環殺人案。

我問:“你們不是專門為‘sin’成立的專案組嗎?怎麼會負責調查這個?”顧楠撇了撇嘴,説:“自打專案組成立以來,我們幾個幾乎沒有做出什麼成就,再加上最近羅寧那個傢伙毫無音訊,所以上面對專案組越來越不滿,就給我們派了一些其他的活。”我點頭表示理解,説:“和羅寧這種傢伙鬥智鬥勇…也的確是難為你們了。”顧楠專心致志的開着車,説道:“這倒無所謂,幹我們這行的最怕的就是閒着,而且這次接手的案件棘手程度遠超想象,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四名遇害者,全部都是男,死狀恐怖。”我眼前一亮,問道:“你説…死狀恐怖?”

“沒錯,所有屍體幾乎全部都被打碎,分成了大小不等的塊,然後又被扔在了不同地方。實話跟你説吧,到目前為止警方甚至連這四名受害人的完整屍體都沒找到。”我問:“會不會是販賣人體器官?”顧楠搖頭,説:“不是,我也不知道作案動機到底是什麼。警方目前唯一掌握的線索,就是這四個人生前都認識同一個人,準確來説,這四名受害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繫,但是他們的手機通訊錄裏面,都存有同一個號碼。”

“是誰?”

“曾斌!”一邊説着,顧楠已經帶我開車來到了一個住宅區,“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曾斌和這四個人的死亡有關,所以我們只能親自上門,看能不能問出一些東西。看你的了,古大醫生。”我點頭説:“我會盡力的。”警方已經事先和曾斌打過招呼,所以我和顧楠來到他家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屋子也收拾的乾乾淨淨。屋裏除了曾斌之外還有一個人,是他的子,名叫席雨婷。

總的來講,曾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三十歲男人,上班族,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反而是席雨婷長得非常漂亮,比較引眼球。

顧楠簡單説明了一下來意,然後就提起了四名受害者的事情。

曾斌説,他和這四個人都不,或者説壓就沒説過幾句話。而且他們認識的原因也都比較簡單,是在咖啡館、飯店諸如此類的地方,貌似只是有一些共同語言而已,於是就互相留了聯繫方式。

他説話的時候我仔細看着他一舉一動,發現沒有撒謊的痕跡。曾斌如果沒有撒謊,那麼和警方所掌握的實際情況也就差不多,四名受害者之間的確沒有什麼聯繫,或許他們只是單純偶然的死於同一場兇殺案而已。

曾斌説:“對了,我大致想起來了,您説的那位王先生貌似是賣保險的…”由於曾斌實在是和四名受害者沒什麼來往,所以從他這裏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和顧楠在道謝之後匆匆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警車上面。

顧楠問:“你怎麼看?”我説:“曾斌沒有説話,看起來他和案件毫無聯繫…但是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

“那四名受害者之間沒有丁點聯繫嗎?”顧楠仔細回想了一下,説:“我們仔細檢查了他們的手機,也調查了他們的人際關係圈,但是並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聯繫。”我説:“按理來講,殺人碎屍總需要動機,沒理由無緣無故的殺掉四個毫不相干的人吧…”

“倒也不是,這些年警方也遇見過不少無故殺人的案件。”我搖頭説:“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這起案件有所不同。”顧楠開車向着警局趕去,説:“當務之急,是將受害人的屍體拼湊完整…”我忽然問道:“犯罪現場在哪裏?”顧楠回答説:“都是在受害人的住宅。”我又問道:“屍體是在哪裏發現的?”

“一部分是在家裏,還有一些是在小區的垃圾桶,甚至是距離受害者很遠的位置。警方首次收到有人報案,也是源於那個人在垃圾桶裏發現了一隻斷臂。”

“也就是説,警方只能確定目前有四名受害者,而且屍體被肢解仍在城市各處。”顧楠説:“更準確的説法是,連警方都無法確定到底是否只有四名受害者,只能説目前發現的所有碎屍塊只能確定來自四個人。”我若有所思的説:“而這四個人都和曾斌認識,彼此之間卻毫無瓜葛…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在顧楠的帶領下,我來到了警局,並且看到了許多和案件相關的資料。

比如那些碎屍塊的照片。

顧楠説,在碎屍塊上面還被兇手使用記號筆寫有編號,從1到4,不過在很多屍塊上面的編號的重複的,後來警方確定寫有同一編號的屍塊屬於同一具屍體。

我問:“難不成兇手是同時殺掉了這些人,並且進行碎屍,由於他自己也擔心忘記屍塊的歸屬,所以才在上面做了編號?”顧楠反問:“你的推測的確有道理,可是兇手如果只是碎屍,又為什麼要擔心忘記每一個屍塊的歸屬?”歸結底,貌似我們只能推測出一件事情,那就是兇手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不過依據我多年和變態打道的經驗來看,任何“變態”在自己的世界觀裏都是正常人,也就是説我和顧楠到現在為止都本不瞭解“變態”的內心世界。如果想要破案,我們就必須深入“變態”的內心。

如果我是兇手,為什麼會殺掉四個毫無關係的人,又為什麼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但卻還要在身上寫下編號。

我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難不成兇手有收集人體的癖好?”顧楠聽後眼前一亮,“有可能!”我説:“他在身體各處標記數字,單純是為了方便對某些部位的收集,至於其他部位則毫無用處,所以被他通通扔掉了。顧楠,那四具屍體目前的拼湊狀況怎麼樣?”顧楠回答説:“所有屍體的軀幹都不完整,除此之外,有一具屍體缺少左臂,一具屍體缺少右臂,剩下兩具屍體分別缺少左腿和右腿…”她一邊説,臉也變得越來越差。

忽然,顧楠説道:“如果按照你的推測,殺人兇手很有可能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軀幹,會不會意味着還會有受害者死去。”我説:“或許已經死了?”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一個高大強壯的男警察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氣的説:“顧頭,城南河裏發現了一箱子的屍塊!”顧楠冷聲説道:“知道了,立刻開始調查!”説完,她介紹到:“這位是古奇醫生,我請來的犯罪顧問,接替孫騰飛…這位是梁鴻,局裏的破案好手,也是專案組的一員。”我和梁鴻警官握了一下手,也沒有時間説客套話,跟在顧楠的身後迅速去了其他房間。

法醫室。

“頭兒,這次的屍塊能完整拼出一個人來,身上啥也不缺。作案手法和前四個一模一樣,應該是用同一種手鋸分屍的。對了,死者也是個大老爺們。”帶着大口罩的男法醫説道,他專心致志的擺着屍塊,連頭也不抬。

顧楠看了一眼地上的旅行箱,銀,很大,問道:“箱子是怎麼發現的?”梁鴻回答説:“有人從河邊撿到的,結果一打開就嚇懵了。”顧楠説:“又是碎屍…但是這次卻把屍體切碎了放在箱子裏…”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讓我覺有些不太舒服,不過我還是説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這具屍體上沒有滿意的部位…至於碎屍,是為了箱子能裝下…”顧楠深深呼,開口説道:“給我迅速查出來受害人的身份,還有死亡時間!”説完,顧楠轉過頭來看着我,説:“如果按照你的推測,恐怕死亡人數還會繼續上升。”我説:“我也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測是對是錯,但是我覺得,殺人兇手碎屍絕對有他的理由,而不是單純的切碎屍體憤。”顧楠轉回頭去,皺着眉頭嘆道:“必須儘快抓到他!”